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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擊炮的射速是按照分鐘來計算的,而對方擁有的火器也是如此,但是射速就望其項背了。
因為炮管越厚,散熱效果就越差,所需的冷卻時間也就越長,一般紅夷大炮要十分鐘才能發射一次,否則就有炸膛的危險。
很多外行甚至一些將領都誤會炮手,以為這群蠢貨裝填都如此磨蹭,其實並不是這樣,前膛炮雖然裝填很慢,但也不至於慢到這個地步。
不論是攻銃、戰銃還是守銃,重型火炮一個小時最多發射十二次,摺合每五分鐘一次,再快就直奔炸膛而去了。
平叛大軍的迫擊炮也需要冷卻時間,不過一來有備用炮可以更換使用,二來由於炮管就是一層鐵皮,而且口徑很大,在風力不低的野外散熱效果極好,做到每門炮一分鐘發射一次完全沒有問題。
一般來說,炮兵在採用半埋式發射狀態時,都是在一次開火完畢之後,從坑裡將炮管取出來,扔在一旁冷卻,然後換上備用炮再行裝填。
由一人負責裝填彈藥,另外一人負責檢查發射過的炮管情況,即使發現炮管已有裂縫,炮兵也可以直接選擇棄之不用,沒必要繼續冒著風險進行發射。
對某太子來說,迫擊炮使用過度就可以隨時放棄,真要是炸膛的話,只要不傷到炮兵就行了。
算上材料、打造、運輸等環節的所有成本,一門炮還花不了五兩銀子,一次採購一萬門都可以做到。
某太子事先許諾楊文嶽,為其部隊每天補充五十門迫擊炮,這個供給速度已經基本上可以滿足前線作戰部隊的需要了。
大同城內也有兵工廠,但其生產效率絕對敵不過某太子所推崇的“超級無敵大鐵桶”……
所以面對如此高效的持續炮擊,“前晉”守軍都被轟得暈頭轉向找不著北。
在初期的巔峰狀態時,迫擊炮部隊可以達到十倍於紅夷大炮的射速。
某太子讓虎大威所部這麼開火,就是要展現出三板斧的效果。
己方就算一天之內打廢了兩百門迫擊炮,也不會讓城內的守軍好過了。
你們要是能扛住,那算你們厲害。
你們要是扛不住,就該知道何去何從了。
戰鬥結束的越快,死傷計程車兵就越少,便能節約數十萬兩銀子的撫卹金。
對不明覺厲的“前晉”士兵來說,這種速度的轟爆堪稱是一場飛火流星般的天災。
大家感覺自己剛躲過一次浩劫,在犄角旮旯稍稍喘上一口氣,第二波橫禍就風馳電掣般的打過來了。
這種可以爆炸且碎片四濺的銃彈簡直就像地獄來的魔鬼一樣可怕,在一瞬之間便可奪取十數人的性命。
尤其是負責在和陽門甕城一帶駐防的守軍,在輪番的炸藥包洗禮下,多數士兵已經被轟得鬥志全無,精神渙散。
不論對方還發不發動如此強烈的炮擊,他們都再也撐不下去了,哪怕不受傷,一個個也變得目光呆滯,神情沒落。
看見那些被炸得體無完膚,痛苦到生不如死的同伴,眾人便全然沒了抵抗下去的念頭了,不然早晚都得落得同樣的下場。
很多都丟掉兵器,解下系在脖子上的青色圍巾,抓在手裡揮舞著,從和陽門的廢墟上跑出來向對面投降。
王樸的親兵卡死在主城城門那裡,不讓他們輕易後撤,要是執意過去,還會被弓弩與鳥銃射殺。
既然橫豎都是死,那還不如干脆投誠算了,跑出去說不能還能撿條狗命活下來,讓那些親兵去給總戎大人守城吧。
“城外的兄弟,我等真心歸降,切勿傷害我等!”
這些放棄抵抗的“前晉”步卒扯脖子在向對面呼喊,生怕自己被敵軍一不留神給打死。
在關乎生死的時刻就要套近乎了,最好能遇到口音相近的老鄉,這樣就有機會活下來了。
降卒的生死,普通士兵說了不算,只能由主帥來決斷,但起碼不能在這裡被射殺。
“莫先開火!看看再說!”
