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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中斷,宇文化及押著抓下來的阿史那就送到了京兆府衙,虞慶則不在,宇文化及奉楊廣之命就自己守著阿史那,不能讓他出任何的問題,要好好審審是誰在背後讓阿史那來搞事情。

第二天不知道昨晚拍賣會的事情就傳的到處都是,所有的傳言開口都是:“晉王妾室名妓花魁南溪。”

顯然是早有預謀的,對方就是想要把楊廣和南溪的事情坐實,倒是讓楊廣沒想到居然搞這麼一遭宣傳,看來未來儘早掌握輿論的喉舌自己還是得把報紙儘早辦出來,這樣的話民眾們接觸到事物的真相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了。

上午時候宮內來了太監,還是宮內的傳信太監鄭雲,鄭雲每次是往晉王府的差事就搶著來,晉王說話又好聽,出手又大方。

這次鄭雲面色凝重,路上對楊廣說:“殿下今日兩位聖人都不大高興,外頭您的傳言甚囂塵上,說你喜歡狎妓,和名妓花魁混在一起。”

“訊息這麼快就傳到宮內了,不知道是誰傳進去的?”

“這個奴婢也不知曉,只知道今日早朝的時候大臣們都議論起來,主要是之前您查案子的時候就有此事傳出,又說昨天拍賣會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奴婢也不知道誰先提的,但是好像不少臣子都知道此事了。”

楊廣思來想去,這事情好像也只有太子殿下了,吩咐身邊的王義說:“王義你快速去京兆府衙一趟,讓人趕緊將阿史那審問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

“是,殿下。”王義這就快馬出發。

宮門口,楊廣向著大殿走去,今日的早朝還在繼續,早朝這事情最近沒啥事情他就懶得參加,一來得站一兩個時辰,站著怪累的。

楊廣步入大殿,楊堅高坐在上。

“兒臣參見父皇。”

“晉王今日告病在家,身體可好些了。”

請病假被當面問,楊廣只得假模假式的壓低聲音說:“昨日碰了涼風,喉嚨乾啞,怕有風寒,怕傳染,這才告假。”

楊堅沒有追問此事,而是將話題轉到了正事上來說:“外頭現在都在傳著你與一個雲崖閣的娼妓關係匪淺,此事鬧的動靜大,鬧到朝堂上來了,當朝皇子若是與娼妓弄的不清不楚的也不好聽,伱說說吧怎麼回事?”

“誰?誰在誣陷兒臣?父皇您可不能聽信了小人之言啊。”楊廣寸步不讓的盯著朝堂上的眾人。

朝堂眾人自然不敢站出來說話,不然就得和楊廣當面對峙。

楊堅瞧著大臣們各懷鬼胎的模樣便說:“既然有傳言,那應是有些事情吧。”

“父皇,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旁人空口白牙毫無實際證據的就可以隨便汙衊兒臣,兒臣比竇娥還冤,兒臣如此招人構陷,既然他們說這話,就讓他們拿出實際證據來,兒臣和他們當朝對峙,誰人先說的。”

見楊廣要找人,這群要麼心裡有鬼,要麼道聽途說的人都不敢出來,因為誰也沒有實證。

皇帝制止了他:“皇家宗室,自我要求要比旁人嚴苛許多,臣子反饋你不必如此,朕且問你,外頭流傳你曾經跳水救那位花魁可是真的?”

“真的,此事父皇母后之前就問過了,兒臣當時奉命查辦邪祟一案,南溪是重要的人證,並且一直在努力幫助尋找罪證,因為被人挾持落水,兒臣就在旁邊,不能見死不救,兒臣與她清清白白,除了跳水救人之時,連碰都沒碰到過。”

面對著楊廣的義正言辭,滿朝諸臣也不知道怎麼說好。

楊堅對於楊廣的表現非常滿意,既然你們說我兒子的傳聞,那在朝堂上你們誰拿的出來證據,他接著問楊廣:“聽聞昨業在長安陳市場內舉辦的拍賣會,有人在會場內鬧了事情,那個花魁就是之前傳聞中的那個,拍賣會是你弄的,你和她有合作?”

皇帝的話直接坐實的拍賣會還是楊廣搞的,之前只有傳聞,但是並無坐實過,大臣們也不是很清楚真假。

“是的,因為給兒臣查案,雲崖閣開不下去了,她就沒了生計,兒臣覺得人家若非幫著查案不止於此,這可是願意為朝廷提供線索的人,不能說讓人落了難就不管了,所以就讓她到拍賣會當個開場支援人,就是介紹一下拍賣商品之類的事情,絕無其他接觸。”

楊廣的回答依舊沒有任何的問題。

主要還是咱行的正坐的直,說話的聲音就響。

楊堅環視一週:“還有人說你,強搶了兩個民女到你府上,可有此事?”

