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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天色昏暗下來。
裴涼見呂卿燕的病情也穩定了下來,閒來無事就隨口給夭娘講起了天下十人排行榜中最靠前的三位頂尖人物。
“第三位是魔陀山之主的開山大弟子,魔門四大高手中最神秘的一位,無人知道他的名字,幾乎從未在江湖中行走過。天下只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在魔陀山之主閉關期間,一直替師鎮守山頭數甲子。曾經江湖有傳聞曹禺在躋身涅槃境巔峰之後,隻身拜訪魔陀山,在連闖數十道關口後,才被這位開山大弟子出手攔下,倆人究竟有沒有交手不知道,勝負如何,都無從得知,只知道曹禺不久之後便獨自下山去了,大家紛紛預測此人實力,至少涅槃境巔峰起步!”
“第二位自然是那魔陀山之主,不但一手創立了魔陀山這個超然物外的恐怖勢力,還親自培養了座下四位涅槃境弟子,在騎牛道士橫空出世之前,此人一直被視為天下武學造詣最高者,三百年前便是涅槃境大圓滿的境界。”
夭娘突然問道:“此人這麼厲害,難不成在孃胎裡就開始練武了?”
裴涼搖搖頭:“傳說這位魔陀山之主天生並不是修行資質多麼逆天的妖孽人物,在三十歲之前,一直委身在小破廟裡當火工頭陀,受盡了同門欺凌,逐漸對佛心生了怨氣,有一天在廚房生火時,突然在柴火堆裡發現了一尊泥塑佛像,一氣之下隨手將佛像摔碎,裡邊掉出來一本黑皮天書,在他開啟這本天書的剎那,萬里晴空突然烏雲密佈,大大小小所有寺廟的佛像金身全部破碎…….”
“天啊,真有這麼誇張嗎”
“確實誇張,反正江湖裡傳的是有鼻子有眼,活靈活現,也沒有人親眼見過,畢竟過去幾百年了,真假誰知道呢”
“他是不是自從習了那本秘籍,就成了天下第一”
“是的,江湖中的老一輩都稱他是第六眾天的魔王波旬下凡,所習練的天書也稱之為魔佛黑天卷,不是人間的武學。”
“你這越說越玄幻了,這世上當真有人能活好幾百年嗎?”夭娘咧嘴笑道。
“我跟你歲數差不多大,就算有,我也沒見過呀!”裴涼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個騎牛道士呢,又是什麼神仙人物?”夭娘終於問到了那個她最感興趣的人。
“天地執行,有陰就有陽,萬物遵循定數,世間出了個魔陀山之主這樣的禍世魔王,就一定會誕生一個能制衡他的更強大存在。騎牛道士應天時而生,無人知道他的根柢,連所謂的傳說都沒有,他就像神話中騎牛出函谷關的聖人老子,一生雖杳無蹤跡,卻能震懾天下群魔,乃是公認的人間最強者!”
“又是無人知道他的根柢,又是杳無蹤跡的,你們就沒懷疑過世間是否真有這麼一號人物”
“那你見過空氣嗎,誰都沒見過吧,因為它是透明的,但離開了它,都知道活不了,所以有些事物的存在不需要親眼見到,或者去證明什麼”
“有道理,那道士長什麼樣你知道嗎”
“不知道,但你肯定能遇見……很多冒牌貨”
當裴涼說到女人肯定能遇到時,夭娘頓時一臉驚喜,可隨後脫口而出的冒牌貨三個字就猶如潑下的的一盆冷水。
無需再問,誰讓這騎牛道士的名頭太大了,世間肯定有很多仰慕者或是拿他名號招搖撞騙的人,這就有意思了,假的太多那就誰也不清楚真的究竟在哪裡!
有句話怎麼說的?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這大概就是天下最高深的入世之道吧!
“說了這麼多人物,你什麼時候能混個天下十大高手噹噹。”
夭娘微微一笑,用勉勵的眼神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你以為十大高手這麼好當,世人多如過江之鯉,能躍過龍門的又有幾個”
“瞅你那點出息,沒有這個志向,你會永遠停滯在金身境”
夭娘隨口這一句話,突然讓裴涼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麼。
女人此時也沒注意到男人的反應,只是接著說道:
“我也知道,這練武固有那麼多的好處,但不是誰都是那塊料的,就像科舉一樣,有人是天生神童,少年及第,有人皓首窮經,卻連個秀才都考不上,相比之下,你已經很厲害了,年紀輕輕就站在巔峰,領略了凡人一輩子都無法看到的風景”
裴涼嗯了一聲,緩緩點頭。
“你倒一點不謙虛!”夭娘忍不住捏了一下少年人的耳朵。
———
夜幕降臨,躺在床上的呂卿燕在喝了裴涼送來的湯藥之後,燒已經退下了,臉色也恢復了紅潤,顯然這藥很對症。
吃了晚飯之後的呂卿燕執意要下床走走,小挽扶著她在貨艙裡轉了一圈。
最後倆人緩緩來到裴涼和夭娘並肩而坐的麻袋下方。
“呂姐姐恢復得不錯,可喜可賀!”夭娘發自內心的覺得高興。
“多謝妹妹和裴大哥的幫忙,卿燕才撿回半條命,給大家添麻煩了”
看到呂卿燕如此客氣,裴涼連忙擺手道:
“是我等對不住呂姑娘,害你一路委屈受苦,以後有機會,裴某定當全力報答”
“知道就好,我們小姐為了你受多大委屈,我都看不下…….”
