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保護你是我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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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的命還要重要。”
這句話落入喬雲舒的耳中,彷彿平靜無波的湖泊裡被扔下了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池,水中噼裡啪啦作響,也蕩起了陣陣漣漪。
如果是從前,她絕對不會相信這種話,堅定地以為一定是一個男人說的虛無縹緲的情話罷了,但事實證明,厲寒霆在生死關頭的確是首先把她護在懷中,這一點是萬萬也抵賴不得的。
那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胸腔中充盈,彷彿要溢位來似的遊走在她渾身上下的每一個器官。
喬雲舒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突然,病房的門被開啟了,一群專業的醫生護士們魚貫而入。
“厲先生你醒了,身上有哪裡不舒服的嗎?快,趕緊給厲先生做一個全身檢查。”
然後所有的人都圍了上來,開始專業有序地給他檢查身體,確保身上的每一個指標都準確無誤。
喬雲舒十分自覺地讓到了一邊,但透過重重人群厲寒霆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光,還是一瞬也不眨地落在她的身上,彷彿要這樣看她到天荒地老似的,這一道目光實在是太過於直白且不加掩飾了,盯得喬雲舒渾身上下都感覺不自在。
她掩飾性的低下了頭,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的腳尖上半點,不帶抬起來的,覺得這樣就能避開他灼灼的視線了。
那一群醫生忙碌了半天之後才離開了病房,他們前腳剛走,厲寒霆的私人助理後腳又進來了。
他來自然是跟厲寒霆彙報車禍的具體情況的。
車禍發生在一個比較繁華的路口,所以當貨車撞上他們的豪車的那一瞬間,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這個年頭,大家還是比較樂於助人的,一見發生了重大車禍,立馬報警地報警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還有十分熱心積極的群眾圍上來檢視他們受傷的情況。
而車禍的始作俑者王大富恐怕也沒有想過要逃,因為他本身就要進監獄,所以想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逃出來找喬雲舒報仇,還能拉著她一起下地獄。
他開的貨車和豪車相撞之後,王大富自己也受了些傷,車前面的玻璃碎了一地,他的一張臉被碎片刺得血呼啦嚓的。
一群圍觀群眾立馬用板凳,掃把,拖把等武器幫他制服了,一直等到了警察來。
幾位警察趕到之後,看到王大富心裡也是咬牙切齒,這人本來就是逃犯,不知道怎麼的,從拘留所跑了出來,現在竟然還想要殺人,種種罪行加在一起,判他死刑都不為過了。
厲寒霆的眉心被壓出了一道淺淺的褶皺,他在商場上沉浮這麼多年,看待事情的問題十分敏銳,“王大富身後誰在幫他?查到了嗎?”
助手將調查結果恭恭敬敬地遞到厲寒霆的面前,後者有一隻骨折的手正被打了石膏,另一隻手又輸著液,不太方便。喬雲舒見狀,立馬上去非常貼心地幫他操縱平板。
兩人之間的距離靠得很近,以至於厲寒霆能聞到她身上那一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淺淡香味,在充斥著消毒水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好聞。
喬雲舒的長髮微微垂在厲寒霆的掌心,柔柔軟軟的,如同綢緞一般順滑。
他漆黑的眸光遊移在她的髮尾上,彷彿上頭每一根髮絲都帶著她的香氣一般。
他喉頭上下動了動,心像被羽毛輕輕撓過一樣,癢癢的,有些不平靜了。
喬雲舒要是沒有發現身邊男人此刻的異樣,她全神貫注地看著平板上的內容,秀美的眉毛緊緊皺著,憤憤然開口,“厲行雲也太過分了,竟然使出這麼骯髒齷齪的手段!這一次總該能把他送進監獄裡吧?”
