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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事情,胖子基本都與王林講過了,但是也只是講了一個大概,有許多細節之處自然是沒有細說。
於是王林又喚來胖子,細緻盤問細節。
盤問完了一切,王林整理了一下所知道的資訊,總結出三個疑點:
其一,月姑等人為何要抓彭林,又為何如此處置彭林?
其二,彭林是否是他們所找尋的“彭加木”,又或者“彭加木”有何奇遇得以痊癒?
其三,發生空難的直升機以及#1地區搜尋的兩名戰士和車輛,平地消失,究竟是為何?
時至中午,王林半天時間都在思量這些問題,思慮良久,也算有了初步的打算。
於是快步走向醫療室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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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室內,月姑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蒼海也已經醒了過來。
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子彭林也睜開眼,醒了過來,他看著屋子裡人頭攢動,頗為畏懼,輕聲詢問:“你們,是什麼人?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彭林同志,您可算醒過來了。”王林此時恰好趕到,聲音關切地問候。他快步走來,伸手就要與彭林握手,彭林露在被子外的右手,躲避著他的招呼。
“彭林是誰?我...我不叫彭林。”彭林面露畏懼之色,又說:“我叫彭加木。”
蒼海頗為疑惑地問:“彭林同志,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然後轉過頭去看向王林,此時的王林卻神態複雜,若有所思,倒是並不驚異。
“你們要殺要剮,就直接動手吧。假惺惺的做樣子給誰看呢?”彭林突然咆哮道。
蒼海看著醫生,醫生也頗為疑惑,心想:這想來是受什麼刺激了,難道失憶了,或者瘋了。
醫生正要開口,王林揮手阻止,隨後平靜的說:“你不必擔心,我們並沒有惡意,是我們救了你,若要害你啊,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彭林此時平靜下來,細細思索之下,想來有理,隨後平靜下來。
這情況顯然是問不出什麼了,王林怕刺激於他,隨即態度平和的說“彭林同志,您且慢慢修養,等您康復我們再細聊。”
隨即他看向蒼海,又道:“蒼海,你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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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來辦公室,王林親身關門,反手扣動門鎖。
隨即說:“叫你過來,是問問月姑的事情,你與我講講你對她的瞭解吧,一定要詳細一些。”
蒼海將自己所知,包括月姑口述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知王林。
女祭司,土著人,流利的普通話,外出求學,裝神弄鬼,卻反過來救了蒼海.......這事情怎麼如此沒有邏輯啊,究竟有什麼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王林細細思索這些線索,越發不可理解。
蒼海此時也摸不著頭腦,他不知道王林問他這些事情意欲何為。
王林也在考慮是否將實情告訴蒼海,自己畢竟走不開,還要操勞隊伍事務。
他沉思片刻,說:“你不必疑慮,問你這些只是有些好奇,尤其是我很好奇他們為何要綁了彭林同志,又為何要如此處置於他。”
“這也是我和胖子的疑惑之處。”蒼海隨即附和。
王林又沉思了一會兒,說:“如今你與月姑關係微妙,也算生死之交,你不如去探探口風?去吧,千萬注意分寸,別太過直接。”
蒼海受命,推門而出。
待他走遠後,王林隨即撥打電話,道:“老崔啊,幫我查兩個人,我這邊有他們的血液樣本,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
王林隨即走向醫療室,叫出幾個醫療兵,招呼他們推著彭林四處走走,意在為蒼海和月姑提供一個獨處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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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醫療室內,蒼海坐在月姑旁邊,為其削著蘋果。
“這可是稀奇的物件,現在物資貧乏,這水果啊,還是領導親自批下來的,就那麼十幾個。”蒼海道。
月姑接過蘋果,吃了起來,待到快吃完,隨手將果核扔進垃圾桶。然後笑著說:“真好吃。”
蒼海有些詫異,這物質貧乏的年代,水果是相當稀奇的物事,自己吃時巴不得把果核都吞進肚子。這月姑又身處荒涼戈壁,如何這般浪費,這丟棄的果核上還沾有不少的果肉。
月姑看蒼海看向他,以為在詢問自己的感受,又說:“這水果,跟之前吃過的‘阿勒馬’長得好像,但是甜了很多,又大。”
蒼海好奇地問:“這‘阿勒馬’是什麼東西?”
月姑此時眼神迷離,彷彿想起了久遠的往事,眼角略微有些溼潤,緩緩說著:“也是一種水果啊,每年秋天結果,密密麻麻的滿樹上都是果子,小時候跟我弟弟常常摘來吃。他常常爬上樹去摘,有一次還不小心掉了下來,真是嚇了全家人一跳呢。只是那個核又大,又澀,我們常常用來製成果酒,我媽媽可是最喜歡喝那個的。”
隨即月姑眼神暗淡,頗為傷感的模樣,沉聲道:“哎,跟你說這個幹啥。”
蒼海此時聽聞,心道:她所說的大概是新疆野蘋果。
這野蘋果多生長在新疆天山西部的伊犁和準格爾一帶,是新疆地區知名的野生果種,只是不適合直接食用,其味道甜澀,與現在的蘋果不太一樣,所以多被製作成果酒或者果汁引用。
蒼海此時疑慮消失,又有了新的疑慮,問道:“姐姐不是自小生活在羅布泊嗎?”
月姑聽聞,思慮複雜,隨即嘆口氣,平靜地說:“之前是敷衍與你的,我並非羅布泊土著,而是自小生活在天山腳下,後來誤入羅布泊,嫁給了首領而已。”
蒼海心道:原來如此。
隨即又好奇地問:“那姐姐你的親人呢,聽你所言不是有個弟弟嗎?”
月姑面露悲傷之色,沉思許久,黯然道:“死了。”
蒼海隨即感覺月姑狀態有些沉鬱,感覺頗為抱歉,也不便多問。隨即安慰:“都是弟弟不好,勾起姐姐傷心的往事。”
月姑釋然一笑,笑著說:“沒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她隨即望向蒼海,眼神頗為深情,眼角有淚花,低聲說:“不過啊,他當初的樣子,與你現在太像了。”
蒼海終於揭開心中的疑慮,為何當初月姑要替他擋了一箭,原來是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啊。
他此時覺得氣氛有些壓抑,佯裝輕鬆,笑著說:“嘿,以後我就是你弟弟了,你這白撿個弟弟,還不偷著樂去。”
月姑看著他俏皮而又認真的樣子,“噗”一聲就笑了出來,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蒼海此時才想起來正事,尼瑪只顧著閒聊了,於是佯裝好奇的神色,又問:“姐姐,這彭林,你們在哪裡遇到的,又為何要抓他回去啊。”
月姑聽聞,眼神複雜,她頓了一下才開口作答:“你問這個幹嘛?”
蒼海笑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月姑遲疑片刻,沒有說話,隨後用手捂住胳膊上的傷口,急切地說:“弟弟,我好疼,你快去叫醫生。”
蒼海也沒辦法再強行追問,於是趕緊出門找人。
月姑此時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複雜。
臨近傍晚,風呼嘯而過,席捲著沙塵,吹拂過胡楊林,發出“嗚嗚”的聲音。這隨風搖擺的胡楊林,如同月姑此時的心態,充滿了多少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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