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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申海波的架勢不像是在吹牛,張曉京試探道:“海波哥,其實那個受害女孩的舅舅是市公安局副局長,你說人家能讓外甥女受這麼大委屈麼,還不得把那幾個流氓底褲都掀了。”
申海波說:“我不是說這個,打人坐牢天經地義,你說你被派出所所長惡意誣陷我就忍不了了,那個副局長查歸查,我得給他們添把火,把公安系統裡的蛀蟲全部燒掉!”
張曉京問:“怎麼添?”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們記者有我們記者的方式,這不單單是對你,是對這個社會,假如那幾個女孩沒有背景就該讓那幾個歹徒逍遙法外了麼?這是一種病態,我們該鬥爭到底。”
張曉京聽得熱血沸騰,說:“哥,我能幫你不?”
“你這身體能幫啥?老老實實待這得了。”
“我已經痊癒了,不信你看!”
張曉京昂起胸脯,學著大猩猩的樣子捶胸頓足,還沒打兩下就開始咳嗽。
“好了,能看出來你龍精虎猛身強體壯,趕緊收了你的神通,真想去的話就跟我走吧,讓你看看頂級記者是怎麼幹活的。”
張曉京興奮地三下五除二把病號服脫掉,從衣櫃裡換上自己的便裝,趁著外邊護士都在值班室打盹的功夫跟著申海波溜出醫院,混入濃濃的夜幕當中。
申海波讓張曉京帶著他回到案發地點,那家叫胖姐的燒烤店,店老闆人如其名,是個臉又胖又圓的東北婦女,逢人就喊來了老弟。
昨天打架鬥毆造成的一地狼藉被收拾的乾淨整齊,食客們照常在店裡擼串,誰也不知道這裡在十幾個小時之前發生過一起惡性鬥毆事件。
張曉京戴上口罩,把纏在額頭上的繃帶摘下來扔進垃圾桶裡,跟在申海波後邊,有種做賊般的感覺,刺激又緊張。
申海波在燒烤店周圍觀察了一番,發現室外有一個監控探頭,屋裡也有一個,只是都沒閃著紅外線光,不知道有沒有開著,他皺了皺眉,讓張曉京跟在他後邊找了張桌子坐下。
“老弟吃點啥串?”
店老闆熱情似火的拿著單子來接客。
“啥串也不吃,給我們上兩碗麵,吃完就走。”
“好嘞。”
點完面以後申海波就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看的張曉京乾著急道:“不是,申哥你真打算在這吃飯呢?”
申海波只說了一個詞:“稍安勿躁。”
面很快上來了,熱氣騰騰還冒著鍋氣,看上去就有食慾,申海波抄起筷子就埋頭開吃,很快吃的滿頭大汗,那樣子跟在工地上當民工時差不多。
張曉京沒搞懂他此舉為何,也低頭吃了起來,還沒等嗦兩口麵條,申海波就放下海碗,吸溜了一口湯汁,擦了擦嘴巴站起來道:“吃完了,老闆結賬!”
“哎,我還沒吃飽呢。”張曉京鬱悶了。
申海波往桌子上拍了一張百元大鈔,拉上張曉京就走,在大街上頂著冷風漫無目的晃悠了五六分鐘,中間還打了個電話,又邊抽菸邊往燒烤店走。
“申哥,這是幹啥啊,你就別裝神秘了給我。”
到了燒烤店門口,申海波朝張曉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立馬捂緊嘴巴,戴好口罩看申海波招手把老闆叫了過來。
“哎,老闆過來一下。”
胖姐往圍裙上擦了擦手,說:“咋了老弟,不是剛吃完麼,又餓了?”
申海波指了指一邊的桌子,說:“剛才我就在這桌吃飯,手機忘拿了,你看是不是服務員收拾的時候拿走了。”
“行,我給你問一下子奧。”
東北人辦事爽快又麻利,把服務員都叫了過來,挨個挨個盤問,得到的結果是沒人看見那桌子上有手機。
“我們這都是實在人,撿到手機就給你放吧檯了,這不可能騙你的。”
張曉京大概已經能猜到申海波要幹什麼了,果然,他顯得很難為情道:“這不行啊,普通手機丟也就丟了,關鍵我這手機裡都是客戶資料,這樣,你給我調一下監控吧,要不然我就得報警了。”
胖姐說:“別報警了,這警察三天兩頭往我們這兒來,我給你調出來,你拿手機錄一下得了,到時候直接上派出所報案去。”
“行,那我就聽你的大姐,你找個人幫我調一下吧,我看看是不是掉其他地方了。”
服務員各自散去忙了,胖姐找了個黃髮小夥給他交代了一下,就到吧檯那邊的電腦上調影片。
小夥子看上去是個生手,找半天找不到系統在哪兒,還是申海波指了一下螢幕上的圖示:“看看是不是這個。”
果然就是,日期從七天前到今天全面覆蓋,還是裡外分屏,能清晰的看見屋外和屋內的場景,黃髮小夥用滑鼠把影片拖到半個小時前,問:“哥,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不?”
