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江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一遇風雲變化龍 第四百五十章 還不錯,楚天雲紀,放羊江南,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姜溪月的聲音像是閻王的催命符,若是放任不管,到底會如燕雲十八騎這些人一樣的下場。
他們有項延保護,而這些人呢?
沒有強大的底蘊,沒有強大的實力,只能低頭做人,埋頭做事。
......
楚王府的人走了。
韓清、莫不凡這些劍修也走了。
姜溪月沒有跟虞知說過一句話,或許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但姜溪月最後的威脅,也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多了幾分忌憚。
風波平息,鑄劍山也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
不過,依舊有很多劍修留在鑄劍山上,希望能夠尋找到一把好劍。
在紅衫女的威脅之後,郭吉大開方便之門,若是劍修在山中尋到好劍,讓其認主,就能夠帶走。
葉清歡得到了破穹,在鑑湖小築潛心修行,他要慢慢消化破穹的劍意,將霜滅劍意融合到其中,渾然一體。
而虞知和黎晚桐也在鑑湖小築中住了下來。
一來,為了虞知尋劍。
二來,也是等著葉清歡完成修行。
一場秋雨從白天一直下到了晚上,淅淅瀝瀝的冰涼帶來了朦朧的山霧。
夜晚,郭吉的住處迎來了一人。
在鑄劍山上的鑄劍師都見過這人,這正是鑄劍山山腳下的一位賣茶翁。
茶是普通的茶,賣了數十年。
入鑄劍山學藝的鑄劍師,求劍的劍修都喝過這位賣茶翁的茶。
誰也不會料到這個賣茶翁竟然會出現在劍廬首席鑄劍師的住處。
郭吉神色凝重地說道:“項籍已經對鑄劍山動手。這一次,鑄劍山恐怕在劫難逃。”
賣茶翁卻是淡然。“在項籍駐軍南州府的時候,他便來過鑄劍山。在那個時候,你就知道劍廬會有今日一劫。”
賣茶翁頓了頓,繼續說道:“對於項籍的威脅,劍廬不需過多擔心。劍廬的傳承遠比你知道的深厚。這不是區區一位十品宗師可以威脅的。若真是到了生死攸關,劍廬自會反擊。”
賣茶翁的話沒有讓郭吉放心,即便他身為首席鑄劍師,也沒有完全瞭解整個劍廬。
所以,郭吉在用自己的方式拯救劍廬。
賣茶翁從自己的葫蘆裡倒出一杯清水,放在郭吉的身前。
清水十分清澈,在火光下散發著別樣的光芒。
“白天用了劍廬的劍陣,消耗很大。喝一杯,晚上可以睡得著一些。”
郭吉端起茶杯,將清水喝完。渾身上下頃刻間都充滿了力量,疲倦的神色也緩緩消失。
賣茶翁繼續說道:“當年,虞山河來時喝過我的一杯茶。這是個好孩子,卻死在了陰謀詭計裡。”
郭吉不由得點點頭,驟然長嘆一聲。
“劍廬破例贈刀,正是您的授意。沒想到那以後不過數年,他就死了。”
賣茶翁搖了搖葫蘆,葫蘆中傳來水聲。他倒出一杯水。
“虞山河有扶危濟困,鎮守河山的大志。本想將他培養起來,應對千年之後的大劫。可他偏偏死在了二十年前。唉,要是他還活著,現在的成就不可限量。”
虞山河,也就是虞知的父親。
在許多年前,他便是劍廬選中的人。
既然有千年前的預言,不僅大楚皇朝在做準備,懸空寺、草原的聖山,還有潛藏在人間的勢力也都在積蓄著力量,培養著人才,準備應對千年之後的這一場浩劫。
如劍廬、懸空寺,這些都是人間明面上的勢力。
還有那些隱藏極深的勢力和強者。
郭吉忽然說道:“您覺得那小子如何?”
賣茶翁舉著杯子的手忽然一滯,他看向郭吉,說道:“你是說虞山河的兒子——虞...?”
“虞知。”郭吉補充道。“少年的心性比之他的父親虞山河更好。”
今日奪劍的一幕幕都被賣茶翁看在眼中。
在鑑湖上幾乎聚集了大楚所有有名的劍修,無論是曹九劍,還是劍書都不曾入郭吉的法眼。
甚至在虞知佈下諸星殺陣之前,郭吉也沒覺得虞知出彩。
當然,郭吉選擇虞知,更多的是因為虞知背後站著的劍道宗師李浩渺。
在姜溪月揭開過往二十年的隱秘之後,郭吉選擇虞知的理由又更充分了一些。
賣茶翁放下茶杯,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劍廬的存在為的是應對今後的浩劫,而不是項籍。虞知與項籍的仇怨太深,劍廬助虞知,會讓劍廬捲入世俗的風暴中去。”
郭吉搖搖頭,反駁道:“世俗的風暴?您難道覺得人間即將面對的浩劫不是世俗之事嗎?”
郭吉扭頭,望向窗外,那遙遠的山下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燈火。
賣茶翁嘆息道:“千年之前,有各大宗師強者團結一心,率領人族,抵抗靈魁族的入侵。可今時今日的人族私心作祟,只想著成為人間帝王。人族之危不僅是來自靈魁族,更是在於人族內部。”
千年之期是隱秘,不為百姓所知。
但大楚皇室和世上的一些頂尖傳承不可能不知曉。
他們依舊選擇內鬥,選擇爭奪人間的大好河山,成為人間帝王。
甚至不惜與夜鬼勾結,殘害人族同胞。
此舉和背叛人族無異。
鑄劍山並非人間無敵,能夠守住劍廬已經不易。
想要如千年之前那般擊退靈魁族的入侵,需要的是整個人族的力量。
浩劫...無論是項籍,還是靈魁族和夜鬼。
從一開始這就是人間的浩劫。
此間發生的一切都是在為這一場浩劫做鋪墊。
......
