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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劉兄,因何而來呀?”
索巖見到同鄉帶兵前來還頗為驚訝,為了避擴音前洩露風聲,自己並未通知這個哥們,即便京營出事,根本無法立刻傳到通州,這傢伙也不會貿然提兵來援。這麼快就抵達事發地,必有蹊蹺之處。
“……說來話長啊~!”
一臉憂憤的劉良佐騎在馬上好像是感慨良多的樣子,瞧了瞧對面的眾人,人情關係多好還談不上,但基本上都能混個臉熟,打個哈哈。
“劉兄,當下情況特殊,不妨長話短說!”
索巖很想知道此行的目的,若是他願意入夥的話,己方的勝算便又增了一分。
這時候能加入“替天行道”的行列,不管是誰,索巖都會敞開懷抱的歡迎。
劉良佐本是想先問這個兄弟來的,不過初來乍到京營的地盤,人家兵多將廣,被一群人圍觀,自己就只能暫時委屈一下了:“唉~!也好,說來慚愧,晚上有東廠和錦衣衛的藩子來找我,說是有人已經把我咬出來了,讓我跟他們走一趟。我一想進去肯定就不會活著出來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宰了藩狗,殺了出來!”
大懟朝把京杭大運河分為南北兩端來管理,從楠京到濟寧為南段,由楠京六部來管理。從濟寧到京城為北段,設漕運總督一職,權力極大,也是個眾人羨慕的肥缺。
漕運總督在表面上看,品級比尚書低,但是實際上不光權力超凡,而且對尚書的行文稱呼也用“諮”而不是“呈”……
還有一個側面能夠說明,整個大懟朝的九十一位漕運總督裡有三十二位進入內閣,這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漕運總督是運河北段的最高長官也是最高文官,與之匹配的武將是漕運總兵,隸屬於五軍都督府,協助漕運總督保證北段,特別是畿輔一帶運河的安全。
在神宗末期,漕運總兵一職被取消,改為副將管理畿輔地區,指派另一員副將統兵駐紮在南北交通樞紐濟寧。而坐鎮通州的副將只是名字降了一級,實際上的許可權與漕運總兵大致相當。
劉良佐爬到了這個位置,依靠私鹽販子每月高達數百兩銀子的孝敬,馬上就收回前期上供的成本。
每年有超過兩百萬石糧食從江南各地運抵通州,加上運輸鹽、糖、布匹、瓷器等物資的船隻,約有上萬艘須要繳納稅費,所以這裡面大有可為……
本來劉良佐還想在這個肥缺上繼續多撈幾年的銀子,等撈足了十萬兩,後半輩子不管當什麼差事,都可以衣食無憂了。
偏偏新任漕運總督是一個不開竅的茛貨,油煙不進不說,來了就查賬,今晚更是配合東廠和錦衣衛來捉拿自己,真是氣煞了劉良佐。
好在平時對待下面還算不錯,將這千八百人養成了家丁,對這些士卒,劉良佐可以做到一呼百應,這才轉危為安,成功脫險。
“哦~!原來如此!看來劉兄與在下均是命運多舛啊!”
明白了來龍去脈,索岩心裡就有數了,有了這個基礎,拉這個老鄉入夥就很容易了。
“可不是麼,兄弟你們這是……”
劉良佐已經派親兵打探出了大概情況,不過還要進一步的核實,好給自己做打算。
“那孫應元殘暴不仁,斬我手足,欺我京營無人,引發眾怒,遂群起而攻之,三軍用命,已將其打跑,我等正在商量下一步該當如何呢!”
不管孫應元到任之後是怎麼做的,反正索巖就是這麼主觀認定的,京營的將領們的看法也大致如此,姓孫的整飭京營就是斷他們的財路,他們都不會答應這麼做。
自己只是宰了幾十個廠衛而已,比較起來,還是你們敢幹啊,公然起兵打跑了欽點的京營總督,對方比自己犯的事要大得多。
即便太子派兵前來平叛,首要目標也是京營這幫人,想到這裡,劉良佐便心中大定,抱拳問道:“劉某不才,不知諸位如何決斷啊?”
