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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驚玉有所猶豫。
謝傾牧親自駕車?不會有問題吧?
她這條命,她惜得緊,還不想死。
謝傾牧似乎看穿她的想法,淡然一笑,“明小姐,是不是在想,我一箇舊疾纏身的病秧子,能開車嗎?放心,謝某以身家性命保證明小姐的安全。”
被猜中想法的明驚玉有點心虛,謝傾牧這條命比她值錢多了,他都這樣說了,明驚玉沒什麼好猶豫的,訕訕道,“並沒有。謝先生想多了。”
謝傾牧輕輕一笑。
明驚下車才發現謝傾牧的車牌照顏色不屬於內地的,除了是白色的牌照以外,上面還有特殊的標誌。
謝傾牧繞過車頭坐進主駕駛,“明小姐,我對四九城的路線不熟悉,還請明小姐幫我指一指路。”
“哦,謝先生,我幫你導航。”明驚玉沒什麼情緒地調出手機導航。
謝傾牧看著她幾許敷衍,唇瓣勾著一抹淡笑,啟動車子,“好,有勞了。明小姐在吃的方面,可有什麼好提議?謝某初來乍到,不知道四九城都有些什麼好吃的。”
初來乍到?
呵呵,謝家一把手,兩地都能說上話的人。
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初來乍到。
就憑他說的這幾句話,就不是個好惹的,反倒像一個老奸巨猾的狐狸。
明驚玉沒什麼心情吃飯,本就是為了應付,淡淡一笑,心不在焉,“都可以,我沒有什麼好提議。”隨便見見,吃頓飯就結束,沒必要思考那麼多。
謝傾牧笑了,“那好,我按照我的習慣來。”
明驚玉稍稍點頭。
所以,什麼不熟悉,什麼初來乍到。
明驚玉發現通通都是謝傾牧的個人說辭。
謝傾牧的車技極好,對四九城的路況相當熟悉,哪怕路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也很穩,車技還能炫。
哪裡像個久病的病秧子。
車內的空調開得很大。
很暖,從外而內的暖。
謝傾牧還放了一首輕音樂,明驚玉靠在座位上,竟然有些喜歡這樣的感覺,很舒適,身體很放鬆。
謝傾牧的車緩緩駛入滿漢閣的街道。
明驚玉喜歡吃滿漢閣的宮廷菜,還有辣菜。
很少來,很難預約,她不想費那麼多心思。
偶爾心血來潮想要解解饞,會讓人事先打聲招呼。
謝傾牧的車才剛剛在滿漢閣前街露頭,滿漢閣的總經理早在店門前候著了。
生活在四九城,這些人的嘴臉,明驚玉見得太多了,認人、認車,認身份。
就連明盛輝來滿漢閣都客客氣氣的,更別說謝傾牧這樣的權貴,這些人巴結得緊。
謝傾牧和明驚玉剛從車裡下來,總經理就迎了上來,“謝先生、明小姐裡面請。”
謝傾牧將車鑰匙遞給經理,“有勞了。”
容納上千人的滿漢閣,內外都被清了場,只有靠故宮的方向擺了一張桌子,很安靜。
拉小提琴手在演奏,優雅的曲調傳來出來,溫柔又浪漫。
桌子中間的花瓶裡還插了幾株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可以看得出來謝傾牧早有準備。
謝傾牧將外套遞給侍者,道,“明小姐要有更好的提議,這些都用不著。”
“.......”
明驚玉眸色微顫了下,謝傾牧怎麼跟有讀心術似的。
她就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他就接話了。
不愧是謝家掌權人,什麼都能知道。
明驚玉緊跟著把外套交給侍者。
謝傾牧很紳士地幫她拉開椅子,等她入座後,他在對面入座。
謝傾牧的內搭很簡單,白色襯衫,唯一的裝飾是在他價格不菲的鑽石紐扣上。
他單手扶腕解著襯衫袖口的紐扣,舉手投足都透著清貴的氣息。
他的面板很好,還夾雜著一些不正常白皙。但極其好看,沒有一點陰柔感,相反,他的五官立體,臉部輪廓線條分明,清雅又冷靜自持。
兩人白色和水藍色的搭配,相得益彰,就連雅間的淡色調,怎麼看怎麼融洽。
選單很快被送了過來,謝傾牧示意讓明驚玉點菜。
明驚玉接過侍者手中的選單,翻了幾頁,抬頭問謝傾牧,“謝先生能吃辣嗎?”黎海人都不怎麼能吃辣,她記得。
謝傾牧淡聲回答,“我不挑食,明小姐喜歡什麼菜,儘管按照你的口味來。”
明驚玉見他這麼淡然,心裡有了一些小九九的想法。
她嘴角不露痕跡地上翹,點了幾個主菜,都是辣的。
下筆之後,明驚玉又覺得自己過了,他一個身體不好的人,她這樣做,太不是人了。
思考片刻,她又勾畫幾道閩菜和粵菜。
菜上的很快,辣和清淡的口味結合。
明驚玉從手包裡拿出手機,點開相機,對準一桌子菜打算拍照時,還是決定徵求一下對面人的意見,“謝先生介意我拍一下菜品嗎?”
