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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男子父子二人如被風吹動的落葉,伸足在碎冰上點了幾點,就已抵達燕雲先前冒頭的水面上方。
這片刻之間,燕雲卻又不知到了湖下何處。
無論是誰,一口氣都不會憋太久,總有露頭的時候,而且這水太冷,普通人也不可能長時間泡在裡面,一旦失溫,無異自尋死路。
布衣男子對此很篤定,他放出神識,又開始查探起來。
然而,這一次他失算了,燕雲就像溺死在了湖中一般,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他依然沒浮出水面。
如果燕雲不是表現得太過出人意料,他已溺死會是最好的解釋,只需多等幾日,屍體將自動浮上來。
可布衣男子也好,黑衣青年也罷,都不敢下此定論。
“這湖與何處連通?”布衣男子問。
“這……孩兒不知。”
“找知道的人去問!”
“是……”
然而,整個內城中熟悉宮中事務的人絕大部分成了幽冥魂旗中的亡魂,尤其是那些大太監,忠君之心尤其剛烈,這人還真不好找。
布衣男子見兒子猶豫,引動袖裡乾坤,和自己的幽冥魂旗取得了心神聯絡,將命令傳達給了鬼王。
不一會,一百多名道手持幽冥魂旗的人飄忽著趕了過來,他們當中有宦官、奴婢、妃子等等。
“李先生,李公子……”眾人異口同聲向布衣男子父子請安。
“這湖與何處連通?”黑衣青年問。
一眾人等面面相覷,顯然都不知道。
“那你們就下湖去找!”黑衣青年切齒道。
“敢問李公子,我們是找什麼?”一名容顏姣好的女子問道,赫然是蕭妃。
“一個人,男的,或者是水下洞窟。”
“一定要下湖嗎?用魂旗的血氣地圖也不可查探嗎?”
“你可以試試再問。”
魂旗地圖探測距離有限,且是以空氣為媒介,這水下面壓根就無法探測。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在正常環境中,魂旗地圖上也無法顯示代表燕雲的紅色斑點,而是一片空白,因為他的魂旗中誕生了新鬼王。
燕雲已經自成一系!
如果外人想用血氣地圖探測到燕雲,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燕雲也和布衣男子一般,煉製出分旗和鬼王分身,又恰好被他人奪去了一杆分旗,才能透過分旗的血氣地圖找到代表燕雲的紅點。
半個時辰後,一群瑟瑟發抖的幽冥魂旗持有者,才先後脫離水面。
有人在水下發現一個洞,洞不是很大,前面的十來丈勉強可容納一人爬入,再往內就越來越小,如同一個牛角尖。
這樣的洞窟中,怎麼可能有人能鑽入?
但沒找到人,只找到這麼個洞,也算有了交代。
“都散了吧。”布衣男子淡然道。
人群這才一窩蜂散了,忙著趕回去換衣裳。
“去看看。”布衣男子又道。
顯然,他支開眾人,就是避免父子二人從水下鑽出後溼漉漉的樣子被屬下瞧見,墮了自身威嚴。
僅僅幾個呼吸之後,水面嘩啦一響,父子二人回到了橋上。
二人立即坐下,運功驅寒,不一會,身上衣裳便冒出騰騰熱氣。
“父親,那麼小一個洞,那人不可能鑽進去。”黑衣男子雖心有不甘,仍自我安慰道,“也許此人真凍斃在湖中,過幾日,應該就可見分曉。”
“未必!”
“父親是說,此人竟攜帶有水遁符?”黑衣男子搖頭道,覺得此事太過荒唐,“水遁符每一張的價值都奇高,又有誰會將如此寶貴的東西交給一個凡人使用?”
“也許是和水遁符具有同等功效的東西,亦未可知。”布衣男子話鋒一轉,道,“整個王城加強警戒,把所有人都派出去……”
這時,一皓首老翁提著燈籠匆匆遠遠走了過來,神色緊張,此人正是太師龐羽。
布衣男子笑問:“表兄,這般晚了,天色又冷,你不在房中休息,來此作甚?”
龐羽氣喘吁吁回道:“這宮裡突然出現偌大動靜,老夫不放心,過來看看……”
“哈哈,有什麼不放心的,表兄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裡,回去歇息吧。”
“表弟啊,哥哥知道你是陸地神仙般的人物,可這大虞藏龍臥虎,掉以輕心不得……”
“表兄莫非信不過我李渡?”布衣男子言語平靜,但自有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龐羽語塞,嘆息一聲,便又急忙走了。
黑衣青年見狀,冷笑道:“嘿嘿,龐伯這膽子也太小了,軟禁一個王又算得什麼,就算取而代之,也翻不了天。”
布衣男子並不覺得兒子之言有何不妥,道:“他就是一介凡人,豈有修士的眼界,不必和他一般見識。”
黑衣青年忽正色道:“父親,剛剛那個人交給兒子處理吧,他毀了我的小鬼衣,他若死了便罷,若是還活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揪出來!”
