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章 指紋,是兇手還是警察,北城的人,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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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指紋會是陳明的,因為從他昨天的表現來在看這件案子裡他就是一個旁觀者,他甚至都不怎麼認識方吟,所以昨天我們問完他之後都沒有絲毫的懷疑,你想想他昨天甚至都在警局呆了一晚上,他要是兇手他得有多強大的心理,可以做到這麼冷靜。
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使指紋是陳明的,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也沒法做出他就是兇手的判斷。
案發快二十小時
我們又一次回到了這個小區,不過我們這次是來找陳明的。
“陳明!陳明!開門!”
房子裡毫無動靜
“你們是?”
突然從樓下上來了一個女人。
“你好,我們是刑警隊的,有事要找陳明。”
“他今天早上就給我打電話說要退租,中午的時候東西就應該搬得差不多,現在應該已經走了。真的是大過年的這麼多破事在一起,煩都煩死,這人什麼時候死不好,非要挑過年的時候,還非要死在我家對面,這一回我這房子還怎麼租的出去,真是晦氣。”
房東一邊從一堆鑰匙裡翻找著,一邊發牢騷到。
“什麼???”
這個訊息對於我和王知一來說如同一盆冷水澆到頭上,我們可是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這個人,甚至在我們到小區之前都沒有把他往嫌疑人的身上去想,而現在聽到他搬出去這個訊息的這一刻,我們不得不把他往犯罪嫌疑人身上去想了。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有重大嫌疑。
“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老太太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我們一眼。
“等我找到鑰匙,但是,你們找他幹嘛,他不都已經搬走了嗎,隔壁這晦氣的事擱誰身上誰不都得搬走,煩死,不知道我這房子還怎麼租出去。”
房間內:
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被帶走,房間裡面收拾的整整齊齊,看的出來他這次走的是早有準備,至少在案發後他在警局裡休息的那天晚上就已經想好了第二天要離開。不然要是第二天才做出的決定,他沒有那麼多時間把這裡收拾的這麼整齊。
“有沒有可能兇手就是陳明,因為作為鄰居他有充分的時間殺完人後清理現場,然後在聽到我們警車聲音之後,迅速想好自己的退路:就是以目擊者的身份讓自己擺脫嫌疑人的這個“名頭”,然後把我們的思路徹底打亂,那麼我們既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見兇手,同時他有充分的時間離開這座城市。”
我在和王知一回刑警隊的路上說到。
“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看著車窗外每家每戶燈火通明的樣子,突然覺得一個人能活著其實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救贖,只要活著那些看似沒有希望的事,也會有一天變的有希望,但是隻要人一走一切都沒有可能,方吟這件事對我影響確實挺大的,我幾年前剛畢業的時候確實想遇見什麼命案,然後為別人討回公道,做一個人人都稱讚的好警察,而到現在這件案子沒有眉目的時候我才覺得以前在派出所處理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是最能讓自己心安的。
“張隊,陳明走了。”王知一給張凱第一時間打電話說到。
這注定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陳明去哪兒了?他為什麼要離開?又為什麼他的指紋會出現在方吟家?
啊啊啊啊!
我和王知一剛到警局,就在老遠處聽到辦公室有人“嚎叫”到
“又是張隊。”
我疑惑的看了王知一一眼,“張隊”
“他總是這樣,你別看他每天都那麼嚴肅的,那是你還不熟悉他,他私底下在我們面前簡直就是個腦子不合適。”
“陳明呢!誰能告訴我陳明呢!剛讓給我查的車票機票的訂票記錄呢!啊啊啊啊,煩死了。”
“張隊。”
我還沒踏進辦公室的門。王知一就先喊到,彷彿是怕我看見張凱“發瘋”的樣子,有損他們刑警隊的形象。
咳咳咳
“張隊,您慢點,小心嗆著。”
張凱放下了手中泡滿濃茶的杯子,裝作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小楊,你們回來了。”
“師父,為什麼不派人去各個路口堵人呢?”
王知一問到
“早派人去了,你們打完電話,我這邊就聯絡了交警大隊協查。”
“張隊,系統裡面查到陳明昨天晚上訂了一張今天中午十二點回老家的票。”
“王知一,你去找王局讓他聯絡那邊的人,協助我們把這個陳明儘快找到!”
“知道了,張隊。”
“小楊,你跟我在去老李那一趟,看方吟屍檢那邊有沒有什麼進展。”
“好!”
