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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演武場中的蘇城軍將士一片譁然。
立刻就有人就喊道:“不可能,遊將軍不可能勾結山匪。”
虞知看向對方,心道:遊元矩在蘇城中的威望極高。但可惜的是,他走錯了路。
虞知沒有反駁,在諸多懷疑的目光中,他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
那是晁大彪的令牌。
“晁將軍的令牌,為何會在大人的手裡?”有人問道。
“監軍大人,。晁將軍到底去了哪裡?”
虞知緩緩開口說道:“在剿滅山匪的那一夜,我在山中城外的山林裡找到了晁大彪。那個時候,他剛從山中城走出。”
“山匪頭子叫做鷹仇,他承認與晁大彪一同勾結,劫掠百姓和商隊,獲取的錢財會分給晁大彪。”
“曾經,蘇冀和他麾下的將士也看見過山匪和晁大彪暗中見面。蘇冀雖然已經被罷官,但蘇冀營中的將士可以證明。”
“晁大彪是誰,不必我多說。他與遊元矩的關係如何,也不必我多數。”
李駿沒有開口,一直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蘇城軍將士對遊元矩的敬重和擁戴是毋庸置疑的。
此刻,他若是開口幫腔,定會引來蘇城軍將士的怒火。
蘇城軍將士面面相覷,虞知拿出了晁大彪的罪證,也可以讓蘇冀和麾下將士作證,人證、物證俱在,這就是虞知說的確鑿。
片刻的寂靜之後,還是有人說道:“監軍大人,你所言的只是晁將軍的罪證,如何能證明遊將軍也有干係?或許...或許遊將軍根本不知道。”
虞知微微一笑,他知道肯定會有人提出這個問題。
虞知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說道:“那一夜,遊元矩帶領麾下親衛營前往山中城。遊元矩帶領一部分親衛入城,想要圍殺我,可惜被我反殺。剩下的親衛守在城門,不讓任何人進入,就是郡守祖安邦也沒能進城。”
“你們不覺得這件事奇怪嗎?城中有匪,卻不讓人進城剿匪。半年沒有剿匪成功,遊元矩卻敢帶著親衛營入城,難道遊元矩確信憑藉幾百人親衛營就可以將山匪剿滅嗎?”
虞知的問話讓整個蘇城軍都無法反駁。
晁大彪出現在山中城外,遊元矩的奇怪舉止,都證明著兩人存在問題。
虞知沉默了片刻,等著蘇城軍的將士想明白。
隨即,虞知才悠悠開口道:“遊元矩會被送往京都問罪。他若是有冤屈,完全可以申辯。至今,遊元矩還未開過口。”
虞知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之中有許多人的家人都遭了山匪的洗劫,家破人亡。我相信你們都想殺了這些山匪,可匪患持續了半年之久,蘇城郡的百姓也流離失所了半年。”
“說實話,在我南下之時,一度認為山匪眾多,生性狡詐,所以蘇城軍力所不及,才讓這些山匪猖獗了半年之久。可我來到蘇城不過幾日,數百山匪死於我手,兩百餘孩童獲救,匪患平息。”
虞知的目光第三次掃過蘇城軍的將士,那些眼眶有些溼潤的將士是家中在城外的村子,遭了山匪的洗劫。那些眼中憤恨的將士向來對於山匪憤恨......
虞知突然冷哼一聲,冰冷地說道:“本不必大費周章的匪患,區區數百山匪讓蘇城軍拖了半年之久。在我看來,蘇城軍不過是一群廢物。參軍入伍者,守一方安寧,你們問問自己,你們做到了嗎?”
虞知的目光就像是一道道利劍,穿透演武場上這些將士的內心,流出血來。
“不錯,你們奉軍令行事,受了遊元矩的矇蔽。可而今,遊元矩鋃鐺入獄,這兩日間,你們做了什麼?”
“垂頭喪氣,神色低迷?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守護的是蘇城一郡,守護的是百姓,而不是遊元矩。即便如今沒有主帥,也依舊要履行軍人的職責,守護一方安寧!”
