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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了?”
“她沒聽見?”
“……”
一個少年牽著一匹駿馬,走在巷子裡,手中拿著不知道從何處撿來的野花,花瓣跟著少年的聲音一瓣又一瓣地凋謝,冒著冬寒盛開,難逃少年毒手。
“她定是聽見了,否則怎麼會讓我喚她桐兒?”虞知心滿意足地笑著。
少年的春心早就動了,而今少女也是被撩撥地小鹿亂撞。這分明是關係更近了一步。
虞知今夜還要回去問道書院,若是被人發現這樣偷偷溜出來必然是少不了幾句責罵。
巷子的對面走出來一個書生。因為心情不錯,虞知牽著馬讓開路,等著書生先走。
書生含笑,對著虞知點頭,然後起步先行。走到虞知身前,書生卻停下了腳步,說道:“你是虞知?”
話音剛落,黑暗的袖子中閃著鋒利的亮光,虞知心生不妙,右手手掌拍向馬頭,馬頭就直接朝著書生撞去。
一聲烈馬嘶鳴蓋過了無數煙花綻放的聲響。
虞知趁此機會,朝著巷子的深處跑去。這方向遠離了黎晚桐的院子,虞知不想給黎晚桐帶去任何意外。急促的腳步聲像是那些很小聲的爆竹出現在街巷裡。
這些殺手刺客絕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虞知的身影步入黑暗之中,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還站在原地的書生,他的眼中露出了狠辣的神色。
寧歡跟著虞知跟了很久,等虞知也等了許久。直到那場煙花結束之後,這個目標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十兩銀子的自由,又是廉價又是昂貴。
“你還是不要跑了。”寧歡不像其他殺手那樣喜歡折磨,或者享受追殺的過程。他喜歡簡單的事情,殺人拿錢。
若是能夠一擊斃命,絕不會再動用第二擊。
寧歡緊跟著虞知的身影,手中的匕首不斷從袖口出現。一道道冷光閃爍伴隨著許許多多爆裂的聲響。
虞知跑的很快,每一柄匕首都落在了虞知的影子上,每一柄都嵌入了巷子旁邊的磚頭上。而每一柄匕首都與虞知擦肩而過。
虞知在李浩渺的訓練下反應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破甲四品。既然能夠接住李浩渺的小石子,也能夠躲得過寧歡的刀子。
某一剎那,虞知覺得寧歡的匕首太慢了一些。他若是想接,便可以一一接下。
虞知還是飛快地跑著,扔下了那匹馬,扔下了被摘下一半的野花。
一個在巷子裡飛躥,一個在屋頂飛奔。
好在這裡都是廢棄的宅院,沒有人在這裡居住。虞知體內真氣湧動,每邁出的一步都極為結實。唰。虞知握住了一柄飛來匕首,他不知道寧歡的袖口裡還有多少匕首藏著,但是不能夠這樣一直纏鬥下去。
虞知雙腳用力,地上出現一個泥坑,繼而虞知便是越過了牆頭。牆壁的後頭是一處危樓,所謂的危樓也就是隨時就要倒塌的高樓。可是,虞知不知道這樣,看著裡頭無人,就朝裡面衝了進去。
“你是哪頭派來的?”虞知朝著站在牆頭上的那個書生問道。其實他心裡也已經有了答案。都是書生裝扮,大抵就是那天餛飩攤前那個中年書生一夥。
寧歡又從袖口中掉落下來一柄匕首,映著冷月的寒光尤為凌厲。
“我會在你死之前告訴你。”
逆著月光的虞知看不清對方臉上的神情,他手中的匕首也微微轉動,然後手臂也轉了一轉。這是虞知第一次用匕首,說實話這不是一件趁手的兵器。
這裡已經離黎晚桐隔了幾條街巷,再大的聲響也不會驚擾到他們。而虞知也可以正面迎戰。
終是別人追殺,總要反抗一次。狗急了還跳牆,兔子急了也咬人。
虞知想了想覺得這個比喻不是那麼好。
寧歡高高躍起,以一個蒼鷹掠地的姿勢朝著虞知襲來。黑暗的身影之後,皓月的光芒突然直直地射入虞知的雙眼中。
閉眼。躲避。
虞知根本不在乎往哪裡躲,只要離開原位就能夠躲避對方的轟擊。一個翻滾,虞知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讓他一陣吃疼。
這是一個非常會利用環境的殺手。
虞知睜開眼之後便是這麼想,剛才對方身影之後的月光是極為致命的,虞知晃神的片刻對方的匕首已經到了虞知的咽喉處。好在好在虞知立刻閉眼,更加不管不顧地躲到一旁。