副將丁健看了看同為副將的韓睿,後者眨了眨眼,丁健便會意開口道:“我等想要先進城救出家眷,若是有人以死相逼,那就別怪我京營的弟兄們下手無情了!”
清君側這種事暫時還不能說,能不能打進內城都是另外一回事,按照大家的心理預期,只要能先救出自己一家老小,那就可以了,接下來怎麼幹再商議。
如果能與太子將和,大家今後依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不過了,但出了這種事,皇城的小主人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機率是微乎其微的。
劉良佐知道入夥不論如何都要表示一番,不能用空口白話來敷衍眾人,便豪爽道:“還是丁兄考慮周全,在下佩服,我這有一萬兩銀子,當是先乾為敬了,如今大家並肩作戰,諸位就莫要推脫了,莫嫌少就好!”
被這群狼看見自己的全部家當的話,被別人惦記的滋味可不好受,與其那樣,還不如先撒出些肉,堵住這些人的嘴再說,等到與他們分道揚鑣之後,那才能徹底放心。
丁健見到對方很識趣,也就順勢客氣道:“劉兄說的是哪裡話,我等同為落難之人,理應不分彼此,互相協助,若是有事,儘管開口!”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一萬兩銀子多是不多,但在場的就這麼幾個人,每人能分到不下五百兩,當是起兵之前發了筆小財了。
“……在下還真有一件事!”
“但講無妨!”
“若是有機會尋見史可法,麻煩諸位將其捉來,劉某感激不盡!”
沒錯,史可法就是那位與劉良佐一直不對付的漕運總督,恨得他要將其碎屍萬段。
要不是史可法的幫襯,廠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對其進行抓捕。
劉良佐害怕屁股後面有追兵,不然真想幹掉頂頭上司再跑路,也算是心中沒有遺憾了。
丁健詫異了片刻,才應承道:“原來就是這事,放心,劉兄的事便是我等的事,我等哪部抓獲史可法,都會送給劉兄!”
索巖知道劉良佐不入夥的話也是孤立無援,不如在此時給對方個臺階,便跟風道:“沒錯,與劉兄過不去便是與我京營兄弟過不去!”
兩人表態之後,五軍營的其他將領們也都答應下來,反正連京營總督都被他們給打跑了,不差一個漕運總督了。
花一萬兩銀子換來剁了史可法的機會,劉良佐自認為這買賣不算虧,起碼能解心頭之恨:“那在下就先多謝諸位了!”
他其實是想跑路的,並不想與眼前這些人進城,但自己兵少,孤軍南下的話極易遭到勤王之師的劫殺,眼下還是與五軍營的人混在一塊更為妥當。
兩部人馬匯合之後約有六七千人,打進內城可能困難,但攻入外城救出家眷應該問題不大。
談妥了“花馬劉”,丁健便轉而問身邊的監軍:“不知兩位公公如何決斷啊?”
監軍石正淳已經知曉這幫人是要犯上作亂,可自己作為一個太監,實在是無能力為,更何況孫應元的那套本就與自己的利益相沖突,趕跑他是理所當然的,便乾笑幾聲說:“誰能讓咱家繼續賺銀子,咱家就跟誰幹!”
另一位監軍錢爍也沒少撈銀子,這事被捅到太子那裡,必然是死罪,也就橫下一條心,決定入夥:“沒錯,有銀子大家賺,誰不讓咱家賺銀子,誰就是咱家的敵人!”
作為某功能喪失的人,心態也會發生極大的變化,內侍貪財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不能玩女人之後,權錢也就成了他們最渴望得到的東西。
不讓他們賺錢就等於要了他們的命,在一定程度上比死了還難受,相當於活受罪,別說不能繼續撈銀子,就算是把當下撈來的銀子收上去,他們都要跟你拼命。
一年能撈數千兩銀子,正坐的這肥差要是被姓孫的給廢了,兩位監軍都得跳腳罵,問候孫家上百輩祖宗……
這種殘廢人真會見機行事,丁健騎在馬上不禁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兩位公公真是從善如流啊~!”
若是一路順利的話,等完事之後再收拾你們,倘若戰事不順,你們還能當個給太子遞話的,姑且先留你們一口氣。
監軍這種玩意,沒有哪個將領會喜歡,有了適當的機會,都會予以根除,不然等到皇帝將其調回,等直抵聖聰,這些監軍肯定會說你壞話。
“報~!神機營協鎮到!”