虞知聲色俱厲,如今軍心不穩,需要穩定軍心。
“諸位,你們願意讓蘇城的百姓罵你們廢物嗎?”虞知吼道。
平靜的演武場,忽然爆發出一陣整齊的嘶吼,震人心魄。
“不願!”
“很好。”虞知說道,“我希望你們能證明給我看,你們蘇城軍不是廢物。”
“匪患平息,此事我替你們辦了。接下來就是幫助百姓重建家園。這是你們蘇城軍證明的機會!今日起,蘇城軍所屬,除日常巡防之外,分批前往城外幫助百姓。”
“你們,可有異議?”
眾將隨即異口同聲說道:“我等領命!”
虞知滿意地點點頭,他將遊元矩的嫌疑解釋了一番。他本是可以直接殺了遊元矩先斬後奏。虞知沒有這麼做,直接殺了遊元矩很可能會引起蘇城軍的譁變。
因此,虞知選擇留著遊元矩的性命。
既然山匪已經剿滅,遊元矩早晚死不死都重要。重要的是,那座山中城背後的事和夜鬼。
虞知朝著軍營外走去,李駿一直跟在身旁。
李駿說道:“虞大人,蘇城軍一時無主帥。末將不才,願暫時執掌蘇城軍軍務。”
說著,李駿暗暗遞上一疊厚實的銀票。其中的意圖尤為明顯。
虞知也來者不拒,心頭一笑,便是收了銀票。他拍了拍李駿的肩膀,讚賞道:“李將軍明白事理。這些日子就有勞李將軍了。相信不久之後李將軍會聽到好訊息。”
說完,虞知便是快步走出了軍營。
李駿心領神會,更是恭敬道:“末將恭送虞大人。”
李駿心道:看來這虞知也不是油鹽不進,免不了這些黃白之物,嘴上微言大義,還不是個貪官?
.....
虞知走出來軍營,捏著指尖,數著那一沓銀票。一百兩一張,總計十張。一千兩銀子。
虞知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蘇沐慈為他籌錢出謀劃策,如今虞知又多了一個主意。
區區一個副將一出手就是一千兩銀子,那蘇城郡其他官員呢?
虞知臉上那奸詐的笑容更盛,騎上馬就朝著蘇城回去。
無花沒有跟虞知一同回城,他依舊留在山中城裡為死去的亡魂超度。在超度結束之後,無花就會來蘇城尋虞知。
此時的郡守府中,祖安邦正在逗著那一隻名貴的白鸚鵡。
“小傢伙,你說這些百姓該如何安置?”祖安邦依舊掛著笑臉,彷彿天大的事在他心中也不值一提。
“唉,這位小虞大人真會給我出難題。蘇城府衙中那還有存銀供這些百姓修建村子。小傢伙,你說說這活閻王到底什麼時候走?”
祖安邦一直在煩惱這些銀錢該從何處來。雖說蘇城郡各縣府衙中都湊了一些銀子,可遠遠是杯水車薪。
祖安邦有私產,在這富庶的南州府中,官員貪墨的銀錢遠比其他地方要多得多。
可公事如何能用私產來解決呢?
祖安邦捨不得,更不願意。
蘇凌也在郡守府中,聽著祖安邦的言語。蘇凌笑了一聲,說道:“郡守大人,按你的意思,這虞知一日不走,咱們的生意是不是一日不能開始?”
祖安邦則是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蘇公子,你也看見這位虞大人的手段了。就連遊元矩都被他折騰成了這副模樣。我要是被他揪住小辮子,不死也要脫層皮。”
蘇凌神色輕佻,一點也不將虞知放在眼裡。
“你等得起,可上面的人等不起,若是這生意黃了,上面的人怪罪下來,你我都要完蛋。”
祖安邦眸子一凝,很是不喜歡蘇凌這口氣。若非承了蘇家的情,一郡郡守又怎麼會這樣忍氣吞聲?