真的是,老李這最近做事怎麼越來越墨跡,一個屍檢報告這麼長時間還出不了,老在拖拖拖,我這案子要是結不了和他脫不了干係,非要我去他那兒催一趟。張凱在和我去法醫鑑定中心的路上自言自語到。
晚上十一點
“老李,你這個屍檢報告是能不能出了!沒完了你!我這案子還破不破了!”
“出了出了!我就說你就是來催我命的,你煩不煩!這都十一點了,大過年的大過年的!你們刑警隊還有完沒完!”
好嘛,這兩個暴脾氣的人,等會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張隊張隊。”
“小楊,你先別說話”
。。。。。。。。。
“你別兇人家啊,又不是你們刑警隊的,在那兒兇什麼兇”
也是,我不是刑警隊的。
不是刑警隊的就怎麼了!我!楊耀祖!遲早都會是刑警隊的人!我只敢在心裡默默發牢騷到。
“吶,新鮮的屍檢報告,拿好了,可別再來找我了,我要過年!“
”得嘞,走了,不過再提一句,你這工作性質過什麼年,要熱愛工作。”張凱調侃到。
“走走走,快拿著屍檢報告走!”
方吟的屍檢報告的大概內容總結一下就是:
死者腦部有不同程度的腫脹,全腦表面血管充盈擴張,頸部有很明顯的八字勒痕,死者身體其他部分有外力導致的傷痕,初步鑑定死因為自溢身亡,但生前有遭受到外部打擊。
所以到現在為止,對方吟的死因還是隻能判斷為“自殺”。
不過為什麼不會有這樣的可能:她在生前遭受到兇手的威脅,給我們打完電話之後被用什麼兇手發現,兇手用其他什麼手段讓方吟自己爬上了這根吊繩。
那麼就可以營造一個死者是自殺的案發現場。
“張隊,有人報案說發現了人的軀幹。”
“媽的,老子屁股剛坐到椅子上,都他媽快一點了,誰啊,大晚上拋屍。”張凱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走出了警隊的門。
凌晨十二點半
我們接到的這個報案,說是在XXXX路旁邊的垃圾桶裡看見了類似人手的東西。張隊帶著他手下的人第一時間出警,當然還有我。
就是說張凱這個人真的是很喜歡在嘴上咋咋呼呼抱怨,但他做起事來倒也算是迅速。
XXXX路,凌晨一點
案發現場
只有他們警隊的人,還有一個人癱坐在垃圾桶旁邊,那個人的旁邊還有一灘可能是他剛吐的東西,看見我們來,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但又因為重心不穩坐了下去。
“那......那.......那......那裡面有一雙人手。”
她顫抖著聲音說到,手指向了面前的垃圾桶。
我們走過去看見人的手指關節在垃圾桶裡面露了出來,即使是在晚上,那個“東西”在路燈的照射下依舊顯得格外的刺眼。
因為我們剛到現場,暫時對這個“東西”沒辦法做出立刻的判斷,到底是人手還是其他什麼動物的,在它沒被拿出來前我們不能這麼快下結論。
我們的人對現場進行了封鎖,即使現場只有刑警隊的人和我還有目擊者。
這雙手的指紋是已經完全被燒焦的,甚至連指關節有些部分也被燒掉,現場初次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我們初步對現場進行勘察後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我們只能判斷這是被殺之後,對可以驗證屍體身份的部分做了燒燬的處理,很明顯,這次的兇手很聰明。
被燒焦的屍塊
我們是沒辦法很快對身份做出識別,或者說很難,因為屍體在燒焦之後首先指紋被毀掉,其次現在我們當下面臨的問題是我們只是暫時發現了屍體的一部分,而且還是被毀掉的一部分。
“這兇手沒少看偵探小說。”
“這話怎麼講。”
剛下班不久的李安又被張凱叫到了案發現場,這兩個人不愧是鐵哥們,李安也是罵罵咧咧的來的。
“你沒看過《嫌疑人X的獻身》嗎,想想也是,你張凱怎麼可能會看書。”
。。。。。。。
“這燒焦指紋的作案手法那本書裡面有用到過,不過書裡面只是燒掉了指紋,沒有這個人這麼狠,連人都給分屍了。”
“所以這和你說的那本書裡面的死者有什麼關係,根本就不一樣好吧,這是分屍案,你那就燒掉了一個指紋。”
張凱說到
“你這人真的是就不能讓別人說你不好,沒看書就沒看書嘛,我只是說相似又沒說一模一樣。”
“張隊,在前面我們發現了死者的頭,只是。。。。。。”
“你別話說一半啊,只是什麼。”
“只是那個頭的面部被搗爛,什麼都分辨不出來。”
好嘛,這不和那書裡面死者的樣子大差不差了。
“為什麼又這麼說?”
