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雨中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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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術導彈的猛轟之下，清軍步兵方陣被炸得一片狼藉，但效果卻不如灤河大戰的時候。

針對蠻明這種超級武器，皇太雞在諮詢過謀臣們的意見之後，便採取了相應的防禦戰術。

即在預定戰場上挖掘可以讓士卒們用來躲避飛天邪器打擊的壕溝，還可以憑此壕溝阻止對方戰車前進，可謂一舉兩得。

原本壕溝並不深，但明軍行動遲緩，便給了清軍步兵挖深壕溝的時間。

面對從天而降的雷霆打擊，縱使有壕溝庇護，也讓上萬披甲兵當場被炸死炸傷。

戰車與重炮均損失了不下兩成，好在之前修築了不少土丘，多少能夠起到應有的作用。

眼看法德聯軍部隊就要與敵人短兵相接了，忽然發現面前出現了大量被掩蓋好的土坑。

這些土坑用木板進行偽裝，人踩上去或許沒事，但坦克上去便會軋破木板，陷進坑裡。

再往前則是更多用來陷人的土坑，跟倭軍在旅順以北挖掘的那些別無二致。

清軍吸取了之前的經驗教訓，並將這種防禦戰術用到了阻擊明軍進攻上面。

皇太雞希望能夠遲滯明軍的推進，但又不希望己方步兵真的與明軍步兵交鋒。

在知曉了那魔童僱傭了大量西夷，並且意識到這些西夷的單兵戰力較高之後。

皇太雞隻能與謀臣們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解決方案，那就是令蠻明的步兵距離己方步陣極近的時候便動彈不得。

前有壕溝與南沙河，西有兩條小河與大片河灘，東有千山所阻，此三個方向皆不便戰車推進。

屆時那魔童想要退兵，讓己方後隊便前隊，在大清鐵騎的強勢突擊之下，也絕非易事。

“皇阿瑪，兒臣願領兵出擊！”

豪格見到明軍攻勢受挫，頓時亢奮不已，便上前主動請纓。

“不急！待天氣變化！”

皇太雞還不打算在此時給予明軍致命一擊，還要進一步觀察一番。

根據隨軍的薩滿說，今天或許會有陣雨，至於具體何時能下，那就不好說了。

看天空風雲變幻的程度上，還真有可能會下雨，屆時勢必會讓蠻明的火器大打折扣。

只是光是陰天，卻不下雨，皇太雞心裡也很是焦急，但老天爺催不得，還得靜候才是。

這麼做無非是要犧牲十萬步卒與炮隊，為了重創那魔童的主力人馬，不得不如此行事。

“報！陛下，前方發現大量東虜挖掘之土坑，當面東虜倚仗壕溝困獸猶鬥！”

“停止正面推進，命令法德聯軍後撤半里地，全軍原地結陣防禦！”

