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eligh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1 第 1 章,小夫郎和他的殘疾贅婿,Seelight,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槐嶺村要辦喜事了,辦的還是村裡嫁不出去的大齡哥兒田遙的喜事。

田遙嫁不出去,倒不是因為他品行不好或是別的什麼缺陷,就是因為他生的那一身的力氣。

年前曾有媒人帶著鄰村的郎君趙青上門來說親,田遙本著來者是客的心態,算是熱情地招待了他們,看熱鬧的村裡人都覺得田遙算是默許了這門親事,都給田遙道喜來著。

田遙倒也沒有特別喜歡,只是覺得成親嘛也就是那麼回事,能夠給爹爹他們一個交代就行了。

只是他的態度,讓趙青覺得田遙就非他不可了,又知道他無父無母,一人獨居,跟家中的老母合計,想省去一筆彩禮錢,所以晚上偷偷溜進了田遙的房裡,結果被田遙打了個半死,還傷了命根子。

親事自然是不成了,田遙倒也沒多難過,只是那家人卻是賴上了田遙,說不嫁給他家就賠錢,田遙自然是不想嫁,所以只能賠了錢息事寧人,只可惜他那存了兩三年,準備翻新房子的十三兩銀子。

可那趙青因為被田遙打了一頓後不能人道,懷恨在心,便到處散播田遙的一些不實的訊息,說他克父克母,將來說不定會剋夫,又說他生得像夜叉,青面獠牙,饒是村裡人總是解釋,但因為傳得太開了,田遙在別人眼中也就是這也樣子了。久而久之,田遙的親事就這麼擱置了下來。

夏秋交際,田遙病了一場,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要是他再不好起來,只怕這個冬天就該凍死了。

他拖拖拉拉病了好幾天,家裡的草藥馬馬虎虎地吃了好幾天,總算鬆快了一些,這才能起身,準備上一趟山,看看生病之前做的陷阱裡能不能有什麼收穫。

他剛換上衣服,就聽見有人叫他,是來這邊鋤草的順嬸子:“遙哥兒,村長讓你去他家裡一趟哩。”

田遙住在槐嶺村的最深處,平日裡跟村長基本沒什麼交集,上次他被鄰村的人找上門,村長倒是帶著村裡的漢子給他撐腰,他一直想去感謝他來著,只是自己生了病,過了病氣給村長倒是不好,所以一直沒去。

村長也不輕易找他,田遙納悶,但還是從空空如也的家裡找到幾個殘存的雞蛋,提溜著就去了村長家。村長家住在槐嶺村的正中央,是村裡的第一家青磚房。

“村長,你找我?”

田村長看著田遙,瘦得臉都脫相了,他拿著菸袋,深吸了一口:“最近還好?”

“挺好的。”田遙有些摸不著頭腦,在他的印象裡,村長總是黑著一張臉,從來沒有跟他打過招呼。

“是這樣的,我這裡有一門親事,看你願不願意。”村長也沒多說什麼廢話,按理說給人說親,需得請媒人上門,但田遙無父無母,名聲也不好,村長也就沒有在意那麼多禮數。

“啊?”天上還能掉餡餅的嗎?田遙看著自己手裡的雞蛋,覺得這禮還是有些太輕了。

“就是一點,他的腿腳廢了,也不是你嫁他,是他上你的門,給你做贅婿。”村長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他的臉很黑,看人的時候總像是在瞪人。

“真有這種好事?”田遙有些不信任地看著村長,“這種好事能落在我的身上?”

不是田遙自卑,實在是因為先前那家人,把他的名聲傳得太壞,甚至連槐嶺村跟他不熟悉的人都聽信了這個傳言,導致他的婚事耽擱得有些太久了。

小爹彌留之際,告訴他能有一個兩心相悅在一起的人最好,雖然他已經把田遙教得足夠自立,但總歸還是不希望他一個人太辛苦,所以也想著他將來能找個人來照顧他。

可惜了,現在都沒人上門來說親。

村長被煙嗆了一口,這田遙,長得不像個哥兒那般軟,還有著一身的力氣,連對婚事都沒有尋常哥兒那般含蓄害羞,像是迫不及待一般。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你要是願意的話,今天就可以把人帶回去。”村長收了煙桿,“話我說在前面,人你帶回去了,就好好對人家。”

彷彿田遙才是那漢子,要嫁他的才是哥兒。

“這,這也太匆忙了。”田遙連連擺手,“什麼都沒準備,怎麼,怎麼也得準備一下吧。”

村長想了想,便說:“那你今天把人帶回去,明日我看日子也好,宜嫁娶,就明日辦事,我找幾個嬸子幫襯你。”

“這麼匆忙的嗎?”田遙撓了撓頭,“村長,你該不會是想坑我吧?”

