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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府是一座公爵府規制的院子。
可能是正當年的上皇說的那句“奉聖夫人位比公爵”吧,工部就將這座府邸按照國公府修了。
建造這座院子的原因沒別的,就是榮養奉聖夫人。
說實話,除了奉聖夫人本人外,甄家人住進來,叫做僭越。可奉聖夫人以想享受天倫之樂的理由把甄家接了進來。
直到甄應嘉右遷體仁院總裁這種雖是五品,但卻因為帶有欽差之意能與一品的總督並列的官,甄家才勉勉強強有資格住這座府邸。
那幾年,甄老太爺的家庭地位宛若贅婿。
前院還是規規矩矩的標準建造風格,最多就是影壁比較華麗。
進了儀門之後,感覺就不一樣了。
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正值盛開的好時節,開梔子花、茉莉、夾竹桃、白玉蘭……
花團錦簇。
“大都督,院裡的都是正當季的花,除了這些樹上的外,花盆裡的都會搬回花房去,再把應季的花再搬出來…”
甄應嘉落後賈琿半個身位,向他介紹著甄府的各個陳設。
賈琿饒有興致的順著甄應嘉的介紹看著。
如果說,榮國府的裝修風格是端莊大氣與威嚴,那甄府的風格就是精緻與奢華了。
穿過內儀門,繞過影壁,形制彷彿榮禧堂,但屋頂傾斜的弧度卻要比榮禧堂大的一件正房出現在了賈琿眼前。
正堂裡傳來了一陣陣竊竊私語聲,門外值守的丫鬟見自家老爺帶著一個大高個往正堂走來,連忙掀開簾子朝裡大喊:
“老太太,幾位太太,老爺們帶著人來了!”
屋內的女人們連忙停止了交流,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坐姿,優雅端莊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幾個小的也一臉嚴肅的躲在了後室裡,但也還是時不時的透過缺口往門口張望一下。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屋裡的人透過門簾感受到了那壯碩體格帶來的壓迫感。
“奴、奴婢…”
門外的丫鬟本想朝著幾個老爺請安,可一見到比自己高了兩個頭的挎刀男子,絕對的身高差帶來的壓制性讓平日裡能說會道的小丫鬟一下子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只得閃到了正門的一側,作福禮下拜。
一個六尺餘高的挎刀壯漢走了進來,讓滿屋子的太太小姐們嚇了一跳,平日裡他們可沒見過六尺多高的男子。
最重要的是,他怎麼腰間掛著這麼奇怪的劍啊,怎麼是彎的?
躲在後堂的小小姐們有些疑惑。
“老爺不是說過,君子都是佩劍的嗎?”
“劍不都是直的嗎?我在老爺的書房看見過!”
“那應該是叫做刀吧?”
“刀?刀不也一樣是直的嘛?”
“胡說些什麼?那是武官們帶著的彎刀!”
“大姐姐你懂得真多…”
小小姐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悄悄議論著。
其實甄家的護院手裡就有刀子,只不過他們也只在前院和後門活動,小小姐們根本見不到。
唯一能接觸到的刀具就是裁紙刀了,只是這些小刀都是直的,今天可算瞧見個新鮮玩意了。
賈琿站在正中央,看著眼前這個慈祥的老太太,不由得想起了自家的祖母。
“晚輩賈琿,拜見老夫人!”賈琿一撩袍子,跪下行禮。
一方面,老太太確實是賈家的老親戚,給正兒八經的長輩跪下完全沒問題。
再就是上皇曾稱老太太為“吾家老人”了,除了皇帝夫婦以外,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所有晚輩的跪拜。
誰讓人家是上皇的乳母兼救命恩人呢!