在仔細觀察過這裡的地形之後，某新皇也基本明白了皇太雞打算如何對付自己了。

鑑於天氣情況，倒是不容樂觀，倘若下雨，戰場情況還真是會比較棘手。

為了穩妥起見，己方最好轉攻為守，避免出現較大的傷亡。

訊號彈打出之後，七萬多法德聯軍便逐漸向本陣靠攏。

就在此時，天空開始飄下細雨，而東向從千山腳下殺出了二十萬鐵騎。

皇太雞的意圖便是切斷明軍前鋒與本陣之間的聯絡，讓那魔童難以兼顧。

前鋒部隊全部由蒂雷納侯爵指揮，他見狀立刻命令所有人馬停止後撤，原地防禦。

如果繼續後撤，部隊肯定要遭到更大的傷亡，必須審時度勢，改變對應的戰術。

法德聯軍是攻堅部隊，裝備了大量的坦克，其中還有二百輛蒸汽重型坦克。

蒂雷納侯爵相信只要原地堅守，即便韃靼人出動大股騎兵發動突襲，也對己部無可奈何。

清軍鐵超渡在戰場上掀起了滾滾煙塵，而南沙河一線的清軍則利用迫擊炮，向法德聯軍這邊發射了大量的煙霧彈。

只要戰場濃煙瀰漫，便可極大地縮短蠻明士卒的能見度，令其戰車火炮難以遠距離轟殺鐵超渡。

隨著時間的推移，降雨程度逐漸加大，腳下的土地變成了一片泥濘。

如果不是大明聯合部隊均已換裝了燧發槍，只怕此時火繩槍都難以開火了。

某新皇唯獨漏算了天氣，此番算是點背，走了黴運。

早知道這樣，就讓武裝術士老湯伴駕隨行了。

由於大雨與煙霧的雙重作用，加上清軍騎兵湧入戰場，情況已經變成相當複雜了。

清軍鐵超渡攻擊的重點並非明軍本陣，而是稍微脫離本陣前出進攻的法德聯軍部隊。

相比後面的一大坨，吃掉前面兵力不足十萬的蠻明前鋒，則是眼下的明智之舉。

雖然某新皇的主力距離法德聯軍只有一里地之遙，但在這種情況下，也很難儘快與蒂雷納侯爵的部隊匯合。

用戰術導彈進行打擊，又害怕會誤傷自己人。

只能一邊讓拿皇炮阻擊迅速東進的辮子騎兵，一邊命令本陣向法德聯軍逐步靠攏。

一里之遙，就算下雨，爬也應該能爬到了！

鐵超渡的戰術很簡單，其一要從蠻明兩部之間的空地處湧入，切斷兩部之間的聯絡。

其二，要包圍蠻明兵力較少的交鋒部隊。

其三，儘量重創甚至聚殲這股步兵。

二十萬重騎兵打不足十萬步兵，今番還在下大雨，對大清鐵騎來說是有很大優勢的。

只是對方的反應速度超出了清軍的想象，沒等鐵超渡一路疾馳，衝到近前。

敵人已然完成了收縮，開始憑藉大量戰車，結陣迎敵了。

某新皇的部隊，不論嫡系還是旁系，法軍或者德軍，首要任務就是學會龜縮防禦。

由於己方坐擁火力與射程上的優勢，故而根本不怕辮子對己方實施遠征火力打擊。

只要部隊還有一定數量的坦克，就可以頑抗到底，堅守到主力前來解圍。

為了以防萬一，士兵的手榴彈袋與火藥帶都換成了皮質材料所制的，這樣就完全不怕雨水了。

坦克由於有鐵板覆蓋，炮塔上的佛郎機便可以全天候進行開火，不受天氣影響。

某新皇還為法德聯軍，每個士兵配備了二十粒白磷達姆彈，都裝載一個特製的小盒子裡。

現在，便是這些武器發揮作用的時候……

清軍鐵超渡還是一如既往的勇猛，頗似當年金軍鐵浮屠大舉南下時的恢弘氣勢。

仗著人馬皆披甲的優勢，直接從一里地的空地上魚貫而入，打算自東向西切斷兩部明軍的聯絡。

某新皇在本陣北側部署了上千輛坦克，位於土丘上的十個銅炮營也將打擊重點放在了鄰近本陣與前鋒缺口處的東側位置。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不惜代價，阻擊從缺口處湧入的東虜重騎兵。