張凱又問到
“那書裡面的死者面部被搗爛,指紋被燒燬。”
王知一補充到
“看吧看吧,你徒弟都看過的,你一個當師父的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此時的張凱怕是“恨”極了他的好徒弟王知一。
“小楊你和王知一先把她帶回警局,讓她休息一會,再問清楚她是怎麼發現這東西的。”張凱說完這句話的同時瞪了王知一一眼。還有小楊你明天去你師父那兒一趟看看最近他那兒登記過的失蹤人口。
警局內
“你先喝口熱水。”
“可以先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嗎?”
“你們叫我歐陽就好。”
“關於那個屍體,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是剛和朋友們喝完酒從酒吧出來,因為喝的太多剛好有個垃圾桶我就打算吐一會,剛開始我並沒有看清,畢竟我自己也是喝的上了頭,所以對我看見的東西沒有多想,我以為是什麼動物被燒焦了,但是我吐完之後仔細看了看那坨東西,才發現那並不是動物的東西,而是人手,所以我報了警。”
“你都喝了酒了,為什麼不讓朋友送你。”
“唉,這不愛逞強嗎,我可不能讓別人覺得我能喝醉。”
“好吧,除此之外你還有看見什麼其他的嗎?”
“沒有了,你們能給我送回去嗎,現在有點不太敢走夜路了。”
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多。
我將歐陽送回家後,又回到了警局,最近警局利每個人的狀態基本都是連軸轉,家遠的都睡在辦公室。就這樣大家每天差不多都只睡三四個小時。
到底是什麼樣的兇手可以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為了不讓自己被發現,連燒焦屍體的事都能做出來,還有就是這個兇手和被害人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這種事。
案發不知道多少個小時(作者備註:各位親愛的讀者,我真的不想數了,反正就是第三天早上。)
李安派過來的人說從屍體的頭顱以及手上提取不到任何能確認死者身份的東西。
我們只好暫時封鎖現場,儘可能的找到些可疑的東西,確保沒有任何遺漏。
發現屍體的手以及頭顱的地方是在一個不深的巷子裡。
剛好巷子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家商鋪的監控剛好對著這個地方。
我們去這家商鋪調取了最近十天的監控,兇手一定不是隨手把東西仍在這兒的,畢竟這不是什麼“小物件”,所以他一定是踩好點在來這裡拋屍的。所以我們一定能在這幾天的監控裡找見什麼可疑的人。
我們調取的監控是從我們接到報案的前十天開始的。
這一天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看完這十天的監控後有一個人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他每天會在同一個時間點來到垃圾桶這兒扔垃圾,同時他會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還有他每次都會回頭看一眼著這個監控。
但是在監控裡我們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臉,他帶著鴨舌帽和口罩,衣服的拉鍊拉的很高所以又一層的東西擋住了臉。
我們對這個人做了標記。
案發當天十二點多,就我們看這幾天的監控來說,每到這個點這個巷子裡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人來,但是就當我們要繼續看下去的時候,監控畫面出現了異常,畫面顯示不穩定,二十分鐘後畫面恢復正常,在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就是歐陽搖搖晃晃的出現在畫面裡,他的一舉一動都跟她和我們講的一模一樣。
所以那兒二十分鐘就一定是犯罪嫌疑人拋屍的時間。
我們鎖定了前一天一直出現在監控裡的那個人。
等看完監控,我又回到了派出所。
“呦,失蹤人口迴歸了。”
我剛進派出所的門就有人起鬨到。
“別鬧哈!”
我回到
“師父~我回來了。”
“什麼事說。”
沒想到幾天沒見,這個老頭竟然沒有對我有一點想念。
“我來看看你。”
“我可還有事昂,你說是不說。”
“師父,最近有沒有什麼失蹤人口的記錄。”
“有一個,前幾天剛來派出所報的失蹤。”
師父把這個人的資訊調了出來。
之後我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都仔仔細細給他講了一遍,老頭以前可也是個刑警,閒來無事的時候我從他這兒聽到的案子也算的上多了。
“有的時候事情並不可能就想他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就像你們一直查出來的方吟是自殺,但我並不覺得她是自殺,你們一定能找見什麼推翻她是自殺的證據,除了她打到派出所我們接到的那個電話,你站在死者的角度去想,如果她是自殺那她生前打過來的那個電話簡直就是離譜至極。你們不是還找見了他的姐姐嗎,有些事還是得多問問家屬,還有陳明,現在當下要做的事是儘快找出他。他到底是因為什麼退租的?”
