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新式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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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輛火車雖然其貌不揚，比起後代們稱得上簡陋無比，可就算是一個堪比成人高的主動輪，就讓工匠們勞神費力了數月之久。

剛開始做了一對跟馬車軲轆差不多大的型號，但因為是木製的，結構強度不是很大，導致安裝上去之後，跑了三次就散架子了。

這也是專案組考慮不周的緣故，之後又做了一對加強型的木製軲轆，結果還是一樣，差點把蒸汽機給摔壞了。

最後迫不得已，這才上馬了鋼製的主動輪，科學院的鐵匠們根本沒做過這麼大型號的鐵軲轆，前後耗時一個月時間，這才打造完成。

隨後又做出了好幾對，安裝到其他樣品車頭上。某太子為了儘快造出火車，已經不計代價了，科學院才敢同時組裝多輛火車頭。

為了避免大量的蒸汽直接把鐵箱子給弄爆了，用一堆銅管來連線鍋爐，外面在做個圓筒形的鐵殼。

儘管已經具備了後世火車的主要特點，大明這款火車的鍋爐發生爆缸也是常有的事情。

幸好事先準備還算充分，加之控制得當，只是傷到了幾名司機，暫時還沒出現掛掉的情況。

“空吃！空吃！空吃……”

隨著連動驅動杆開始進行往復式運動，並且逐漸加快速度，主動輪與從動輪先後旋轉起來，整輛火車頭便開始啟動了。

“嗯！不錯！”

儘管鐵軌就鋪在皇城，科學院也經常對火車頭進行行駛實驗，某太子也沒多少時間特意前來觀看。

看這個大傻傢伙運轉得有模有樣，某太子也頗為讚許地點了點頭，總計花了不下上萬兩銀子，總算是見到投資回報了。

造火車、鋪鐵軌，加上飼養整個專案組的數十名成員，再包括那些已經廢掉的火車頭，這絕對算得上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了。

火車專案比飛艇更燒錢，後者雖然也是要透過燃燒來獲得動力，但只要控制得當便不會出現爆缸的情況。

前者往好了說是“劃時代的運輸工具”，反之，那就是隨時都會發出巨響的定時炸彈，而且可以自行移動！

“殿下，這輛火車頭在時速二十里之內，便可較少出現爆缸的情況。”

火車屬於老宋頭為數不多需要親自負責的專案，對於專案的進展情況瞭如指掌，而且造出這麼一個能夠馳騁於鐵軌上的龐然大物，他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二十里？嗯！那麼說一晝夜便可行駛四百八十里，從京城到金礦，最多三天，便可抵達。不錯，不錯！！”

火車專案投資巨大，要不是為了解戶部太倉的燃眉之急，某太子可不會這麼著急忙慌上馬這個燒錢專案。

造火車的目的就是為了運輸礦石，尤其是含有貴金屬的礦石，拉到京城來冶煉。

不論金、銀、銅那種，只要運過來，就足以抵消運費了。

運一車礦石，那就是一車錢！

“火箭”號機車當初的測試速度是每小時二十四公里，眼前這款同類產品的時速約等於對方的一半，將近十二公里。

但這也比人跑快多了，而且運能遠超馬車，還可以晝夜不停地賓士，一列火車的運力就相當於二三十輛馬車。

這麼一想，前期的投資成本就完全不算事了。

買火車比買馬車划算多了，只要能正常工作，喂點好煤就行了。

“雙車頭試過麼？”

在質量尚且不過關的情況下，某太子可不會讓一個火車頭單獨拉貨，那樣弄不好就要半路歇菜了。

假設一個火車頭的故障率是全時間的四分之一，那麼兩個火車頭同時出故障的時間僅佔全時間的十六分之一，這就靠譜多了。

兩個火車頭一起拉貨，所提供的動力也比一個要強得多，在執行初期，也只能這麼玩才妥當一些。

“回殿下，尚未嘗試！”

“那有時間便嘗試一下吧！對了，試驗時還須掛一節或多節車廂，測試火車頭的拖拽能力。還有要設計貨運車廂與客運車廂，科學院不但要能造火車頭，還要能造出相應的車廂。鐵軌不夠長，大可以向南延伸，而且要修建弧形鐵軌，供火車轉向之用，同時測試火車的轉向能力。再就是順便安裝道岔裝置，根據火車的目的地，來便能鐵軌的方向。科學院在開春之前，須拿出較為成熟的樣品，以供批次製造。本宮希望一個火車頭的拉力相當於四十匹左右的挽馬，若是達不到，就要用兩個火車頭。這些都是科學院須要著手準備的工作，頂風冒雪也要試驗，因為今後火車會在任何氣候條件下在鐵軌上賓士。”