“好,好孩子,來,快快起來,讓老婆子好好看看你!”老夫人一臉激動的讓賈琿來到了她的身邊,賈琿半蹲下去。
老夫人兩隻手貼在賈琿的臉上,仔仔細細的端詳著。
“像啊,真像啊,尤其是這張瓜子臉,像極了年輕時候的源二叔…”老夫人看著賈琿的臉,陷入了回憶…
賈琿也在心裡回想著老夫人的情報。
老夫人的丈夫甄太公,按照輩分算是賈源的子侄,但年齡卻比賈代善大了14歲,比寧國府的賈代化還大了一兩歲,更是比上皇大了十七歲。
老夫人做了上皇的乳母,上皇和賈代善又是平輩…
也就是說,把老夫人當作“吾家老人”的上皇嚴格意義上說是他老兄弟賈代善的侄子,換算下來,賈琿自己就是和皇帝同輩,一下子就成了好兄弟陳淨遠的爸爸輩…
不過這都是按老夫人來排輩分的,實際上勳貴和皇家的輩分在國朝初年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來了,太子與初代寧榮二公同輩。
算了,輩分這東西麻煩得很,各論各的吧…
把腦子裡亂糟糟的東西清理乾淨,賈琿抬起頭來,應景的做出了一副好奇的樣子看著老夫人,來滿足一下老夫人的傾訴慾望。
其實賈琿也很好奇。
“瓜子臉…我太爺?”賈琿率先提出話題。
其實他一直以為圓臉才是賈家的祖傳風格,自己這張鵝蛋臉完全是隨了孃親。
畢竟,祠堂裡的那張畫像已經是老太爺很老的時候畫下的了,臉皮都耷拉下來了,看不出到底是什麼臉型來。
“是啊,伱太爺爺和你長得簡直一模一樣,就是這眉毛…長得沒你有銳氣,源二叔是柳葉眉,你的是劍眉…”
“大概,眉毛是隨我孃親了吧…”
“呵呵呵…你孃親啊…
當年老婆子回了趟京城,正去榮國府看望你祖父母,正巧碰上你出生,順帶著還喝了你的滿月酒呢!
老婆子記得,你孃親就是赦哥兒的大丫鬟吧,叫什麼冬…冬…冬梅?”
“老太太,家母叫款冬,元款冬,不是冬梅,花都搞錯了…”
祖孫兩個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渾然不覺右側還有一排甄家的夫人們沒打過招呼。
坐在右手首位的甄應嘉的夫人朝著甄應嘉使了個眼色,甄老爺會意。
“咳…咳咳!”
甄應嘉清了清嗓子。
老夫人也聽到了自己兒子的咳嗽聲,頓時反應了過來。
“哎呦,你看看,老婆子也是糊塗了,竟是忘了給琿哥兒你介紹一下了,來坐在首位的是你應嘉叔的夫人,是你的三嬸嬸。”
甄應嘉的兩個哥哥都沒活過十二歲。
“見過三嬸嬸。”
賈琿輕輕行了一禮。
見到賈琿完全沒有行晚輩禮的甄三夫人強忍著怒火,但還是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
什麼狗東西!X2
也配讓我行禮!/簡直沒把我放在眼裡!
越看這狗東西越不順眼!X2
賈琿上一次碰到第一次見面起就讓他感到強烈不適的,還是自己的親二嬸王氏。
老夫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什麼也沒說。
又拉著賈琿的手朝他介紹了其他幾個夫人,賈琿這才正式入坐。
甄應嘉還想如往常一樣坐到右面的太師椅上,誰成想賈琿已經很自然的坐了下來。
甄應嘉兩腿一僵,想說些什麼,但還是認命一樣的坐到了左側的首位。
整個正堂為之一寂。
在金陵城裡做慣了人上人的甄三夫人徹底忍不了了,你一個晚輩,還是個庶子竟然敢搶了甄府主人的位子!
這裡是甄府,不是你的軍營!
“呵呵,琿哥兒啊,在做的現在都是自家人,這長輩在場的…”擔心賈琿這莽夫萬一惱羞成怒,暴起傷人。甄三夫人還是打算婉轉一點。
“嗯,晚輩一向是公私分明的,怎麼了?”