“該死。”
虞知吃虧就是吃虧在實戰的經驗太少。以前見著打架鬥毆都是遠遠地躲著,更別說找個人幹一架。而李浩渺的訓練手段看似兇狠,實則單調而且沒有一塊小石子會讓虞知傷筋動骨的。幾日的訓練沒有多變手段只是讓虞知一味地提高反應速度而已。
當然,這並不是沒有好處的。比如,虞知手中接下了寧歡的匕首。
寧歡沒有等虞知喘口氣,便是朝著虞知撲來。袖口中飛出三把匕首,成“品”字型朝著虞知面門和胸口襲來。速度不快,虞知能夠躲過,但是難以處理的是緊緊跟在三把匕首之後的寧歡。
虞知高高躍起,身體滯空約有三米多高,三把匕首砰的一聲,深深地釘在了虞知身後殘破的柱子上。停滯在半空中的虞知一時之間難以移動,寧歡眼中露出一絲狠色,左右腳接連蹬地,踩碎了地上滿是灰塵的地磚,匕首的尖刃指向虞知。
虞知很無奈,他可以感覺到寧歡的實力並不算強,至少那幾個自己發現不了箭手要弱上許多。可惜,寧歡畢竟是殺手,手中有許多人命積累下來的經驗。虞知畢竟是小白,成長路上定是要用傷口和鮮血交一些學費。
下一刻,寧歡的匕首刺進了虞知的手臂,透過破碎瓦片灑落的月光中,揮灑出一些鮮血。明亮鮮紅的血珠濺落在地上,也在兩人的衣襟袖口等各處地方開出了紅色的花朵。
虞知神情猙獰,手臂上傳來冰冷的觸覺,像是一塊冰稜扎進了他的身體。
轟。
兩人落到了地上,虞知在下,寧歡在上,揚起的塵埃瀰漫了整個房間。
寧歡兩手握著匕首,狠狠地朝著虞知的手臂壓上去,匕首已經進去三分之一,在進去一些就能夠把虞知的手臂刺穿。虞知自然不會讓寧歡這麼輕鬆就得逞,他一個膝蹬,踹在寧歡屁股上。趁著一息之間,翻身而起朝著樓上跑去。
虞知沒有想到真正停下來與殺手對戰,不過只是兩招之後,自己就被刺傷。手臂不是要害,但虞知握著匕首的右手已經有一些麻木了。
失去了一隻手臂的戰力,虞知唯有暫時先撤離戰場。
寧歡撞碎了早已經是朽木的桌子,他望著虞知逃竄的背影,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以前他一直不知道有一些殺手總是慢慢地追尋著目標人物,不管對方強弱總要和他們糾纏一番才會下殺手,往往殺完人之後還會有幾分可惜。
如今,寧歡似乎有一些明白了其中的滋味——獵人追捕獵物的感覺。
寧歡將還染著血液的匕首咬在嘴裡,雙手取下頭上白色學帽,彈去了那些灰塵,而後將帽子重新中正地戴在了自己的頭上。他的眼中饒有興趣。即是取得自由前最後一場獵殺,自己不妨玩得盡興一些。
皎月西懸天際,煙花散盡之後世間的人們皆是摟著自家的孩兒,靠著暖爐進入了夢鄉。
黎晚桐或許不會入睡了,畢竟她的心跳得太厲害了,臉上的紅暈也久久沒有消散。“桐兒”,這真是一個好親暱的稱呼呢,便是黎修遠都沒有這般喊過她。
黎晚桐心中想著那些小說話本里的橋段,那些落難之人總會遇見生命中拯救之人,而黎晚桐今晚認定了虞知便是她生命中的那個人。
黎晚桐不知道的是,今後的日子少年和少女之間還有漫長無邊的路要走。
和黎晚桐一般睡不著的還有一人——老黃。
自虞知離開院子後,街巷中鬧騰的聲響雖然被煙花的爆炸聲所掩蓋,然而這一切皆沒有逃過老黃的法眼.....不,法耳。
老黃是一個高手,深藏不露的高手。
這是黎晚桐和丫頭這兩個毫無修為的女人看不出來的。
因為有了老黃,所以三人可以住在滿是野獸的荒野之中,可以平靜地不受打擾。
或許黎晚桐一直都認為這是黎修遠為她尋得的一處僻靜處,早已經讓人掃蕩了一番。實則,暗中護著兩個女子的,唯有老黃。
如同黎晚桐和丫頭沒有發現老黃離開院子一般,在危樓處玩著貓捉老鼠遊戲的虞知和寧歡也沒有發現爬牆頭靜靜觀察著這一切的矮小老頭。
“這小子倒是有些良心。”老黃喃喃道。虞知一路逃竄的意圖不難被人看出。暗中跟隨的老黃更是心知肚明。轉而老黃又是自言自語道:“這小子好像不怎麼會打架?”
的確,虞知的反應力已經被李浩渺訓練到目前境界的極致,還是有黑衣人追殺的訓練。這兩者無疑讓虞知受益良多。
而虞知的長處似乎也只有躲和逃,防守反擊在老黃看來則是一竅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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