“你有什麼讓我坑的啊?”村長板起臉,“我是覺得與其等著別人給你介紹些什麼不靠譜的人,不如選一個你自己能把控得住的人。”

田遙有些訝異,他跟村長沒什麼交集的,也不知道他突然就這麼為自己著想了。

村長說了話之後,就有人把那人抬了出來,他有些狼狽地趴在一塊木板上,頭髮已經打了結,遮住了大半邊的臉,田遙只能看到他毫無血色的唇和冒著青筋的脖子。

“除了腿斷了,沒有什麼問題。”村長看著田遙,“可以把人帶回去了嗎?”

田遙蹲了下來,還是看不到他被頭髮遮住的臉,他仰起頭問:“村長,你們不會是在哪裡拐來的人吧?”

“呸。”村長淬了他一口,“是家裡落了難,只有他一個人了,總要給人一條活路吧。”

也許是隻有他一個人這句話讓田遙的心顫了一下,他抓了一把頭髮:“行吧,那我這會兒就把人帶回去了?”

“帶回去吧,好好拾掇拾掇,明天把事辦了,也算了結你爹和你小爹的一樁心事。”

田遙嘆了口氣,不知道那人是睡著還是醒著,他靠過去,就聞到了一股酸臭味,也不知道這塊木板和那個褥子,該髒成什麼樣子了。

“大壯哥,搭把手。”田遙捏著鼻子把那褥子掀開,讓田大壯把人放到他的背上,就這麼揹著人走了。

看著田遙把人揹走,田大壯才看向他爹:“爹,你這是把遙哥兒往火坑裡推啊。”

村長重新拿起菸袋,狠狠地吸了一口,看向圍牆外,已經沒了人影,他才小聲說:“那也是條人命,遙哥兒是個好的,那些人就是看遙哥兒的名聲被傳成那樣,才會讓我叫遙哥兒來。”

田大壯撓了撓頭,有些不太明白,但也沒再細問。

鬱年趴在田遙不算寬厚的背上,手心裡還捏著一根簪子,簪子的一邊,尖銳無比。

他生活的前十九年都過得恣意隨性,爹孃是原倉府的富商,風頭無兩,只是樹大招風,因著一批上貢的貢品經了爹的手出了紕漏,爹孃下獄,上面雷厲風行地直接問斬,說稚子無知,留了他一命。

在他被逐出原倉府的時候,遇到了他們鬱家的仇家,馮喆一向看他不順眼,他一朝落難,馮喆便要想盡辦法來侮辱他,先是挑斷他的腳筋,隨後讓人把他送到了這裡。

馮喆知道他心高氣傲,就要將他所有的驕傲全部粉碎,在村長家,他像個牲畜一樣躺在木板上,聽著他們對自己品頭論足,最後成交,被這人背在背上。

村長家離田遙家的距離不算近,即使揹著一個身高八尺的漢子,田遙依舊健步如飛,甚至大氣都沒喘一口。

田遙把人放在自己的床上,他自己住,房子還是爹爹和小爹以前修的,兩間磚房,一間做臥室,另一間本是他小時候睡得,現在已經用來堆放雜物,在院子的側面是一個棚子,是用來做飯的,在離房子的不遠處,還有一個用磚壘成的小空間,是他家的茅房。

槐嶺村其他的村民,家中都是不單獨建茅房的,認為沒有那個必要,但因為田遙的小爹是個特別愛乾淨的人,爹爹就給他單獨建了茅房,田遙記得,當時爹爹還被村裡的人嘲笑,說他怕自己怕媳婦,失了男子氣概,但爹爹只是憨厚地笑。

田遙把人帶回來,想的是他們同病相憐,都是失去了雙親的人,做不做得成夫妻再說,要是田遙沒把他帶回來,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活得了。

小爹從小就跟他說,要做好事,即使收不到回報,只求自己心安。

他把人放在床上,自己去了小棚子裡燒熱水,現在已經進入秋日,還是得把人洗乾淨才行。

好在他住在村的深處,不用跟村裡人共用水井,他用的水都是從山上引下來的,省去了挑水的很多麻煩。

灶房的小棚子不大,一口土灶,一個小櫃子裝碗筷,還有一口大水缸,田遙坐在灶邊,熱氣升起來,他嘆了口氣。

而此時,鬱年躺在床上,床鋪很軟,他很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床了,那個哥兒把他搬回來就不見了人影,他從原倉府一路流落到這裡,有人把他帶進了這個村,馮喆知道他不喜歡哥兒,就要讓他給一個哥兒上門當贅婿。