謝傾牧笑著點頭,修長的手指比劃了一個請的動作,“明白。朋友圈先請。”
明驚玉眼角微挑,隨後低著頭挑濾鏡,小聲說,“謝先生懂得可真多。”還知道女生吃飯會發朋友圈這個事。
“明小姐把我當老古董了?”謝傾牧笑。
難道不是?
明驚玉拍完照,道,“我並不是為了發朋友圈。是為了做任務。”
謝傾牧輕笑地擺放餐具,還真是坦誠。
他也並不在意,動作優雅幫明驚玉擺放餐具。
明驚玉看了一桌子菜,總覺得缺點什麼,片刻,想到什麼,“謝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拍一下你嗎?”她解釋,“只需拍半身,不露臉的那種。你放心我不會亂髮的。”
“可以。”謝傾牧不假思索地應下,並不是很在意明驚玉會不會亂髮。他約她見面,在兩人會面的時間裡,做一些平常人吃飯拍照的事,屬於她的權利。
明驚玉嫵媚的眸子微挑,這個謝家掌權人,還挺好說話的。
她以為他對個人身份很保密的,不會答應呢。
也好。
保留證據。
這樣明盛輝沒話可說了吧。
明驚玉是個實打實的顏值控,還是個手控,她不但對自己的‘第二張臉’要求嚴格,也會不經意關注到其他人的手。
此時此刻,她對自己拍的照片多看了幾眼。
她的目光主要聚集在謝傾牧的手上,他套著一串菩提珠的手腕之下,是白皙又骨節分明的漫畫手。
明驚玉的腦子裡出現四個字‘秀色可餐’。
謝傾牧溫聲問道,“拍好了?”
“嗯。”明驚玉點了點頭,若無其事地把手機放進包裡。
謝傾牧倒了一杯溫白開遞給明驚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他的指腹摩挲杯壁,溫和眸子看向她,“我能吃辣,多辣都沒關係。”邊說,邊不動聲色地將一盤玉帶蝦仁放到明驚玉旁邊。
明驚玉喜歡吃這家的玉帶蝦仁和一道地道的古老宮廷菜,她剛剛多夾了兩筷子,他就放她旁邊來了。
這位謝先生觀察力挺不錯,不愧是最年輕的掌權人。
明驚玉開始還以為謝傾牧說著玩,他好像真能吃辣,幾盤辣菜他吃了不少。
她輕輕地嚼著菜,是低估了這個病秧子。
一頓飯下來,很和諧。
兩人偶爾交流兩句,都很有默契的沒涉及私人話題,大多話題都在菜系上。
謝傾牧買了單,回頭問旁邊的明驚玉,“明小姐,還有沒有地方想去玩的。比如看電影、滑雪之類的?”
