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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像是察覺到了切薩雷眼中片刻閃過的低落,克洛希婭關切的詢問道:“怎麼了嘛?”
“沒什麼…只是突然懷念以前了…”切薩雷一邊跳著一邊微笑著回應,看著眼前自己可愛無比的妹妹,切薩雷決定不再胡思亂想,雙眼在燈光的照耀下再次恢復了光亮,接著又轉移了話題。
“你覺得我跳的怎麼樣,克洛希婭。”切薩雷的話語中對於克洛希婭的寵溺之情都要溢了出來,像是將自身的全部溫柔都留給了自己親愛的妹妹。
克洛希婭見哥哥重新恢復了精神,也由心的展露出笑顏。“好極了,我本以為你會把我的鞋子踩爛呢,沒想到你會跳的這麼好。”
克洛希婭牽著哥哥的手轉個圈,目光再次與切薩雷對視後繼續問道:“可你不是說對跳舞不感興趣嗎?本還想教你來著,現在看來我還要向你學習學習才行,究竟哥哥還有什麼秘密是連親妹妹都不知道的?”
“哪有那麼誇張,只是很久以前學過一點點而已,那時候的你還需要人抱呢。”切薩雷解釋道著“本以為自己早就不會了,可能是還保留著一些肌肉記憶吧。”
克洛希亞疑惑的問著切薩雷,“是母親教你跳舞的嗎?”,切薩雷笑了笑,“是一個你沒見過的人。”
舞曲悠揚,無論是舞者還是樂隊都漸入佳境。
遊離在禮堂會場四處的雜技演員將手中的雜耍瓶瓶紛紛拋到高空,一些近距離觀看的學生們本擔心那些道具會砸在他們頭頂。
卻沒想那些物件竟然高高的懸在了空中,並像活人一樣與上面的魔法燭臺們紛紛配對行禮,學著舞池中學生們的樣子跟著音樂的旋律在半空中旋轉跳起舞來,就連教授魔法常識課的教師都驚歎的推了推眼鏡。
教導主任裡安端著一杯紅酒靠在窗邊,中年未婚的神學女教師像是被他那無處安放的男性魅力吸引,有意無意的湊到他的身邊。
美麗的維拉蒂婭最終還是選擇了與希爾頓共舞,他們的舞步相較於同齡人更為熟練穩重,說是舞池中跳的最優雅標準的一對舞者毫不過分,因此也吸引了大片的目光。
但維拉蒂婭的目光還是時不時就落不遠處的切薩雷身上,當看到切薩雷全身心投入在自己妹妹身上,完全不看她一眼時,維拉蒂婭的嘴角連最後一絲敷衍的笑容也隨之消失。
“你還好嗎?你看起來有些…不舒服?”希爾頓在發現維拉蒂婭的異樣後試圖詢問著。
“不,我很好,謝謝。”維拉蒂婭冰冷的回應,目光的方向死死的盯著切薩雷那邊。
看到自己舞伴那雙冷到可以殺人的眼睛,希爾頓感到有些尷尬,但理智還是讓他全身心的繼續投入到舞蹈中,無奈的嘴角一笑,反正要倒黴的另有其人,自己無需多管。
在舞場的另一邊,穿著像是企鵝一樣的桑迪諾最終選擇了同年級的女孩伊薇特作為自己的舞伴,雖然那個個子矮矮的,臉上帶著雀斑的棕頭髮女孩多半時間看起來都是呆呆的,但和桑迪諾跳起舞來卻顯得般配的很。
甚至看到桑迪諾那頗為滑稽的舞步,女孩不僅不覺得丟人,反而被逗的笑出聲,開始迎合桑迪諾的步伐跳起舞來,已經倒黴許久的桑迪諾也難得的打心底開心一回,心想著自己終於開始走運,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他沉浸於片刻的美好之中,待回過神時舞曲也即將演奏至半場,按照規定每名舞者都可以自由的交換舞伴,但桑迪諾根本不捨得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心儀女孩,害怕伊薇特會在下半場換掉自己。
“咳…你…我是說你……”或許是因為對女孩的怦然心動,不確定自己是否冒昧的桑迪諾第一次緊張的那麼語無倫次,臉也因此憋得發紅,看到伊薇特困惑的與他對視,他還是咬著牙問出心中的疑惑。
“你覺得我跳的怎麼樣?有沒有踩到你的腳?”桑迪諾嚥了口口水,腳下的舞步又錯了一拍,緊張的看向伊薇特的面龐等待著回應。而伊薇特嘖很是可愛的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緊緊相握的手錶達了女士並未有離開的意願。
可正當桑迪諾剛剛鬆了口氣時,一個令人厭惡不安的男性身影從舞池外筆直的切了進來,他儀態優雅舞步輕盈,只是那裝作隨意從容的臉上已經快要掩蓋不住他的壞笑,那人正是加侖。
那雙猛禽的眼睛似乎已經發現了心儀的獵物,無視掉了無數想要巴結他與之共舞的女士,目的明確的來到了桑迪諾這裡。
等桑迪諾剛剛認出那張突然出現的邪惡面龐時,加侖已經抓好了舞會中場最完美的一發節拍,不給桑迪諾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搶過伊薇特的手,將其交換成自己的舞伴。
面對突發狀況不知所措的伊薇特被嚇得一激靈,她作為地方富豪的女兒花重金進貴族學院的女兒,面對加侖的邀請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女孩的表情很是猶豫,但加侖看似咬定了要壞了桑迪諾的好事,根本沒有太多考慮的時間,最後伊薇特只能鬆開桑迪諾,滿懷歉意的回身看了一眼後只能隨著加侖的舞步一同離開。
“可,可…”桑迪諾心裡咯噔一聲,剛剛絕好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儘管明知道加侖那混蛋是故意的,可中場可以更換舞伴本就是自古以來的規矩,從規則上講加侖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桑迪諾也只能把怨氣往肚子裡咽。
舞曲的下半場,克洛希婭與切薩雷繼續共舞時發現了桑迪諾孤獨的身影,悲傷的男孩獨自跳著舞蹈,而這種狀況恐怕要一直持續到一曲結束了。而在另一邊加侖則與伊薇特跳的正歡,只是伊薇特的臉上並看不出半點開心,只是不得已奉承的強撐笑顏。
“可憐的桑迪諾……”克洛希婭心疼的小聲說道。“哥哥你看到了嗎?”
