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殺孫堅，立足荊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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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那漢水的不斷翻湧，水位不斷上漲，這孫堅麾下計程車卒更是損失慘重！

原本就已經淹沒了不少孫堅麾下的兵馬士卒，此時那些渡過去的，沒有渡過去的，只要是站在了岸邊的都受到了不小的波及。

而渡過漢水的兵馬此時也無法回援，孫堅若是陷入了重圍之中，當真是十分的危險。

孫堅看著兩方合圍的兵馬，不由得滿臉怒火，卻也無可奈何。

“走！”

一聲大吼孫堅只能朝著漢水上游而去，想辦法找地方渡過漢水。

“將軍先走，某家斷後。”

“父親先走，孩兒斷後。”

程普和孫策同時策馬而出，也不等孫堅答應就立刻帶著兵馬要攔住來襲的公孫竹等人，孫堅也知道此時不是兒女情長之時，只能再次大吼一聲。

“走。”

公孫竹看著孫堅帶著兵馬往上游而去，不由得冷笑一聲。

“孫文臺，你還真是命該如此，這荊州就是你的損命之地了。”

孫堅朝著漢水上游逃竄而去，孫策和程普則是頂在了前面阻攔公孫竹等人的圍剿。

看到孫策的出現，馬超的眼中更加的瘋狂，就要躍馬而出和他死戰一場。

結果剛剛有所動作就被公孫竹喝止。

“莫要衝動，小心壞了大事！”

公孫竹的喝止讓馬超停下了衝動的行為，同時也冷冷地看向了不遠處的孫策。

公孫竹帶著大軍並沒有立刻衝鋒，反倒是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緩緩停下，大軍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大雨之中，那黃字大旗和另一個方向的關字大旗都緩緩趕來，但是速度都緩緩降了下來，似乎是不打算和他們死戰一般。

“劉荊州不欲多造殺戮，爾等進犯荊州，如今若是幡然悔悟，尚可保全爾等性命。”

此時大軍慢慢合圍，同時公孫竹也派人跑到雙方陣前，聽著話語，這是要勸降他們。

孫策看著那不斷呼喚計程車卒，臉色頓時大怒，就要衝殺出去將他當場斬殺，卻是被程普死死地攔在原地。

“莫要衝動，如今他們不動手那是最好，拖延時間，等到將軍安全，或者大雨停歇，我等也就安全了，千萬不可衝動。”

程普不同於孫策的莽撞，他行事更加的老辣，看著公孫竹等人想要勸降，反倒是虛以為蛇起來，畢竟他的目的就是讓孫堅有足夠的時間逃走。

若是孫堅和大軍逃走，和對岸的兵馬匯合，那麼他們在這裡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能夠拖延一會兒是一會兒，這個時候可沒有什麼士氣不士氣的說辭了。

保命最重要。

而公孫竹等人就如同看不明白一樣，不斷地勸說程普孫策投降，而程普倒也配合，時不時的還和他們搭個腔，似乎是讓他們繼續抱有希望一般。

而此時，朝著漢水上方逃竄的孫堅卻是終於看著漢水河道慢慢變窄了，若是不出意外很快他們就能夠找到渡河之地了。

大雨之中，先是被爆發的漢水驚嚇，緊跟著埋伏四起，最後長途奔跑，讓孫家麾下的兵馬已經開始出現了勞累的現象。

便是孫堅自己都已經感覺到了十分的難受，雨水將他的衣服徹底的淋溼，衣甲貼在了身上十分的難受。

孫堅只能不斷地呼喚鼓舞，支持者士卒們加快速度繼續奔跑。

就在他們即將看到希望的時候，他們的面前率先出現了一杆大旗。

“關”

又是關字大旗，這一次便是孫堅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這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而與此同時，這大旗之下，一名大將手持長刀正帶著千餘兵馬緩緩而來，直接擋在了他們的正前方，那已經有些模樣的長鬚，那雄壯的模樣。

“關雲長！”

孫堅似乎是從後槽牙發出來的聲音，那濃濃的火氣是真的壓制不住了。

他又不傻，關羽不可能跑得比他們還快，從之前的河灘一直竄到他們的面前，然後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等待自己。

這種情況出現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一個是真的，一個是假的。

現在關羽出現在了這裡，那誰是假的，自然是一目瞭然了。

雖然攔路之人只有千餘人，但是孫堅仍然滿臉的陰沉，他知道關羽出現在了這裡，那麼這劉景升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果不其然，就在他們停下的那一刻，旁邊頓時爆發出來了一陣陣的喊殺之聲。

其中熟悉或者不熟悉的旗號都出現在了孫堅的面前。

“黃”“劉”“蔡”“王”

也不知道劉表到底付出了多大的勇氣，這架勢幾乎是傾巢而出了。

“黃漢升在此，爾等還不投降。”