厲寒霆這才回過神來,讓自己腦海中產生的那些想入非非的片段,暫時拋之腦後。
原來,王大富能逃出拘留所並不是偶然,而是厲行雲派人找到了他,幫了他一把。
厲行雲的想法也很簡單,既然厲寒霆和喬雲舒兩人走得近,而王大富則對喬雲舒恨之入骨,那他完全就可以利用王大富這一把刀殺了喬雲舒,也順便能殺了和喬雲舒整天在一起的厲寒霆,而他自始至終都是無辜的那一個,借刀殺人自己的手上不會沾半滴鮮血。
喬雲舒還是第一次如此直觀地看到厲行雲操控人心,借刀殺人的手段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這人心思也太深沉了。”
厲寒霆冷笑了一聲,“他一向如此。”
而且厲行雲還有一個最為致命的“優點”,那就是他沒有軟肋,這人表面上看著溫文爾雅,實則骨子裡流淌著野獸的冷血。
他什麼人都不愛,親人都可以是他達到目的的工具,唯一愛的只有他自己,所以這一種人往往是最不好對付的。
“這件事的確可以給他一擊,但這一擊並不足以致命。”
厲行雲於此人做事太過於謹慎,就連他找人去放了王大富,那人也完完全全和他批清了關係,不論怎麼調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
而他們能夠調查到這一結果,是因為用了非常手段,所以調查到的證據不能充當正兒八經的證據出現在法庭上。
喬雲舒若有所思,也實在覺得厲寒霆太不容易了。在之前,她覺得像厲寒霆這樣的富家子弟一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子。什麼都不用做,就已經得到了別人窮其一生都無法擁有的榮華富貴,應該不會有什麼不滿足的事情了。
但俗話說,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可能得到了怎樣的榮華富貴都會承擔相應程度上的風險吧。
厲寒霆表面上享受了普通人享受不到的奢華,但從小到大也經歷了普通人無法經歷的危險生活。
從他幼年被綁架到現在,陷入了家族爭鬥當中,這都是普通人無法經歷的,如果換成是他,她實在無法想象她要和自己有血脈聯絡的表哥表姐、堂兄堂妹們一起為了權勢爭奪的你死我活的樣子。
如果是她,她寧願就這麼頻繁普通地度過一生,雖然沒有人家有權勢不能享受十分優渥的生活,但好歹能和自己的親人平平安安地度過餘生。
就算她出生在豪門世家裡,以她的心思和手段,怕是也只會淪為權勢鬥爭的工具人和炮灰,壓根活不到大結局吧。
沒想到厲行雲竟然如此狡詐陰險,也難怪之前厲寒霆對他的態度如此惡劣,如果是她,她會比厲寒霆的厭惡情緒表現得更加直白一點,恐怕一見到他都得翻白眼的那種。
厲寒霆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對她目光中那一股心疼憐惜的情緒,低低地笑了一聲,打趣道“怎麼?喬小姐心疼我了。”
喬雲舒被他戳中了心思,耳尖莫名的爬上了一抹粉色的紅霞,但她堅決不承認嘴硬道,“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會同情你,你可是萬惡的資本家,你銀行卡里的錢我八輩子都賺不到吧。”
他漆黑如墨的眼底有細碎的笑意,“誰說的?有一項職位,喬小姐只要一上任就能賺到這個數。”
她疑惑不解地眨了眨眼。
在全天下合法的工作當中,還有一項這麼賺錢的職位嗎?她怎麼不知道?
喬雲舒好奇,“做什麼才能賺到這麼多?”
厲寒霆慢悠悠地說,“當然是做厲大太太了,只要一上任,我銀行卡里的錢全部都是你的。”
喬雲舒無語凝噎。
都這種時候了,他自己的手和腿都骨折了,竟然還有心思來開這種玩笑。
她臉頰緋紅,惱羞成怒地站起身來,“既然你都有精力開玩笑了,看來傷得也不是很重,既然如此,那我就回我的病房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喬雲舒剛剛起身,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踏出去一步就被男人的大掌握住了手腕,“別走,我錯了,不開玩笑了。”
她猛地一轉身,發現男人握住她的那一隻手打了點滴,而因為他這一大幅度的動作,手背上的針被帶了一點出來,白色的紗布有星星點點的紅色血跡暈染開來。
她手忙腳亂的握住厲寒霆的那一隻手,“你瘋了!都這樣了,幹嘛還要做那麼大幅度的動作,還怕自己傷得不夠重,是不是?”