在護城河邊的盾車之後的把總也瞧見了這些跑出來的傢伙,沒看到對方手持兵刃,便號令手下不要輕舉妄動。
裡面的敵人能主動出來投降,那就再好不過了,省得他們二次攻城了,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到底能有多少人出來。
要是大同城的叛軍被轟得土崩瓦解的話,最好都從城裡滾出來,只出來千八百人,那真是冰山一角了。
攻城部隊是不想輕易放棄好不容易才打下來的和陽門的,但是身後幾百米開外的炮兵是無法辨別敵我目標的。
更何況炸藥包的轟擊範圍很大,榴彈在十步之內可以對任何喘氣的人畜形成殺傷,步卒可不想被自己人發射的銃彈給撂倒。
只能先行退到河邊,然後打出一枚綠色煙花,也就是訊號彈,意思是需要炮火支援。
後方見到訊號彈,便會讓各支炮兵部隊開始火力覆蓋,只要能落到城內就算是完成任務。
在數百門火器的轟擊之下,大同東側甕城幾乎被炸得滿目瘡痍,化為一片焦土,沒有半點立錐之地。
王樸想要守住甕城都不大可能了,因為殘缺不全的甕城逐漸開始垮塌,都快步和陽門的後塵了。
“前晉太祖”仍然負隅頑抗的原因是主城尚在,東面城牆以及十二個馬面並未出現險情,而且所有垛口處的火銃全部都在射擊。
若是初戰只損失區區一個甕城,便能擊退來犯之敵的話,那王樸還是可以接受的,死傷些兵士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事。
楊文嶽這個蠢貨不懂兵法,自恃己方火器威力,一味強攻東側,結果立足未穩便被自己擊退。
王樸雖然在城裡挨炸,可是在得到敵軍撤出和陽門的訊息後,心中難掩激動,露出得意之色,還在心裡鄙視楊文嶽的無能。
在王樸看來,只要能夠頂住敵軍在前三天的猛攻,消磨其銳氣,挫敗進攻勢頭,接下來便可以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即使摧毀了和陽門,暴明的軍隊也對固若金湯的大同主城無可奈何,最多隻能做長期圍困的打算。
而之前自己已經命令部下在周邊地區進行徵糧,加之驅散百姓,減少無用人口,城內囤積的糧食足以支撐到初冬。
屆時皇太雞揮師南下,自己率部與其裡應外合,必能大破暴明三軍,一舉擒獲楊文嶽也說不定。
大清王師必能解大同之圍,之後再邀其數千人馬駐屯與此,狗太子的僕從定不敢再次犯境。
之後前晉便可立國,接受大清的冊封,只要能保證前晉的國土安危,不論是做兄弟之國還是父子之國,王樸都是可以接受的。
只要皇太雞可以答應自己的條件,命大清鐵騎協防前晉,那麼自己也可以幫助皇太雞奪取他夢寐以求的畿輔地區,包括京城在內。
大清王師在大同一帶站住腳,那便能夠繞過宣府,隨時可以直擊京師了,比千里迢迢從關外進攻要便捷太多。
只要大清能奪下畿輔一帶,狗太子必定跟趙構一樣向南逃竄,帶著一**佞之臣在江南地區苟延殘喘。
大同這個地方過於重要,想必皇太雞不會輕易允諾讓與自己,待明廷敗逃,自己便可西入陝茜,經營西北,順勢攻入泗川也好。
王樸至少要三分天下,將關中收入自己囊中,有機會還要入蜀,要比當年劉備的地盤大得多才行。
皇太雞能夠得到淮河以北的廣袤地區,應該知足了,入關之後也要與暴明的勤王各部進行血戰,實力會折損很多,也就無力過江征伐暴明瞭。
讓他們二虎相爭,自己坐收漁翁之利,這便是王樸的算盤,只要暴明尚存,皇太雞就不會對自己的前晉動手。
大清、暴明、前晉,三足鼎立,這算是“後三國”了。
自己能得到天下的三分,王樸對此非常滿意。
當年劉備、龐統、諸葛亮三人才做到的事情,他王樸一人便能實現。
在暴明擔任區區一個總兵,真是有些屈才了。
他石敬瑭起初不也是在李嗣源帳下效力麼?最後建立了後晉。
劉備當初還是個賣草鞋的出身,先投袁紹,後投曹操,屢次奔波流離,才成就一番霸業。
如今崇禎生死不明,太子尚且年幼,能力遠不如建文帝,甚至連十六歲便登基的崇禎都無從比較。
外有皇太雞的十數萬鐵騎虎視眈眈,內有流寇肆虐各地,朝廷又是儻爭不斷,加之太倉告罄。
如此良機,便是上天垂青於自己。
若是不加以善用,便是大不敬。
正所謂——天予不取,必遭天譴!
