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勳貴與武將們對這些人的舉動十分不解,但也未生憐憫之情。
太子之計既能發放軍餉,又能賑濟百姓,還不話自己的銀兩,何樂而不為?
爾等胸無良策,卻有意從中阻撓,便是貽害朝堂了,必須除之而後快!
東廠的藩子們依然秉承了手到擒來的搜查原則,沒有辜負太子的殷切期望,扛著六個箱子回來覆命。
第一個箱子裡面裝得都是些散碎銀子,說是散碎,也就是份量不等而已,最小的一塊也有十兩之多。
畢竟吳昌時搜刮以及下屬上供的時候不能真挑一二兩的來,那樣的話跟街頭跪著要飯的就別無二致了。
四個壯漢抬進來的東西,這一箱子少說也有上千兩,而且不止這一個箱子,一連開啟的三個箱子裡全是白花花的銀子。
第四個箱子裝地是字畫,第五和第六個箱子裡都是古玩,但根據稟報,吳府還有不少貴重珠寶尚在清點之中,沒有立刻運來。
正在休息的朝臣們一看到如此多箱子,便猜出可能的結果了,跟陳必謙與李覺斯別無二致,真是世風日下,朝會隨即復開。
么雞慨嘆了一聲,然後戲謔地看著眾人說:“諸位愛卿,我朝從什麼時候開始,連貪官都敢明目張膽地玩‘賊喊追賊’了?一個五品官,還是個沒當幾年的五品官,就聚斂瞭如此之多的財富,難怪百姓貧困飢餓,這種官員多活一天,百姓就要多死數人!按照一個五品官家財萬兩計算,一百個五品官就是一百萬兩,朝廷不是缺錢麼?那就多抓幾個好了!本宮還奇怪泱泱大明竟然如此窘迫,這銀子都到哪去了?原來都到官員府邸裡去了!都看見了吧?這便是右都御史商周祚舉薦之人,本宮說他失察,還是刻意為難他嗎?諸位愛卿無須客氣,上去品鑑一下吳昌時的家當吧,看看此獠之收藏可否與李覺斯相比!”
除了尚未甦醒的林欲楫之外,其他七個人被曬在大殿之外,見到東廠藩子凱旋而歸,頓時連心都涼了。
這個吳昌時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自己屁股還沒擦乾淨,就敢去挑戰首輔,結果連首輔的袖子都沒碰到,便被抄家了,還被抄出如此多的家財,如今想抵賴都不成了。
“首輔將候補出缺之位的人選擬個名單,明日朝會上提名。今天還有一件要事,便是檢討楊士聰請本宮以及首輔薛國觀、刑部尚書甄淑、左都御史鍾炌赴宴,國子監諸生陪同!所以今日朝會可以到此為止,其他愛卿回各自衙門處理政務好了,明日繼續!今後朝臣之間,若非官位相差懸殊,皆可以‘大人’稱呼對方,下級見到上級,亦可稱之為‘某大人’,如張大人、李大人、劉大人等等!”
明代官員別稱及其繁雜,官員之間還不能叫錯,譬如戶部尚書要稱“大司徒”,左都御史又名“總憲”,吏部尚書是“冢宰”,總兵成了“鎮臺”,巡撫的頭銜更多,如“中丞”、“撫憲”、“部院”……
對么雞來說,這些別稱簡直不知所云,自己完全對不上號,所以必須加以整頓。
如果普通百姓,弄不清對方的確切別稱,就要一律稱其為“某老爺”。
既然這些人的歲數都比自己大,姑且都算是人,就全都稱呼“大人”好了。
至於楊士聰請客,這貨向皇城叫囂了這麼久,不適當的出點血怎麼行?
以為自己也姓楊,就可以向目無章法的楊慎靠攏?
很快你就會知道,本宮不是嘉靖,你也不是楊慎!
聽到楊檢討居然要宴請太子及首輔等人,群臣便將太子修改稱呼的事情拋到腦後了。
因為楊士聰不是在宮外領著一群國子監的監生跪著請願麼?怎麼忽然改為宴請了呢?
在太子提倡朝廷官員須清廉用餐的時候,楊士聰竟然大張旗鼓的舉行宴會,其中必有蹊蹺之處,不可不查呀。
莫非只是太子的一面之詞,楊檢討並未流露此意?因其未能登堂,而全然不知今日發生之事?
種種猜測都在群臣心中徘徊往復,但不到現場觀瞧一番,便難以探究其中的奧妙所在。
“諸位愛卿若是有意,在各自衙門處理政事完畢的話,可一同前往,想必楊檢討應該不差一雙筷子!進朝,讓糞商們先等會兒,本宮回來自會接見他們!”