他難得見到她露出這樣的焦急神色,“對不起。”
喬雲舒啞然失笑,“你道什麼歉?總之下次注意點吧,多愛惜一點自己的身體,別莽莽撞撞的。”
厲寒霆低下頭纖長的眼睫,在眼瞼下方投出了一小片陰影,看上去有幾分落寞可憐,竟然讓喬雲舒無端地聯想到了在雨夜中淋雨的大狗狗。
他說,“我只是想和你多呆一會,多看你一會。”
喬雲舒板著一張臉,“花言巧語,你的傷口不痛了?”
厲寒霆如實說,“還是痛,但只要一看到你就會覺得沒那麼痛了。”
她終究還是沒走,又繼續坐了下來,聽到他這番話之後,語氣硬邦邦地說,“既然知道痛,那剛才為什麼護著我?我又不是沒有自保能力。”
如果厲寒霆不護著她,他也不至於受那麼嚴重的傷,兩人的傷最多平分罷了。
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她毫髮無損而立寒亭,又是骨折又是腦震盪的了。
“沒辦法,第一反應,保護你是我的本能。當時根本來不及想那麼多,只覺得你好好的就夠了。”
“而且如果你受傷了,我也會痛的。”
喬雲舒沒有反應過來,聞言譏笑了一聲,“我受傷了,你怎麼會痛?你想說我們兩個人有同感啊。”
他深沉幽暗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著她的身影,神情十分認真,完全看不出一絲開玩笑的情緒來,“不是,你受傷了,我會心疼的,而且會很自責。”
“你自責什麼?在危險發生的時刻,逃生是每一個人的本能,就算車禍發生的那一瞬間,你本能地保護自己,沒有保護我,我也不會對你生出什麼不好的看法來的,這都是人之常情,我很能夠理解。”
換位思考一下,在車禍發生的那一瞬間,喬雲舒自己也是先選擇了護住自己的腦袋,趨利避害本來就是人類的本性。
“危險發生的時候逃生的確是人的本能,但有些時候還有一種本能會比求生的本能更加強烈,就是愛。”
厲寒霆一字一句,“如果當時是外婆或者安安鬧鬧坐在你的身邊,車禍發生時,你也一定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來。”
喬雲舒沉默了。
的確,如果那時候她旁邊坐的是外婆或是安安和鬧鬧,她也肯定會選擇第一時間去保護他們的生命。
可是,喬雲舒的確沒有想到,在厲寒霆的心中,她已經重要到了那種程度,竟然已經比他自己的生命還要貴重。
厲寒霆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我說這些話並不是想在你面前博得什麼好感,也沒有拿他要挾你接受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你那麼愧疚,保護你是我的選擇,你接受這一份情誼也好,不接受也罷,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沒有權利去幹涉。”
他話音未落,喬雲舒就抬起頭來,神情錯愕的看著他。
這還是厲寒霆嗎?他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曾經的厲寒霆明白他對自己的感情之後,有一種不擇手段也要讓她和他在一起的樣子,而現在他像是靈魂都被人給替換了,一變得如此尊重她的選擇,理解她的感受。
或許是喬雲舒詫異的目光實在是太過於明顯,男人察覺到之後自嘲的一笑,“是不是覺得這一番話從我的嘴裡說出來,有點不可思議?”
“我之前的確錯得太離譜了,我沒有被人拒絕過,想當然地覺得我想要的就必須得到,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學會了愛一個人就要尊重她,追求你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接不接受也是你的權利。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自怨自艾,更不會把錯誤都歸咎到你的身上。”
喬雲舒默然,半晌才吐出一句,“你的確變了很多。”
厲寒霆問,“現在的改變還不算太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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