話音未落,眾人見從遠處的黑影裡走出一群人,為首的數十人騎馬,身後跟著上百個手持鳥銃計程車卒。
韓睿看清了來人的面貌,便揚聲問候道:“陶兄,別來無恙啊!不知陶兄此番率部前來,是要圍剿我等,還是要齊心協力啊?”
這群士卒由神機營副將陶定林與何偉帶隊,人數並不多,雙方走到不足三十米的距離,看上去也不像是前來興師問罪的,不過仍舊讓五軍營計程車卒們警覺起來,自動開始戒備。
陶定林擺手止住本隊前進,隨即抱拳致意,大聲道:“韓兄切莫誤會,陶某已然瞭解到梗概,只因來晚,未能看見姓孫的落荒而逃的窘態,真是遺憾!”
神機營和不想與五軍營火併,要說雙方的敵人,那只有一個,便是孫應元,這傢伙整飭的政令被三大營幾乎全部的將領所厭惡。
有人能打跑,乃至打死這個混帳,真是大快人心,神機營的將領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得空還要推杯換盞,慶祝一番。
韓睿不知對方所言是真是假,又打探道:“韓某不知陶兄此番率部前來,所為何事啊?”
看遠處在月光出閃爍的人影,規模不止千人,說不定這傢伙盡起神機營的兵馬,還攜有數量不少的火炮,不能確定其動機的話,己方時刻面臨巨大的威脅。
對方顯然對自己抱有牴觸,陶定林便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陶某先是聞聽貴部發生營嘯,便立刻點齊人馬,以備不測。後來又得報貴部攻入總督大帳,這才與何兄一道率部前來檢視一番。”
五軍營這群人安的是什麼心思,神機營在路上就猜的九九不離十了,到了現場一看,果真與猜測的結果差不了多少,對方幹了他們想幹卻沒來得及乾的事情。
虧了孫應元先抓了五軍營的人,換成是神機營,那今天先下手的就該是他們了,畢竟誰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邊的兄弟被一個太子派來的狗腿子砍了腦袋。
但整飭命令已經下達,孫應元攜有可先斬後奏的尚方寶劍,他們三大營的將領們都頗為忌憚,說不定明天就要輪到神機營,屆時拒絕其命令,雙方便要拔刀相向了。
現在該知道的你們都知道了,神機營的這些人分明是在靜待時機,以圖謀取私利,韓睿又問:“我五軍營將士打算先進城救出家眷,若是有人阻攔定要血戰一番,貴部想坐山觀虎鬥?”
神機營等五軍營與勇衛營打到兩敗俱傷時再介入戰事,那他們便會漁翁得利,不過也沒有那種只佔便宜不吃虧的好事,真是聽封不聽調的話,冰雪聰明的小太子能看不出來?
面對來自五軍營將領們的疑惑,陶定林倒是淡然地解釋道:“韓兄放心,陶某與何兄也很是厭惡孫應元,該人執掌京營一天,我等就受罪一天,抑或是還要被其定罪處斬,與其那般悲慘,莫不如將其趕走,來個獨善其身!”
“如何獨善其身?”
韓睿倒想知道你們神機營怎麼就能毫髮無損地佔到好處,那他們五軍營可是要好好學學。
“趕跑倒行逆施的孫應元,此其一。用皇城裡囤積的金銀犒勞將士,此其二。扶植陛下最愛的五皇子為新君,此其三!”
陶定林與何偉之前私下商量過,趕走孫應元並不難,難的是如何對付太子和勇衛營。
不搬開這兩塊絆腳石的話,他們繼續在京營裡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是不可能實現的。
真擊敗了勇衛營的話,那麼太子也就沒必要再監國了,還不如幫助更容易襙縱的五皇子上位,這孩子不過四歲,還沒到有主見的年紀,作為傀儡再合適不過了。
太子頭腦聰明,手段兇狠,監國三天便懲處了不計其數的勳貴大臣,是百官與將領們的心腹大患,雙方爆發衝突是遲早的事情,與其等著被太子幹掉,不如就此起兵,廢黜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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