這個老頭在說這些事的時候完全不像平常我認識的那個人,我總是在想他到底為什麼當時和老江兩個人先後決定從刑警隊退下來換種生活方式,這件事希望我日後能“打聽”清楚。
目前還是先把手裡的這件案子解決清楚。
“耀祖啊,你辦完事情了嗎,先回警局來吧。”
我接到王知一的電話後就回到了警局。
我剛到警局就看見陳明在裡面。
陳明!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怎麼回來的?”我問王知一到。
“你先聽聽他怎麼說吧。”王知一看著陳明說到。
“你們找我?”
“你這算是明知故問嗎?”
“為什麼要找我?”
“你不知道為什麼要找你?”
“因為我搬走?”
“事情都到這一步了,你還在裝什麼?方吟他們家放在桌子上的杯子裡面有你的指紋,你不是說你和方吟不熟嗎?那這指紋你不做一下解釋?”
“指紋?她家的杯子上怎麼會有我的指紋?”
“你問我們?我們還想問你!”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剛買完要做年夜飯的菜回家,我剛上樓就看見她癱坐在家門口,看著很難受的樣子,她看見我上來之後就說她有點低血糖,讓我幫她開一下門,她實在是坐不起來沒有力氣,後來我就把她扶了進去,我看他實在是難受,所以幫她倒了一杯水,所以那杯子上的指紋應該就是這樣上去的。”就這麼簡單,這個被我們列為嫌疑人的人就這麼突然被排除嫌疑?
“你那天那天在派出所的時候為什麼不說,還有你為什麼會在案發後就立刻買了第二天回家的票。”
“那天我確實是被嚇著了,我當時說了些什麼自己都不知道,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死人,在那個狀態下根本就沒想起來這件事。直到老家那邊的人去我家找到我,我才仔細思考了一下原因,所以我又回來想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至於我為什麼連夜買了回家的票,也是因為這件事情的影響,這是我出來工作的第三年,家裡人一直在叫我回去發展,但我總是不甘心啊,我告訴他們我在大城市工作,太忙了沒空回家,其實更多的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我過的這麼慘,我可是家裡好不容易供出來的大學生,我怎麼在有臉回去告訴他們我是因為混不下去。但是那天我看見那個女的死了之後。”
“她叫方吟。”王知一補充到。
“我看到方吟死後突然就想開了,我想回去留在爸媽身邊過平平安安的日子,我不想在像現在這樣了,我可還要娶老婆過上幸福的生活,萬一有一天我像方吟這樣了連他們最後一面都見不上,那麼我現在做的這一切還有我好不容易活到現在過的生活有什麼意義。所以那天我在派出所想明白之後就買了回家的票,第二天大早上就給房東打了電話退租。”
陳明的話能信度有多少?我和王知一都不知道,但是我們確實沒有多餘的證據去懷疑他,目前我們只有指紋,他現在給我們做出的解釋聽起來也足夠合理,而且他不知道方吟名字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其實我們仔細想想如果兇手是他,他有什麼理由在清理乾淨案發現場所有的東西后,就單單留一個他用過的杯子在現場,那不就相當於自投羅網
所以我們只能先排除陳明的嫌疑,不過我們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和他們那邊警局的人聯絡,暫時派人跟蹤他,直到這件案子真正的兇手出現。
那麼案件到現在算是又回到了開始。
就在我們準備稍作休息的時候又有一通電話打到了警局,說是有人在學校旁的下水道里發現了疑似人軀幹的東西,叫我們儘快趕過去
其實我們隊裡的人都在等這個電話,即使這通電話出現在了我們要休息的時間段,但仍然讓我們幹勁十足。
這一次我們希望屍體的這一部分沒有被毀掉。
