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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人騎馬飛馳而來,當先一名衛士揮舞著馬鞭:“躲開、趕緊躲開。”
宋璟、玄瑞被人群遠遠隔開,只看到一隊人馬朝薛凝飛奔而去,根本來不及施救。
正待薛凝險象環生之時,三個少年男女分別從人群躍出,其中一少年手持摺扇,一個轉身攬過薛凝腰肢將其拉到路邊,另一人見人被救下,便一個飛踢直擊馬頭,縮身一蹲,雙掌又擊在前腿之上,另一少女一把紙傘護在薛凝身前,那衛士連人帶馬跌倒在地,直摔得七葷八素,連頭盔也跌了到了一邊。
後面趕來的甲士紛紛圍了上來,拔刀持槍正欲上前亂刺。這邊一群熱血少年則排開架勢拔劍持鐧針鋒相對。
前行的隊伍突然停止,後面馬車中人頗為不悅,只見一隻玉手從珠簾中伸出,五指纖纖若嫩荑,面板白皙勝新雪。“問一下,前方發生什麼事了?”
侍女聞聲答應,指著衛隊長道:“劉都尉,前方發生何事?”
劉都尉隨將事情說了一遍,侍女回稟。
那馬車中的女子在車內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情知是己方理虧,恐初來此地釀成民變。手指婢女出言道:“代我向那位小姐道個歉,散些銀兩,讓人散了吧。”
婢女喝退一眾甲士,走到薛凝面前,深深一揖:“這位小姐,適才是我們魯莽了,我家昭容讓我替她向您致歉。”
宋璟:“當街縱馬,分明是視人命如草芥。”
那婢女頓時不悅,眼中殺機一閃而過。隨後換了一副面孔向身後一婢女擺了擺手,婢女托出兩錠銀子。
接著道:“這是我家昭容的一點心意,萬勿推辭。”
薛凝本想拒絕,救她那少年卻一把接過。
少年道:“心意我們領了,今後切莫如此莽撞。”說罷還向眾人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侍女還禮退走,等一行人走遠,看著眾人疑惑的目光,那少年一揖道:“在下賀蘭武敏,並非在下貪財,而是那群侍女個個腰間漏出刀鞘,而馬車周圍護衛分明是十六衛中人,至於是哪一衛,在下卻不能甄別。倘若繼續爭執不下,恐我等要盡數喪命與此,對方既然主動試好,我等斷不可得理不饒人。”
另一持鐧少年道:“正是,我聽那侍女口稱昭容,莫不是女皇親信,宮中昭容遊韶兒。”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當今世上女人做官自是不多,更何況是皇帝親信,普天之下當真只此一位,自然如雷貫耳。
賀蘭武敏對持鐧少年做了一揖:“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少年道:“在下上黨郡南潼,祖籍揚州,這是我的二弟南函。”說著手指身邊另一人。
玄睿也不扭捏:“貧道乃天山派玄睿,這位小姐出自河東薛家,另一位……”。
宋璟急忙接過話茬:“在下宋璟,邢州人氏,遊學到此。”
賀蘭武敏又指著一旁一位女孩道:“這位是我師妹流螢。”
叫流螢的少女抱傘還禮。
一眾熱血少年風雲際會在此相識,自是美酒佳宴伶仃大醉一場,自不在話下。
薛凝還在睡夢之中,忽聞一陣急促的敲門之聲。
“薛小姐……。”
薛凝彷彿間聽到有人在喚她,隨從夢中驚醒。
卻聽到流螢在門前呼喚。
薛凝以往也就是偶爾飲酒,前夜酒醉尚未退卻,滿臉倦意,頭髮披散,衣衫雜亂,睡眼惺忪的把門開啟。“流螢姐姐,大清早的喚我何事?”
流螢:“薛小姐,你怎麼這樣就出門了?”。說著連忙把薛凝往房間裡推。
薛凝此刻才發現門口還站著賀蘭武敏、宋璟。
連忙將三人推出,把房門關閉,一張俏臉羞的通紅。
二人哪裡見過如此場面,這一番美人初醒的場面著實驚豔了眾人。
饒是宋璟與薛凝相處日久,只待她是朋友,今日方知這也是一位絕世佳人。
而賀蘭武敏更是驚若天人,長街相救之時就傾心於薛凝美貌,此刻更是心猿意馬,不能自持。
流螢見二人如此,竊竊偷笑,而後輕咳一聲。
這二人方才如夢初醒,宋璟平日以讀書人自居,羞見流螢,急忙回到自己房間。賀蘭武敏眼見在師妹面前出醜也不搭話,自顧自的下樓而去。
半晌,薛凝才打扮停當,開啟房門,卻見流螢等在門前,歉意道:“讓小姐久等了,不知喚我何事?”
流螢:“哎喲,把大事給忘了,昨日撞你那家的主人要請我們過府,轎子都在門前等著了。”
薛凝輕哼一聲,嘟了嘟嘴:“我不去,還要回去睡覺呢。”說罷轉身就要回房。
流螢:“開始我也是如此答覆他們的,可他們說是女皇特意派來迎接你到洛陽的欽差。”
薛凝:“啊,真的?”
