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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反應使得白母十分想吐,但是她的身體被白非月制住,宛若陷入沼澤之中。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條蠱蟲一點點消失在她的眼前,進入到她的喉嚨裡。
喂完蠱蟲之後,白非月合上了白母的嘴,並猛地向上一抬,那條蠱蟲便順勢滑落進白母的胃中。白非月這才鬆開手,並且像是觸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掏出一塊手絹仔細地將自己方才掐著白母的那隻手擦了一遍。
他是覺得自己的母親比那條蠱蟲還要噁心!
這個認知讓白母氣得心頭髮顫,卻不敢將這種情緒表現出分毫,脫離桎梏之後,白母再顧不上什麼形象,俯身趴在地上,使勁兒摳著自己的喉嚨,試圖透過催吐的法子將那條蠱蟲吐出來。但是蠱蟲入體,哪是能夠輕易再出來的,白母嘔出了幾口酸水,也未能成功將蠱蟲吐出來。
而這一幕幕被白父跟白夜盡數看在眼裡,白父已經沒有勇氣敢再用白家道德綁架這個大兒子了,他目眥盡裂地看著自己這個陌生的過了頭的大兒子,直覺得眼前的人比惡鬼還要可怕。
至於白夜,本應是個心懷大志的男人,但是父親的寵愛以及母親從小灌輸的思想,使得他變成了一個心胸狹隘,目光短淺的人,膽子比那老鼠還小。他從前有多嫉恨自己這個哥哥,此時此刻就有多麼害怕,恨不得將自己縮到最小,縮排地縫裡再也不出來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白非月扔下乾嘔不聽停的白母,大步走向白父,白父頓時嚇了一跳,拼命地往後蹭。他驚駭欲絕地看著白非月,說話都要結巴了:“孽子,孽子,你要幹什麼?!”
白非月不耐煩跟他多說,他身後倏然生出樹根藤蔓,如遊蛇一般快速向白父的方向蜿蜒爬去,很快便捲住了他的四肢。沒有了元素力量的白父不過是個普通人,他的掙扎突然無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藤蔓拉到了自己這個大兒子面前。這個時候,白父才知道從元素修煉者變成普通人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恐懼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白父終於忍不住求饒:“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我錯了,我已經付出代價了,你別殺我!”
“我不殺你,做孩子的怎麼能殺自己父母呢?”看著因為自己的話而眼中驟然爆發出極大光亮的白父,白非月又忍不住笑了,他很久沒有像今天這般愉悅了。
就在白父以為自己這個大兒子顧及親情將會放過自己的時候,腹部卻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他不敢置信地低下頭,便看到一大團血跡迅速地洇溼了他腹部的衣料。白非月抽回刺入白父腹中的匕首,立即帶出了一大塊血肉。白父眼前逐漸變得模糊,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白父發出痛苦的喊叫,白非月手一揮,將白父扔在地上:“父親,那一刀,我可沒忘記。”
白父已經痛的意識模糊,哪裡還能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他倒在地上,知道這一次全完了,他真得變成一個廢人了!
這就是他的大兒子給的報復,他不會放掉任何一個傷害他的人,他簡直比惡鬼還要可怕!
此時此刻,白夜看著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父母,已經嚇得渾身癱軟,甚至尿了褲子,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眼看著白非月丟下白父,朝自己走過來,白夜雙眼一翻,就要暈過去。但是與此同時,一大團水球“砰”的一下砸在他的臉上,痛感跟冰涼的感覺瞬間將白夜的意識拉了回來,他發覺自己眼前的黑影越來越大,抬頭一看,卻是自己的大哥就站在他的眼前!
白夜嚇得好懸又暈過去,但是在白非月冰冷的注視之下,他又偏偏暈不過去,簡直痛苦極了!
“哥……哥……”白夜哆嗦著嘴唇看著眼前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人。
“不要這樣叫我。”白非月蹲了下來,同白夜平視,但是白夜卻連跟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慌忙地移開了視線。
“我一直都知道,你被你的父母寵壞了。”白非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寵得心都壞了。任誰能夠想到,想出那麼多傷天害理法子的人,居然是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但是白夜,你知道你失敗在哪裡嗎?”