火車不是豪車，不需要嬌生慣養，就是要皮實耐用。

科學院的任務就是試驗出一款效能湊合、質量也湊合的火車頭。

某太子的要求並不高，但最起碼，你造出來的這玩意得能正常拉貨運輸吧？

光是一個火車頭在鐵軌上隨意撒歡，那有個芝麻用啊？？？

這麼看起來，科學院的推進速度還很慢，興許是受到了眼光與認知的侷限。

某太子這才特意說明了一番，完善火車也不耽誤鋪設鐵軌啊？

太液池以西的地方，隨便鋪，而且能鋪出皇城，在老城、中城、新城的區域內鋪設。

現在除了鐵路還不能過河之外，只要能用於完成火車頭的測試，可以隨便鋪設鐵路。

“臣定謹遵殿下指示行事！”

宋應星也明白太子爺這是對火車專案著急了，等回去之後，再讓專案組的成員加快進度，不能因為冬季氣溫下降，而延長火車頭的測試時間。

“科學院要成立一個專門製造火車頭與車廂的專案組，往後便是一家制造此類產品的公司。雖然二十四衙門也有會做機械的地方，但對於火車這個新生事物，全然不瞭解，讓他們做火車頭，本宮也不放心。在京城至金山的鐵路全線貫通之前，京城至昌平乃至延慶的路段會率先通車執行。科學院至少要造出五十個質量合格的火車頭以及五百節車廂，以供兩地之間運輸之用。待全線貫通之際，至少要造出兩百個火車頭與兩千節車廂。本宮讓科學院招募了大量的工匠，並非只是為了相關實驗，造出些樣品而已。只要火車專案接近成熟，便可像其他各個工廠一樣，開始大批次製造火車頭與車廂。鐵軌由工部下屬的工廠製造便可，本宮亦可讓朝廷從外面的私人工廠採購指定尺寸的鐵軌，科學院只須做好車頭與車廂部分即可。”

一方面要抓緊試驗，一方面則是要做好量產化的準備，二者缺一不可。

等京城與昌平之間的鐵路都造好了，忽然發現沒幾輛可以使用的火車，尷尬不？

在某太子的計劃中，鐵路與火車的完成時間是同步的。

鐵路造好，火車便要大量投放使用，開啟工業化運輸的大幕。

火車開到哪裡，哪座城池的經濟便可被提振起來，這也是啟用半個順天府的主要策略。

在內陸缺少河流的地方，沒啥比火車更能聯通兩地，將各自的產品帶給對方的交通工具了。

通了火車，沿線城池的經濟都可以得到飛快的發展。

別的地方某太子還無暇顧及，但順天府作為自己的地盤，必須要搞好才行。

絕對不能出現已經有了鐵路，順天府的其他地方還是一貧如洗的情況發生。

火車不但能帶來物流，還能帶來客流，半天時間就能跑完單程，方便快捷。

在某太子眼裡，這破玩意是無比簡陋的，但在老宋頭等人眼裡，可是僅次於飛艇的開山之作。

只要是不差錢的主，花一兩銀子買車票體驗一下高科技產品的魅力，絕對是物超所值之舉。

為了答謝廣大給自己面子，大肆採購御用新產品的商賈們，某太子便決定給他們一個炫富的機會。

那就是免費搭乘火車，並允許拍照留念，沒啥比這個更能炫耀自己的超然地位的事情了。

當然，眼前這麼短是肯定不行了，起碼長度要增加一倍以上，才能讓這群VIP客人過點癮。

在此之前，先得讓漂亮親媽等一群后邸老孃們坐一次，外加自己的吃貨弟弟妹妹。

估計有半個月時間，鐵軌就能鋪好，不知道甩鍋爹看到照片會不會羨慕嫉妒恨……

江南水網密佈，短時間內是不會鋪設鐵路的，造價高也不可能時間。

因為本時期北方大旱，江南還在頻繁發生洪澇災害。

好不容易鋪好的鐵軌，然後被大水給衝沒了，那可都是錢啊！

要是自掏腰包修鐵路的甩鍋爹知道了，肯定會心疼死……

南廷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某太子根本不想管，也鞭長莫及。

在知道馬鞍山是一座巨型鐵礦之後，那些居心叵測的玩意還指不定怎麼坑甩鍋爹呢！

這個時代，鐵與鹽都等同於銅錢，在有的地方，即便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這兩樣東西。

