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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牧曜捏捏她的雙頰,笑得無奈,“知道了,撿到球再回去。”

他站起身的剎那,餘光忽而瞥見遠處湖面蕩起一陣漣漪,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湖中探出來,但不過瞬時又消失不見蹤跡。

裴牧曜心下一凜,長姐落水慘死的模樣在腦中一閃而過,當即冷下了臉,“誰在水裡。”

不多時,身著太監服飾的男子自水中鑽出,三下五除二遊了上來,畢恭畢敬地跪下,“三殿下。”

男子頸出落有道深淺不一的疤痕,細看下像是利刃劃過留下的痕跡。

也正是因此,裴牧曜對他印象尤為深刻,他牽過兩個小姑娘的手拽在身側,“你在水中做什麼。”

太監是柔嘉貴妃宮中的首領太監,他不慌不忙地說:“六殿下不小心將貴妃娘娘的簪子丟入湖中,那簪子是聖上御賜之物,娘娘回宮發現找不到後便命奴才過來找找。”

裴牧曜細細地打量著他,不語。

這時候正南方向傳來陣陣腳步聲,長寧宮的幾位奴才匆匆趕來,看到裴牧曜跟前跪著的人影后步伐快了幾分,在那人身側跪下。

裴牧曜神色淡淡地瞥了眼依舊跪著的太監,命奴才去將徽瀾的竹球拾回後牽著兩個小姑娘往長寧宮的方向去。

被皇后叫去回話的澤川和祈安也趕了過來,瞧見自家主子另一手牽著位陌生的小姑娘,怔愣須臾後跟了上去。

“殿下?”

宋絮清的聲音在耳側響起,喚回了裴牧曜的思緒,他怔怔地看著眼前人,他不知宋絮清為何會想到來尋他庇護,但實際上她若不來,往後她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依舊會幫她。

裴牧曜眸光沉沉,看得宋絮清還以為他是否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殿下有話要問我?”

“沒有。”裴牧曜斂去眸底的晦暗,抿了口茶水,“有事嗎。”

宋絮清搖了搖頭。

倒也沒什麼事,只是好好地坐著吃點心,對面的人眸光愈發複雜,複雜到有那麼一瞬隱約瞧見他眼中冒出的殺意,冷得她渾身一顫。

眼看著時辰也不早了,宋絮清起身道:“要是殿下沒事,我想去順道找季大家指點指點。”

不等裴牧曜開口,動作極快地福了福身推開門扉離去,好似身後有豺狼虎豹追趕。

匆匆下樓後宋絮清回眸看了眼,並未瞧見裴牧曜的身影后她才鬆了口氣。

等候在樓下的採桃一瞧見自家小姐的身影立即迎了上去,左看看右看看,“小姐,你沒事吧?”

宋絮清捏了捏她的手心,“沒事,陪我去找一趟季大家。”

季大家的演出時間多在戌時,白天則是一整天都沒有時間安排,若不是臨時有事出門也多會在院舍鑽研技藝。

此時見宋絮清過來,他也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聽聞她的來意後就進院舍內搬出了古箏。

宋絮清自幼時起所學的課業同京內世家貴女並無不同,雖不喜音律但也請來了先生教導,不過也正是因此這些年她琴音相比其他貴女而言,只能用不精二字來形容。

她搬了張椅子坐在季大家身側,聽他慢條斯理地講授著速學小技巧。

若此時宋絮清稍稍抬首,就會瞧見站在窗前的裴牧曜。

“派出的暗衛來報,如同宋姑娘所言,他們在韶州發現了李錦生活過的痕跡,只是這段時日他似乎遇到了點事情,在暗衛抵達韶州的半個月前去了江南一代,他的家當都還在韶州,據說不日後就會回來。”

祈安如實地稟報著暗衛所查到的訊息,同時也驚訝於宋絮清所言竟然是真的。

只是他說完後,久久都沒有聽到主子的聲音,思忖須臾又喊了聲:“主子。”

樓下的季大家不知是說了些什麼,隔得老遠裴牧曜都能夠聽到宋絮清清脆的掌聲。

他淡淡地收回眸,“知道了。”

祈安聞言怔愣片刻,“需要伺機將其綁回嗎?”

