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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那時候我剛進孤兒院沒幾天,叔叔你應該見過我那時候的樣子吧,瘦瘦黑黑的,跟現在一點兒都不一樣,所以進了孤兒院也不會惹人注目,就是扔在人群裡也毫不起眼的那一類。
剛開始倒也還好,因為太過於普通,也沒什麼人關注我什麼的,我一個人獨來獨往的也挺好的。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了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
我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東西,聽到其他人聽不到的聲音,而且在院裡有一些詭異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都能馬上知道到底真實的情況是什麼。
剛開始我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其他的小夥伴們,我以為大家也都能和我一樣看到那些東西。
可是其他人好像並不具備這種能力,反而都覺得我是怪胎,開始紛紛遠離我,久而久之,我也就不想再跟其他人說了,看到了什麼事情就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消化掉。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有一天,院裡的一個小男孩突然就離奇死在了自己宿舍的床上,整個人死的時候瞪大了眼睛,五官流血。
這個小男孩的死沒有任何的預兆,據他的朋友們所說,他的心理十分的健康,人也很樂觀,完全沒有自殺的可能性。
但是他殺,院裡也沒有外人,他平時跟室友的關係也很好,不至於跟人產生什麼矛盾,可能性也不大。
光靠猜測是沒用的,院領導討論後還是決定報警處理,畢竟孤兒院裡死了一個孩子,這件事要是被報道出去可不是一件小事,還不如院裡先積極主動的處理問題。
警方接到訊息後很快就趕到了院裡,展開了偵查,只是不論是怎麼日夜交替的排查和找尋證據,警方竟然都找不出來任何的蛛絲馬跡,完全無從下手。
而正當警方考慮要不要乾脆就以自殺為由結束這個案子時,竟然又有一個孩子以同樣的方式死在了床上。
如果只是一個,說不定還能用自殺的理由糊弄過去,但是現在兩個都是這種情況,那用屁股想都知道這肯定不可能是自殺了。
於是警方只好再次增加了人手,在院裡的各個角落都裝上了攝像頭,展開了又一輪的排查。
這一輪的動作倒是比上一輪要專業的多,看起來好像來的警察水平也高了不少,但儘管如此,還是沒有任何和兇手有關的訊息。
甚至到後來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挑釁警方,每到一週,都會有一個孩子以這種方式死去。
這件事很快就引起了上面的注意,我記得當時公安部都親自派人來省裡坐鎮,想要儘快把那個殘忍地兇手抓住給大家一個交代。
但是隻有我知道,不論他們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找到那個兇手。
因為兇手根本就不是人。
忘了從哪一天開始,我發現院裡混進來了一個鬼魂,是一個女鬼。
那個女鬼每天在院裡的幾棟宿舍樓裡遊蕩著,整個人的身形漂浮在空中,穿著紅色的喜服,頭髮也長的垂在了地面上。
我當時還不懂這些,只以為是個看起來很兇的鬼,但是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女鬼應該是一個飽含著怨氣而死的厲鬼,她的腦子裡只有殺戮,而沒有意識。
因為當時被大家排擠的原因,所以看到了我也沒有說出來,而且那個鬼的樣子看起來就很兇,我怕如果她知道我能看到她後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乾脆就假裝我也看不見她。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概一個月左右,院裡又是同樣的情況,死了四個孩子。
而就在一個月之後,院裡突然又多了一個男鬼。
一開始我也沒太在意,以為是女鬼帶著男鬼到這裡來用同樣的方式吸取陽氣。