我們按照報警人那邊提供的地點立刻趕了過去,因為這次的現場是在學校旁,又加上現在正是放學的時間,所以有很多人其中主要是學生,為了不給這些“祖國的花朵”帶來陰影,我們只能假借其他事情封鎖這一塊區域,等學生都走完後我們在開始做一個調查。
如果你要問我們為什麼不連放學的這條路直接封死。
因為這個我們接到電話時還沒到放學時間,只是我們趕到後恰巧和放學時間趕在了一起,這麼長的時間裡嫌疑人早就離開現場,他沒理由蹲守在這裡等我們出現。
等學生都走差不多之後我們將整個現場都封鎖掉。開始對這個屍塊以及周圍的東西開始進行地毯式的搜尋。
因為上次只發現了死者的頭和手腳。
值得慶幸的是,這次我們找齊了身體其他部位。
我們看到學校門口有一個監控,但是這個監控離這個案發地是有一段距離,這個地方對那個監控來說,完全算的上是盲區,為什麼他在第一次會選擇有監控的地方,而且在踩點的同時看一眼監控的樣子似乎是想告訴我們些什麼,而這一次偏偏挑一個監控盲區。他現在到底在到什麼算盤。
半個小時後,我們對垃圾桶裡報警人口中的屍體做出了處理,我們把他拿出來的時候已經臭掉了,但是這並不能完全判斷他已經死亡很長時間,因為屍體腐爛不僅和時間有關係,屍體所處的環境也是會影響到腐敗程度,合適的溫度溼度下屍體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誰都不知道,更何況下水道這種地方屍體的變化更是誰都說不準,不過現在發現的屍體軀幹和前一天發現的頭顱以及手剛好能“拼裝”成一具完整的屍體,不過我們還是得等李安那邊做出報告之後在判斷,我們不能排除另一種可能:還有人被害,這軀幹是另一個人的。
這個下水道里發現的是人的下體。
而人的上體部分被我們的人從離案發現場不遠處的一個垃圾桶裡找到,當時找到這一部分的時候刑警隊的人有一部分都吐了。
我看到那上半部分軀幹的時候的那副畫面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在見到第二次,上體軀幹有一定的膨脹胸腹部膨隆如鼓。
一般情況下,死後人體中的蛋白質、脂肪、碳水化合物等都會被細菌分解,在這個過程中,細菌分解的蛋白質等物質隨後會產生硫化氫和氨為主的味道,並且會從人的口、鼻、中散發出來。(當然這一點我們沒有發現,畢竟他的頭和身體是分開的,而且他的臉部都被搗爛了,我們當時都被那幅畫面震撼到了,所以他是否發出什麼味道我們也沒大注意)我們並不能從現在收集到的這些“東西”中立刻判斷出他的死亡時間,不過這具屍體腐爛的不是太嚴重,我們在找到屍體的時候聞到的那股味道可能只是受到了環境的影響。
我們回到警局之後就去了李安那兒,我們把“組裝”好的屍體和從我師父那兒拿來的失蹤人口的記錄做了對比,但是因為臉被搗毀我們還是沒辦法確認他是否就是失蹤人口——於立新
現在只能等屍體的DNA檢測報告,同時關於這個人的死因我們也還是得等李安的報告。
就是說方吟的事情還沒有個結論,現在又接到這樣一具屍體,這具屍體和方吟的事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就目前來看這兩個屍體的案發時間可能差不了多少天。
不過屍體已經在做屍檢,這對我們來說算是有了一定的進展。
我在想這個兇手得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以在殺了人之後,先進行分屍,然後焚燒部分,在扔到不同的地方,可見這個人的內心扭曲黑暗到了什麼程度。
我現在想不明白的事情是:如果說我們前幾天發現的那雙手以及搗爛的頭顱是犯罪嫌疑人為了避免我們發現受害人的身份而故意做的偽裝,那麼今天我們發現的這具屍體的其他部分算什麼?因為這剩下完好無缺只是有點腐爛的身體其他部分可以讓我們透過DNA檢測知道死者身份。
那麼他這樣做的意義到底在哪兒,難道只是因為仇恨?想讓死者死後都不得安生。這得是多大的仇恨。
又是一天早上,好幾天沒有在早上這個時間去老江的包子鋪吃包子了。
“誒嘿,老江老江,我又回來了。”
我沒看到我師父那個老頭也在。
“來了,你得等會,包子還沒熟。”
“案子辦的怎麼樣了?”
