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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鄭西來的目光能殺人,這是真的,但他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真的殺掉這些螞蟻一般的人。
他是想不到鄭家威名在後,竟然也有不知死活的人,或者說這世上還真有情願赴死之人?
鄭西來不相信,他只相信屠刀落到脖子上,人就會懊喪求饒,所謂不見棺材不落淚,這乃是人的本性。
“這群螻蟻,竟然真以為自己能撼動大象不成……”鄭西來面沉如水。
高山當然知道死活,可是他已經決定了,蹚一蹚這趟渾水,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妹妹們居然和自己共進退,他本來是孤身前來,沒想到散落在其他峰的青雲門舊人和他一個想法。
唉,我青雲門滿門義士,就算死絕也不負老祖宗了。
高山如此悲壯的想到。
“鄭家三條罪狀,我駁一條,考核作弊之罪,我等青雲門眾人一直跟隨遊吹雲,從未見過他有任何作弊行為,以智慧和絕對實力過關!反之,鄭開一入最後一關人獸石像大戰,便立刻掌握了將軍像,佔了絕對優勢。
此事,幾百名考核弟子都知道,一問便知。”
青雲門眾人皆點頭。
話音剛落,鄭開便吼道:“放屁,你簡直是含血噴人,你說我作弊,你有什麼證據嗎?”
高山毫不留情的反擊道:“那我問你,遊吹雲作弊你又有什麼證據?啊?”
“他竟然驅動了獸王麒麟,你說怎麼可能?這一定是作弊!”
鄭開激動道,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遊吹雲是怎麼驅動獸王麒麟的,這人獸石像戰千百年來,就沒有人驅動過麒麟石像。
的確,眾人有聽到過此件間言的,遊吹雲入門考核第一,驅動了獸王麒麟過關,保住了至少幾百弟子沒有落選。
這件事還是很震撼的,那幾百名差點就淘汰的弟子得以進入南天門,也是靠的遊吹雲。
此刻,他們有一些人正在執法堂外,聽到這件事,他們羞愧的低下頭。
遊吹雲實實在在有恩於他們,可是——他們這些卑微人物也惹不起鄭家啊,實在是有心無力,沒有辦法,神仙打架,凡人動輒被碾死啊。
高山聽著鄭開的回擊,冷冷說道:“遊吹雲告訴我是唐婉說的,怎麼,她沒給你全部說完嗎?”
鄭開終究還是年輕了,他對唐婉怒道:“你個吃裡扒外的傢伙,竟然也……”
就連鄭毒也沒來得及捂住鄭開的嘴。
大殿外人群譁然一片。
原來真是這樣,怪不得鄭開一來就操縱了無比強大的將軍像。
鄭開這時也反應過來了,意識到高山在詐他,此刻對高山怒目而視:“你沒有證據!”
高山環視一圈眾人,見他們都是恍然模樣,指著人群說道:“公道自在人心,你狡辯無用了。”
鄭開咬牙切齒的看著高山,高山也毫不畏懼的看回去。
“好,既然證據不足……那便不足,這一條,抹掉便是。”
鄭西來似乎絲毫不為所動,聲音也沒有一點起伏,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見族長依然穩健,鄭家人還是很放心的,只是默默的記下了高山眾人的樣子,以後遇到他們定然要叫他們好看,往死裡整也行!
“還有兩條罪狀呢——這下總無人反駁了吧。”
鄭西來說道。
他可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頭鐵的愣頭青,還有誰敢公然挑戰鄭家?
白七彩看向青雲門眾人,這時也恰巧高山看過來,他們目光相接,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白七彩只是和高山眾人一面之緣,可是她並沒有想到,這群人竟然如此剛強。
自嘆弗如。
一時間,白七彩不知道哪裡生了怨氣,這股怨氣化作了勇氣,她突然就有了站出來的衝動。
可她是李子玉的弟子,更是白家的子女,她不能再將白家和鄭家的矛盾推到激烈化,鄭西來在此,他有這個權利來決定是否和白家開戰。
所以白七彩今天不敢放肆,她一直在約束自己,可是她看見青雲門的眾人團結一致,眾志成城的模樣,她……有些嫉妒了。
她看向遊吹雲的軀體,突然想到——這傢伙竟然有這種魅力嗎?