聞言楊廣倒是會心一笑,雖然和預期的不一樣,但是袁天天的謀劃好像正式可以上線了。

“誹謗,完全就是誹謗,兒臣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此時終於有官員站了出來,那是一個品級不高的官員,年輕人叫李紹,顯然是被拉出來當出頭鳥的,也是他露臉的機會,若他能在朝堂上就此事幫太子搞定楊廣,那麼等待他的就是良好的仕途和通天大道。

李紹行禮後說:“陛下,微臣屬下曾見到殿下收了兩位女子入府,並且那兩位女子的父親尋上門哀嘆而出,應是雲昭訓的父親,所以見過認得,那兩位女子是雙胞胎是雲定興的小女兒。”

一聽到雲定興,想到雲蘿,皇帝的眼底不可查的是一絲不悅之色,雲蘿在他和皇后這邊都是極為討厭之人,或許因為懷了孩子,皇后對她態度又如此好,才讓她覺得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吧。

楊堅有些不喜,怎麼又和這家子扯上關係了?

“晉王,可有此事?”

“雲定興的兩位女兒,雲芮和雲琦都在我府上,此事是真的,但是與他所言不同,並非兒臣扣留兩位姑娘,而是有隱情。”

“敢問殿下,是何隱情。”

楊廣如果順著他的話全盤托出,把楊勇雲蘿雲定興想要讓這兩個女子一起去侍奉女子的事情一說,那朝堂必然震動,這個事情於情於理都太過分了些。

但是他不能說。

因為他現在有此事的實證就雲芮雲琦的口供,太子和雲蘿一口咬定沒有此事,是兩位妹妹瞎編出來的,雲定興再往那邊一站,自己反倒成了攀咬太子的人,到時候你一言我一語,反而可能楊廣落了下風。

而且楊廣的目的並不是要因為這件事情而定太子的罪狀,而是如同袁天天謀劃的一樣,讓自己的母后牢牢的記得雲蘿等人到底做了什麼腌臢事,別因為有了孩子而忘了。

太子在暗處低著頭笑著,彷彿在說,說啊,說啊都說出來,把雲家雙胞胎和你說的話都說出來。

“回稟父皇,雲芮雲琦兩位姑娘曾經在府上學習樂理,此次前來也是一樣,單純就是想要學習樂師之技藝,夢嵐覺得她們兩人有緣,便讓她們暫住府上,倒是李紹說雲定興愁眉苦臉,他從我府上出去的時候明明開開心心,怎麼到你嘴中就是愁眉苦臉了,父皇要不叫雲定興來對峙一番吧。”

李紹沒想到楊廣不按他們想的套路出牌。

按照他們的想法,首先楊廣會先否認留了兩個雙胞胎女子在府上,免得讓人浮想聯翩,但是楊廣大方的認下了,而且楊廣抓著雲芮雲琦告狀要被獻給太子一事,應是咬住不放才對,但是人家隻字不提。

此時讓雲定興來對峙什麼?最後就是你一言無一語什麼都對峙不出來。

“父皇,您看,一堆人誣陷兒臣,到最後一句實證都沒有,這個道聽途說,這個添油加醋,最後出來的訊息便是兒臣什麼都沒做就成了大奸大惡之人,兒臣尚且如此,別人不是更加了,這樣誣告人實在是太容易了,他們說我強搶民女我就強搶民女了嗎?他們明天構陷我草菅人命,我難道就成了殺人犯?”

楊廣滿腹委屈的說了起來,情真意切。

李紹不死心的說:“陛下,我們也是為了殿下好,不然外面總是傳些風言風語,傳多了對殿下不利,就像雲崖閣花魁一事,市面上傳的訊息總是很多,大家也都聽到了,不如陛下您派人審問雲崖閣花魁,然後正式的貼個佈告出去,不能讓一個娼妓毀了晉王殿下的名聲。”

楊廣看向了李紹,那眼神四分殺氣,三分鄙夷,三分厭惡。

俗話說打狗要看主人,有的時候打主人打不了只能打狗給他主人看,楊廣這就要開口針對他,但是被人打斷了。

“對,要審一審,免得冤枉了阿摩。”

就在此時獨孤皇后的聲音從殿外傳來,一身鳳袍莊重典雅的皇后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走來。

一邊走一邊說:“本宮就說今日怎麼早朝都快開到午膳時間了,過來瞧瞧陛下有沒有餓著,沒想到就聽到了關於晉王的事情。”

“阿摩是本宮與陛下的孩子,自小最知他脾性,最近關於他的流言多了起來,本宮在深宮內都聽到了些許,如此甚是不好,既然說要審,那女子雖是娼妓但是無犯法,根據陛下的開皇律,也不能抓了下獄用刑審訊。”

“既然是女子之事,那本宮斗膽和陛下請旨,由本宮親自來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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