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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氣氛緊張的金門灣因為鄭芝龍的安全歸來而歸於常態,但緊接著便借當家人被朝廷封為“鎮海伯”以及世子鄭森被賜名“成功”,成為太子的門徒的雙喜臨門而熱鬧起來。
軍港裡張燈結綵,出航征戰被喝酒吃肉所代替,當家有令大宴三天,軍械歸庫,讓得知了這個天大好訊息的校尉士卒都是喜氣洋洋,就跟過年了一樣,或許過年都沒如此幸福。
年節可以歲歲都過,生日亦是如此,但今番這兩件事卻是僅此一次,故而鄭氏高層均極為欣喜,決計算得上是光宗耀祖,可以隨時都能拿出來當眾炫耀一輩子的特大喜事。
大宴三天就是放假三天,這是鄭芝龍的決定,眼下己部也沒有受到任何來自陸地或者海上的威脅,完全可以如此。
不論是荷蘭、英國、西班牙、葡萄牙的西夷,都不敢自不量力的跑到福健沿海來主動招惹兵強馬壯的鄭氏集團。
“大哥,那車……好像……鏈子……斷了!”
鄭芝鰲對此很是不好意思提及,不過也不能不說,因為就是他給蹬壞的,這個玩具實在是太好玩了,百玩不膩,只不過沒等到百玩就不好使了。
“……且等修好吧!”
鄭芝龍聞言,面部立刻僵硬起來,他最為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帶回來的腳踏車就這麼一輛,可是要珍惜使用,沒想到當天就被旁人給騎壞了。
“大哥,你還有其他此等車輛?可否拿來再行騎乘?”
還沒過足癮的鄭芝鰲打算再接再厲,儘可能多的騎壞幾輛,起碼要騎到他學會騎車為止,水平不用多高,跟他大哥差不多就行。
“其他?哼……你可知為兄僅從京城帶來這麼一輛,此車還是薄珏院士所制,再無他物!若想再騎,要麼等上數月方可購置新車,要麼只能待到當下這輛修好之後!”
鄭芝龍聽了這個莽撞的堂弟的話,頓時都有些感到慍惱,就這輛還是太子奪人所愛,讓薄珏無償轉讓給自己的,以此車的精密程度,你就是想仿造,一時半會都不大可能。
才思敏捷的鄭芝龍在得到這輛車之後也特意觀察了一番其構造,尤其是鏈條,這個部件算是整個車輛的精髓所在,沒有了鏈條,光憑蹬踏,根本無法啟動開來。
鏈條由數十個極為袖珍的鐵圈環環相扣而成,乃是巧奪天工之作,即使將實物拿到鐵匠鋪去,鐵匠參照實物,也不可能輕易打造成功,並且保證可以正常使用。
“僅此一輛?這……”
鄭芝鰲還以為起碼有幾輛,要是就這麼一輛的話,那等著騎車的人豈不是要排到門外去了麼?他什麼時候才能重新騎上這輛車啊?頓時有些心有不甘,又不敢繼續追問。
“此車構造精密,故而產量極低,看過車輪了吧?用的是南洋所產的橡膠,太子還叮囑為兄,要大批次的進口此物,多多益善!”
鄭芝龍起初還打算儘可能地減少向某太子提供的橡膠數量,這樣便可以間接遏制住腳踏車的產量,保證他手裡這輛車在一定的時間內仍然可以炫耀於世。
但轉念一想,橡膠供貨太過稀少的話,太子那裡就造不出來足夠多的腳踏車,起碼連自家想要採購的數量都不夠了,光是自家,沒人一輛的話,起碼要頂個百十來輛才勉強夠用。
哪怕一千兩銀子才能買到一輛腳踏車的話,鄭芝龍也可以輕而易舉地一次性豪擲十萬兩銀子,採購一百輛,來賞賜給周遭勞苦功高的兄弟及部下,算是對他們的忠誠獎勵了。
“橡膠?嗯~!怪不得我看著眼熟,原來是南洋特產。既然千歲爺欲購入,咱家買些便是了!買一船總可以了吧?這樣能造上百輛車了吧?”