她沉默了,她發現自己似乎——不如他?明明自己也憑公道做事,恩惠無數。
若自己也那樣的躺在那裡,會有這樣一圈人為她據理力爭。
她突然想到,或許第一個為她說話的一定是那個,書呆子,傻子,遊吹雲。
她突然明白了,一種只在書上面看過的東西,那幾個字怎麼說來著。
人格魅力。
所以這個時候,白七彩突然有一種衝動,她想為遊吹雲說話。
我什麼時候做決定到了這種畏首畏尾的地步了?我白七彩行事只為快意,我為遊吹雲說話卻要三思了?遊吹雲在地窟救我兩次,我竟然不能站出來為遊吹雲爭取最後的顏面。
“我絕不是這種人。”
白七彩認定。
我不同意。
幾乎是要喊出來,但是被人搶先了。
“我們不同意。”
執法堂外,來了一群殘疾人,來了一群“烏合之眾。”
他們每個人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似乎沒有啥戰鬥力,他們就是拖累,是南天門拖後腿的人。
他們是卑微的人。
因為要人供養。
可是他們也是最偉大的人,因為他們是包圍邊疆的勇士,他們和妖族廝殺,失去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他們走到執法堂大殿之上,無人敢說三道四。
“我們反對,我們代表南天門醫館。”
一個沒有雙手,沒有雙腳的小姑娘,被一個醫館醫師揹著,她就算是殘缺,卻也無比的堅定,就如同她當年面對那些殘忍的妖族也不曾退讓一般。
她堅定的對著鄭家所有人說道:“遊吹雲,不是你們說的那樣的人!”
這位殘疾的女子說的話,卻沒有任何人敢輕視,就憑她失去了四肢。
她看向鄭家的那邊,再次重複道:“遊吹雲,絕不是那樣的人!”
醫館來了大概數十人,他們每一位或許是沒有任何威懾力的但是當他們一起聚在一起,沒有人敢輕視他們。
他們是壯士,無人敢輕視。
鄭西來有些懵,然後輕聲的,不被任何人聽到的,吐出三個咬牙切齒的字——何川柏……
他的目光第一次,噴出火來。
人們都是茫然狀態,不知道這缺胳膊少腿的人群人為何突然站出來要為遊吹雲說話。
那位被醫師揹著的四肢殘缺的女孩,微笑道:“遊師兄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她這樣說道:“是遊師兄把我從戰場上揹回來的……我那個時候眼睛都差點瞎了,我只聽到遊師兄叫我不要擔心,不要害怕……他把我揹回來……從戰場上,把我揹回了醫館。”
她的目光落在遊吹雲的軀體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我以為我死定了……我聽到那些喊聲,那些哭泣,那些死亡之前最後的絕望的憤然。是遊師兄把我背到醫館,救治了我。
他在精礦洞拼死拼活的挖礦,他給醫館捐贈了幾百兩銀子,他為我們付出了太多,我們這些廢人無以為報。”
那姑娘以最平靜的話語講述著令人無法接受的事實。
“遊師兄那段時間就連吃飯都成了困難,他在精礦洞累到連執事的李長老都尊敬不已。
可是誰又知道,那時候的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姑娘看著遊吹雲的軀體,淚水溢滿了眼眶。
“醫館裡,有許多被遊師兄幫助的兄弟姐妹……你要汙衊他,先……從我們得殘軀上跨過。”
最後這一句話,她已經是面對著鄭西來的嚴肅面孔申訴。
“要給遊吹雲新增罪名,先從我們的殘軀上跨過!”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從醫館裡趕來的數十人,他們不曾說話,他們只是一群最普通的弟子,但他們的眼神,有著無比動人的力量。
人群裡寂靜,他們傾聽著,他們只是用聆聽,便讓自己變得脆弱難以堅持。
他們複雜的目光看著躺在木板上的遊吹雲,他們沒有想到——這個被他們唾棄,被他們斥責的人,一直在做著讓他們無地自容,羞愧難當的事。
“原來——遊師兄是這樣的人……我,我不如他……”
一人慚愧的說道:“原來我們一直調笑的——是這樣的人——這樣———”
醫館的病人,“烏合之眾”,站在他們的眼前——
一切言語難以形容。
“遊師兄無罪!”
“遊師兄這樣的人,一定是無罪!”
輿論突然轉變,卻猶如那樣的自然,那樣的合理。
因為這是來自於他們最尊敬的人的辯駁——那些南天門的英雄。
人們沉默了,但他們心裡是支援那些南天門的殘疾人的。
遊吹雲的事蹟,令人震撼而不能評價,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沒有資格。
“我們這些受過遊師兄恩惠的廢人,想要支援他,我們和他,共進退,我們希望——遊師兄不再受那些中傷和誹謗,我們希望遊師兄不會責怪我們沒有為他維護最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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