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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驚玉絕美的身姿徹底離開了謝傾牧的視線,謝壹和莊重從後面一輛普通的車上下來。
謝壹好奇道,“四哥,你和明家大小姐相處得怎麼樣?”
謝傾牧並沒多說,喜怒不明道,“走吧,外公他們應該等急了。”
謝壹聳聳肩,在原地愣了兩秒,沒多問,抬腿上了副駕駛。
莊重訓練有素地開啟主駕駛,往任家老宅駛去。
謝傾牧的車緩緩駛入任家老宅,院外和院內燈火通明。
任老爺子拄著柺杖,攜一眾親眷在院外候。
謝傾牧下車,風衣上卷著絲絲風雪,輕輕抱了抱任老爺子,“外公,傾牧來晚了,讓您久等了。”
任老爺子老眼裡泛著不易察覺的淺淺淚光,“外公明白,你此次來四九城肩上的責任和任務重大。你能來看望我這個老頭子,老頭兒我已經很開心了。”除了打通兩地的科技,還要參加上面重要的會議,一連幾天都在應酬中,他理解,“身體可有吃得消?”
謝傾牧恭敬道,“勞煩外公掛心,一切都好。”
任老爺子長嘆一口氣,眼底綴著隱隱淚花,“那就好。那就好啊。”
任長陵淡笑:“老爺子,外面冷,別讓傾牧就這樣站著,進屋說。”
任老爺子暗自擦了擦眼底淚光:“對對對,看我都老糊塗了。”
謝家的掌權人,方方面面自是不能怠慢。
聊天的話題,任老爺子深知有些話題不能問,都是點到為止。
大多是聊一些家常,謝傾牧看似溫和謙恭,實際上不是個善於言辭的,問便答,大多時候不會主動找話題,儘管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任老爺子,在他這位常年高位的外孫面前,都顯得拘束。
謝壹話多,從不把自己當外人,話題絡繹不絕。
甚至在邊界和不法分子廝殺的過程,都被他描述的生動形象。
任家自是知道,謝家兒郎,英勇無比,可護一方安寧,同樣犧牲也太多。
尤其是謝家的上一輩,幾乎都為國捐軀了,而謝老夫人常年飽受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任老爺子笑著道,“謝小五,這麼些年過去,還是老樣子。”話癆,什麼都敢說,不拘小節。
謝壹撩了撩他的寸頭,挑眉,“任老爺子您不覺得我比上次來的時候,更帥了嗎?”
任老爺子被逗笑,“哈哈哈,這點倒是!越來越俊了。難怪謝老夫人說謝小五是她的開心果,還真沒說錯。”
有謝壹熱場子,哪裡都不會冷場。
*
明驚玉從商場剛回到自己的公寓,高跟鞋被她踢掉,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八字形狀,外套和包包通通被她丟在地上。
她踩著毛茸茸的地毯,將自己拋在床上,四仰八叉,毫無先前的端莊形象。
明驚玉閉著眼,即將進入睡眠狀態。
奚嘉的電話進來,“怎麼樣,見面還成功吧?”
明驚玉睜開一雙睡意惺忪的眸,眸色格外嫵媚妖豔,活脫脫就是能勾人的妖精,“你下夜班了?”
“別岔開話題,你知道我想聽什麼!謝家那位掌權人是個怎麼樣的人?快說說看。”奚嘉有些激動,畢竟那個人是謝家的人,還是掌權的。
怎麼樣的人。
明驚玉轉了轉有些迷糊的腦袋。
他彷彿不是這個俗世之人,跟天上的明月似的,聚集了一身光華。
明驚玉打了個哈欠,聲音慵懶,“沒什麼特別的,也就高了一點,紳士了那麼一點,長得不錯了點。”笑起來很好看,脾氣挺好的。謝傾牧那個堂弟謝壹,拽拽的,像一頭野豹子。他在謝傾牧面前好像就挺溫順,還挺怕他的。
綜合下來,謝傾牧應該不是個好說話的人,溫和都是假象。
明驚玉閉著眼眸,幽幽給出綜合評價,“表面溫和,實際不好說。”
奚嘉‘嘖’聲道,“他要好說話,能是謝家的掌權人。那他真是那種傳聞中,四大皆空的佛子嗎?”
明驚玉有一搭沒一搭,接話,“佛子不佛子的我不清楚。可以肯定,是個病秧子。”
奚嘉‘噗哧’一笑。
明驚玉猛地睜開眼,“你笑什麼?”