“不用。”裴牧曜走到茶桌前坐下,“跟著就好。”

人雖找到了,但證據還不足。

若是此刻將李錦綁回,勢必會打草驚蛇,得不償失。

祈安應聲離去,與進門的澤川擦身而過。

澤川合攏門,“主子,宮內來了訊息,午後宮內就會傳訊息到侯府和太傅府,命二位小姐於下月初十入國子監陪同公主完成課業。”

裴牧曜倚靠著椅背閉目眼神,“皇兄可有說什麼。”

“太子殿下看到名單後並未作何表示,只是叮囑公主往後要多多用功,不要再像以往那般貪玩。”澤川頓了頓,擰眉道:“主子,宮裡還傳來訊息,皇上對您似乎有所安排。”

裴牧曜睜開眼,“怎麼說。”

澤川垂頭道:“皇上有意冊封您,宣太子殿下午後入宮商討此事。”

裴牧曜聞言神色淡淡地‘嗯’了聲,又閉上眼眸。

寢院內的琴音順著風悠悠揚揚地飄在空中,直到裴牧曜離去時琴音都未曾停下。

季大家的講授不似他人那般故作高深,也不講究曲高和寡,反倒是用通俗易懂的言語講解,饒是宋絮清這個外行人都能夠聽得精精有味的。

直到熾烈的陽光透過樹梢刺著後背,宋絮清才感覺到有些許的不適。

季大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停下撥動古箏的動作,抬眸望了眼天色,“午時日頭毒曬得人不舒服,姑娘若是不著急,往後來尋我也行。”

宋絮清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時候確實不早了,起身和季大家道謝後便往外走。

採桃推開院舍門扉的剎那,差點兒撞上門外作勢要敲門的畫屏。

畫屏是暖玉閣最為穩重的,此刻面上都帶著點焦急,宋絮清皺了皺眉,“這是怎麼了?”

“小姐,侯爺和夫人命您速速回府。”畫屏氣喘吁吁地說著,刻意壓低聲音道:“宮內來了訊息,長寧宮首領太監寧保公公會在一刻鐘後送到府上,馬車已經在側門等著。”

天音閣回到侯府,將將一刻鐘的時間。

宋絮清聽聞後也顧不上姿態,快步流星地往側門的方向去,倆個丫鬟跟在她身後徑直離去。

臨近侯府街道時,宋絮清掀開帳幔撇了眼,並沒有瞧見宮中的馬匹,而是瞥見了以父親宋禕為首的侯府眾人,聽聞馬車輾過道路發出的吱啞聲,本圍在一起討論的眾人翹首望來。

看清馬車上印著的侯府印記時,徐氏這才鬆了口氣,“還好趕上了。”

馬車將將停穩,宋絮清也等不及車伕取來杌凳,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跳了下來,對此眾人也見怪不怪。

宋老夫人拄著柺杖,在丫鬟的攙扶下往前挪了小步,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宋絮清拎起裙襬小跑過去,撒嬌般地挽住她的手,“祖母,您怎的也出來了。”

“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祖母怎麼會不出來。”宋老夫人笑道,接過丫鬟遞來的帕子給她擦去頭上的碎汗。

宋絮清接過帕子自行擦拭著,眼眸對上嬸嬸李氏身後二房的眾位妹妹們,對她們挑了挑眉。

三位妹妹中僅有宋思年的年歲和宋絮清相仿,其餘兩位妹妹年歲尚小,不過也是經常黏著她。

在宋絮清未落水前,姐妹三人也時常會來侯府陪她一同玩耍,後來二房也怕她們出事便將幾人拘在家中,算起來也是姐妹幾人也是有段時日未見。

宋思年嘴角微啟之際,忽然聽聞陣陣馬蹄聲頓時止住了嘴。

策馬揚鞭而來的幾人未及侯府門前便勒繩下馬,以寧保為首快步走來同宋禕打了招呼,而後眼眸一轉,徑直落在宋絮清身上。

長寧宮眾人早在各府名冊遞入宮時,便對各家小姐過了眼,因此寧保也認得宋絮清,心中不由得暗道,侯府尋的畫師似乎並不怎樣,畫冊之上的姑娘與眼前人相比,可謂是天差地別。

可這話是說不得的,寧保斂了斂心緒,“勞駕侯爺攜侯府眾人等待,崇苑殿和尚書堂那邊奴才都已打點妥當,還要請宋姑娘於十日後帶上行李前往尚書堂入學陪侍。”

