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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張曉京在傍晚下班後,以研究王磊到底出了什麼事為由約錢梓豪一起吃晚飯。

看著坐在對面一臉無辜的錢梓豪,張曉京心裡五味雜陳,兩個人再怎麼說也是並肩作戰過的戰友,如果說張曉京是天安系統的策劃者,那錢梓豪就是執行者,系統能夠正常執行,有一半都歸功於他。

“京哥,聽說今天韓組長找你談話了。”

錢梓豪小心翼翼道,“王局長他到底出什麼事了?”

張曉京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微笑道:“小錢,你覺得咱哥倆關係怎麼樣?”

錢梓豪說:“那還用說麼京哥,整個市住建局就屬咱倆關係好,你怎麼了,咋突然問這個?”

張曉京一直在觀察著錢梓豪的微表情,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瘋狂眨動,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傾,這些從心理學角度來說都是撒謊的特徵。

於是旁敲側擊道:“今天多虧你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局裡發生這麼大的事,其他同事見到我躲都來不及,還是你仗義。”

錢梓豪不自在地笑了笑,埋著頭繼續幹飯。

張曉京接著說:“既然咱倆關係這麼好,你怎麼還在背後潑我髒水?”

啪的一聲,錢梓豪手裡的筷子戛然落地,他瞪大眼睛看著張曉京,半天說不出話。

“京哥,我……”

看到這,張曉京心裡有了答案,嘆氣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曾經咱倆是多麼好的朋友,一起跑專案,一起熬夜做系統,可你呢?良心都讓狗吃了?”

錢梓豪膽顫心驚道:“京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裝,還裝,舉報我說我指定在建專案到某個地方買裝置?還從中謀取利益?這些話你是怎麼有臉說出口的?我告訴你,這份破工作我可以不要,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是誰教你這麼說的,要不然咱倆沒完!”

張曉京越說越生氣,到最後一拍桌子,面前的盤子都灑出了湯水。

他很瞭解錢梓豪的性格,膽小如鼠的技術宅男,隨便一詐就漏出了馬腳,對付這種人必須把態度擺明。

果不其然,錢梓豪被嚇得欲哭無淚,結巴道:“京哥!我錯了,我被豬油蒙了心,我不是人,都是秦致遠讓我這麼說的,他說會想辦法解決我的編制問題,你知道的,我爸媽做夢都想讓我當正式公務員,我一糊塗就順著他的意思匿名舉報……”

“行啊你,你可真行,你知不知道從法律角度來說這叫誹謗?”

張曉京早就料到了背後主使只可能是秦副局長,聽到錢梓豪親口承認後他心裡反而鬆了口氣,不至於被捅了一刀連兇手的臉都看不清楚。

錢梓豪已經語無倫次,看得張曉京既好氣又好笑,這人所有的智商都用在電腦上了,人家隨便畫個餅就被迷得找不到東南西北,現在的編制是這麼不值錢,說說話就能拿到的麼?

但張曉京迫切地需要錢梓豪的幫助,王磊已經失勢了,秦致遠派系的人馬視他這個拎包秘書為眼中釘肉中刺,各種明槍暗箭都朝他一個人襲來,得想辦法從敵人內部開啟一個口子。

“小錢啊,我不怪你。”

張曉京說,“都怪我這個做哥哥的沒能力,我要是局長,還會有這麼多彎彎繞繞麼,直接給你安排主任!你想進步也是很正常的,可你想過沒有,秦致遠憑什麼因為你一句話就給你解決編制?我的傻弟弟,你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

“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噁心我,但紀委的人是吃素的麼?人家總有一天能查到我是清白的,到時候再順藤摸瓜找到是你在使壞,你怎麼說?說是秦致遠讓你乾的?你有證據麼?最後這些鍋是不是得你背?”

先打一耳光再給個甜棗,對付錢梓豪這種騎牆派再有效不過,他聽完張曉京的話才後知後覺,恨不得立馬找到秦致遠把他撕碎。

“這狗東西也太陰險了!”

錢梓豪朝大理石瓷磚上啐了一口濃痰,轉念一想這是在餐廳,又用鞋底把痰給捻乾淨。

張曉京說:“不管怎麼樣,咱們兩個才是自己人,我給你說句實話吧,王局長是因為作風問題被紀委帶走調查了,物件是你們的主任李璐,你一直是在她手底下工作的,你覺得秦致遠會信任你一個合同工麼?”

“京哥,那你的意思是?要不然我直接站出來揭發是秦致遠使壞,放心哥,我就算不幹了也一定還你一個清白。”

真是個豬隊友,張曉京在心裡腹誹道,臉上卻燦爛如花:“你的心意我領了,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在單位裡咱倆儘可能避免接觸,等我下一步通知。”

錢梓豪眼睛一亮:“你想到辦法對付秦致遠了麼?”

