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九章·主僕,閨門榮婿,秦兮,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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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娘子的面色半響都沒有能恢復原樣,眼看著幾個丫頭竟然能把老蒼頭單手就拎到一邊,就知道韋家怕是來了人跟著大小姐的,這事兒作為陸明惜的心腹,葉娘子自然也知道-——葉掌櫃從前就說過,韋家十分珍愛這兩個外孫女,陸明惜和陸明薇出入都是有韋家的家將護送的。
韋家派了人來,而且看他們這樣,分明是毫髮無傷的,葉娘子覺得頭皮發麻,一顆心像是被浸在了冷水裡,冷的她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冷顫,一時之間連真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明惜原本也不是來找葉娘子的。
她衝藤蘿點了點頭,藤蘿便將門給徹底推開。
葉娘子眼看著大門都被推開了,這才又急又氣的上前,陸明惜她自然是不敢碰的,上前一把攥住了藤蘿的手把她往外推:“你是什麼人,怎敢到我們家中來撒野?你這豈不是私闖民宅麼?!”
私闖民宅這樣的話,也不過就是嚇唬嚇唬那些真正心懷惡意的小人罷了。
藤蘿一手將葉娘子甩開了,這也就是她控制著力道,否則這一下甩過去,葉娘子這種普通人,可經受不住。
就這麼著,葉娘子也是蹬蹬蹬的往後退了一大截,險些沒站穩。
她心裡又氣又怕又慌,因為心虛所以手抖個不住,說出來的話也沒什麼底氣,看著已經進了門的陸明惜,低著頭強自問:“大小姐,我們做錯了什麼,我們家老葉這麼些年沒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兢兢業業的為你辦事,一家老小當年因為不肯聽邵家的話,險些被整死。如今我們家老太太一身的病痛,也是那個時候落下的。我知道大小姐厲害,可是我們老葉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能不能放我們一馬?”
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也知道陸明惜必定是什麼都已經知道了,知道了也好,她狠了狠心,拿出以前的事來說。
心裡也是真的覺得葉家沒什麼虧欠了陸明惜的。
哪怕這次老葉是收了別人的銀子,可最終陸明惜這也沒出事不是嗎?
既然沒出事,為什麼就不能放過他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馮堯在邊上輕笑了一聲。
他是真的覺得好笑,做錯了事的人反而振振有詞,葉娘子可真是懂什麼叫做先發制人的。
陸明惜連眉眼也不曾動一下。
她生平最討厭被人揹叛,尤其是來自親近之人的背叛。
葉掌櫃當年的確為她付出良多,可她自認為對葉掌櫃全家也算是回報豐厚。
她不想再看葉娘子,對著藤蘿看了一眼,藤蘿就攔住了還要撲上來說個不停的葉娘子,給陸明惜讓出了道路。
葉娘子頓時形狀癲狂,聲嘶力竭的朝著陸明惜喊起來:“大小姐,你不能如此,你這麼對待跟了你這麼多年的人,一定會讓底下的人都寒了心的!”
寒心不寒心的,陸明惜不想去想,她面色未變的進了正堂。
正堂裡頭是招待客人的地方,想必葉掌櫃若是要跟人談話,也是約在這裡最為合適。
果然,他們到正堂的時候,幾個小廝打扮的人便在院門外守著,見到他們,紛紛迎上來堵門:“你們是誰,怎麼私自闖進內宅?!”
葉掌櫃家裡還用不起這麼多小廝,陸明惜和馮堯對視一眼,都知道這些人是皇甫忠義的人。
只是這些小廝,藤蘿跟摩訶兩個人便足夠應付了,沒幾下他們就都被打趴下,馮堯上前一腳把院門給踹開。
這巨大的動靜頓時驚動了裡面的人。
原本還在遲疑糾結的葉掌櫃看著自己面前的茶水,面色蒼白,遲遲不能下定決心把安胎丸交給皇甫忠義,聽見外面傳來這麼巨大的響動頓時心中一驚,急忙跟皇甫忠義告罪,便手忙腳亂的拉開了房門。
一出房門,他便看見領著大約一二十人的陸明惜正立在院中。
他頓時眼前一黑,險些沒有站住,嘴唇動了許久,才震驚的囁嚅著出聲:“大,大小姐”
葉掌櫃很難形容自己如今的感受,他渾身上下都發冷,這麼冷的天,他也覺得自己手腳發麻,可額頭上卻反而還出了一頭的冷汗,一時之間狼狽又難堪。
他站在原地,覺得自己笑的應當比哭還難看。
陸明惜嗯了一聲,目光在他身上落下片刻,便看向他身後:“聽說你在會客,不知道是什麼客?”
葉掌櫃的面色更難看了。
他想到自己放在書房的那一盒安胎丸,這原本是打算交給皇甫忠義的。
一旦給了,到時候陸家便面臨滅頂之災。
有之前陸顯宗出事的先例在,宮中和朝廷對陸家的印象已經都十分差,這個時候陸家的主子再出什麼差錯,他們是不會有任何的寬宥的。
他面色難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陸明惜走上臺階,一直到跟葉掌櫃並立,才嘆了聲氣:“我今天先去你老宅找你,你的鄰居說你已經搬走了,我從藥鋪裡聽說你把安胎丸和紫金丸都拿走了,說是身體不舒服,打算自己給皇甫大人,我便又趕去皇甫大人的宅子裡,老葉,你猜我在路上發生了什麼?”
葉掌櫃說不出話,身子已經開始發顫。
陸明惜輕笑,眼裡卻是冷漠的:“我被一群乞丐堵住了,他們圍住我,不是要吃藥錢,是要殺我,那個箭矢擦著我的頭皮飛過”
葉掌櫃面露痛苦。
“老葉,這麼些年我自問對你不錯,你說,我為什麼會遭遇這些?”
陸明惜面上帶著嘲諷的笑意:“你這座新宅子真是十分不錯,耗費大約是不少的吧?值多少銀子?比我給你的還要多嗎?”
她語氣一直都十分的平靜,平靜的彷彿不是在說什麼生死,也不是在說什麼背叛,只是在純粹和葉掌櫃閒聊。
葉掌櫃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求饒:“大小姐,是我該死,是我不是東西,我犯了錯,我害的大小姐差點出事,我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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