流螢:“千真萬確,師兄已經確認過了。”
薛凝這才不情願的答應下樓去,流螢卻一把拉過她,二人耳語一陣,薛凝向流螢投過一個欽佩的目光。
玄睿不放心薛凝意欲同往,賀蘭武敏等人紛紛附和。
前來迎接的校尉卻道:“諸位儘可一同前往,主人不僅請了各位,還請了南家二位公子。”
聞言賀蘭武敏跟南潼對視一眼,各自上了轎子。
不多時到了一處大院內,七人一進府門,便宛若進了另一方天地。
百花爭豔,名木環繞,珍禽行走其間,宛若置身山林。雕欄畫棟,白玉為階,樹繞綾羅,獸披錦緞,又彷彿身邊天國。南家兄弟縱是自幼長在刺史府中,又何曾見過如此奢華。
四名婢女引路,繞過水榭亭臺,走到一處院落。
為首一人:“昭容在內等待諸位。”說罷當先引路,其餘三人則站立在門外,相必沒有資格入內。
七人進入屋內,左右各擺了四把椅子,當中卻用紗簾隔了。只聽道簾內一聲:“眾位公子、小姐,有禮了。”聲音婉轉柔美,如鶯啼、如鳳鳴,似有銷魂奪魄的魅力,不禁讓人心神一蕩。
眾人走過帶起的微風掀動半扇紗簾,賀蘭武敏隱約看到一女子雙眉似黛,肌似羊脂,杏臉桃腮,鬟插金釵,額間彷彿映了一朵梅花,真似九天仙女臨凡,月中嫦娥降世。如若說薛凝是人間絕色,那這女子就是天上僅有,當時站立不住就要附身下拜。
忽聽一聲巨響:“我家主人說了,諸位請坐。”
眾人目光轉向一邊,只見一人身高兩丈,渾身漆黑,如若在世羅剎,雙嘴一張,森森白牙,更似地獄惡鬼。嚇得流螢雙腿打顫,唬的薛凝幾欲先走。
只聽一聲嬌斥:“崑崙奴,你且退下,莫嚇了我的客人。”
那人憨聲應諾,退在一旁。
流螢、薛凝、賀蘭武敏、宋璟懼怕此人對面坐下,南家兄弟、玄睿則另一側落座。
紗簾中人道:“本座遊韶兒,乃是宮中女官,幸得陛下垂青,封為昭容。”
雖眾人猜測此人十有八九就是遊韶兒,今天聽其親口說出也是震驚不已。
遊韶兒:“陛下憐薛小姐一路長途跋涉,原來辛苦,特命我前來迎接。請問那姻緣傘何在,可放在我這裡儲存,使宵小不敢窺伺,以備萬全。”
薛凝遂雙手將寶箱、鑰匙奉上,侍女本待接過,遊韶兒卻一把上前,拉住了薛凝的手。
親切道:“如此美豔動人世家小姐,薛家人又如何忍心讓你飽受長途風霜。”而後一把接過寶箱。
幾人又寒暄一陣,眾人便告辭離去,賀蘭武敏回頭瞥了一眼,只見遊韶兒媚眼如絲,正笑盈盈的看過來,四目交匯,賀蘭武敏如觸電一般,連忙低下頭戀戀不捨的離去。
眼見眾人走遠,崑崙奴閃身出來:“主人,剛才我已經便觀眾人,其中兩人不會武功,一人不過皮毛而已,另外三人雖內功不俗,也不在話下。”
遊韶兒微微搖頭:“我適才中途去抓薛凝的手,是因為看她弱質女流,卻呼吸均勻有力,故而試探。”
崑崙奴:“如何?”
遊韶兒:“不見絲毫內力,應該只是學了些調息法門而已。”
話說宋璟、薛凝同為習武,卻為何薛凝不顯,只因為《上善真經》講究道法自然,平時與周圍渾然天成,自然試探不得。
崑崙奴:“昭容瞞著陛下,私自取寶,萬一陛下得知,昭容須直到陛下手段。”
遊韶兒:“休要再言,我自有說辭,你且將寶物取出。”
不消多時,崑崙奴將姻緣傘奉上,只見傘上花紋起伏,金線繡地理,珍珠做山川,微微晃動,光彩奪目,僅是一身材料就價值不菲,更何況上有玄機,遊韶兒欣喜接過,放入箱中。
玄睿道:“既是寶傘送到,貧道這就告辭。”
薛凝道:“且慢,道長難道就不心生疑竇,為何陛下知曉我等身在此地,又明明能夠遣使前來,為何又讓我等護送?”
玄睿道:“小姐的意思是,這欽差是假的?”
流螢:“這遊韶兒自然是真的,但是降到薛家的那份聖旨卻是真假難辨。當今女皇何等睿智,如今天下已定,四海昇平,這姻緣傘已成無用之物,緣何大費周章,弄得路人皆知。”
玄睿道:“兩位的意思是有人意欲借這姻緣傘攪弄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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