我師父問到。
“還沒有多大的進展,陳明回來了,解釋清楚了指紋的事情,我們暫時先排除了他的嫌疑,但是我們還是讓人蹲守在他跟前,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我們想等他露出破綻。前天晚上發現的那具屍體才找齊身體的其他部分,剛送到法醫那兒檢驗,張隊催的急,估計今天就能確認死者的身份以及死亡時間和死因。目前為止就這麼多。”
“方吟的社會關係你們走訪了嗎,他那個有家暴傾向的男朋友。”
“我們想在方吟姐姐那兒知道些什麼,只是她最近拒絕我們的詢問,她說想盡快將方吟先入土為安。”
吃完包子後我還是回到了刑警隊。
忘了說,那天我們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地方還是找見了一個監控,比起學校門口的監控,這個監控的角度要好一點。
我們在拿到的這個監控中看見了和上個監控裡一樣裝扮的人,這一次我們也並沒有發現那個人有透露出任何的身份資訊,他的裝扮依舊“嚴絲合縫”。
其次,這兩個身體的部分有可能是在同樣時間扔掉的,不過只是兩者被扔掉的時間不同而已,我們並不能從我們發現他們的時間先後順序而做出其他判斷,不過現在我們只是暫且把那個手臂和身體當成同一個人,不能直接排除這是兩個被害人的說法,有些事誰也說不準。
雖說我在師父那裡聽到過很多奇奇怪怪的案件,但是像這次一樣的卻從來沒有聽過,只有在小說裡讀到過類似的。
第二天屍檢報告那邊的結果出來了。
透過DNA的比對死者就是於立新。
“屍體表面有可見的鮮紅色屍斑,解刨後腎臟、肝臟、有淤血和腫大。再用特異性較好的‘普魯士藍法’我們在心血管處檢測到了氰基離子,所以初步判斷是Q化物中毒而亡,不過這個物質在死者身上我們只發現了很少,不注意基本就會檢測不到,這是因為氰基離子揮發性很好,常溫下屍體中的氫離子會迅速變少,所以我們推斷死者的死亡時間至少已經有兩天以上,不過這裡也只是說常溫下,所以並不排除屍體之前有被冷凍過。”
“死者是於立新?小楊去把報這個失蹤人口案的人找來”
“好的,張隊。”
我又一次回去到了派出所,我提前給我師父打了電話。
“您好,我是刑警隊的王知一。”
坐在我們面前的這個女人看起來五六十歲左右,從她頭髮的油膩程度來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她一臉憔悴,給人一種她時刻都會倒下的感覺。這個人應該就是於立新的母親。
“您好,我是於立新的媽媽。”她從沙發上坐起說到。
“我們讓您過來是。。。。。。”
“嗯我知道了。”
我還沒有說完我的話,於母就接著平靜的說到,她這種樣子反而讓人有點於心不忍,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這個訊息無異於晴天霹靂。
“我們想問問於立新生前和別人有沒有過什麼糾紛。”
於母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在我們跟前他從來不說自己的事情,他自己在外面住也不怎麼回家,所以我們能和他說話的時間就少之甚少,他只有每一年過年的時候能在家裡安安分分待幾天,前幾天他說他要出去和朋友們喝酒,直到第二天下午他都沒有回來,之後我們一直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立新這個孩子雖然不和我們怎麼說話,但是我們打電話他都是會接的,我們開始擔心他出什麼事情,於是隔了一天之後我們來派出所報了警。”
“他現在在哪兒?”
“他。。。。。。”
於立新現在的樣子我們不知道要如何告訴她,即使她在來這裡之前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怎麼說,現在於立新的屍體還是“四分五裂”的,就算她的內心在強大,這幅畫面誰都接受不了。
“他在刑警隊的法醫鑑定中心,我們現在暫時還不能讓您過去,因為您知道的他現在的樣子您可能還接受不太了,所以還需要您在等等”
“嗯。”
在回警隊的路上我和王知一都沒有說話,我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我們只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在看待這件事前,於立新對我們而言不過是“被害人”,而對他的家裡人來說該如何接受自己的孩子被害的這個事實。更何況現在於立新的屍體還在做屍檢,坦白說屍體面目全非的樣子那是任何一個家屬都接受不了的。
“張隊,我們從案發附近找見了一堆衣服東西,應該是被害人的。這張單子是從被害人的口袋裡面找見的。”
張凱接過了物證袋裡面的東西,是醫院的報告單。
“衝動型人格障礙??”
“王知一,你和小楊去於立新就診的這家醫院問問。”
“知道了,我們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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