若是對方有意圍攻法德聯軍，只是發動三向進攻即可，並不需要頂著炮火從後側包抄。

某新皇認為皇太雞之所以下達這樣的命令，便是志在阻止己方的兩部匯合，同時吃掉兵力較少的法德聯軍。

應對這樣的戰術，某新皇的辦法就是讓法德聯軍原地不動，自己率主力慢慢挪過去。

辦法是笨了一些，但這是眼下最為穩妥的策略了。

出動五萬騎兵倒是可以牽扯對方的注意力，可勢必會損失大量機動兵力。

上千門小佛郎機加上兩千門迫擊炮同時開火，所組成了火網是不容小覷的。

儘管威力不可與同等數量的紅夷大炮相比，但這兩款武器所發射的炮彈都可以對敵人形成濺射傷害，對付東虜的重騎兵特別合適。

在明軍坦克與火炮持續不斷的轟擊下，清軍鐵超渡的馳騁方向猶如刀山火海一般。

每分每秒都有大量騎兵中彈、落馬，甚至連人帶馬都被打成碎肉。

但負責這個任務的是阿巴泰與杜度為首的兩灰旗，皇太雞還為其調集了三萬檬古騎兵。

他們不需要參與衝陣，就是要阻擊打算與蠻明前鋒匯合的某些突前明軍。

看似容易，實則極難。

打了一刻鐘的時間，阿巴泰與杜度所部便折損了不下五千人之多。

很明顯，狗蠻子此番是有備而來，再也不是當年那些任由大清天兵柔躪的廢柴了。

若不是人馬皆披甲，恐怕此時數萬大清鐵騎已經被炮火打得敗退下去了。

其他三個方向，阿濟格與多鐸的鑲白旗負責東側，豪格率正藍旗負責南側，代善與滿達海的兩紅旗負責北側。

每路除了八旗兵之外，皆有數萬檬古騎兵配合作戰，此時已經開始對當面之敵進行輪番衝陣。

不擅步戰的檬古騎兵在前，能下馬步戰的八旗兵在後。

只要檬古騎兵能夠開啟缺口，八旗兵便可衝入明軍陣內，大殺四方了。

由鑲白旗負責的東側因為清軍炮隊用迫擊炮釋放了大股濃煙，能見度極差，所以迅速成為了鐵超渡的主攻方向。

沒等法德聯軍的坦克兵看清目標，用佛郎機發射幾次，清軍的重騎兵便衝到了近前。

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雙方就展開了最為慘烈的白刃戰。

衝入陣內的清軍巴牙喇們碰到了某新皇的巨人突擊隊，這些步兵沒騎馬，身高都到了極為可怕的地步，讓巴牙喇們看了也大吃一驚。

不少巴牙喇仗著馬戰與重甲的優勢，還妄圖用手裡的狼牙棒進行掃蕩。

可巨人們根本沒給對方的機會，對著馬頭一釘錘，就將戰馬與上面的騎兵撂倒在地。

雙方雖然都有重甲護身，但身高差了將近半米，而且力量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面對這些小矮人，巨人們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恐懼心理，打他們與成年人打孩子沒多大區別。

在近戰的時候，巨人們通常都是不裝刺刀，將左輪步槍背到身後。

一手釘錘，一手左輪短銃，這樣白刃戰的時候可錘可射，非常順手。

相比之下，巴牙喇們則完全被打懵了，不知道那魔童從哪裡找來如此之多的龐然大物。

光看身高，便於傳說中的惡鬼相近了，一經交手，便感到自己與對方的力量相差太多。

“啊……”

原本還想要利用靈活優勢，與對方周旋的巴牙喇，忽然發現一條腿被鎖鏈給纏住了，打算奮力掙脫，結果被對方一拽便倒地給拖走了。

拖到幾個巨人腳下，眾人一人一錘，便將這個巴牙喇的軀幹部位給活活錘癟了。

這隻巴牙喇從嘴裡噴出了大量鮮血，雙眼圓瞪，死不瞑目。

鎖鏈也是針對東虜重騎兵的武器，原來的套索是繩索，但很容易被砍斷。

某新皇便讓鐵匠們鍛造了大量的鐵索，雖然多砍幾刀或許也能砍斷，但戰場上可沒有這麼長的時間能給狗韃子砍鎖鏈玩。

使用這種武器的時候，僱傭兵都已經處於白刃戰階段。

只需要一兩秒鐘，便可撂倒清軍重騎兵。

一旦被撂倒在地，近戰時便等於瀕死狀態了。

凡是瞧見地上還能動彈的敵人，僱傭兵會用手裡的一切武器將其弄死。

針對蠻明厚重的盔甲，處心積慮的皇太雞給衝陣的鐵超渡裝備了狼牙棒。

寄希望這種武器配合鐵超渡的衝殺，可以制衡，甚至重創蠻明的重步兵。

但是法德聯軍全都是歐陸戰場下來的老兵，加之有坦克作為倚仗，幾個人合夥對付衝進陣內的清軍騎兵也不算太難。

位於最前方的蒸汽坦克，由於身形極為龐大，幾乎等於是戰象一般，鐵超渡縱使人數眾多，也對其毫無辦法。

剛開始，五六十騎鐵超渡圍攻一輛蒸汽坦克，對方任由狼牙棒猛拍，猶如隔靴搔癢一般好笑。

反而是坦克上的步兵用左輪步槍與手榴彈，連連斃殺鐵超渡。

還有鐵超渡妄圖爬上去，但蒸汽坦克的底盤上緣足有三米高。

步兵與坦克兵平時是靠梯子上下的，此時梯子自然是在上面。

一群惡狼圍攻戰象，沒吃掉不說，卻被對方用佛郎機俯射轟殺了不下三十騎之多。

在量產之前，某新皇特意遣人做過類似的實驗。

裝有步兵的蒸汽坦克就停在原地讓你打，實驗結果與實戰結果大致相當。

由於戰場下雨，也沒幾個鐵超渡打算使用手榴彈。

蒸汽坦克的車身採用了七十五度斜角的設計，外殼又非常光滑，除非手榴彈扔到緩臺上，否則會直接掉下來。

初次見到這種大傢伙，鐵超渡幾乎都在亂打一氣，有人倒是使用了手榴彈，但收效甚微。

在上面步兵的保護下，兩百輛蒸汽坦克無一損失，反而至少消滅了不下六千清軍重騎兵。

阿濟格見狀是又心痛又上火，沒想到那魔童還能造出如此逆天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