奚嘉收了一下笑容,“沒什麼。我只是覺得能得到明大小姐這樣誇獎的人,謝家那位掌權人一定是個很完美的人。”她跟明驚玉認識兩年了,還沒聽過她誇過任何一個男人。哪怕是她之前哪位竹馬未婚夫,明驚玉都沒給出什麼好評價,更何況還只是見過一面的謝傾牧。
明驚玉想了想,
人是挺完美的,至少她目前沒見過比謝傾牧更完美的男人。
她腦袋裡不由自主得浮現第一眼見到謝傾牧的場景,他撐著一把傘,身姿挺拔地向她走來,風雪絲毫不沾。
打住!
一想到他的身份是明盛輝想要攀附的籌碼。
再完美的男人,都不香了。
“呵呵,算了吧,他那種身份,那副身體,我無福消受。”明驚玉晃晃腦袋。
奚嘉笑著說,“其實,窈窈你可以換一個角度想,那位謝先生有權有勢,你要是跟他成了。你那渣爸,永遠都會被你踩在腳下,為你馬首是瞻,那小三和她女兒,屁都不是。”
明驚玉跟奚嘉聊著天,一直有電話進來,不用猜都知道是誰,今晚不接他的電話,指不定沒安穩覺睡了。
明驚玉擰著眉,淡淡道,“嘉嘉,先不和你說了,明盛輝來電話了。”
奚嘉:“好。”
明驚玉將手機丟一邊開了擴音,自顧在一旁護理美甲。
明盛輝期待中帶著討好,“窈窈,跟謝先生見面了?”
明驚玉吹了吹剛上的甲油,冷笑,“明董,您這不是廢話嗎?邀請貼的日期,你不是最清楚嗎?”
“......”明盛輝忍了忍,“怎麼樣?有沒有跟謝先生留下好印象,你們分開的時候,他有沒有說下次再見之類的?窈窈,你可要抓緊在他面前好好的表現,謝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黎海了。”謝傾牧的行程他打聽不了,可以確定他不可能長久待在四九城。
明驚玉瞧著自己一雙白嫩纖細的手,沒所謂道,“我該見的面也見了,至於那位謝先生對我有沒有好感,不是我可控制的。你也知道,我在四九城名聲一向不好。四九城的公子哥都看不上我,更何況手握大權的謝家掌權人呢。你實在想知道謝傾牧對我有沒有好感,直接問他不就得了。”正好謝傾牧可以有理由拒絕這門婚事。
“......”明盛輝被懟得啞口無言。他要有哪個本事問謝傾牧本人,還需要巴巴地看明驚玉臉色。
謝傾牧不可以問,但任老爺子那邊他可以讓人幫忙打聽打聽。
明盛輝打定了這個主意。
明驚玉從床上坐了起來,“明盛輝,我答應你的事做到了,你別忘了你答應的!”
“沒大沒小的。我是你爸,一天到晚直呼其名,像什麼話!”明盛輝嘆氣,“答應過你的,爸爸不會食言,已經在託人尋找了。”
明驚玉收了收脾氣,“明董,請不要喊我窈窈!那是媽媽給我的小名,你不配。”
“......”明盛輝。
明驚玉不管明盛輝在那頭如何氣,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耳根清淨了,她繼續睡覺。
明驚玉在床上膩歪一會兒,去浴室泡了一個玫瑰花瓣澡,全身上下厚塗了一層身體乳才滿意。
剛才不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隨後她披了一件綢緞睡衣,她從更衣室出來,正好有簡訊進來。
一般用簡訊給她發訊息的只會是明盛輝。
明盛輝的其他聯絡方式,統統在她黑名單內。
明驚玉以為是明盛輝,剛剛的好心情又去了一半。
她瞅了眼發訊息的號碼,不是內地號碼。
黎海的號。
這個號,只有那位謝家掌權人,謝傾牧了。
【明小姐。】
只有三個字。
還有一份檔案,顯示是個人資料。
檔案標題:謝傾牧。
明驚玉有點懵,她在梳妝檯前坐下,低頭回訊息,【謝先生,這是做什麼的?】
謝傾牧回得很快,【家裡老太太先前把你的個人資料給了我一份,非讓我把自己的給你一份。】
明驚玉瞧著謝傾牧這個語氣,透著幾分無奈。
行吧,都是為了交代任務,都不容易。
明驚玉趁機探口風,【哦。謝先生,你應該跟明董攤牌,這樣就省了很多麻煩。】
謝傾牧看到明驚玉這條訊息,輕笑了下,這是多麼想跟他撇清關係啊。
他修長的手指劃出一條訊息,【家裡老太太那邊不好交代呀,等我回黎海再酌情處理。明小姐意下如何?】