但是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床上睡覺的時候,突然聽到那兩隻鬼聚在一起,女鬼跟男鬼商量著,馬上就到了中元節,這個院裡都是陽氣正足的孩子,要帶著百鬼一起來到院裡,把剩下的所有孩子的陽氣都給瓜分了。
這個時候我就不能再假裝不知道了,趕緊找到了警方的負責人,告訴他了這件事情,但是警方卻覺得我是個小孩子,可能是做夢或者是整天瞎想些什麼,這種事情完全是天方夜譚。
我看警方不相信,又趕緊把這件事告訴了院長,但是院長也沒有相信我的話,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這件事情還從院長那裡流傳出去,整個院裡的孩子都知道了。
大家都覺得我是神經病,是怪胎,本來他們就不願意跟我接觸了,發生了這件事,他們更加厭惡我,甚至還會在各種遇到我的場合故意針對我,趁我睡著了剪我的頭髮,故意把我的衣服都撕爛,晚上回去晚了一點就會把宿舍的門鎖上,不讓我進去,只能在宿舍樓的大廳裡睡一晚上。
可當時我還在想著中元節的事情,也就暫時忍受了這些。
沒想到等到了七月半中元節的那一天,那兩隻鬼在院裡卻突然消失了,自然的那天過完什麼也沒發生,所有的孩子都安然無恙。
有了這件事,我跟院長的彙報就更成了一個笑話,所有人都覺得我是神經病,對我的欺負也就更變本加厲了。
遇見方止的那天是在一箇中午。
我在餐廳剛打回來的飯菜,扭頭去盛一碗米飯的功夫,再回來飯菜裡就已經被人吐了口水還有泥土。
那些年院裡的經濟困難,一個孩子只能打一份飯菜,我在院裡的人緣不好,老師們也都不喜歡我,再給我一份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本來打算這一頓不吃了,餓著肚子等晚上好了,突然有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端著她的餐盤坐在了我面前,笑眯眯地跟我說要跟我一起吃飯,並且把她的飯菜分成了兩份兒,分給了我一份兒。
吃完飯後她還跟我一起回宿舍,問了我我的名字,我也是跟她交換了名字才知道她叫方止。
從那天開始,每天吃飯,散步,跑出去玩,都是方止跟我一起陪著我,她原本在院裡的人緣還不錯,但是因為跟我一起玩開始,也沒有什麼人願意搭理她了,我們就從一個怪胎變成了兩個怪胎。
我問方止會不會覺得我能看見鬼的事情太離譜,但是她竟然相信了,她說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之說,只是不會讓我們輕易看到,她覺得我沒有騙人。
這是第一次有人相信我,尤其是在這種完全沒有溫暖的孤兒院,方止她對我的信任和照顧,開始讓我覺得孤兒院裡好像也不是那麼的讓人厭惡。
那幾年裡我每天的生活就是睡醒以後和方止待在一起,喜歡著方止喜歡的東西,跟方止一起討厭學校的老師們,嚮往著外面的生活。
我們還一起偷偷從孤兒院跑出去過,結果沒過半天就被人送回了孤兒院,被院長罰打掃宿舍樓,宿舍樓很大,但是有方止陪在身邊我就會覺得沒那麼累了。
方止可以說是我在孤兒院的那三年中唯一的光,那麼多被人欺負的時候,如果沒有方止擋在我身前,可能我什麼時候也會承受不住這種心理壓力,選擇從孤兒院的樓下一躍而下。
再到後來,就出現了那個教導主任,然後叔叔你出現把我從孤兒院帶走。
那時候也沒有手機,我和方止就失去了聯絡。有時候也會想到要去孤兒院看看她,但是一想起來孤兒院就覺得有些噁心反胃。
儘管是這麼多年後,我對孤兒院的抗拒心理還是那麼強烈。
但是方止來找我,她的事情我又不能不幫。她說那個女孩跟她的幼時經歷非常相像,但是我知道方止的小時候比那個叫許顏的小姑娘要苦多了。
方止從出生開始就被老家的爺爺奶奶嫌棄,揹著她媽媽就把她扔到了醫院外面的街上。
後來被一個撿垃圾的老頭兒給撿回去了,養到了大概八九歲吧,本以為老頭兒是心地善良,但是沒想到他卻是為了把方止養大做自己的童養媳!不僅如此,在方止九歲開始,這個老頭就開始對方止做一些畜生不如的事情,還明碼標價的把方止賣給周圍其他的流浪漢,只要他們付錢,就可以得到方止一個晚上。
明明已經是嚐遍了人間疾苦,但是等到了孤兒院以後,方止還是把自己所有的溫柔和善良留給了其他人。
甚至如今過去了十幾年,我跟方止重逢,她對許顏還是那麼照顧,一如當年對我一樣。
所以她的事情,我還是想幫一把的。”
蘇然說完後,看著張子清,“叔叔,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你好像也在瞞著我什麼。”
張子清沉默了一會後,輕聲道:“那串字元,是神種在人類身上的標記。”
“標記,有什麼作用嗎?”