想到自己受命於天,便讓王樸堅定了固守大同的決心。
只須擊退暴明軍隊,待到大清鐵騎來援,便可轉危為安。
信使早就隨運糧的商隊出關了,此時想必都已過了漠北。
再過些日子便可面見皇太雞了,若能成功,便大事可期!
暴明三軍遭遇大清王師必定一敗塗地,再也不敢北上犯境。
待到明年此時,自己說不定早已稱王稱霸,成為前晉開國之君了。
“快!從這上去!”
聚集在城外的攻城部隊面對叛軍的火器也是無可奈何,炸藥包雖厲害,可無法清除掉叛軍部署在城頭全部火器,而且主城牆上防禦嚴禁,光憑步卒衝鋒很難撕破對方的防線。
如果攻城部隊都聚在和陽門外的話,又容易遭到兩側馬面的夾擊,不能停在空地上白捱打,這麼多人很難找到合適的掩體提供庇護。
所以從後方調來了數輛迫擊炮車,沿著用碎磚灰土鋪好的一條斜坡,在一群壯漢的合力推動下,總算是磕磕絆絆地將車子送了上去。
有了這種火器的助戰,大夥便有了足夠的信心,迫擊炮不但可以曲射,也能夠直射,只要有一個藥包打過去,落到大概的位置,就能轟殺對面十數人。
“這……”
見到和陽門方向,敵軍推上來的東西,有的叛軍士兵驚詫到長著嘴都說不出來話。
在城頭上開炮轟擊的時候,大夥都遠遠的見過這種物件,猜測那些會爆炸的銃彈便是它們發射出來的。
只是沒想到敵軍竟然將車推上了城頭,這怎還得了?
東側甕城的箭樓與女牆都被轟得差不多了,連火銃都未能倖免。
除了守軍人數佔優之外,就靠虎蹲炮這種小威力的火器在壓陣。
一看到對方推上了好幾輛炮車,叛軍士卒立刻嚇得束手無策了。
“快射!”
負責督戰的千總急忙領手下對準敵人施射,不論是弓弩還是鳥銃,只要是還能用的武器都要發動攻擊。
虎蹲炮也開始炸響,不過由於登城的部隊都吸取了之前的教訓,最前方計程車兵全都手持厚實的盾牌,所以叛軍的攻擊並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
在大幅度減少發射藥與引信長度之後,黑洞洞的炮口緩緩落下,對準正前方還在負隅頑抗的守軍。
“嗵!”
迫擊炮兵不必擔心炸藥包直接飛出城頭,因為對準的是城樓,剛好可以起到阻攔的作用。
炸藥包打到城樓的瓦礫堆裡,並沒有馬上爆炸,而是還在燃燒。
“跑啊~!”
叛軍士兵見狀卻沒人敢上前去撿,有人大喊一聲,大夥便四散逃竄了。
“轟……”
沒跑多遠,藥包便瞬間炸裂,而且引燃了附近的火藥桶,直接使得城樓附近驟然變成一片火海。
上百名守軍被轟得全線崩潰,大夥都不想被活活炸死,再也不敢妄圖與平叛大軍隔城對峙了。
看著被炸成瓦礫的偌大城樓,再捱上一發銃彈的話,自己一定會被炸得連骨頭都不剩。
眾人都聯想到類似的悲慘情景,便心有靈犀地選擇潰逃,跑得慢的傢伙自然會被鳥銃打死。
面對如此猛烈的攻擊,王樸的親兵們也知道是螳臂擋車,守在原地就是等死。
向後潰逃的人實在是太多,光憑他們根本就攔不住,連喝止與射殺都沒時間。
“站住!不準跑!”
王樸的兒子王琦在此督戰,可親兵們也不想死。
用血肉之軀硬抗對方的火銃,只有蠢材幹得出來。
王琦揮動腰刀左劈右砍,接連斬殺了兩個士卒,仍舊無法阻止這場潰逃。
適才發射虎蹲炮的炮手也跑得無影無蹤,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就會重新發射。
不管是誰,挨一炮可就什麼都剩不下了,趁著還有時間跑路,自然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了。
情急之下,有些人更是選擇從城頭上跳下去,摔斷腿的也不在少數,摔倒被同伴們踩踏的更是多不勝數。
在得手之後,一個士卒站在和陽門的廢墟上揮動旗幟,同時扯脖子大喊,得到訊號的部隊則開始大量登城。
東側主城城頭很快就被平叛大軍所攻佔,來不及撤退的叛軍士卒沒法跑路,只得繳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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