“劉磐在此，孫文臺納命來。”

“大軍衝鋒，活捉孫文臺。”

“老夫王威，前來領教。”

一聲接著一聲的怒吼，代表著孫堅被徹底包圍。

而孫堅身邊的黃蓋和韓當兩人看著這一幕，臉色也是一樣的無比難看，他們甚至說不出一句讓自家將軍快走的話來。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應該再往哪裡走了。

“突圍！”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小將突然仰天嘶吼起來，“保護將軍突圍，突圍！”

說完便手持長矛率先朝著“蔡”字大旗的方向衝了出去，那裡未必能夠讓他們逃出生天，但是那裡距離他們最近。

在那小將的呼喊聲中，越來越多計程車卒再次有了力氣，然後一個接著一個地跟在那名小將的身後衝了出去。

孫堅看著那衝鋒的小將，那是俞涉的家奴，動輒就被俞涉當做出氣筒一般。

當初孫堅看他年紀輕輕的便是遍體鱗傷，只覺得可憐便依仗自己威望將他從俞涉手中要了過來甚至將他的名字從俞河改成了孫河。

未曾想到在這種絕望之時，這個被自己隨意救下來的小子，竟然這般的忠心。

看著關羽，黃忠，王威，蔡瑁，劉磐幾人合圍至此，再看看哪怕身處絕境仍然在奮力廝殺的那些士卒們。

孫堅終於忍不住地仰天大笑了起來。

逃，逃，逃，他江東猛虎孫文臺，何須逃跑！

“關羽，黃忠！”

孫堅突然仰天怒吼一聲，讓這紛亂的戰場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還有你們這些荊州的狗賊，爾等不是想要某家性命麼，讓開戰場，某家在此，何人敢殺？”

孫堅大聲的嘶吼，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孫堅的身上。

他是在邀戰，也是在告訴眾人，放過他計程車卒。

就在這一刻，黃蓋和韓當兩個人出奇地沉默了下來，反倒是孫河拼了命地朝著孫堅的方向衝了回來，似乎想要阻止孫堅的所作所為。

卻是在孫堅的示意之下，被人死死的攔在了外面，甚至為了不讓他大喊大叫，直接將他的嘴死死的堵住，讓他只能瞪大了雙眼，發出那嗚咽的聲音。

孫堅站在戰場的中央，抽出腰間的古錠刀，看著關羽，再看看另一邊的黃忠，那挑釁的模樣毫不遮掩。

至於其他幾名將領，他甚至都不屑於一看。

“孫賊猖狂！”最先衝出來的不是關羽也不是黃忠，而是劉表的從子劉磐，這個勇猛的少年將軍是最先投奔劉表的。

如今看到孫堅對他們這些人的不屑和嘲諷自然是忍耐不了，他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此時直接躍馬挺槍衝了過來。

手中長槍揮舞，孫堅看到劉磐衝過來的模樣也是微微一驚。

“未曾想到荊州還有這等少年英豪。”孫堅誇獎一聲，同時手中古錠刀卻是絲毫沒有留情直接一刀斬下，後發先至來到了劉磐的面前，逼得劉磐只能抬槍抵擋。

一聲脆響之後，孫堅的古錠刀被高高地彈起，但是劉磐的衝鋒也被就此打住，甚至戰馬還後退了數步之遠。

孫堅不等劉磐在此出手，直接衝殺過去，手中古錠刀不斷地揮舞，一刀接著一刀讓劉磐慢慢的變得勉強起來。

孫堅此時仿若一頭瘋虎一般，兇悍無比，劉磐終歸還是有些年輕，在這種攻勢之下，心中難免有些畏懼。

慢慢的就落入了頹勢，直到孫堅一刀將劉磐的長槍打飛，黃忠的箭矢再次出現阻止了孫堅殺人。

甩了甩自己的手臂，看著那此時釘在了地上的箭矢，孫堅看向了黃忠，彷彿再問下一個是不是他上前來戰。

此時蔡瑁已經躲到了大軍後面調集弓弩手上前，王威也不敢再咋咋呼呼，當初劉磐初到的時候他就有些看不起劉磐，結果被劉磐好生教訓了一頓。

劉磐都被打得這般狼狽，他自然也不敢上前。

在場之中，能夠讓孫堅看得上眼的，也就是黃忠和關羽了。

此時黃忠已經射出箭矢，下一個出場的自然就是黃忠了。

“射！”就在黃忠即將上場的時候，突然一聲大吼從戰陣之中響起，緊跟著就是一片箭雨朝著孫堅的方向落了下來。

這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孫堅被這突然出現的箭雨弄得也狼狽不堪，胯下戰馬率先倒下，緊跟著自己也中了數箭。

