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技術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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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特羅姆普率領艦隊攻入泰晤士河，並擊沉了多餘己方損失的英軍戰艦，但仍舊無法迫使克倫威爾認輸。

對荷蘭來說，唯二的好訊息是克倫威爾與馬薩林的身體都時日無多，眼看著可能在最近幾年就要油盡燈枯了……

能熬死兩個對手，也算是件喜事了，畢竟其繼任者不可能有如此強悍的能力。

哪怕是法國方面，馬薩林的能力不如黎塞留，只是藉助與明帝國結盟，而讓法國深受好處。

奪取了西屬尼德蘭，還佔據了亞平寧半島北部地區，除了尚未得手的萊茵蘭之外，算是三塊土地得其二了。

據說之後路易十四將親自掌權，但在這位老臣尚未嚥氣之前，多少還得留一些面子。

特羅姆普與執事威廉二世擔心隨著馬薩林的去世，年輕氣盛的路易十四是否會選擇反悔。

用兩千萬銀幣買來的和平，到底能維持多久？

對荷蘭上下來說，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那算是個可能爆炸的火藥桶，但暫時是受潮了。

已經爆炸的火藥桶，讓荷蘭都疲於應付，因為隨著戰爭的持續，每天都有荷蘭商船被英軍戰艦劫掠到英國。

要想解決根本問題，要麼打掉英軍艦隊，要麼佔領倫敦，迫使克倫威爾作出妥協與讓步。

顯然對荷蘭陸軍來說，攻佔倫敦不啻於一種奢望，結果全部壓力都背在了特羅姆普身上了。

好在這位能力過人的指揮官沒有在前些年戰歿，可以讓荷蘭海軍多撐一段時間。

作為戰略縱深無幾，嚴重依靠海外貿易生存的荷蘭來說，跟佔據地理位置優勢的英國打持久戰是非常吃虧的。

但是眼下要是沒擊敗布萊克的艦隊，那就根本無法結束這場戰爭。

在布萊克選擇主動避戰的情況下，特羅姆普也只能先確保海峽航線的安全。

再次率艦隊駛入泰晤士河的話，要是被對方用縱火船襲擊，那就會蒙受極大的損失了。

特羅姆普唯一所能寄託自己希望的武器，就是即將完工的六艘鐵甲艦！

加上第二批採購與用新幾內亞島換購的鐵甲艦，荷蘭海軍即將擁有多達十艘鐵甲艦。

放眼全歐，也是與法國並列第一的，它們便是擊敗英國海軍最大的倚仗。

透過泰晤士之戰，特羅姆普等荷蘭海軍將領也看到了鐵甲艦的巨大威力。

要不是有四艘鐵甲艦，在英軍戰艦與岸防炮火的夾攻下，己方艦隊的損失必定會高得多。

為此，特意派海軍中將魯伊特率領八十艘武裝商船前來明帝國取走訂貨。

如果到期尚未完工，魯伊特便可一直待在造船廠，等到完工之後再行歸國。

此次來到明帝國，魯伊特除了取貨之外，還有一項特殊任務。

那就是與馬薩林的助手柯爾貝合作，說服明帝國皇帝，向兩國輸出鐵甲艦的建造技術。

魯伊特由普特曼斯陪同，柯爾貝則由蒂雷納侯爵陪同，有熟人介紹，生意自然比較好談。

“輸出不是問題，問題是兩位打算出資多少錢？”

話雖如此，但某新皇心裡只認錢，不認人。

刷臉要是能致富，幹嘛還挖礦啊？

“不知道陛下打算以多少錢出售這種技術？”

魯伊特不是商人，在眼下的場合也沒必要委婉，便選擇直接發問。

“一次性支付一億銀幣，可以轉讓建造技術，不包括髮動機與反艦導彈。增加四千萬銀幣，可以轉讓發動機技術。再增加四千萬，可轉讓反艦導彈技術。如果嫌貴，可以附贈四艘鐵甲艦，兩國海軍剛好可以各得兩艘。”

某新皇不接受任何降價的方式，想買劃時代的技術，還不想多花錢，那就不用談了。

“陛下，一次性支付一億銀幣，即使由我們兩國分攤，一國也需要支付五千萬銀幣，對財務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柯爾貝想到的理想方式是分五年付清，最好再獲得兩艘贈送的鐵甲艦。