鄭芝鰲對腳踏車的結構與消耗的材料沒有任何概念,更不會計算,不過在他看來,一船就應該足夠用了,起碼應該夠他買車用的了。
主要是給太子買橡膠是小,耽誤他騎車享受是大,鄭芝鰲現在手癢得狠,恨不得馬上就要騎上那輛亟待修理的腳踏車。
想想大哥適才在院子裡騎車,飽受眾人羨慕,風光無限的舒爽感覺,他就按耐不住急切的心情了。
“千歲爺親口說此物用途廣泛,咱家能在南洋買下幾何,殿下便按市價收購幾何。”
鄭芝龍最初還打算直接白送,畢竟有了更大且更賺錢的生意可做,但太子要大批次購入的話,為了避免虧空太多,那自己就不能無償提供了,不過不會在這事上謀取暴利罷了。
“此話當真?南洋可是盛產此物的,如此一來,咱家豈不還能大賺一筆?”
鄭芝鳳聞言便插話進來,凡是涉及買賣之事,全部都是生意,哪怕下家是太子殿下,也能賺些銀子。
“千歲爺一言九鼎,此事自然如此這般,不過還有更大的生意可做,譬如大米和白糖!”
待回到大廳,眾人落座之後,鄭芝龍才將這次赴京得到了好處說與眾人,此次覲見,碩果非常,完全不光是表面上的那些頭銜而已,否則鄭芝龍也不會如此怡然自得了。
“諸位,此次赴京覲見千歲爺,殿下已然叮囑鄭氏,可在南洋大量收購大米與橡膠,朝廷會用現銀以市價悉數收購,大米每石一兩八錢,橡膠另計,此為其一。其二,殿下將向倭國運輸雪花糖之生意交予鄭氏來負責,我等船隊運輸每斤雪花糖可賺一百文銅錢!”
讓鄭芝龍最為得意的就是自己不但成為了伯爵,還有大生意可做,送出去的禮物全都連本帶利的賺回來了,利潤可謂價值連城。
“啥?大哥!我沒聽錯吧?一斤可賺一百文?咱家可運輸多少斤?”
鄭芝豹幾乎感覺自己嗅到了倭國銅錢的味道,一斤就能淨賺一百文,當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買賣啊!
“起初產量不會太高,但應該每年不會低於五百至一千萬斤。我等負責運輸,先行支付貨款,每斤一百五十文,途中風險自擔。運抵倭國之後,德川大將軍將會以每斤兩百五十文全部買入!”
這個買賣的兩邊價格是定死的,不會輕易發生漲跌。鄭氏作為中間商,並非直接賺差價,而是要先墊付貨款,等到抵達目的地之後,再行向倭方收取費用。
若是在海上遭遇風浪,導致船隻沉沒,那隻能自認倒黴,不論是上家還是下家,都不會給予鄭氏任何賠償的,這買賣有利潤,自然也會有風險。
一百文銅錢差不多就是一錢銀子,往少了算,也不會低於七分銀子,要是每年能向倭國運輸一千萬斤白糖的話,那這當真是一筆利潤豐厚的大生意呀。
鄭氏集團每年雖然能獲利千萬兩銀子,貿易涉及瓷器、茶葉、絲綢、鐵器、糧食、香料、象牙、鹿皮、珠寶、貴重木頭,甚至會利用明倭兩國之間的銀銅匯率差價來賺錢。
糖類自然也有所涉獵,可要是光白糖一項就能佔總利潤的一成的話,那眾人都會對其重視起來。聽當家人的口吻,千歲爺已經安排好了倭國那邊,只要自家船隊運輸去就能收錢了。
跟荷蘭東印度公司一樣,鄭氏集團也是一家商業性質的組織,以賺錢盈利為初衷,不過更加重視對東亞海域的管理,戰艦與商船的比例要比VOC高得多。
“大哥,若是千歲爺已經與德川大將軍談妥此事,白糖不愁銷路,那咱家倒是樂於承擔運輸之差事!”
鄭芝鳳覺得此事的前提條件是必須確定下來銷路,也就是倭國那邊務必要按照約定全額付款才行,不能讓鄭家冒著沉船的風險運抵倭國港口,下家還不能支付全部貨款。
“此事無須擔心,皆由朝廷出面解決,德川大將軍也能從中獲利巨大,必然會心動不已,同意此事也在情理之中,咱家只管海上運輸便可。”
德川大將軍啥也不用幹,只管收貨,雙方在港口交接完畢,轉手就能把貨品賣給本地的糖商,每斤便能獲利五十文銅錢,用鄭芝龍從千歲爺那裡聽來的話說,這叫“躺著賺錢”。
啥也不用幹,每年淨賺數十萬兩銀子,德川大將軍只要不是個傻子,就能同意這項生意,換成自己,也會欣然應允的。
“這便好,只是德川大將軍向來主張收縮貿易份額,業已驅逐了倭國境內的紅夷,即使對我等這樣很是規矩的海外商人的要求也較為嚴苛,這……”
因為生意上的事情,鄭芝鳳經常往來於大明與倭國之間,對德川大將軍的行事風格也較為了解,倭國眼下已經大幅度的收縮了海外貿易商的數量,僅與鄭氏一家進行合作。
“還有一事,算是機密,不過說與爾等聽聽也無妨,那便是朝廷打算向倭國借兵五萬,用以在遼東用兵,作為交換條件,便是這白糖生意!”