“沒錯,要不你先去忙吧,我自個兒慢慢看。”
黃髮小夥沒什麼城府,難為道:“不行,這是吧檯,怎麼說我也得看著點。”
“好,那你就把時間往後拖吧,跟我一塊兒看著。”
申海波這是想調取凌晨打架的影片,關鍵有個人一直在把著,總不能搶過來滑鼠直接給拉過去,張曉京從褲兜裡掏出一盒煙,自己點了一支,遞給申海波一支,最後給了黃髮小夥一支。
“小夥多大了?看你還沒成年吧。”
張曉京拍拍他的肩膀。
“今年剛十八。”黃毛接過煙,自己拿火點上。
“十八正是混社會的年齡啊。”張曉京感嘆,“我進去那年也是十八歲,以前有一幫好兄弟,哥幾個號稱外環十三少,結果十八歲成人那天跟人打架,一共五頁口供,我的名字出現了四十多次,今年才剛出來。”
黃毛竟然聽過這個名號,眼裡閃著星星崇拜道:“臥槽哥,你就是十三少?我上小學那會兒就聽過你們的名號,老狠了,都是打架不要命的狠人。”
張曉京沒想到他上學那會,那些社會上的盲流組織到現在還有人記得,裝成一副很老成的模樣問道:“你聽過我的故事?”
“那可太聽過了,外環十三,猛虎下山,你們出門都是用斬馬刀,對不?”
說著黃毛就掀開袖子露出胳膊上的花臂,上面一條般若栩栩如生,只紋了線條還沒上色,說是怕疼。
張曉京順著問:“現在的江湖怎麼樣?還亂不亂?”
“可亂了。”
黃毛左右掃視兩眼,在張曉京耳邊低聲說,“今天凌晨還有一幫人在我們店裡打架,一群大漢打三個女的,後來要不是有個哥們出來攔架,那幾個女孩得被活活打死!”
張曉京心裡樂開了花,還得是現在的小孩,稍微一套話就竹筒倒豆子什麼都說出來了。
“這麼嚴重?監控上面有沒,能給我看一眼麼。”
小黃毛抿著嘴猶豫了一下,說:“可以是可以,可千萬不能錄影,今天派出所的過來想調監控,我們老闆怕攤上事,都裝作沒通電呢,後來分局的又來了才把監控調走。”
“放心吧,你就在這看著,當著你的面我還能錄麼。”
張曉京拍了拍黃毛,申海波悄悄朝他比了個大拇指手勢,在胸口按壓了一下,隱藏在那裡的微型攝像頭輕輕閃爍,開始工作。
……
市公安局副局長辦公室,剛瞭解完案件進展的連和泰動了雷霆之怒,厚重的實木桌被他拍的嗡嗡顫抖,桌上的茶水都起了波紋。
他的外甥女連婷婷今年才剛大四實習,凌晨和幾個女同學到燒烤店吃個飯竟然能被五六個壯漢輪流毆打,三名女孩均受到不同程度傷害。
好在在南門分局局長許勇軍的指揮抓捕下,幾個歹徒都被羈押在看守所,可他的胞姐竟打來電話說,南門派出所的所長鬍鏢存在包庇情況,把當時在現場見義勇為的小夥給說成尋釁滋事,要追究人家的責任!
南門是個老城區,解放前是相州的市中心,改革開放後城市向東發展,那裡實際上只剩下了被歲月侵蝕的老舊衚衕,和破舊不堪的磚瓦平房。
住在這個地方的人骨子裡都沾點傲氣,這就跟老北京胡同裡的原住民一樣,自詡是皇城根下長大的,做事都透著刁蠻,那胡鏢就是土生土長的南門人。
連和泰很想把胡鏢拉過來扇他兩個耳光,可又覺得便宜了他,想了想立馬打電話給辦公室的小秘書,說:“明天給我安排一下,我要到各轄區的派出所考察工作。”
“收到,領導。”
掛完電話,連和泰開啟下午分局許勇軍調來的監控影片。
一向老成持重的連局長被氣得胸膛急速起伏,眼裡的怒火燒的比鍋爐還旺,光天化日之下那幾個歹徒敢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毆打幾個女孩,真當公安局是他們家開的麼!
倒是那個敢出手相救的小夥子,聽下面人說還是住建局的副科級幹部,什麼什麼主任,如果不是他吸引了幾個歹徒的火力,自家外甥女恐怕要跟其他兩個女孩一樣,到現在還是昏迷狀態。
得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人家。
連和泰喃喃自語道,在手機裡翻找起住建局局長沈建華的聯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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