江南一帶雖然是貧礦地區，但淮南有煤礦，馬鞍山有鐵礦，只要利用得當，還是能給甩鍋爹增加不少收益的。

要是都讓南廷給霸佔了，那甩鍋爹就剩下一項技能了，便是勒緊褲腰帶！

修繕南都的皇宮需要錢，開發煤礦與鐵礦也需要錢，給後邸充實一些“瘦馬”還需要錢。

甩鍋爹要是不把南都那邊的勳貴們給一鍋端了，帶去的銀子最多能頂一年，然後就又開始惡性迴圈了……

有了“某不孝兒子”做示範，相信崇禎皇帝腦子稍微好使一點，就不至於再被自己的臣子給欺負得砸鍋賣鐵！

咱這辦法雖然六親不認，得罪了好些金主，但畢竟是挽救大明的唯一出路，要不然就得等著李哥送快遞上門！

“殿下，美女總彙老闆娘周欣兒求見！”

“請她進來！”

這隻小大媽之前給某太子做偽證，估計這會兒已經變成驚弓之鳥了，生怕被自己所得罪的廠衛藩子報復，所以完事之後便來到東華門，等著抱大腿求點心理安慰。

“奴周欣兒拜見太子殿下，祝……”

“好了！免禮！來覲見有何事呀？”

“殿下，奴之前……擔心……”

周欣兒可是不敢把自己作偽證的事情說出來，太子何等聰明，只要稍微一點，便會一清二楚。

“放心，廠衛現在自顧不暇，全城搜捕逃犯，焉能顧得上你？再說你那地方，即便是廠衛，也是流連忘返。若是那個不開眼的動了你，無須本宮插手，亦會有人替你解圍。任何時候為本宮做事，回報皆是無比豐厚。本宮知道你現在日進斗金，也不那麼缺錢，便賞給你一些商品票，憑票便可在千奇百貨商品直接購買，無須再行排隊了。”

人家是來要好處的，而且是見過世面的小大媽，口空白話是安撫不了人家的，必須拿出點實際好處才行。

商品票就是直接取貨的工具，雖然也要花錢，但對於一些市面上稀缺的商品來說，能買到就是成功了。

很多商品都處於有價無市的境地，那買不到並不意味著缺貨，某太子就是用這招來勾引顧客的胃口。

像供不應求的新式油燈，哪怕是朝廷官吏，也要排隊等著。能上殿的三品以上大員，每人也得老老實實地“享受”限購的待遇。

“奴叩謝殿下聖恩！”

周欣兒看到自己一下就有了二十盞的商品票，立刻激動不已。

她之前遣人去過不知道多少次百貨商店了，可總供也就買到了不到五十盞而已。

這還是看太子爺的面子，要不然十盞都買不到。

科學院那邊新式油燈的產量並不低，但市面上怎麼買不到？

除了某太子的原因，再就是鄭芝莞在離京歸航之前，一次性就把所有庫存給清空了。

在鄭芝莞之前，倭國的一群剛領到賞銀的大名在京城旅遊時，便又清了一次……

餘下一小部分，也都送到天金、保定以及作為貢品，順運河送往南都，孝敬甩鍋爹了。

為了能把新奇商品賣出高價，儘快套現大把銀子，某太子一向不在乎其他因素。

如此一來，還能向市面上充足供貨才怪。

即便是首輔薛國觀家裡，現在也就只有五盞新式油燈而已。

算上妻妾子女在內，一屋都分不到一盞。

薛國觀住在軍機處的這段時間，家裡便等於騰出了一盞……

這隻準國仗也不好意思增購，因為其他同僚家裡油燈的數量還遠不如他家的多。

某太子是不會給準老丈人添麻煩的，想免費蹭油燈也容易，那就一直住在軍機處好了。

現在軍機處不光有油燈，還有電燈和電話，往後還會有留聲機呢！

“對了，你那貌似有段時間沒有新節目了吧？本宮這裡又排練了一些，你且先學去，讓總彙裡的美女在舞臺上演繹一次，試試效果如何！”

“奴叩謝殿下聖恩！”

“好啦！先且觀賞一觀，若是覺得還可以，再行計較，本宮稱此為《意呆利歌劇》！”

某太子說罷，便讓這隻小大媽起身了，天寒地凍，即便屋裡很暖和，老跪著也對膝蓋不好。

更何況真正的主角也不是這隻小大媽，而是剛進來一對錶演者，施禮之後，便開始扭動身軀，同時揮舞著雙手上的手絹。

“正月裡來是新年～呀！”

“大年初一頭一天呀啊～！”

“哎呦呦呦！哎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