鄭芝龍這趟可是獲得了不少有價值的資訊,有經濟上的,也有軍事上的,算得上是訊息靈通人士了,比趴在老家這群憨貨的眼界更為開闊,所掌握的資訊也多得多。
“……朝廷打算借兵攻遼???”
這下不光是鄭芝鳳驚呼不已,在所得眾人聽到這個石破天驚的訊息皆很震驚,朝廷從來沒有用過如此辦法,一時間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然也!千歲爺已經與倭國特使商談過了,相應的條件也較為豐厚,想必此時德川大將軍業已同意朝廷的借兵之約。咱家要出人出船,負責從倭國各個港口向遼東運輸倭軍士卒。”
這是無償運輸,不過鄭芝龍也不打算從中漁利,有進就有出,不能光佔太子和朝廷的便宜,不然就不叫買賣了,總得用實際行動向對方示好,才能獲得更大的生意和利潤。
“大哥,朝廷如此行事,居然用倭軍進攻東虜,只恐顏面盡失,不怕遭致朝野非議麼?”
兄長要是不親口轉述此事,鄭芝莞聽到相關的流言蜚語,是決計不會相信的,朝廷此舉等於是變相承認十萬遼東兵馬難堪大用了。
“顏面盡失?呵呵,初冬至春,東虜破城數十座,掠珉數十萬人,所得金銀價值上百萬兩,連德王都被俘獲,朝廷的顏面早已丟光了。若非連年征戰,王師疲糜,又豈能實施如此策略?在我看來,千歲爺力主以倭制虜,貌似也未嘗不可,咱家只管出人出船,而無須陸戰。東虜要是膽敢出動戰船,攻擊咱家艦船,定要叫他有來無回!”
從借兵征討之策,鄭芝龍算是看出來了,朝廷面對咄咄逼人,連年叩關的東虜,實在是無力招架了,不得不撂下面子,向倭國求援。
五萬倭軍看似不多,可也是戰力十足,光是在遼東半島劫掠一番,就足以讓皇太雞頭痛不已,派兵進攻倭軍,便可減輕東虜對關內的壓力了。
王師對東虜屢戰屢敗,早已心生膽怯,當下連裡子都快保不住了,還要甚麼面子。這招用好了,倒是可以取得非同凡響的效果,而且無須損失王師兵馬。
“大哥說的是,要是咱家不用派兵參與陸戰,直管運輸倭軍,倒還可以。那東虜不擅水戰,膽敢向咱家叫陣,那便是自尋死路!”
鄭芝豹跟鄭家兄弟一樣,都是隻佔便宜不想吃虧的主,鄭軍雖多,可也不會輕易與窮兇極惡的東虜交鋒。
東虜的確厲害,但那是在陸地上,要是雙方進行海戰的話,鄭軍將士用不到五成力氣,就能把東虜打到叫爺爺為止!
別的不敢保證,東虜要是膽敢擊沉鄭氏一艘船,鄭氏便會擊沉東虜十艘船,只多不少,一個活口都不會留下。
在東方水域,鄭氏便是當之無愧的王者,連西夷到了這邊在吃過苦頭之後,都不敢招惹鄭氏,他皇太雞要是自不量力,那就大可一試吧。
“東虜所倚仗的不就是孔有德帶去的那點船麼?哼!根本就不值一提,在咱家伸出根指頭都能碾死這廝!”
鄭芝鰲根本不會將東虜的水師放在眼裡,不用大哥出面,他就敢拍胸脯保證,自己就能帶一支艦隊直接滅了東虜的所有戰船,打得他們一艘不剩。
說到打海戰,附近的倭國、泡菜、東虜乃至大明官軍水師,均無出鄭家其右。毫無誇張地說,只要鄭家不同意,就能讓你在海上寸步難行。
炮擊任何一艘鄭氏艦船,就是與整個鄭氏集團為敵,將會遭到成百上千艘鄭氏戰艦的瘋狂圍攻,皇太雞的水師也不例外。
把鄭氏上下激怒的話,甚至可以將東虜戰艦堵在自家港口裡一頓收拾,連人帶船全都被擊沉在他們家門口的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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