“狗賊！”孫河看到了這一幕之後終於掙脫了眾人的束縛，直接朝著蔡瑁怒吼起來。

剛剛就是蔡瑁下令射出的箭雨。

可是剛剛衝出幾步的孫河再次被摁在了地上，這一次摁到他的是孫賁。

“閉嘴！”孫賁一聲低吼，制止了孫河的行為，“你非要讓叔父死不瞑目是不是，你要知道還有伯符仲謀他們，聽懂了沒有！”

孫賁的嘴角流出血沫，那是他將自己牙生生地咬出了血，他甚至都不敢抬頭看蔡瑁和孫堅的方向一眼。

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摁住孫河，將他的腦袋死死地摁在泥土裡，讓他不能再有任何惹怒荊州軍的動作。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很畜生，但是他必須這麼做。

孫堅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箭矢已經讓他的生命隨著鮮血不斷地流逝，但是他仍然努力的站了起來，看向了孫賁的方向。

看著半跪在地上摁著孫河，頭也不敢抬的孫賁，突然露出來了一個笑容。

這個侄子，總是出乎意料的理智，是他孫家的麒麟兒。

踉蹌兩步，孫堅再次挺直了自己的胸膛，看向了所有荊州的將校。

“江東猛虎孫文臺在此，何人敢取某家之首級！”

“看我等來殺你！”

這一刻，不知道多少猛將和自詡勇猛計程車卒瘋了一樣朝著那名震天下的江東猛虎衝殺了過去。

只可惜，那江東猛虎孫堅的首級最後被蔡瑁得到，黃忠默然轉身，關羽若非是有郭圖拉著，他就直接將蔡瑁的腦袋給砍下來了。

關羽這般的憤怒倒不是因為蔡瑁這廝竊取了他們的勝利。

這計策從始至終都是郭圖的算計，先是說服袁術逼孫堅迴轉豫州，緊跟著在袁術使者到達之前公孫竹搶先撤離。

之後眾人進入枝江城中，郭圖的難民毀士氣只是他的前半段計謀，後半段則是藉助難民為掩護趁夜放出大軍。

效仿當初李儒那虛張聲勢之計，反向行之。

大軍趁夜離開，枝江城四門再度緊閉，城牆上替換大量的難民佯裝打扮。

而關羽和郭圖則沿著漢水往上走去，直接掘開漢水河堤，此時已經進入了五月末的時節，荊州的梅雨季節即將來到。

這雨水不斷很容易造成水患氾濫，只不過現在雨季剛剛開始，孫堅也想不到會出現漢水暴漲的情況，而郭圖就是要利用袁術，孫堅之間的時間差來掘開河堤。

然後等到孫堅渡河之時，公孫竹會在枝江城點燃狼煙，關羽就會直接掘開河堤放漢水湧出，直接沖垮孫堅大軍。

與此同時，萬餘難民也會分成三個部分。

其一跟隨在公孫竹身後佯裝枝江城守軍，其二從另一個城門出現打出關羽旗號，佯裝枝江城關羽大軍，其三打出黃忠旗號，佯裝荊州援軍。

本就因為退回豫州導致士氣下降，加上漢水暴漲讓大軍一分為二，受到了莫大的驚慌。

這種時候，孫堅乃是老將，自然是知道不可交戰，最好的辦法就是避其鋒芒。

而漢水氾濫，那麼上游定然會出現淺灘，往上逃就是他最好的選擇。

龐季在之前已經帶著郭圖的信帛去了襄陽，劉景升會配合公孫竹行事，在孫堅撤走之後，立刻會大軍盡出朝著漢水上游趕去。

關羽攔住去路，荊州大軍四面包圍，就算他孫堅真的是一頭猛虎，他今日也插翅難逃。

一切都非常的順利，孫堅也成功的被他門逼上了絕路。

但是在關羽來開，孫堅不能這麼死，他是討董的英雄，他是這世間一等一的虎將，他不能死在這等小人之手。

只不過郭圖比關羽要理智得多，在關羽剛睜開眼睛的時候，郭圖就直接掛在了他的身上。

好說歹說的，才將關羽給攔了下來。

說實話，這個時候並不是只有他關羽滿心都是怒火，別說同樣脾氣算是有些暴躁的公孫竹和馬超了。

就算是郭圖和田疇此時都是帶著幾分怒火的。

這荊州的那些傢伙，真的是有種不怕死的意思！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真的不是時候，如果不是因為沒有辦法，如果不是這荊州對於公孫竹太過於重要了。