“那麼你們是想要分期付款嘍？”

某新皇也不是沒想過這種方式，更不怕對方玩仙人跳，因為自己完全有防備。

“陛下英明，最好如此！”

經過翻譯，魯伊特急忙肯定下來，而且現場與柯爾貝又溝通了一番。

雙方決定先買下全套技術，如果無力支付後續款項，也可以讓兩國得到鐵甲艦的建造技術。

由於兩個大客戶對總價沒有異議，某新皇也就可以做出讓步給了法荷兩國為期九年的支付時間，每年支付一千萬銀幣即可。

總額一億八千萬銀幣，足額支付之後，法荷兩國將會獲得鐵甲艦的全套技術，包括髮動機與艦載武器，附贈銅炮技術以及六艘致遠型鐵甲艦。

某新皇會先讓負責造船的工程師與工人們培訓兩大客戶的手下，然後奔赴歐洲，現場指導，等再視客服的付款情況輸出蒸汽機與反艦導彈技術。

反艦導彈到現在，荷蘭也沒仿製出來，因為沒有拿到實物。

不論是隸屬於朝廷的水師還是鄭芝龍那邊，一旦發現有人吃裡扒外，抓到便會被凌遲處決，其家眷也會被髮配挖礦！

簽約之後，魯伊特與柯爾貝立刻向賣家各支付了一千萬銀幣的貨款。

某新皇這邊的效率也很高，三天之內便會安排客戶的手下去造船廠學習相關技術。

當然，只能學致遠型，來遠與吉野暫時是不可能對外銷售，更別說輸出技術了。

更強大的定遠型計劃在今年開工建造，不過跟之前一樣，作為試驗艦，數量只有一艘。

但與原型不同，某新皇讓科學院設計的七千噸級的定遠是吉野的放大版。

除了前後安裝了雙聯裝炮塔之外，主要側重兩舷的火力輸出。

最高航速達到十節以上，續航力可達五千海里左右。

預計定遠型試驗艦的造價將達到三百萬兩以上，已經邁入吞金巨獸的門檻裡了……

但是財大氣粗的鄭芝龍，依然斥資一千六百萬兩，訂購了四艘，完全是一副一買到底的架勢。

以超級優惠價來採購鐵甲艦，這算是鄭氏南征北戰，運輸兵馬與百姓所得來的好處之一。

鄭芝龍認為兩千噸的鐵甲艦都這麼厲害了，四千噸級的就更不得了。

要是達到七千噸，恐怕西夷手裡的一堆木頭船都打不過了！

這完全是在用砸錢的方式給鄭成功鋪路，而且是條金光大道。

第五批次的建造時間為崇禎三十四年至三十九年（1661-1666），時間較長是因為裡面有一艘定遠型試驗艦。

天津造船廠計劃開工一艘定遠、七艘吉野、八艘來遠，致遠型縮減到四艘。

登州那邊的造船廠則全部負責建造致遠，除此之外，南都開工兩艘致遠，福建開工四艘致遠。

總計四十六艘鐵甲艦，福建與南都建造的六艘，都會被當地艦隊消化掉。

登州造船廠裡的二十艘致遠也不愁賣，真賣不掉的話，正好可以用來裝備北廷所轄的艦隊。

不過已經被某新皇送出去四艘了，而且某新皇之前接待了來自威尼斯的顧客，介紹人就是術士老湯。

威尼斯財團已經以一千兩百萬銀幣的價格採購兩艘鐵甲艦，折銀每艘四百萬兩，這算是給老湯極其同事的面子。

在老湯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某新皇也同意在第五批次建造的戰艦有剩餘的情況下，讓威尼斯財團再以這個優惠價採購兩艘。

之所以能引來一群威尼斯人，就是因為連線地中海與紅海的運河即將建成通航，地中海很快就會活躍起來，恢復羅馬帝國時期的面貌。

除了建造足夠多的遠洋型商船之外，威尼斯人便有意採購鐵甲艦來保護自己的船隊不受敵方的威脅與劫掠了。

他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自保就行了，因為羅馬方面已經與奧斯曼帝國私下達成了協定。