張曉京說:“暫時還沒有,秦局長和王局長他們不對事,結果牽扯到我一個小科員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想要保全自己只能跟他對著幹了。”

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張曉京覺得自己並不是很記仇的一個人,但涉及到原則性的問題就不得不奮起反擊了。

奈何對手實在強大,是和自己前任領導職務一樣的常務副局長,只能從長計議、徐徐圖之。

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政治鬥爭,張曉京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隱約感到興奮,從骨子裡他就是一個不安於現狀的人。

沒過多久,市住建局王磊被紀委帶走的訊息不脛而走,他和李璐之間的浪漫愛情故事更成為公職系統茶餘飯後的談資。

“真沒想到啊,這王局長平常看著多正氣一個人,搞人老婆就算了,還在人婚房搞,真是有一套。”

“嘖嘖,你是沒見過那個李主任,見了估計也頂不住,不過聽說她以前在老單位名聲就不好,腰裡別副牌,逮誰跟誰來……”

“拉倒吧你,要我說真正狠的還是她老公,忍氣吞聲、一擊斃命,聽說是直接把房門反鎖住讓自己丈母孃丈母爹來的,捉姦在床,堪稱男人的路易威登啊。”

……

由市住建局局長沈建華主持召開的黨組會議上,各位領導正襟危坐,討論的是如何處理前任副局長王磊帶來的輿論負面影響。

沈建華長相富態,很有官相,乍一看像一尊彌勒佛,他是從城管局調任到住建局的,綜合能力很強,雖然不懂土建業務,但懂得馭人之術。

沈建華深諳厚黑學,雖然只是一個處級單位的局長,但時常感覺自己就像封建社會里的帝王,讓兩個不安分的副局長相互競爭,相互平衡,良性發展的同時還能確保自己權利穩固。

可王磊的落馬實屬他意料之外。

平心而論,沈建華還是很喜歡這個下屬的,頗有野心,但確實又能幹實事兒,市住建局不少政績都出自他手,這樣一個人好端端的怎麼就管不住褲襠裡的那條蚯蚓呢。

沈建華放下手中的報紙,說:“紀委那邊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前任副局長王磊確實與李璐存在生活作風問題,目前正在按照程式追究二人的紀律責任並建議免職,下屬出了這種事,我這個局長有責任啊。”

秦致遠說:“局長,這種事誰也想不到,他們在工作之餘幹那些勾當誰能監督到?依我看,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麼處理輿論,把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沈建華說:“官方通報還沒下來,事情已經在外邊發酵了,這種事堵不住悠悠眾口啊,就連機關門口看大門的保安都知道兩人的那點齷齪事了,這會對我們單位名聲造成很大的影響。”

另一名副局長肖春生也發表了意見,說:“最近住建局和人社局推出的天安系統就是出自王磊的手筆,現在在全市的覆蓋率已經很高了,局長覺得是否先暫停這個系統的執行?”

沈建華說:“咱們不要一杆子打死,好的措施要繼續實施下去,這個系統對我們的工作效率確實提高許多,人社局的同志都反映近一段時間農民工上訪少了很多,我們不僅要搞,更要大力去搞。”

秦致遠說:“局長,我正想反映這個問題,系統雖然是王磊提出的,但實際操作的卻是辦公室的張曉京,這個張曉京一直在王磊身邊工作,有人匿名舉報稱他在建立系統的過程中讓專案方到他指定的地點購買裝置,紀檢組已經介入調查了,我想對他是不是先停職處理?以觀後效?”

沈建華對秦致遠丟擲一個耐人尋味眼神,他是很瞭解這個下屬的,小肚雞腸、睚眥必報,搞黨建是一把好手,把政敵的得力干將拿下也符合秦致遠的性格。

“秦副局長,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搞株連那一套,不合適嘛。”

沈建華輕咳了一下嗓子,端起手中的罐頭瓶喝了一口熱水,接著說,“先不說紀檢組那邊調查結果還沒出來,從事實上來講,這個同志是有功勞的,我們不能因為他的前任領導犯了錯誤就把他牽連進去。”

秦致遠表情尷尬道:“局長說的是,是我太膚淺了。”

“如果我們局裡每個領導都插手紀檢的工作,那還成什麼樣子?工作還要不要正常進行?”

沈建華拿起桌子前的報紙,說:“張曉京這個同志在根治欠薪冬季專項活動中工作突出,已經被相州日報報道了,你們好好看看,我們局裡完全可以把他立為標杆,以減除王磊帶來的不良影響。”

眾人瞠目結舌,一個小小的科員怎麼會被相州日報這種老派紙媒報道?

他們抱著懷疑的心態接過報紙,在版面最顯眼的位置,一篇標題為:《記一名真正的人民公僕——工地實錄》的報道赫然映入眼簾,而下面的照片,竟然是頭戴安全帽,推著斗車運水泥的張曉京。

配文用的是第一人稱,講述了記者本人在工地暗訪時與市住建局某名公務員小京(化名)結識。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後,小京為了給農民工群體解決欠薪問題,聯合人社局的同志共同打造出天安實名制用工系統,把所有的用工和工資問題擺在官方檯面上,實打實地保障了工人利益。

全篇用詞樸實,很有力度,讓幾個老傢伙看了都為之動容,尤其是那張照片,張曉京汗流浹背披著毛巾的樣子,和真正的建築工人沒有區別。

秦致遠還是不太敢相信,問:“會不會是他故意找人寫的?”

沈建華不屑地撇了他一眼,說:“這篇報道的作者叫申海波,相州日報的金牌主編,知道那是什麼人麼?當年為了曝光傳銷團伙跑到廣西北海的窩點裡臥底半年的狠角色,你說這種人會被一個毛頭小子收買?”

“總而言之,這篇報道對我們局裡有正面影響,應該大力宣傳,對張曉京這名同志可以適當的增加一些擔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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