宋絮清頷頷首,並未多言。

上一世時她曾和寧保打過幾次交道,他這人處事心思巧妙八面玲瓏,只要不涉及到主子的事情都是比較好說話的。

寧保見她如此冷靜,喜怒不形於色倒也是適合陪在公主身側,故而扯起嘴角笑了笑,輕飄飄地說:“奴才還帶來皇后娘娘的口諭,娘娘命姑娘本月初十獨自入宮一趟。”

宋絮清聞言,側眸和徐氏對視了一眼。

本月初十不就是三日後?

當朝世家未婚貴女入宮多是陪同孃親前往,就算是後宮妃嬪本家姑娘入宮,也勢必是要人陪同的,然而此次皇后召見宋絮清,特地命她獨自一人入宮,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送走寧保公公等人後,徐氏撇了眼眉梢微擰的女兒,拉過她的手拍了拍,“娘娘為人和善,不會為難你的。”

這點宋絮清自是知道的,她並非擔心這一點,只是這次名義上是給裴徽瀾選伴讀實則是為裴翊琛選妃。

若此次入宮見到裴翊琛……

宋絮清思及此心下一凜,略帶淺笑的眼眸漸漸被清冷取締。

作者有話說:

第21章煙火

(從未見過的場景倏地鑽進眼中。)

傍晚斜陽低垂,漫天映襯著粉嫩餘暉,碎雲跟在後頭躲躲藏藏。

雲光揮開垂掛的珠簾走入時,鋪天蓋地的緊繃撲面而來,好友的眸色中閃過一縷恰似話本子中所言的寂廖。

採桃聽聞聲響側過身,看到雲光後福了福身,“郡主。”

聞言,宋絮清驟然回過神來,掀起眼眸看向雲光,淡淡道:“你來啦。”

雲光狐疑地看著她,“你這是怎麼了?”

宋絮清搖頭,斂去心下的煩悶,道:“皇后娘娘命我三日後獨自入宮,我在想娘娘是要和我說些什麼呢。”

雲光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抿了口甜茶安撫道:“應該就是找你閒話一番,別想太多了,我出入宮宴時見過娘娘幾次,她還挺喜歡小輩和她聊聊宮外的時興玩意兒的,這點公主倒是和娘娘相似。”

說著她頓了頓,撇了撇嘴:“倒是三殿下,陰晴不定。”

宋絮清捏著吃食的動作微怔,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好友,“我記得你之前對三殿下的評價還算不錯。”

與其他世家貴女不同,雲光因是享有封號的異姓郡主之故,與眾皇子公主同在尚書堂學習,與他們也還算得上是熟悉。

約莫是兩年前,雲光初次碰見裴牧曜,回來後直言說裴牧曜同其他殿下尤為不同,就差把能想到的讚美之詞都用在他的身上,怎的如今倒是說起了陰晴不定。

雲光霎時間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情,眼眸轉了圈,饒有興致地盯著好友,“你那日去南澗寺,是尋三殿下去的?”

宋絮清不會同她說謊,“嗯,和他做了筆生意。”

“做什麼?”雲光聽到了駭人驚聞的話,瞪大眼眸看著對面的人,“宋絮清你出息了,都跟皇子做起生意來了。”

宋絮清不願多說,只是笑著轉移了話題:“你呢,那日我進去後你被送回府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雲光就想起上個休沐期都在家中難熬的日子,十個手指頭都掰扯不清楚。

雲光環視了下四周,確定無人才壓低聲音,憤憤不平地控訴:“侍衛送我回府就算了,竟然同我爹說我性子過分活潑好動,需好好約束約束,你知道我爹的性子,聖上破例封我為郡主,家中已經被很多人盯上,他本就希望我安安靜靜地活著,結果我轉頭就引來了三殿下的注意,還要他好生約束我,我爹一聽頓時覺得有大事發生,當晚就把我院落的院門上了鎖!”

“這就算了,結果第二日他那侍衛又來了,說是昨夜冤枉了我,來同我說聲抱歉。”雲光喝了口茶水潤喉,重重地放下茶杯,“你說他不是陰晴不定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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