......
不堪紅葉青苔地,又是涼風暮雨天。
一場秋雨一場涼。
山中天氣微微寒。
打算落滿一夜的秋雨為這一整座鑄劍山帶來寒涼。
山腳村落的農戶們添了一床被褥,孩子們穿上了長衫。夜晚燈火之中,老人家溫了一壺黃酒,喝完之後唱著老調子的歌謠,早早地躺在了床上。
然而,在鑑湖小築的一間客房中熱火朝天。
男歡女愛本就是正常之事。
虞知望著黎晚桐,雙手輕拂在黎晚桐的腰肢上。
“別...別看。”黎晚桐扭怩道。
黎晚桐雙手輕輕捂住了臉頰,卻是透過指縫間望著在她心愛的少年。
虞知輕輕一笑,他俯下身子吻在了黎晚桐的紅唇上,輕吻著。
“桐兒,你真美。”虞知說著普通卻情真意切的情話。
一個時辰之後,黎晚桐靠在虞知的身上,羅裳半解,猶抱琵琶半遮面。
虞知輕輕撫摸著黎晚桐的後背,回憶著剛才的畫面。
“桐兒,你有沒有覺得剛才有些奇怪?”
黎晚桐微微抬頭,狡黠地笑著。“哪裡奇怪了?”
她顯然是知道什麼的。
虞知想了想,壓低了聲音說道:“有幾息時間,我感覺你......。”
黎晚桐輕輕地吻了虞知一下,心知肚明,好奇地問道:“那你喜歡嗎?”
“喜歡。”虞知認真地說道。
黎晚桐忽然一笑,低聲在虞知耳邊說了幾句。
下一刻,虞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黎晚桐。
“桐兒,你...你怎麼......”
黎晚桐嬌羞道:“姐姐覺得那感覺不錯,讓她感受真切些。再說了,你也不是喜歡嘛?”
虞知斷然想不到黎晚桐竟然會偷偷換出了緋櫻。
要不是虞知感知敏銳,還真發現不來那幾息的異樣。
虞知颳了一下黎晚桐的瓊鼻,惹得黎晚桐一陣嬌笑,躲在了被子下。
“我看你是沒受夠家法,膽子越來越大了!”
“什麼家法?”黎晚桐疑惑道。
虞知哼哼兩聲,埋頭在黎晚桐的耳邊,嗅著少女的幽香。
可黎晚桐沒哼幾聲,虞知便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眨眼間,嬌羞的面容上多了一絲絲冰冷高傲,眉間也出現了一片鮮紅的緋櫻花瓣。
“這...緋櫻?”
小妮子真是膽大包天,怎麼將緋櫻女王換出來了。
虞知嚇得一激靈,他萬萬不敢想身邊躺著的會是靈魁族的一尊王者。
緋櫻淡漠地看著虞知,只覺得傳來的充實感少了幾分。
在同一人身上,虞知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
緋櫻的霸道和強勢,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無時無刻都給人一種臣服或者征服的想法。
在緋櫻身上,虞知感受不到一絲嬌羞,這件事像是一件吃飯喝水簡單的事。
緋櫻起身,長髮披肩,倒了一杯茶水。
這嬌豔的一幕絕不是黎晚桐會做出來的。
虞知趕忙為其披上一件衣裳。這是自己媳婦,可不能讓她這麼用。
“感覺如何?”虞知問道。
緋櫻又恢復了女王的高傲,吐出兩個字。“嗯,還不錯。”
虞知覺得被羞辱到了,男人的尊嚴蕩然無存。
緋櫻又是說道:“沒想到你們人族繁衍的方式會是這麼有趣。”
“有趣?”虞知乾笑了兩聲。“難道你們靈魁族.....”
“不一樣。我們靈魁天生地養,不需要這樣繁衍。只要時機到來,神魂交融,自會出現新的靈魁族人。”緋櫻淡淡地說道。
虞知點點頭,又聽緋櫻說道:“本王先回去了。”
虞知下意識地點點頭,忽然一愣。
回去了?
這算怎麼回事?
爽完就回去了?
這搞得我像是被拋棄的良家婦男?
.......
與虞知和黎晚桐的濃情蜜意不同。
此時,在那一場秋雨中,在散發著絲絲寒意的鑄劍山上,無數劍修正冒著秋雨四處尋找著劍廬的寶劍。
光是看見葉清歡握著百年一劍——破穹。
眾人心中的渴望沒有消除,反而是愈演愈烈。
老子得不到百年一劍,拿一把伴生之劍不為過。
人吶,總是自視甚高,伴生之劍又是這麼好拿的?
鑄劍山遍地都是劍,但偏偏許多時候,劍在眼前而不自知。
夜半時分,烏雲遮住了皎月,讓月光顯得更為朦朧,帶著一絲絲神秘的意味。
嗷嗚!
“老子找到了,老子找到了!”
“啐,什麼破東西!斷劍也叫劍?”
“寶劍配英雄,果然就是你了。咦,怎麼碎了?”
鑄劍山後還有山,那裡有生存著許多野獸,時常在夜間覓食。
可今日,野獸不敢出沒,餓極了的豺狼虎豹也忍著飢餓,躲在洞穴裡。
畢竟,這些“飢渴”的劍修太恐怖,那些嘶吼聲和怒罵聲比它們更像禽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