祖安邦轉身坐到椅子上,臉上還是那副笑容。“我聽說這虞知是跟著蘇沐慈的車隊來到了蘇城。你不妨問問蘇沐慈,該如何讓虞知趕緊離開蘇城郡。這樣我們的事也會好辦許多。”
蘇凌思緒紛飛,腦海中浮現出蘇沐慈的身影。“祖大人不妨明說?”
祖安邦笑了笑,說道:“少年風流。從京都南下的商隊如此多,咱們的御史大人為何偏偏挑中了蘇沐慈的商隊?蘇公子也是年輕人,難道就不知道這裡面的門道?”
蘇凌波聞言,冷笑了一聲。祖安邦所言不無道理,而他心中也已經開始想如何藉助蘇沐慈來處理虞知。
就在此時,府外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響。
“虞大人,虞大人,還是等我稟報,郡守大人親自迎接您為好。哎,您別闖啊。”
“我與你們祖大人乃是至交好友,一見如故,哪裡需要這麼多禮節。”
“可虞大人,您這...您慢些。”
“你要是再攔著我,可別怪我取出尚方寶劍先斬後奏了!”
祖安邦和蘇凌對視一眼,旋即蘇凌朝著後堂走去。
祖安邦也立刻起身,而虞知也走進了大堂中。
一進門,虞知沒有絲毫客氣,似紈絝一般,直接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說道:“祖大人,不必多禮了。”
祖安邦被虞知搞得一愣一愣的。
從虞知來蘇城,祖安邦找不到虞知的蹤影,更沒有見過虞知幾次,可每一次虞知現身沒有什麼好事。
尤其是這一次,虞知主動找上門來。當虞知的屁股落在椅子上的那一剎那,祖安邦心頭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充斥在心頭。
這小子到底想要幹嘛?
為什麼我覺得心裡涼嗖嗖的?
祖安邦戰戰兢兢地看著虞知,卻聽虞知開口道:“本官聽說,歷屆督查御史巡狩,當地官員都會替御史接風洗塵。怎麼到我這兒卻是沒了呢?”
接風宴,是禮數,也是規矩。
督查御史初到,各地官員也都會示好一番。
有些人剛正不阿,有些人好美色,有些人好錢財......
摸不準御史的性情,在接風宴探查探查,便是一個極好的方式。
祖安邦嘴上說著:“都怪下官忙糊塗了。”
可心中卻是沒好氣地暗道:你他丫的一進城就不見蹤影,我倒是想請你喝酒吃肉,也要能找得到你啊!
祖安邦深諳官場之道,怎會不想和虞知多接觸接觸。
奈何虞知沒給機會。
祖安邦繼續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妨就在今日?虞大人,你看如何?”
虞知擺了擺手,說道:“今日?不太好。”
“那虞大人的意思是.....?”祖安邦心裡的不安越發強烈,這小子又想鬧什麼么蛾子?
虞知翹著二郎腿晃啊晃,說道:“你讓蘇城郡六縣的縣令都來一趟,一起吃個飯。我順便認識認識他們,再順便了解下蘇城郡各縣的情況。”
祖安邦自然應聲答應。“下官這就讓人通知各縣縣令。”
“等等。”虞知阻止道,“我聽說南州富庶,想必南州的官員也是家財萬貫。”
祖安邦心跳一滯,連呼吸都停了幾分。“那大人的意思是.....”
“哎。”虞知故意皺起眉頭,說道,“我什麼意思難道祖大人不懂?”
“下官愚鈍,這...”
“好吧,本官指點指點你。簡單說就是本官缺錢,珠寶玉器。多多益善,古董字畫,來者不拒。多可以多,可要是少了......哼哼,本官就去他的轄地走一遭。”
隨即,虞知眯起眼,盯著祖安邦,問道:“祖大人,我這麼說,你可明白了?”
祖安邦還是第一次遇見做貪官,做得這麼直白的。
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
片刻之後,祖安邦才愣愣地點頭,立刻回答道:“下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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