白夜眼神躲閃,還像辯駁,但是一股突如其來的威壓卻壓得他開不了口。他聽到自己名義上的大哥平靜地說道:“失敗就失敗在你沒有匹配你野心的能力和野心,你根本就是個蠢貨,跟他們一樣都是蠢貨,所以連白家的隱患都看不出,甚至為了一個家主之位連白家的前程都不管了。你說白家若是真得亡了,你的下場又會如何?你身邊的那群蠢貨又會如何恨你和你的父母?恐怕你們的結果不會比我好多少吧?”
白夜被她侮辱性的話語氣得臉色發青,但是這又能如何呢?他連反駁或是發作的膽量都沒有。
“現在給你個機會,只要你任我處置,我就能留你的父母一命。如何?”白非月問道。
白夜怕極了:“你不能……”
“你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同意或者拒絕,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白夜的臉上捱了響亮的一耳光,不是很疼,但是侮辱性的意味太濃,白夜恨得將自己的手芯都掐破了。
“我不願意!”白夜斬釘截鐵地說道,沒錯,他就是如此自私的一個人,縱使是自己的父母,他也不可能為了他們而傷害自身!
“可真是他們的好兒子。”白非月戲謔地道。
白夜不用抬頭也知道白家人是以什麼的眼光看著自己,但是,那又如何?!
“可惜,我改變注意了,你的父母,我會饒他們一命。至於你……”白非月意味深長地拉長了聲音。
白夜下意識地抬頭,眼前便是一花,緊接著他感到自己的麵皮上傳來了刺痛。白夜尖叫一聲,趕緊伸手捂住了臉,再放開手時,就看到手上沾滿了血。白夜驚駭欲絕,衝這白非月大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你自己看吧。”白非月扔給白夜一面冰鏡,白夜哆嗦著捧起冰鏡照相自己的臉,只看了一眼,他就歇斯底里地喊叫(這是不是個病句?)起來。之間鏡中映出的他的臉上,竟然被刺上了密密麻麻的字,就連他的眼皮上都有,那些字只有米粒大小,但是白夜仍舊看得分明,那些字竟是在描述他跟自己的父母犯下的罪過。這簡直就是國家對待逃兵所使用的黥刑,頂著這一臉的字,他的後半生都完了!
極致的痛苦和憤怒使得白夜大腦發熱,再也想不到其他什麼了,眼中只有白非月的背影。他大吼一身,摔碎自己手中的冰鏡,捏著一塊尖銳的碎片就朝著白非月奔去,手中碎片直取白非月的後心!
所有人都以為白非月絕對會避開這一擊,但是結局卻出乎他們的預料白非月竟然不躲不閃,甚至停下了腳步,任由那尖銳的碎片刺入了皮肉之中。
白夜也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一時間不由有些怔楞。屋子裡寂靜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非月的身上,猜不透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白非月踉蹌著轉過身,他的口中不斷地往外湧出鮮血,面色迅速變得蒼白,但是他的臉上還掛著愉悅的笑容,他看著白夜,一字一頓道:“我已經下了咒印,只要你親手殺了我,那你臉上的字便會永遠存在,哪怕你……咳咳咳咳……”
說到這裡,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出了更多的鮮血以及一些內臟碎片。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在白夜絕望的目光之中,白非月接著說道:“哪怕你剜下自己的麵皮,那些字也會烙在你的皮肉中。白夜,你記住,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白家其他人聽到這話,皆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要比狠,沒人能夠比的過這位白家大少爺,他對別人狠,對自己狠!他比誰都清楚該如何以最狠的手段報復自己的仇人!
白夜崩潰地尖叫起來,拿著碎片胡亂地往白非月的身上刺去:“你去死!你去死!你趕緊去死啊!”
“如你所願。”白非月吐出四個字,身體上驟然爆發出一團巨大的耀眼的火焰,那火焰的燃燒速度極快,很快就包裹了他的全身,與此同時,周圍也燃起了熊熊烈火。眾人在一片絕望之際,冰牆卻迅速的融化了,白家人又看到了希望,爭先恐後地往外衝,根本沒人去管已經昏迷的白父白父和已經到了崩潰邊緣的白夜。
白非月的身體很快就被烈火吞噬了個乾乾淨淨,甚至連一點灰燼都未能留下。而白夜的臉上也出現了一道金光,那道被白非月詛咒著下的咒印生效了,那些屈辱的字眼將會永遠地留在白夜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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