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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色的鮮血四濺而出時,衣料破碎,那怪物的爪子幾乎撕扯下一大塊的皮肉,那噴濺而出的血量足以令人致命。切薩雷的瞳孔顫慄著,嘴裡迫切的想要發出什麼聲音,但並非源於恐懼……

他看見克洛希婭雖然身體還在不斷的發抖,但在意識到哥哥有危險的瞬間,在為難關頭不顧一切的撲向了切薩雷,用自己單薄的身體試圖擋住怪物的一擊,稚嫩的手臂護在了切薩雷的心前,也讓怪物的爪子嵌在了女孩瘦小的手臂之中,瞬間扯出了大片血肉,甚至露出了白骨。

“克洛希婭……克洛希婭!”然而面對切薩雷的咆哮,克洛希婭只是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眼眸,極致的痛感帶著可怕的出血量幾乎在瞬間帶走了女孩全部的意識,克洛希婭的眼角泛著淚光,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剛剛抿開嘴唇就在切薩雷的懷裡失去了最後一絲意識。

看著那滲人的傷勢,克洛希婭手臂上的傷口似乎還受到了某種未知的感染,剛剛還在源源不斷噴湧的鮮血莫名紅色變成了粘稠的黑血。一向冷靜的切薩雷看著妹妹,突然大腦一片空白,憤怒與自責油然而生,他憤恨的咬著牙,面對著那怪物再無了半點恐懼之心。

而那怪物也並未就此乘勝追擊,反而突然的往後倒退了半步,看著自己爪子上向下滴淌的血肉,唯一還保留了人類特徵的瞳孔竟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就像是意識到了自己傷錯了人一樣雙眼在不停抖動。

“不……我不是想……我變成了什麼?”怪物的嘴裡發出了人類的聲音,但聽起來極其嘶啞難聽,像是在做著某種自我的掙扎。但這一次切薩雷並不準備給它太多的時間,也不再在乎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傷了克洛希婭,絕對不可原諒。

切薩雷將受傷的克洛希婭小心的放平在地面,自己則站起身,全然顧不上太多的抬起手臂,嘴裡快速的連續念出了幾聲“碎!”

隨後小臂帶動手腕像是樂隊的指揮家一樣將連續的魔法向著怪物打出。魔法在空中形成無色無味的氣浪,如同潑灑在空白畫布上的白色染料,令沒有天賦的人看不見也感受不到它的操作,魔法本身毫無形狀,更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彷彿只有在無影無形之中才能發揮它的效應,似乎也只有當它被釋放過後,人們才能從結果和帶來的變化之中察覺到其魔法的功效。

存在模糊的衝擊力宛如一道射出去的箭矢扭曲了周遭雨水的軌跡,從憑空而出一道水霧中可以勉強認清那魔法的彈道。

還未完全從自我掙扎中緩和過來的怪物突然被擊中,臉上遭受的衝擊力將些許菌絲破碎,接著又是幾道魔法擊中肩膀和胸腔,力道可以破碎牆體的咒語打在怪物的身上就好像幾記普通的拳頭落在身上,除了讓怪物又倒退了幾步本能的護住了頭部,沒有留下任何破壞性的傷口。

而這次的攻擊,也似乎激怒了怪物。當那東西護住頭部的手臂緩緩落下時,那雙還像是人類的瞳孔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雙沒有留白的猩紅眼眸。它揮舞著雙臂,將撕裂的大嘴張至極限,朝著切薩雷厲聲咆哮,其怒吼使得樹木傾斜大地震顫,腐爛的黑液從五官噴湧,哪還有什麼心智可言,全然已是野獸的姿態。

怪物翻倒著關節,將身體似螺旋般的躍起,嘴裡發出的聲音已經完全無法辨識,全是類似枯木和乾草摩擦的噪音,咧著尖牙利齒,幅度誇張的揮動利爪便向切薩雷再次衝來。

可怕的態勢再次襲來,切薩雷嚥著口水切換了身姿,將右腿向後支撐又將右手背於身後,剩下的左臂先是搭在右肩上接著猛地向外展開,嘴裡快速念道“速速退卻”即可便將渾身匯聚的魔力化為了一道颶風朝著撲來的怪物的吹去,無數的落葉和樹枝在空中翻舞,顯現出了旋渦的輪廓。不過對於真正的怪物,這種學生的把戲根本不起作用,那東西就像是另一個空間的產物,對於巨大的風力完全不受影響,甚至無法影響到它迅猛的突進速度,切薩雷的魔法起不到任何拖延時間的作用。

利爪即將按住切薩雷的雙肩,怪物側著腦袋,開裂的巨口幾乎讓整個腦袋裂成兩半,雙眼的視線隨著上半個腦袋的幅度上揚,就在血腥味即將染上利齒之時,風攜眷而來的淤泥落葉“吧唧”一聲糊住了怪物整個視野,除了敏銳的嗅覺還能聞到切薩雷身上近在咫尺的肉味,眼睛的神經短暫的失去了作用。

緊接著,便是感到什麼硬物想要塞進了它本該是鼻子的空洞裡,其次才是那直衝面門猛烈的衝擊和痛感。

保持冷靜的切薩雷將藏在身後的右手及時伸出,手中還攥著一個對於怪物臉龐來說大小正好合適的硬石塊,剛才抱著克洛希婭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塊石頭,心想著既然魔法不可靠,那就試試純粹的力學。