"你就算練成了小鬼衣,也僅僅有一線之機能練出小鬼,可那個凡人卻誤打誤撞令小鬼衣產生了新鬼王,還奪了我一面分旗,這就是一個人的機緣和氣運,你不能不信。"布衣男子森然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你怎麼做我可以不管,但你務必保證絕對做到,剛剛那個人,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父親放心,孩兒絕不辱命!”
“哦?你莫非有什麼眉目?”
“北臨王被救走應該也和此人脫不了關係,我有一名麾下叫白衝,他的法器就在此人手中。”
“北臨王逃了?”
“是,父親正在閉關修煉,所以我沒敢驚擾父親……”
“哼哼……一些小魚小蝦也敢放肆!既然如此,你放手去做吧。”
一條曲折的狹長縫隙在向上延伸,水流帶來了遠處的空氣。
流水經過地下,也有了一股溫熱之感,雖然很涼,卻不會被凍僵。
當燕雲被布衣男子逼得逃無可逃時,發現湖水在朝一個方向緩緩流動,他潛下去一看,原來水下的湖岸邊有一個可容納一人爬進去的洞窟。
他來不及思考就鑽了進去,當前方越來越小,似乎已無法容身時,他卻並未產生被阻礙的感覺。
他沒有被縫隙卡住,如同一條泥鰍,在他自己的不可思議中快速滑了過去。
燕雲想象不出來,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他也回不了頭,只能看見眼前彎彎曲曲的縫隙。
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此種情形他見識過一次,那個滿身脂肪的白衝就鑽入了地下縫隙,最後被他用鏈條錘砸死。
當時,從白衝頭顱中掉出一物,紅彤彤、亮晶晶的,有小孩拳頭大小,燕雲一直將它放在胸甲內。
這時,他感覺自己鑽地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應該是速度符失效了,可他偏偏無法拿出來檢視。
他雙手沒有知覺,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他心中大急,唯恐被卡在這流水沖刷出的縫隙中,只能用力向上拱。
很快,一口新鮮空氣呼入燕雲肺部,他上半截身體如拔蘿蔔一般從縫隙中鑽了出來。
他向四周一掃視,這是一座積雪覆蓋的山崗,周遭的景物也很熟悉,墳堆密佈,不遠處就是埋葬母親的地方。
他雙臂連同雙手也很快有了感知,他舉起兩手看了看,五指俱全,身上衣袍幾乎被扯成了碎布條,黏糊糊的,全是汙泥。
他又見自己下半截身體尚卡在地下沒有出來,便以雙手撐地,向外一提。
這一提不要緊,從臀部至大腿、小腿等很快就出來了,可剛剛脫離縫隙的狀態,幾乎將燕雲嚇昏過去。
有那麼一瞬間,他懷疑自己被白衝那令人作嘔的一堆肥肉附體了,下半身軟塌塌的,就剩下肉和破爛的碎布粘黏在一起。
好在,他一出縫隙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腿足等便立即恢復正常,骨骼健全,只是鞋掉了。
燕雲長吁了一口氣,心中石頭落地。
他再看自己鑽出來的位置,就處於兩塊頁岩的夾縫中,扁平如刀,寬不過十寸,他難以置信,自己的血肉之軀能透過如此狹窄的一條縫!
此時此刻,燕雲可謂衣不蔽體,除了胸甲是完好的,衣褲則完全廢了。
但他無暇顧及,抓起一把雪,洗淨雙手後,便向胸甲中一把抓去。
兩張符籙,速度符已經光華褪去,如同尋常的牛皮紙,和空氣一接觸,便化成了飛灰,了無痕跡。
另一張力量符也只表面浮現出一層淺淡的浮光,想來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他再向胸甲更深處掏去,在他胸窩位置,將圓珠拿了出來。
圓珠剛現面時如活物般,一層層流光閃動,很快就恢復如常,就是一顆紅亮色的圓珠,表面帶著一層斑斕血汙。
血是燕雲的,正是因為他同時使用兩張符籙,導致毛孔滲血,無意中激發了圓珠的特性,令他逃出生天!
說來也是燕雲的機緣,那白衝是具備地蟲屬性的奇人,除了一身肥肉,沒有一片骨頭,是透過衣甲塑型和對自身肥肉的控制力使自己具備人的形貌,他恐被人嘲笑,從未向任何人透露自己具備的動物屬性。
所以,哪怕是黑衣青年也不知道白衝的底細,還以為他就是身體肥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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