他在清醒的時候,聽見那些人談論過這個哥兒,說他青面獠牙,說他粗俗不堪,說他還沒出嫁,就有漢子晚上出入他的房裡,說他窮困潦倒,床板都能當柴燒。

為了能羞辱他,馮喆能找到這麼個哥兒也算是廢了心思。

田遙把浴桶搬進了屋裡,又一桶一桶地往裡添著著熱水,等弄得差不多了,又找了一把刀走到鬱年的面前。

他刀耍得利落,很快就把鬱年的那些打結的頭髮全都割斷,也慢慢地看清了鬱年的臉。

他瘦得很,整張臉像是被抽乾,連顴骨都凸出來,他的眼神陰鬱,看著還有些嚇人。

田遙用帕子把他臉上的髒汙擦乾淨了,除了瘦,其實這人長得挺好的,養一養的話,應該會是個美男子。

田遙看鬱年,鬱年也在看田遙,他以為田遙會是想他們說的那般,是個滿臉橫肉,長相奇醜的哥兒,結果卻發現,他眉眼清秀,乍一看平平無奇的臉,越看卻越叫人覺得舒服。

“雖然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但你的頭髮實在太礙事了,也梳不順了,只能剪了。”田遙邊說,邊動手,很快就把他那一頭亂髮修剪得服服帖帖。

弄完頭髮之後,田遙又伸出手去解他的衣裳的盤扣,一點不知道哥兒的矜持。

鬱年按住他的手,但田遙的力氣很大,鬆開他的手就繼續解:“你身上該洗洗。”

鬱年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他動了動唇,卻並沒有發出聲音,又重新嘗試了一遍,才說出口:“不用。”

“不行。”田遙態度強硬,不接受他的拒絕。

鬱年實在沒有力氣,之能讓田遙脫了他的衣裳,又去扒他的褲子。

這次鬱年沒有再順著他,只是抓著自己的褲帶,拒絕之意明顯。

“你見過洗澡不洗下半身的嗎?”田遙抹了一把汗,“再說,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你還怕我看你嗎?”

這個哥兒,真是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田遙趁他不注意,一把扯掉了他的褲子,第一眼沒有看到不該看的,只是看到了他的一雙腿上,都已經生了褥瘡,那雙腿腫脹著,褥瘡生在上面,難看極了。

而鬱年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但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把雙腿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他再抬頭,卻並沒有看到田遙的眼裡有厭惡,只有一點無措,而後又立馬變得堅定。

“還死犟。”田遙喃喃自語,最終把人裡裡外外都剝光,然後放進了浴桶裡。

鬱年很久沒有沐浴過了,進入溫水裡,讓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田遙毫不含糊,找到香胰子,幫他把頭髮先洗了,他幹活的時候一言不發,悶悶地把他的頭髮打散,梳順。

頭髮洗完,用布巾包著,又給他搓背。

他的手並不柔軟,手心上一層厚厚的繭,很快就把鬱年的後背搓出一層紅印,不過他總算還是知道羞,並沒有幫他洗下半身,還是讓他自己來。

沐浴的中途換了兩次水,田遙才把他上上下下的全部洗乾淨了。

他把剛才鬱年躺過的床換了個褥子,才把鬱年抱上了床。

他的衣服鬱年穿不了,於是他找了一件當年爹爹的衣裳,勉強合身。

上半身穿好了,下半身卻還是空的,田遙從另一邊的雜物房裡,找到了一些藥材,拿著一個舂,把那藥舂碎,最後塗在了鬱年褥瘡上面。

又把浴桶搬了出去,才重新坐回床頭,一邊幫鬱年擦頭髮,一邊跟他說話。

“我叫田遙,家中無父無母,家裡嘛,就你看到的這個樣子。”要成親了,總要讓人知道家裡的情況,他對這人其實還是挺滿意的,瘦嘛,養養就能胖回來。

鬱年的眼神很冷,田遙這才意識到,可能鬱年並不想要跟他成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重回古代:我來打天下

景無憂

三興季漢

執筆見春秋

大隋:我,楊廣,又苟又穩

周星河不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