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歸一而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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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人同時喝罵，帝君小人一拍手：“大膽！”話音落下，腦袋便捱了磚頭。

“裝什麼犢子你！”這就呵斥：“揍他！”一頓拳打腳踢，帝君小人求饒，連說自個錯了。

這才緩緩停手，各自盤坐，呼喚那不曾歸的天機小人。

聖神墓前。

紫牧燒著紙錢，徐瑾萱一語不發，唯有小傢伙驚歎，這聖神墓太大了些。

便於這時，神墓當中，緩緩浮現一道少年人影，著一身道袍，手持浮塵，瞧了眼紫牧道：

“算你有點良心！”罷了，他手指微動，嘆息一聲：“大世以至，時機成熟，該歸一了。”

他又笑言：“你我皆為彎路，尚不完整，何須爭奪第一？”緩緩飛出大墓，朝著私塾前去。

笑言一語：“唯有融合，尋一，方可超脫啊！”紫牧似有所感，抬頭望了眼，徐瑾萱詢問，紫牧搖頭：“無事！”

這邊尚在爭論，下一秒，天機小人便到了，板磚小兒見狀，喝道：“打他！”

然四五個過去，只是一浮塵，便被打的爬不起來，這就瞧了眼辭舊，天機小人面色嚴肅，喝道：“葉塵，還不醒來？”

辭舊一愣，唯見其他幾道小人亦是起身，面色嚴肅，呵斥道：“爾還不醒？”

辭舊神魂瞬間顫抖，天機小人浮塵一揮，“諸位，該歸神了！”

幾道人影嘿嘿一笑，那現代小人率先飛起，直入神魂，其後板磚葉塵，穩重葉塵，帝君葉塵。

辭舊雙眼緩緩睜開，這就開口：“進啊，你等雞毛呢？”天機小人哈哈大笑，一步跨入神魂。

無數記憶紛紛閃過腦海，從千年前立朝，到穿越，再到這裡，一路經歷，種種一切，全都明瞭。

他緩緩睜眼：“小爺終於回來了！”此話落下，神魂徹底崩潰，神魂之地顫抖不止。

於深處走來三位神王，緩緩落座於神位之上，三君歸位，神印浮現又破碎。

三君緩緩融為一體，終了，一尊神王緩緩浮現於眼中，神王印再次出現世間。

他突破了神靈境，徹底抵達神王境，天地似有所感，天機之力散發，瞬間遮蔽天機。

“辭舊迎新，我是辭舊，亦是葉塵！”

他哈哈大笑，葉塵，回來了！

外界，樂先生尚在關照，突然間，辭舊口鼻冒血，一身氣息徹底消散，這就喊來桂先生，桂先生一瞧，大驚失色。

銀針插入身體，緊急救治，然葉塵無奈，苦笑道：“桂先生一天到晚扎我，都成刺蝟了！”

罷了，他收回心神，如今終遭圓滿，一神知危機，二神知無畏，三神重思考，四神多穩重，五神不缺威，六神多禮儀。

於穿越前始，斷江城後，一路走來，近三千年時光，他終於完善自身缺點，達到歸一境界。

想要對付天地大劫，對付無數敵人，他只有改變自己，改變的沒有缺點，才能夠應付敵人。

這也是為何，之前封神時，他那道殘念嘀咕，萬法歸一，而行超脫，他的確得感謝老糊塗他們。

他走了足足近三千年，不論那爭強好勝，死在水溝的他，還是斷江城混不吝的他，亦或者穩重的他，自負的帝王，以及後來的天機師他。

都是走的彎路，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為今日做準備，做鋪墊，索性，一切都圓滿！

唯一讓他疑惑的，便是最後的幻境，他剛進去，便被一巴掌拍了出來，至於往後的路去，還需一步一個腳印。

如那老道所講，還需往前尋找，走到盡頭，一切都會明瞭。

“慢慢來，不著急！”輕笑一聲，他緩緩迴歸身體，睜開眼睛，無奈的瞧著桂先生。

“醒了，醒了！”桂先生大喜過望，樂先生與辭音急忙上前，葉塵緩緩起身，瞧了眼滿身的銀針。

無奈道：“先生，都紮成刺蝟了！”樂先生一愣，頓時覺得他有所不一，這與之前木訥的辭舊有差別。

多了份靈動，少了份呆愣！

桂先生亦察覺到了，樂先生疑惑道：“辭舊？”語中滿是不確定，葉塵苦笑：“先生，我是辭舊。”

樂先生不曾鬆氣，便聽葉塵道：“我亦是葉塵！”此話一出，三人齊齊愣住，辭音道：“哪個葉塵？”

“大傻子，你說哪個葉塵！”葉塵在她腦袋上拍了一巴掌，辭音眨巴著眼睛：“聖神？”

二位先生不可置信，樂先生苦笑：“聖師，你是否奪舍了辭舊？”這是他們唯有能想到的。

葉塵一臉無奈：“先生，我就是辭舊，沒有奪舍！”這就將身上的銀針取下，身體瞬間痊癒。

這才拉著二人坐下，辭音想坐，卻被一把推開：“去去去，那邊坐著去，顯著你了？”

辭音一臉委屈，癟著嘴坐在一邊，生悶氣，現在的辭舊，比之前的還可惡。

葉塵則解釋道：“我之前的確被拉入了幻境，只是為了完善自身！”瞧二位先生不信，葉塵無奈道：

“先生，我打了李伯你還記得嗎？”先生點點頭，葉塵無奈道：“那麼快的速度一個傻子怎會有？”