呵呵。
他都這麼說了,她能如何。
只能表示理解,雖說以謝傾牧身份地位,不會受制於人,家裡長輩安排,又是另外一回事。
意圖還是為了‘沖喜’,在謝老夫人那邊是不太好交代。
明驚玉想了想,蔥白的手指快速地編輯一條訊息發出去:【謝先生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儘管開口。老夫人要是責難下來,你儘管把責任推給我。我名聲不好,相信更有說服力。】
謝傾牧看到明驚玉回過來的訊息,氣笑,【明小姐當真深明大義,很會替他人著想。】
明驚玉眼皮跳動了兩下。
他這句話,可不像在誇她。
明驚玉原本還打算問他什麼時候回黎海。
轉念一想,謝傾牧都這樣說了,她沒必要多此一舉。
會讓他認為她太高看自己。
他謝傾牧是什麼樣的人,又不是非明家這門婚事不可。
論門第,是明盛輝在高攀。
他說回黎海再說,就回黎海再說吧。
謝傾牧發來的個人資料。
明驚玉原本不想開啟,又耐不住好奇心,點開。
本以為謝傾牧的資料是隨便敷衍的,資料會跟他人一樣乾淨。
卻不想是滿滿當當的幾頁。
身高、體重、腿長多少都寫了。
喜歡的顏色,衣服型號。
喜歡的運動。
等等。
很細緻。
就差那個位置的尺寸。
媽呀!
她想什麼呢!
明驚玉這種食人精血的妖精,第一次耳尖紅紅的。
面頰被她深深埋在柔軟的枕頭中。
幾分鐘後,她從枕頭抬了抬頭,抱著手機咬著紅唇回覆:【那個,謝先生,我那份資料是什麼樣的?】
謝傾牧在看一份張書記發過來的電子檔案,看到明驚玉的資訊。
順手把家裡老太太發給有關明驚玉的個人資料,轉發給了明驚玉。
明驚玉急急忙忙地點開。
她的個人資料,比謝傾牧的還要細緻。
身高、腿長、腰圍、臀圍、胸圍、血型等等,統統都寫在上面。
還真是事無鉅細啊。
明盛輝真不是東西的!
他這哪裡是讓她吃一頓飯的問題,他分明是在賣女兒!!
謝傾牧該不會都看了吧?
o(╥﹏╥)o
她在他面前等於毫無隱私的一個赤裸裸的人!?
明驚玉裹著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
不一會兒,快要把自己扭成了一條奇形怪狀的蛆。
*
謝傾牧和明驚玉聊完天,心情不錯,隨手在書架上拿了一本書翻看。
不一會兒,他的門被敲響。
“請進。”他淡聲道。
看清楚來人,謝傾牧放下書,起身,衝沙發做了一個請,“舅母,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
舅母淡笑,“我見你房間燈還亮著,順道來看看。這是安神茶,聽說你晚上睡眠不好,你舅舅特意讓我準備的。”舅母將一杯茶放在謝傾牧跟前的茶几上。
謝傾牧頷首,“讓舅母費心了。”
舅母捏了捏手道,“傾牧,還住的習慣嗎?”
謝傾牧淡聲道,“我的房間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沒變化,挺好的。”
舅母笑道,“那可不一樣了,那時候你還是一個小娃娃,現在都是謝家的一家之主了。”是不敢怠慢的人,也成最疏遠他們的人。
謝傾牧笑而不答,清貴的氣質裡滿是謙恭溫和。
片刻道,“舅母,可是有什麼話和傾牧說?”
舅母考慮一瞬,小心翼翼道,“今天跟明家那位姑娘見過了?”
謝傾牧溫潤的神色微頓,明驚玉美麗的身姿以及慵懶的敷衍模樣,在他腦中閃過。
一想到她極其不願意和他結親的那個樣兒。
他很想搞破壞,一點都不想成全她。
他淡笑點頭。
舅母見謝傾牧挺歡喜的,難得見他提起一個人情緒外洩,而且還有笑意,她面上也多了幾分笑意,便接著說,“你外公和舅舅想問,兩個大男人你推我阻的都不好意思來,差我來問一問。”
謝傾牧薄唇微勾:“挺不錯的,很漂亮。”想到她在車上不計餘力地詆譭自己,很有意思,他冰涼的薄唇邊緣勾出一絲淡笑,“性格也挺不錯。”
明家那丫頭,她見過的。
漂亮她承認,在四九城內是數一數二的樣貌。
她氣質也是極好,不是單單北方人大氣,她身上有幾分江南女孩的柔美。
只是這性格也挺不錯?