“有一類神,他的神力來源是人類對他的敬仰和供奉,這個所謂的占卜之神就是這樣的一種神。
五千年前的那場戰爭,這個占卜之神應該是被隨手碎掉了神身,神身的修煉極為不易,不是一兩千年就能養好的。
之前因為人界和神界的關係緊張,而且人類的整體實力也比較強,這些神還不敢明目張膽的欺騙人類。
差不多到了近一千年左右,隨著人類強者的逐漸淡出,人類對於神的信仰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強,堅信神是可以拯救他們的。
但僅僅只是信仰,還不足以讓這些神重塑他們的神身,他們還需要人類的獻祭。
於是神靈便在自己的信徒身上種下這樣的印記,這種印記被種在人類的身上後,會不斷地吸取人類身上的精氣和血肉,並將其收回到神身上。
一個神的神身,需要大概幾十萬的人類精氣和血肉,而且還要求必須是童子童女,所以從剛出生到十三四歲的孩子,就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蘇然瞪大了眼睛,“這麼說那個占卜之神,就是藉著資助孤兒院的名義,想吸取這些孩子們的精血,因為孤兒院大多都是童男童女,而且年紀都偏小,符合塑造神身的標準。”
張子清點了點頭,“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樣的了。如果按照方止的說法,整個院裡應該已經有三分之二的孩子都被種下了這個印記,他們的血肉每天都在不停地被印記吸收,慢慢變成了占卜之神神身的一部分。
今天她帶來的那個叫許顏的小女孩,她的生命原本就會在今天走到盡頭,過完今天的十二點,就會像其他已經死去的孩子一樣,明天一早就會被發現死在自己的床上。”
“真該死啊,這個什麼占卜之神,五千年前還是沒給這些人打怕,還敢到人間來為非作歹的!”蘇然狠狠道。
“這些年沒有了人界對神界的威懾,神界和冥界都稍稍的放縱了一些,總有些想投機取巧鑽空子的人。”張子清無所謂道,“不過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說完後,張子清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哦”了一聲,“我突然想起來你說的孤兒院那個男鬼女鬼的事情,那天晚上秦正好在附近跟一個新認識的女的在一起吃飯,結果那天晚上剛好是中元節,那兩隻鬼帶了一群鬼去孤兒院,搞得那一片陰森森的,秦怕影響到約會氛圍,就把那天晚上準備參與的鬼都給滅了,所以他們的計劃才沒有實行吧。”
張子清的話讓蘇然愣了一下,蘇然咬牙切齒道:“又是這個姓秦的,原來我童年的不幸遭遇還有他的一份兒,等我下次見到他了一定要錘爆他的頭!”
張子清聳聳肩,繼續閉上眼睛。
蘇然看了他一眼,“睡什麼睡,這次的事情你還管不管了。”
“不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張子清懶洋洋道。
“你不管我管,大不了也讓我沾上那個印記,讓那個什麼占卜之神,殺了我算了。”蘇然開始耍無賴。
“那你趁這幾天多吃點兒,再長几斤肉,這樣他還能多吸幾天。”
“張子清!”蘇然瞪眼,站起來一腳踢在張子清的躺椅上。
張子清有些無奈道:“你能不能別沒事兒就又打又罵的,想知道什麼你直接去孤兒院調查不就行了,他又不能把你怎麼樣。”
“要你何用。”蘇然一翻白眼。
張子清嘆了口氣,“這次的事情,你得親自參與去調查,這樣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信了你的鬼話!”蘇然又踹了一腳張子清的凳子,扭頭就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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