樂先生一愣，便聽葉塵又問：“長陽山一幕，辭音在場，先生亦在，你們仔細想，一個傻子怎會有那般恐怖？”

這一下子，三人皆是無法反駁，大眼瞪小眼，葉塵這才開口解釋。

將自己為何而瘋魔，如何流浪到此，為何會夢見一龜，一驢通通訴說。

將一切疑慮全都解釋清楚，三人這才長長舒口氣，瞬間明瞭，樂先生咂舌：

“不曾想，我隨手一撿，竟撿了個聖神回來，當真造化弄人！”

辭音連連點頭，桂先生一臉苦笑，然葉塵癟嘴：“什麼聖神，難聽了些！”

桂先生則詢問，“那如何稱呼你？”葉塵道：“都行，叫葉塵行，辭舊也行，反正都是我！”

辭音瞧他雖有些變化，但如之前一樣，這就大膽道：“那可不一定，路邊的狗，也有叫辭舊的！”

“白辭音，你找打！”眼見二人又打鬧不止，嘻嘻哈哈，二位先生對視一眼，皆是笑顏。

不論辭舊亦是葉塵，於他們心中，皆是哪個才貌雙絕的後輩，待人真誠，處事不驚。

這一點不變，唯一讓二位先生憂愁的是，如今知曉自己身世，便意味著葉塵要離開了。

先前那可怕的神靈，衝葉塵殘念出手，他等皆是看到的，如今，到了大鵬展翅時了。

瞧見二人偷偷傷神，葉塵笑言：“我不走，就待在這處，哪也不去！”他知曉二位先生為何傷神。

樂先生先是一喜，卻有擔憂道：“辭舊，萬不可將你甦醒的訊息，透露於任何人。”

桂先生無語：“這不是已與我三人講了？”樂先生懊惱無比，都怪自個，非得問。

多一個人知曉葉塵活著，葉塵便多一份危險，葉塵瞧他模樣，心中滿是心酸，感激。

二位先生待他如子，若旁人，知曉他是誰，怕早已趕他，可到如今，二位先生仍在替自個擔憂。

絲毫不擔憂他們自己，與他待在一起，便是於死神相伴，這便開玩笑問了一句。

樂先生吹鬍子瞪眼：“早知如此，餓死你得了，省得我操心，還得跑來跑去擔憂！”

葉塵咧個嘴直笑，桂先生亦是氣急，這就開口：“子沛所言不錯，若知如此，我一銀針下去，給你扎死嘍！”

又怕他尚有餘疾，桂先生喝道：“熬藥去。”葉塵無奈至極：“尚已痊癒，還何需熬藥？”

“我說沒好便沒好！”桂先生眼睛一瞪，葉塵耷拉個腦袋，只得出去熬藥。

辭音纏著，非得讓葉塵給她封個大官，問這問那，問東問西，著實讓葉塵煩躁。

……

早飯吃完，桂先生便走了，他著急那些病人，半月不歸，若有人患病，倒是麻煩。

恐怕葉塵一身不吭走掉，桂先生再三叮囑，若走時，與自個講一聲。

他好送送，葉塵再三保證，自個不會走，這才送了桂先生，剛送走，學童便聯袂而來。

先生回來，這私塾便熱鬧了，個個見禮，葉塵笑著接入私塾，先生出了門，想是又給人抄書了。

私塾尚不曾擴建，還需些銀兩，先生非得去抄，他們攔不住，只得由著他了。

這先生活計，便又該葉塵了，入了學堂，這就寫下一賦，予孩童們誦讀。

晌午十分，送走了孩童，葉塵剛想炒菜，便聽私塾外傳來喊聲，“樂先生可在？”

聽此聲，辭音瞧了眼葉塵，然葉塵揮舞木鏟：“要不你炒？”辭音急忙起身前去瞧。

這就是了，二人一個推一個，誰也不願出去瞧人，今兒個正值飯點，這就有人上門，二人心中不喜。

本就拮据，還有蹭飯的，就說討厭不？

一會功夫，人便入了內，葉塵揮舞鍋勺，一氣呵成，這就轉身一瞧，原是紫牧一家三口。

辭音端菜上桌，二人米飯各自一盛，埋頭狂炫，紫牧徹底無語，吃不吃的，不得先請一下嗎？

這到底有多貧苦，來個人都不敢打招呼，唯恐吃他家一口飯菜似的，一家三口站一旁瞧著二人吃。

小傢伙吞嚥口水，辭音於心不忍，這就咬牙盛了一點，遞給小男孩，小男孩急忙坐下。

“謝謝姐姐！”辭音咧嘴一笑：“吃吧！”飯量小的，吃點沒事，飯量大的就算了。

葉塵則含糊不清：“說你傻你不信，這小屁孩修武道的，莫說這一碗一鍋都不夠他吃！”

辭音一愣，她挑了個小的，不曾想這小傢伙才是飯量最大的，今天算是虧大了。

然紫牧則緊緊瞧著葉塵：“辭舊，你怎知，我兒紫寰是修武道的？”

葉塵瞬間愣住，差異道：“叫什麼？”夫妻二人不解，對視一眼，紫牧這就開口：“子寰！”

“哈哈哈……”葉塵瞬間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筷子都拿不穩，紫牧一愣，這與之前的辭舊根本不同。

之前可不是這般講的！

然聽下面一言，夫妻二人直接愣住，這就聽他笑道：“你這麼起名，真不怕蘇子寰幹你啊？”

“莫說蘇子寰，怕是你老姐也得幹你！”對上紫牧震驚的目光，葉塵笑得停不下：

“你說人家打你，青一塊紫一塊的，你這不是該嗎？”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