那位明家大小姐在四九城的乖張、驕縱,依照各方各面來說,尤其是性格上來說和傾牧是不匹配的。
但他們明白,謝家情況特殊,小輩們很尊重謝老夫人,在小輩們的事,大多由謝老夫人決定的。
老夫人竟然選中了明家大小姐自然有她的道理。
況且,這些年傾牧的身體才是最大的隱患。
既然老夫人認為明家小姐和傾牧八字合,他們做長輩的也能求個心安。
尤其是從謝傾牧口中聽到明家小姐的好,說明這姑娘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
謝傾牧從小到大就是個悶葫蘆,沒什麼特別好與不好的,喜歡與不喜歡,什麼事對他來說興致都不高,成為了謝家掌權人後,倒是,只是心思更深,沒人知道他真正的喜怒和想法。
更別說從他嘴裡聽到對哪個女孩隻字片語的評價,尤其還是對明家那位大小姐的評價。
謝傾牧瞧著舅母心事重重,“舅母,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舅母聽到了謝傾牧對明大小姐評價頗高,以及各方面的問題,不好再說其他,“並沒有,只是在想,這些年你一直沒存找女朋友的心思,可怕老太太急壞了,這下她該放心了。”
謝傾牧抿了一口安神茶,並沒回。
舅母抿了抿唇,“傾牧,你,這些年身體上可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這件事是他們任家對不住,沒臉見謝家人,包括謝傾牧本人。
謝傾牧答:“謝謝舅母關心,沒多大問題。”
舅母沉重的一顆心稍稍放下,“那就好,你早些休息。明天成禹從外地出差回來了,你們兄弟倆幾年沒見,可以好好聊聊。”
“好。”謝傾牧淡聲答。
舅母輕悄悄地合上謝傾牧的房門。
走廊上任長陵攙扶著任老爺子。
任老爺子伸長脖子,千盼萬盼,終於盼到兒媳婦出來。
任老爺子趕忙問:“怎麼樣?傾牧怎麼說?”傾牧的終身大事,他本人關心是其一,謝老夫人這兩天千叮嚀萬囑咐,他也不能有負重託。
舅母瞧了一眼身後緊閉的門,生怕謝傾牧這時候從裡面出來,她壓著聲,“爸,我們書房說。”
任老爺子迫不及待,兩步並作一步,都不需要任長陵攙扶了。
進了書房舅母道:“傾牧對明家那姑娘印象不錯。”
任老爺子褶皺的臉上都是驚喜,“當真?那就好呀!這麼多年過去,傾牧不但不談女朋友,對這方面的事,好像也提不起什麼興趣。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當年的事,給他造成了心理上的陰影。”
任長陵哭笑不得,“爸,您太誇張了。傾牧當初傷的又不是——”任長陵不好繼續說下去。
“......”任老爺子剜了兒子一眼,“我哪是這個意思!”
任長陵知道任老爺子的意思,畢竟當年那件事的確給謝傾牧以及任、謝兩家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這個話題,都沒在繼續下去。
是任家的忌諱,同樣也是謝家,是謝傾牧的忌諱。
任老爺子當機立斷:“長陵,這樣你安排安排,就是這兩天我們去明家提親。”
“好。”任長陵點頭。
任老爺子又交代了兩句,“我們去明家提親,萬不能壞了禮數,不要讓明家人覺得任家代表謝家提親不夠重視。明家丫頭是明家正兒八經的正牌千金,屬於這丫頭該有的體面一樣不可少。加上我跟明家丫頭的外公曾是昔日故交,萬不能怠慢。”這件事他也得找個時間跟明家丫頭的外婆知會一聲。
“明白。爸,您放心,我一定辦得妥妥的。”任長陵配合道。
舅媽覺著有些不妥,她擔憂道:“老爺子,這樣會不會不妥?傾牧自己沒點頭,我們私自決定會不會不好?”傾牧向來有主見,況且他的這身份在這裡擺著。萬一過後,是他們長輩曲解了他的意思。他並不中意明家丫頭,他們強行讓他娶妻,只怕兩邊都不幸福。
任老爺子道:“謝老夫人有言在先,這明家丫頭只要傾牧有那個意思,我們在這邊趕緊安排。明盛輝先差人來詢問情況了,表示明家很願意。”
傾牧好不容易有個看上的姑娘,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脾性,他們做長輩的都認了。
只要他歡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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