賈琿一臉疑惑的看著三夫人。
“那…你看這座位…”三夫人一臉為難的繼續說道,一邊又用眼神示意賈琿往甄應嘉那裡看,完全沒有注意到甄應嘉一臉誇張的在暗示自己的夫人不要再說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注意,只不過在三夫人看來,這是老爺在鼓勵自己說下去呢!只是瞥了一眼就繼續看向賈琿了。
話都到這了,明理人都應該一臉恍然大悟的起身換座了吧?趕緊走開啊!!!
賈琿和三夫人對視了一下,又環顧四周,一臉疑惑的重新看向三夫人。
“三嬸這句話,侄兒就不明白了,座位很好啊,大家也坐的沒什麼問題…”
你原來知道是座次的問題啊!你故意的!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和自己對著幹,就連老夫人也很少插手自己的安排了!
氣煞我也!!
怒火矇蔽了三夫人的理智,一拍桌子指著賈琿就罵:
“那你還不給你表叔讓開!
你一個晚輩,也配坐在主位上?
真以為當了什麼大都督,什麼大將軍的就能倒反天罡了?
賈家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到別人家裡愛坐哪坐哪?
我告訴你,這都是有規矩的!這裡是甄家,不是你賈家!”
一時間,大堂上鴉雀無聲,就連後堂的幾個小小姐們也一臉驚訝的用手帕捂著嘴。
賈琿也一下子愣住了。
譚季的情報裡不是說,甄家主母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嗎?就這?腦殘片吃多了吧?
隨之而然的就是一股怒氣!
“放肆!”
怕把老夫人嚇出病來的賈琿沒有選擇怒吼出來,而是怒目圓瞪的怒視著,低沉著如同虎嘯一樣悶在嗓子裡,彷彿要嗜人的惡虎。
所有人彷彿被猛虎盯上了一樣,嚇得動都不敢動。
一旁的老夫人倒是面不改色,這種殺人如麻的武將她這輩子見多了,看樣子賈琿也沒打算開殺戒,權當是,讓已經飄到天上去的甄家族人們見識一下真正的以武封公的權貴是什麼樣的吧!
“若非兩家是老親,你一個五品宜人,放到京中都不配登我敦煌郡公府的大門!”
賈琿語速很慢,但每個字都砸在了在場所有人都胸膛上。
就連昨天晚上口出狂言想要和賈琿比劃比劃的甄家老五,此時也像只病貓一樣,坐在椅子上不敢動彈。
“五品宜人”這個稱呼如同一把尖刀一樣,一把捅破了甄家哪虛假的繁榮,將現實血淋淋的回到了他們的眼前。
江南織造這個官職,就算權力大到能與總督同等又如何?終究只是一個五品的小官,光是在賈琿身邊就跟了四個,這,已經是甄家男丁的最高官職了。
啪!
賈琿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完全展開的摺扇,遮住了賈琿那怒目圓瞪的臉。又突然收了回去,賈琿的笑臉重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一句話,讓甄家男女老少十幾口人為我沉默。
本來是想打掉甄家的心氣來著。
還是那句話,江南織造,即體仁院總裁可是出了名的位卑權重,就是本地的總督和巡撫都要聽取江南織造的建議。若是讓他們惡了自己,有的是辦法給自己使絆子。
就是沒想到這幫人的內心這麼脆弱,一句話就道心崩潰了。
自己還找賈雨村提前寫好了萬一要吵起來時的各種反擊話術呢!
“某家,自認為已經做到最大程度的公私分明瞭,我都叫你們三表叔和三嬸了,你們還要怎樣?
三嬸又是因為什麼,覺得我這一個超品的公爵,正一品的左軍大都督,從一品大司馬大將軍,要坐在你們下首?”
第一章送上!
下午跑了趟保險公司,結果每週一他們公司的電腦都會卡成一坨那啥,甚至還會斷網!
沒辦法,整個下午都在保險公司,耗了兩個小時才辦成業務了。
第二更我儘量寫吧,快的話三點左右就差不多了,慢的話,還是中午十二點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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