“嗯。”切薩雷淡淡的點頭,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表情的變化,但看著桑迪諾的難堪,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只是此時他也無能為力,只能等到一曲畢之後再安慰桑迪諾了。
當下半場舞曲漸漸接近尾聲,桑迪諾本想著就這樣灰溜溜的退出舞池。
但他剛剛停下獨舞的腳步,卻驚恐的發現並應結束的音樂竟然仍在演奏,抬眼望去,前方的樂隊毫無放下樂器的打算,一個個仍舊陶醉其中,他們竟然將尾曲與序曲的節拍相銜接將整個舞曲變成了一隻永遠不會停下的銜尾蛇,即將讓舞池中現有的所有人開始新一輪舞。幾乎所有的學生們先是有些詫異,但彼此相視一眼後再次默契的相擁起舞。
此時的舞池對桑迪諾而言就像是個大型的誘捕陷阱,並不準備給任何人逃離這裡的機會,沒有舞伴的他可不想就這樣逃掉淪為全校的笑柄,但一想到自己還要繼續一個人跳下去,桑迪諾彷彿深陷最恐怖的噩夢。
“嗯?舞曲沒有結束?”克洛希婭歪著頭有些困惑。同樣察覺到古怪的切薩雷看向最前方的樂隊,那些演奏家們的衣服上無一例外都鑲嵌著奧爾西尼家的雄鷹家徽,那正是加侖家族的標誌。
緊接著,切薩雷又看到了加侖是全場唯一不感到意外的傢伙,他同樣看向切薩雷,嘴角露著混蛋的壞笑,此時的切薩雷只惱火自己竟然沒有早些發現端倪。
事已至此,切薩雷嚴肅的看向克洛希婭的面龐,溫柔的懇求道:“克洛希婭,你可以去幫幫桑迪諾嗎?”他的語氣沒有半點強迫的意思,將決定權交到了妹妹的手中。
“嗯,可以倒是可以……”克洛希婭有些擔心的緊皺眉頭。“可是哥哥你呢?”
“不必擔心我,我當然自有辦法。”切薩雷肯定的回應道。
在聽到切薩雷肯定的話後克洛希婭安心了不少,甜甜的“嗯”了一聲後有些不捨的與自己的哥哥分開,轉而去拯救困境中的桑迪諾。當桑迪諾看到克洛希婭來救自己時,彷彿隱約看到了主派來的純潔天使向他走來,感動的都要哭出來了,激動的心情也讓自己的企鵝舞步變得更加蹩腳了,逗得克洛希婭忍不住笑出聲來。
回到切薩雷的身上,所謂的自有辦法也不過是安慰妹妹的話語,實則只是確信自己的獨舞不會像是桑迪諾那般的尷尬罷了,實則也確實如此,切薩雷早已習慣他人異樣的目光,他與孤獨翩翩起舞,步伐不緊不慢,節奏平穩不亂,彷彿孤獨註定是他唯一的歸宿般習以為常。
漸漸地,切薩雷獨自一人漸入佳境,他緩緩閉上雙眼,不再去看加侖那陰謀得逞的笑臉,世間的一切彷彿都與他不再有任何的聯絡,腦中回想著早已不在身邊的親人,唯剩下樂曲洗滌靈魂。
趁此時機,切薩雷整理起近日來的心事,想起自己的妹妹克洛希婭從出生起就未曾見過母親一面,而他正巧發現匈雅提家族的秘密中隱藏著某種能讓故人的面龐重現世間的魔法,如果能夠能讓克洛希婭看上一眼母親的面龐的話該有多好。
只是該怎麼做呢,那枚家徽戒指是目前唯一的線索,而且也嘗試了所有能想到的辦法來破解那神秘的魔法,拍賣會上的機械心臟……又蘊含著匈雅提傢什麼樣的秘密呢?會不會是他現在所需要的線索呢?但不管怎麼說,都已經錯之交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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