事實證明,這塊石頭帶來的創傷遠比前幾發魔法要明顯的多得多,怪物的脖子在撞擊下以古怪的角度傾斜,鼻子位置的空洞被撞開了幾倍大,裡面腐爛的組織向外翻出,原本滲人的面孔變得更加驚悚。

它抬起雙臂放棄了攻擊,轉而想要護住受傷的臉,但切薩雷沒有給它任何機會,反客為主的抓住了怪物的胸腔,手指從菌絲和腐爛的肉體中探了進去好像抓住了人類的肋骨,接著揮舞起右手的石頭,將傷害克洛希婭的憤怒全數發洩了出去,朝著怪物的面目再次猛猛砸下,連砸數下,直到那畸形突出的臉開始向內凹陷,怪物痛苦的哀嚎胡亂的用其怪力將切薩雷推飛了出去。

意識到怪物的反擊,切薩雷及時的護住了自己但依舊被不可思議的力量打出了數米遠開外,重重摔落地面,剛剛渾身的痛感也再次襲來。容不得胸部悶脹帶來的窒息感,切薩雷不敢停歇半秒的單膝跪著支撐起身體,雙眼緊緊盯著那怪物的狀況。

它在恢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就靠著那些可憎的菌絲,明明腦袋已經快被石頭敲成爛泥了,只是短暫的哀嚎了幾聲之後那些破碎受傷的位置便被不斷湧動的菌絲覆蓋填充,變成新的肉體。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主真的存在,又為什麼會創造這種可怕的東西於世間?這個答案,恐怕只有死後見到主才能問個清楚了。

怪物的哀嚎聲逐漸減弱,雙爪輕輕撫摸著自己康復的面龐,似乎也對這種無賴的治癒能力感到一些意外。不過切薩雷可沒有這種能耐,他的身體已經幾乎瀕臨極限,無論是肌肉和骨頭在兩次的撞擊中所受到的損傷還是體能的消耗,此刻都可以算是窮途末路。

眼看著敵人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瞪著猩紅的雙眼再次朝著切薩雷的方向看來,切薩雷苦笑的調侃了一嘴:“難道你不會累嗎……”隨後,沒有選擇的撐著地面站起身體,每分每秒都有雨從他的身體沖刷掉謹慎不多的力氣。看著不遠處奄奄一息的克洛希婭,還有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的桑迪諾,真沒想到今天這趟差事會如此糟糕……

而令切薩雷更加想不到的是,禍不單行仍未結束,在沒有手杖輔助的前提下使用魔法極其的耗費精力,這點切薩雷在亨利雜貨鋪的閣樓裡早已意識到了。就在恍恍惚惚的視野裡,疲憊不堪隨時都有可能永遠閉上的眼睛竟然在怪物後面的樹林中……又看見了一隻新的怪物。

那新來的傢伙從樹蔭中緩緩現出身影,和眼前的怪物不同,那傢伙並不高大身材也和切薩雷差不多,不過渾身是血像是個血葫蘆似的,雨水沖刷著他身上乾涸的鮮血,而很快渾身的裂口又湧出新的血液,不斷沾染著那白色的身體。他一缺一拐走來,手裡還拄著什麼東西,以痛苦嘶啞的聲音朝著這邊喊道:“可真讓我好找啊……你和我的事,還沒完呢……”

聲音聽起來很耳熟,又是個很熟悉的人,而且是最近還能聽到的聲音,抱有這種疑慮切薩雷仔細看了看那“怪物”的頭頂,果然還在血色中能夠識別出已經凌亂的金色髮絲。“希爾頓?”切薩雷微弱的詢問並未得到回應,只看見那位傷痕累累的少年解開了外層已經被血染紅的白色大衣,露出下面依舊是血色的內襯,從手杖中拔出劍刃,氣喘吁吁的對準了怪物的後背。

“之前是我沒反應過來……這次來正經決個輸贏吧,混蛋!”

怪物緩緩轉回身去,看了看如奇蹟般存活著的希爾頓,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利刃,受到威脅的同時又似乎發出了詭異的笑聲。接著怪物俯下身子,前肢與後肢同時著地並突然在某一刻同時發力將身體向前躍起,咆哮著,嘶吼著,尖牙厲爪準備了結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慢小子。

反觀希爾頓光是來到這裡就已經用光了力氣,見怪物襲來,肺部傳來的陣陣痛感迫使他連連咳嗽了幾聲,也咳出了喉嚨裡一大片的淤血。“媽的……竟然被看扁了……”虛弱到隨時可能倒下的少年忍著劇痛捂著流血的嘴巴,而怪物的身形躍到了他的上空遮蔽了太陽,陰影將希爾頓全身籠罩。

唯有一剎那的閃光,由寒芒和少年的眼中閃過,劍從空中劃過一個半圓而少年的身軀則一個滑步從怪物的揮擊下極限躲過,兩個不成正比的身軀在驚心肉跳的距離下相錯而過,怪物的肩膀在這次的過程中被劃出了一道可觀的傷口,以至於整個爪臂僅剩下幾根菌絲相連,斷口脫離了軀幹向上翻飛。

不過希爾頓嘴角的笑容也在雙腿的一陣酥軟過後隨之消失,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朝著一側不受控制的倒去,在倒入地面的前一刻,他將自己象牙打造而成的劍柄兼手杖,那根對於貴族而言最為珍貴的導魔杖丟向了切薩雷的方向,緩緩閉上的眼睛可沒有表達出什麼信任,反而是滿滿的嫌棄和不甘心。隨後,少年的身體陷入溼潤的泥土,宛如嬰兒般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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