郭圖今日說什麼都得袖手旁觀，讓關羽親自送這群混賬東西上路！

劉表都要和蔡瑁保持合作態度，關羽這一刀過去，能不能斬殺了蔡瑁他不知道，但是他們是別想在荊州活下去了。

豫州軍在孫賁的帶領下選擇了投降，他們不信任袁術，就算是回到袁術的身邊，他們的結局也不會多麼的好。

孫賁先是找到了仍然在僵持的程普和孫策，將這個訊息告訴了他們。

當孫策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做出了和孫河一樣的選擇。

孫賁留不住孫策，但是卻擋得住。

抽出長劍扔到了孫策的腳下。

“這裡有上萬將士，他們的命是你爹用自己的命換的，既然你不想要，那也不用讓他們再次死在戰場上，你親自將他們一一殺死。

也算是給你父子留了一個好名聲。”

孫賁就這麼站在了孫策的面前，看著暴怒的孫策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他唯有這麼一種辦法來勸諫孫策。

他也知道孫策吃軟不吃硬，但是殺父大仇和這所有人的性命，孫賁選擇了後者。

看著自己的堂兄，孫策胸膛劇烈地起伏，他心中的憤怒不停地告訴他要抽出手中的長劍然後將他斬殺在此。

但是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被眾人拉到了一旁安撫了起來。

同時孫賁看著孫策已經不再衝動之後，便披麻戴孝，孤身一人進入了襄陽城中，親自低下身段請求劉表放他們帶著孫堅的棺木迴歸家鄉。

同時蒯越也使出眼色，不但讓孫賁等人回去，所有願意跟隨孫賁等人的將校也一同放回。

但是豫州大軍不許放回，這是要去其將校，留其兵馬。

孫賁雖然滿心憤怒，最後也只能低聲感謝，最後帶著眾人緩緩離開。

而此時最為可笑的訊息傳了回來，本應該快速接替孫堅繼續征戰荊州的袁術大軍，此時竟然剛剛走過樊城。

大軍拖拖拉拉，一路劫掠，弄得沿途百姓民不聊生，一個個地哀嚎不已。

劉表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立刻在蒯越的建議之下，暫時停止對豫州大軍的收編，直接聯合公孫竹對袁術進行阻擊，同時以蔡瑁和黃忠兩人一左一右對袁術進行報價。

劉磐王威繞路斷其糧道，直接將袁術逼走，讓他就此離開荊州之地。

等到袁術看到孫堅潰軍的時候，知道了孫堅已經敗亡之後，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甚至於他麾下的眾多將校都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孫堅可是天下聞名的江東猛虎，世間勇將，怎麼就死在了荊州那種地方。

而緊跟著，漢水河畔一片片飄揚的大旗。

袁術就算是個傻子，他也知道自己中計了。

“孫堅死了，他麾下的那些將校們如何了？”

讓所有人驚訝的是，此時的袁術不是暴怒，不是震驚，不是氣吼吼的要和劉表決一死戰，而是先問孫堅妻兒如何了。

張勳等人第一想法就是袁術對那物件念念不忘，但是閻象卻是猛地一愣，臉上露出來了幾分欣喜之色。

“老朽這就前去打探。”

“告訴他們，若是沒地方可去，我袁公路養著他們孤兒寡母的！”

袁術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不再吭聲了，麾下大將劉勳在一旁低聲說道，“主公不愧是主公，這等算計卻是我等未曾想到。”

“你覺得，一代豪俠會去欺負一個孤兒寡母麼？”

就在劉勳自以為明白了袁術心意的時候，一個聲音冷冷的傳到了他的耳中，與此同時張勳和紀靈從他的身邊緩緩走過。

袁術被劉表掐住了脖子，公孫竹等人堵住了漢水河畔，雖然袁術也收攏了不少孫堅潰兵，但仍然彌補不了他的損失。

因為糧道被斷絕，袁術最後只能含恨而退。

其實從某種情況下來說，袁術真的是一個果斷的人，他是袁家的嫡子，他看到的好東西太多太多了已經。

他完全不在意任何東西。

別人捨不得的東西，他就能夠捨得，別人在乎到了極致的東西，他可以壓制住自己的慾望。

只不過這種壓制慾望的情況，他這一輩子也用不了幾次。

這也是一個奇人。

袁術撤出荊州，南陽被一步一步地收回劉表的手中。

而公孫竹此時卻是和關羽一樣，充滿了憤怒。

“文仲業，你在這裡是要和我等宣戰麼？“

按照約定，驅逐孫堅和袁術之後，這南陽之地會成為他公孫竹的地盤。

或者說，是他公孫竹暫借劉表的，為此公孫竹好欣慰了許久許久，這南陽之地瀕臨司隸，郡治宛城就是那俗稱的宛洛之地的宛。

他當初想要南陽郡，就是想要和他那便宜老爹倒是匯合司隸，奪下關中，最後才能緩緩發展形成閉合之勢。

結果孫堅沒了，袁術走了，可是當他到了南陽的時候，卻是看到了那早就來此的文仲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