明驚玉挺喜歡滑雪的,小時候還喜歡冰上跳舞,很多年沒玩了,她並不想去,“太晚了,今晚雪下得挺大的。”
謝傾牧懂她的意思,沒強求,“那好,我送明小姐回去。”
明驚玉沒拒絕,快十一點了,外面還在下雪,她不想叫車,“有勞謝先生了,還是下午的地址。”
謝傾牧從侍者手裡接過衣服,並不好奇她為什麼不回家。
四十分鐘的車程,達到下午的商場。
明驚玉在下車前將一直沒能開口的話說了出來,“謝先生,今晚謝謝款待。今天的事是明董的安排,他個人非常想與黎海權勢滔天的貴府聯姻,我個人並沒有聯姻的打算,更沒有嫁到貴府的想法。我知道謝先生跟我一樣,是迫於家庭壓力,才會有今晚的同桌吃飯一事。”
謝傾牧並沒有什麼不悅之色,她繼續道,“我不清楚,謝老夫人為什麼選中我。假設當真是因為玄學之說,我一向屬於福薄之人,無福消受如此大的天恩。我相信謝先生這等風光霽月的人物,並不信玄學之說。”要是‘沖喜’就能藥到病除,還有醫院做什麼,世界上更沒有那麼多悲歡離合。
明驚玉繼續,“再者,謝先生如此神通廣大的人物,對我的一些事情想必瞭如指掌。謝先生應該很清楚,我在四九城名聲並不好,前段時間我還大鬧明董和他寶貝女兒的訂婚宴。我這樣的人,完全配不上謝少夫人的位置。謝先生一定要慎重考慮,以免我辱沒了謝家門楣。”
明驚玉非常清楚,謝傾牧應該跟她一樣,都是家裡安排,他們來應付的。
看得出來,謝傾牧是個很紳士的男人,不愧是謝家這種名門望族出生的,該有的儒雅和尊重是好不少。
即便應付,選的位置還有製造的浪漫都挺不錯。
他們明家在四九城的眾多豪門中算是大戶,在謝家這種頂級世家中,不過是小門小戶。
四九城和黎海最不缺的是高門大戶,想要攀附謝家的更多,不是非明家不可。
謝家這種頂級政商豪門,名聲和麵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明盛輝想要攀高枝,她偏不如他如意。
謝傾牧那麼會揣測人心,她這樣說,他肯定明白她的意思。
謝傾牧聽著明驚玉急於表明自己的想法,以及極力將自己從聯姻這件事上摘除,而且還不忘如此盡心盡力的詆譭自己。
真是巧舌如簧,精明又狡黠。
還挺有意思的。
他不否認,今晚他出現在這裡有老太太安排的。
初衷是什麼,誰知道呢。
謝傾牧淡笑,“明小姐又怎知是家裡安排?”
哈?
這不是廢話嗎?
不然他們倆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會出現在一塊兒。
謝傾牧看著明驚玉美麗的臉蛋上是無語,他溫潤的面色深沉了幾分,轉變了說辭,“明小姐興許對謝家有所誤會,謝家從不會因外界的片面之詞,否定一個人的人格。”
明驚玉定眼看著天之驕子一般的男人,嫵媚動人的眼尾微挑,開口的聲音裡透著幾分柔和的魅意,“謝先生,我可沒有什麼高尚的人格。”
謝傾牧輕笑,道,“哦,這樣啊。不過,謝某今晚和明小姐相處下來,個人感覺還不錯。”
明驚玉像是聽了到什麼不可置信地笑話,她媚眼如絲的神色收了收。
這謝家的掌權人和其他人腦子長得不一樣吧?
她故意點了不少辣的菜系,態度都談不上很好。
明顯人都可以看出有敷衍的意思。
謝傾牧即便是病秧子,腦子應該還是好使的吧?
像他精明的狐狸男人,不可能看不出來。
這還能相處下來,個人覺得不錯?
還講真的,四九城內和她相處過的二代,沒幾個人能跟她相處不錯。
她就當謝傾牧這樣說,是處於個人極好修養和家庭良好的教育,給她臺階下。
多說無益,話已經挑明,明驚玉準備下車,沒興趣繼續敷衍。
在明驚玉一隻長腿邁下車時,謝傾牧叫住她,“明小姐,你剛才說的話,謝某會酌情考慮。”
酌情考慮=到此為止?
這個回答,深得明驚玉的心意,不枉這幾個小時地拉扯。
她笑著微微頷首,“那有勞謝先生跟明董知會一聲。”謝傾牧看不上她,明盛輝總沒話說了吧,總不能逼謝傾牧強行娶她吧。
謝傾牧瞧著就差把‘高興’兩個字寫臉上的明驚玉,他笑了笑,並沒有給她明確和她期待回答。
所以呢?
明驚玉同樣疑惑地看著謝傾牧,他不明確回答,笑是什麼意思?
不會打什麼鬼主意吧?
不至於,不至於,以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不至於真的信怪力亂神之說,更不至於非她不娶。她承認她自己有幾分姿色,還沒能讓謝家掌權人見一面就非她不娶的地步,明家更沒有那個魅力。
明驚玉收回目光,不看他。
真是的,長得好看就可以隨便笑嗎?
笑什麼笑,再笑,把你嘴巴縫起來!
明驚玉暗自腹語幾句後,悄無聲息下車。
任務完成,明驚玉並不想近一步揣測這種深沉的男人,究竟是個什麼想法。
她揮了揮小手,身姿搖曳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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