威尼斯商船都可以走運河，但要按規定付費，戰艦過運河，必須提前通報。

本時代的商船或多或少都會帶點火炮，只要別太過分，奧斯曼人就不會故意為難。

至於採購鐵甲艦，羅馬早就有老湯這種很有資歷的介紹人，威尼斯人也就可以享受優惠價了。

因為修運河耗資巨大，奧斯曼人雖然有意繼續採購鐵甲艦，但也只能再買一艘，然後等投資回報啟動，再行攢錢訂貨。

如此一來，某新皇和朝廷手裡又有錢了，加上普特曼斯與柯爾貝在北都採購的諸多商品，總計進賬一千六百萬兩銀子與五千八百萬銀幣。

這下週遇吉算趕上好時候了，北伐行動的賞銀算是不愁了。

柯爾貝之前只是聽說明帝國的都城如何繁華，也看到了報紙上的報道。

本來心裡還有些不信，但等親眼所見，才發現聽說與報道都不過分，實際看到的情況可能還要更加的誇張。

就跟魯伊特第一次來北都一樣，柯爾貝對這裡的一切事物都感到十分的好奇，好在可以拍照留念，現在又多了攝影專案。

倒是在這裡待了十多年的蒂雷納侯爵，對一切都似乎瞭如指掌，不論柯爾貝提出什麼樣的問題，蒂雷納都對答如流。

不過今年蒂雷納與麾下的所有法軍就可以回到本土了，某新皇並未邀請其參加第八次北伐行動。

為了表達對法軍將士們的感謝，某新皇按照等級給他們發了數量不等的銀子，軍銜最低的人，也能拿到十兩銀子，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地花掉這筆錢。

蒂雷納本人則拿到了高達五萬兩銀子的獎金，這都是某新皇自掏腰包，沒花朝廷一兩銀子。

只要採購等值的新奇商品，能夠順利運回法國，五萬兩就瞬間變成十五萬甚至二十萬兩了。

對於數萬手下，蒂雷納侯爵也沒有強行將其帶走，願意就此退役的，便可以提交申請了，他們多半是願意留在明帝國，跟德意志人一樣當僱傭兵。

願意跟隨自己返回本土的，都在排隊採購各種商品，利用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狠狠地賺一把差價。

蒂雷納相信，在東方世界作戰的經歷，不論對自己，還是對那些願意回國的官兵，都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較於歐陸初級一般的作戰，在這裡與韃靼軍事集團交鋒，才更像是戰爭，而且每次幾乎都是幾十個軍團規模的戰爭。

這對所有法軍官兵是一種考驗，更是一種磨練，合格之人便會得到昇華，士兵可成為士官，士官的能力足以在本土擔任低階軍官。

不少法軍士兵也早已學會簡單的本地用語，譬如你好、再見、吃了麼、多少錢、這個、烤鴨、燒雞、饅頭、酒……

法軍裡直接失去雙親，或者間接失去雙親（父母都不管自己）的官兵，基本都選擇留在明帝國的都城。

那些被法國女人傷過的，在本土被排擠打壓的，還有留下案底的，也不約而同地要申請退役。

這裡吃得好、賺得多、醫療有保障，晚上還燈紅酒綠，可以逍遙快活，比巴黎好一百倍不止！

尤其是明國女人，溫柔賢惠，跟潑婦一樣的法國女人真是有天差地別之分！

上層女人當然不這樣，但絕大多數官兵一輩子都不可能碰到人家一個指尖。

下層女人就跟他們印象中的一模一樣了，哪怕想三天，也還是明帝國的女人好。

尤其是在看過明國皇帝在給德意志僱傭兵建房子，特別是軍官所住的樓房之後，不少法軍官兵都早已動心了。

他們即使回到法國，也不可能享受這個待遇，倒是可以在鄉下買個不大的莊園，哪有這裡如此熱鬧啊？

這裡有電燈、電話、電影、電冰箱，還有鐵路與火車，不論白天還是夜晚，都讓人難以忘懷。

冬天可以吃火鍋，夏天可以吃冰激凌，出門有人力車與公交車，行軍打仗賺錢不說，還能頓頓管飽，不少時候都可以吃到海鮮。

柯爾貝的感覺跟那些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手下完全一致，要不是等著回國覆命，他真希望在這裡待上幾年，好好感受一下。

但只要有機會，以後還是能來的，畢竟自己才四十歲出頭，還有不少時間和精力用以外出考察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