去吃請自然重要過會見“糞閥們”,而且帶著這麼多人去楊府,場面一定極其的熱烈,保證可以讓楊士聰終身難忘。
此時的楊士聰和吳偉業已經在此恭候太子大駕差不多四個時辰了,也就是跪了八個小時左右,中間滴水未進。
附近有錦衣衛看守,即便有人想要中途退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內急就得忍著,忍不住的話就原地解決好了……
午後的陽光更為炙熱,曬得眾人,若不是監生都年輕力壯,此時換成老臣的話,都快體力透支,昏死過去了。
“臣楊士聰、吳偉業,攜國子監監生,恭迎太子殿下駕臨,祝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子沒有食言,左等右等總算是等來了,還帶來這麼多退朝的大臣,有同僚響應自己號召的話,此事便有門了,牆倒眾人推,不怕太子不答應。
不過太子出宮這陣勢確實有些駭人,內侍數十人、官員上百人,加上週邊護衛數百人,金輅奪目,幕帳華麗,儀仗威嚴,排場浩大,遠遠望去,真是非同凡響!
明朝前期只有三品以上的文官可以坐轎,四品以下的文官只能騎馬,後來放寬了標準,不過所有官員只能乘坐四人抬的轎子,超出規定人數就要受到處罰。
上了年紀的官員可由皇帝賜轎,但有條件坐轎子跟養得起就是兩回事了,僱傭四個轎伕每月至少要四五兩銀子,明顯比養一匹馬要花錢。
所以一個官員是否斂財,從他出行坐轎還是騎馬就能看出些許端倪。
正五品以下官員月俸多說不過二三十兩銀子,如果只領朝廷的薪水,有時還不能完全折現,連自家人的穿衣吃飯都成問題,誰會花四五兩銀子養四個轎伕?
么雞下了金輅(太子專用馬車),在內侍們的擁護下,走到正主面前問道:“本宮聽說爾等今番前來,乃是為陳必謙請願?希望本宮將其釋放,可有此事?”
今天這次見面是這對師生最後一次見面,要不是想看看楊士聰的府上到底藏了多少銀子,么雞也不會來見這貨了,“忠肝義膽”真是給甩鍋爹丟人現眼。
楊士聰立刻向太子叩首,然後直起上半身,道明自己的來意:“殿下英明,陳侍郎飽學詩書,勤於政務,胸懷大志,寬厚待人,臣等皆懇請殿下念及陳侍郎昔日為朝廷效力之情分,赦免陳必謙!”
由於陳必謙已經被抄家,據傳有不菲財物被查獲,楊士聰也意識到要想打動太子,勢必不能提及其家產,所以故意避開了“為官清廉”、“克己奉公”這樣比較敏感的詞語,專挑陳必謙的優點來提及,期望能夠看在自己在東宮做過太子老師的面子上,矇混過關。
“呵呵,楊檢討說的這些都是次要問題,陳必謙的主要問題是貪贓枉法,如今人贓並獲,無可抵賴,就等明日都察院核實無誤,便可梟首示眾!大家若是不信,就過來欣賞一下陳必謙的收藏吧!”
么雞一擺手,楊進朝立刻讓手下抬過來一箱子陳必謙多年積攢下來的書畫,其中幾幅還被某人恬不知恥地落款蓋章。
楊進朝見到一群人都圍了上來,急忙揚聲叮囑圍觀的眾人:“聖駕在此,不準聒噪,妨礙聖聰!此乃贓物,小心觀賞,不得損壞!”
除了楊士聰與吳偉業,還有很多不明其中緣由的監生,在兩位領路人的扇動下,他們對太子懲處陳必謙很是憤慨,所以今天一定要討個說法。
為了讓大家找到根源所在,么雞特意提醒道:“重點不是這幅畫,而是左下角的落款!這畫在當年可是能頂陳必謙兩年的俸祿,不知道陳侍郎是如何買得起如此貴重的畫作的!”
本宮倒要看看你們怎麼給這貨洗地,洗不乾淨的話,那本宮就給你們差評了!
一個懵懂的二愣子監生好像急於幫陳必謙澄清這些贓物,忽然口不擇言道:“倘若不是買的,抑或是別人送的嘛,並非定然買下此畫!”
楊士聰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這麼爛的藉口,自己都不敢說出去,更何況此時並非太子一人,身旁還有朝廷重臣,假若沒有合理的解釋,決計不能開口。
“那就是受賄嘍?朝廷規定是官員受賄超過六十兩可是要斬首的!”
么雞順勢插上個標籤,這下你們能走得路的更窄了。
“……”
該監生立刻抓耳撓腮地陷入沉思,他可沒想到太子反應如此迅捷。
在他旁邊的同學為其解圍道:“陳侍郎也許不清楚此畫價值所在!”
這個說辭立馬得到了周圍監生的認可,因為他們也想不出更好的藉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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