嘟著嘴的小挽話還沒說完,就被呂卿燕呵斥道:“你少說兩句”
丫鬟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裴涼苦笑一聲:“小挽說的沒錯,她跟著也吃了不少苦頭。”
呂卿燕輕輕拍了拍丫鬟的胳膊,說了句:“也辛苦你了”
小挽顯然不願意承裴涼的情,故意說道:“丫鬟伺候主子是應該的,不需要外人說三道四。”
呂卿燕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夭娘隨即岔開話題道:“你們那個房間可千萬別住了,今晚你和小挽就住在我的房間,我睡在外面就行,還涼快!”
呂卿燕連忙說道:“妹妹無須委屈如此…….”
“姐姐別客氣了,你身體要緊,我怎麼都能對付一晚,明天船就到玉京”
“呂姑娘就安心住下吧,你們養好精神,明天日子挺關鍵的”
聽到裴涼也這麼說,呂卿燕知道自己再客氣就顯得過於矯情,只能點頭應下,對夭娘施個萬福。
晚上睡覺的時候,裴涼找來了床單鋪在麻袋上,有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湧入窗戶的陣陣寒風。
夭娘裹著厚衣服,舒舒服服地躺在裴涼的懷裡。
黑暗中,女人翻了個身,與男人面對面,鼻息可聞。
“你想幹什麼?”裴涼有些緊張。
“你是大姑娘嗎?”夭娘問道。
“不是呀”
“廢話,我是說你表現得像個大姑娘”
“我怕你對我圖謀不軌”
“嘿嘿,你說對了”
“別亂摸”
“我就摸了”
“小心摸到只老鼠”
“啊,臭裴涼,你別嚇我”
“嚇你的,方圓百米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都瞭如指掌”
“那你能聽到我的心跳嗎”
“當然可以”
“我不信”
“你心跳加速了……又加速了”
“你猜的不對,你可以摸摸看”
“女施主,休要誘惑我”
“德行”
“我守身如玉這麼多年,意志何其鑑定”
“你今天咋這麼油嘴滑舌”
“油不油,你嚐嚐”
“臭裴涼,你本性終於露出來了”
“唉,逗你玩嘛,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個一本正經,淡定從容的你”
“嗯,那才是我的內在,油嘴滑舌只是我的表像”
“我怎麼感覺你說反了呢”
“我也感覺你說反了”
“哈哈,討厭”
笑出聲的夭娘狠狠在少年腰間掐了一下,疼得對方呲牙咧嘴。
當夭娘睜開雙眼,美美伸個懶腰時,發現窗外天都亮了。
裴涼已不知去向。
夭娘整理好衣衫,找來清水洗漱一番。
剛收拾完,就見裴涼如泥鰍一般從窗戶外溜了進來。
“你跑哪去了?”夭娘隨口問道。
“我去看看船行到哪裡了。”裴涼答道。
“現在在哪裡”
“剛到春陽湖,再經過壺心口就到玉京附近水域了”
“有什麼異常沒有”
“暫時還沒有,沿途的朝廷水師見到運糧船也沒多加盤問”
“那我們豈不是能暢通無阻”
“想什麼呢,如今局勢這麼緊張,萬一船上藏有異族的人呢”
“不是沒人盤問嘛”
“到了湖心口,肯定會有人登船檢查,只要過關就沒事了”
“那到時我們怎麼辦?”夭娘皺起了眉頭。
裴涼指了指堆積如山的麻袋:
“到時候只能委屈你們藏在麻袋的空隙之中,我已交代了船上管事的應對之法,應該可以矇混過關!”
“他們會挨個翻開麻袋檢查嗎”夭娘接著又問。
“這幫官差可不會下這麼大力氣,但也不敢隨意放行,只會適當抽查一下”
“那你藏在哪裡”
“我也藏在這貨艙裡,放心,不會讓人傷害你們一根汗毛的”
“嗯,這我就放心了”
…….
駐守壺心口的偏將老午頭抽了口旱菸,不急不躁地看著那艘運糧船徐徐駛來,才悠然吐出一口仙霧,衝左右使了個顏色,立即有兵士遞來佩刀和戰盔鐵甲,給他換上。
一身戎裝的老午頭邁著瘸了的左腿,帶著十幾個親兵走下了城牆。
這條腿是跟著朝廷某位大將軍衝鋒陷陣時廢掉的,後來大將軍可憐他,就給安排了這個肥缺,每天來往玉京這麼多船,哪個不得雁過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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