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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嵐心有七竅,於人情世故早已老練,一看李厘沉默不語,多半是願意了。年輕人抹不開面子,他表示理解,但還是要李厘一句準話,才不能落了他鋒銳營代主的地位:“夜離先生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可真是猜煞高某人了。”

李厘想了一會兒,報仇之心還是壓過了自己的道德感,既然機會擺在自己面前,便不要硬推開它了,當即拱手道:“多謝高堂主垂青,夜離也不是沒有上進的心。只是夜離已身為雲中城弟子,再投別處,於禮不合。”

高嵐沉思片刻:“這個嘛……”他嘴角一牽,道:“這個交給我做,你且放心便了。”

李厘佯作感激,躬身深行一禮:“既是如此,夜離日夜靜候佳音。”

拜別高嵐,李厘一個人潛回行莊,心下暗暗激動。就在他準備睡下之時,一個熟悉的女聲自窗外傳入房內:“睡了嗎?”

一聽便知道是薛悅。此刻已是夜半,她不是應該在上凌煙麼?怎麼又回行莊來了?李厘心中一凜,難道剛才自己與高嵐密談一幕,竟被她撞見,此番前來興師問罪?當即冷冷回覆:“有事嗎?”

只聽窗外人幽幽嘆氣道:“你總是這麼冷漠嗎?”

李厘聽她語氣並未含慍,心下稍定,似乎高嵐之約並未被其察覺。但他心中總是覺得似有哪裡不妥,當下不動聲色繼續試探道:“深夜孤男寡女,不便相見。如果沒事,還請回吧。”

窗外人復嘆了口氣,嬌聲道:“我若沒事,怎麼會深夜到訪?你害的我現在身陷非議,如今就是這樣的態度嗎?”

聽到此處,李厘已經確定此人定不是薛悅。此人學薛悅的聲音學的倒是挺像,就是撒嬌撒得自己都嫌肉麻:“夠資格問我這一句的,只有薛姑娘而已。姑娘你模仿薛姑娘的聲音倒挺以假亂真。”

窗外人咯咯輕笑,笑聲如銀鈴般悅耳,卻又自帶一種嬌柔風情:“哥哥說夜離先生鍾情薛大小姐,看來所言不虛。本姑娘是上凌煙第二近侍高蘊蓉。不過我更喜歡你叫我蓉兒。”

李厘暗暗翻了一個白眼,這女子倒是比薛悅還不客氣,他倒是知道高嵐有個妹妹是叫高蘊蓉來著。既然要投誠鋒銳營,堂主的妹妹自己也是要好好處一處的,當下跨步出門,一見眼前之人,不免感嘆這天王幫的近侍確實是個個不凡。眼前這位蓉兒姑娘柔媚多情,猶如路邊一朵風中搖曳的花朵兒,生動可親又不失女兒風情。特別是那豐滿勻稱的身材,玲瓏浮凸,令人見而心動。

這蓉兒姑娘倒確實是李厘鐘意的型別。幸好李厘早已經過小葉子和薛悅的連番錘鍊,雖然心動,也只施禮笑道:“高姑娘你好。”

高蘊蓉嬌俏一笑,已一扭身子纏到李厘身邊,幾步就將李厘推入房中,一把關上房門,便伸手在李厘下顎一拂:“說好叫蓉兒的,高姑娘高姑娘,多生分。”

李厘畢竟是富人之子,以前家境尚可之時,總有一二次被拽進過風月場應酬的經歷。但他年紀尚幼,又知道分寸,去了也只是應酬應酬,立刻抽身的。此番被良家女子貼身親密,倒真是破天荒頭一遭,李厘登時嚇了一跳,退了一步,慌忙忙深施一禮:“天王幫人才濟濟,上有蕭幫主天縱英姿,下有楊天王風流倜儻,我一介草莽算不了什麼。高姑娘謬讚了。”

高蘊蓉看他生澀,更是嫵媚一笑,上前就把李厘推倒在榻上,順勢靠在李厘懷中:“幫主縱然是好,我也只有伺候的份兒。楊一釗那個鬼東西,我才懶得看他一眼。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有稜有角,情深一往,這才是男人。”

這般溫香軟玉撞在懷裡,又是他喜歡的型別,李厘若是沒有一點兒反應,那才真是不正常了。甫一動搖,高蘊蓉便已察覺了,頓時嬌笑連連:“我就知道你也喜歡我。”說著一雙纖手游上,就要解他的衣服。

李厘大驚,一狠心,一把推開高蘊蓉:“高姑娘請自重,我……我有喜歡的人。”

高蘊蓉嘻嘻笑道:“我知道,薛悅嘛。”她半仰在床上,朝李厘勾了勾小指頭。只見輕紗覆蓋下,絕美曲線呼之欲出。李厘眉頭緊皺,生怕自己淪陷,轉身欲走。高蘊蓉已攔在他身側,在他耳邊吹氣如蘭:“你喜歡誰,我攔不住。可是天讓我喜歡你,又有什麼法子?你抬眼看看我,我和薛悅究竟誰更美?”說著便奪了李厘的手,覆在自己身上。

有高蘊蓉在身畔軟磨硬泡,李厘心中直是天人交戰。她這麼做,是有何深意?我究竟該怎麼做?身側美人熱情如火,他腦海中卻是刀光劍影,兩下夾攻,只感覺頭都快炸了,額上的髮辮勒得他微微有些發疼。他難耐極了,一睜眼,正對上高蘊蓉迷亂的眼睛。他忽然想起了死去的夏夜。夏夜的眼裡,總是溫和熱切,卻不曾存有任何一絲世俗的慾望。而此刻高蘊蓉的眼裡,縱然媚眼如絲,也並不具備任何一絲淺顯的真誠。

他突然明白了高蘊蓉的心思。高蘊蓉的出現並不是意外,而是高嵐派來試探於他的試金石。

夜離先生之所以投入雲中城,是因為夜離先生痴戀薛家小姐。夜離先生改投鋒銳營,還是因為夜離先生痴戀薛家小姐。只要他一直痴戀薛家小姐,就總有可能會為了薛家小姐,而為他人所用。聰明如高嵐,又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

對付夜離先生這種少年,只需要讓他移情別戀自己的人,自然就能更踏實的為己所用。只要令他迷上高蘊蓉,那他就得乖乖的聽從高蘊蓉的號令,成了鋒銳營的傀儡。屆時要他殺楊一釗,他就得殺楊一釗,要他殺薛煬,他就得殺薛煬。豈不比現在更可靠得多?

應該將計就計麼?是的,按理說,是該將計就計。李厘試著伸出一隻手,摟住了高蘊蓉的纖腰。高蘊蓉更是將他壓在牆上,上下其手,似乎頗為濃情蜜意。見李厘表情生硬,高蘊蓉更是得意,笑著調侃道:“怎麼了,小冤家?”李厘卻只覺得內心翻江倒海般只想拒絕,不想再聽她出言挑逗,忙一把扳過她的下頜,惡狠狠吼道:“不怎麼!”

他這一吼,本是想給自己轉移注意力。不想倒嚇了高蘊蓉一跳。要知道如此良辰美景之時,高蘊蓉只見過千依百順的,沒見過這麼兇橫的。偏偏他發脾氣的時候神色又青澀又霸道,令高蘊蓉突然恍惚陷入某種回憶,竟一時忘記了繼續魅惑。

李厘卻沒心情在意高蘊蓉的變化,幾經折磨之後,最終他的良知還是戰勝了權謀。他推開高蘊蓉,站起身,遠離了高蘊蓉,啞聲道:“我做不到,你走吧!”

就算是報仇心切,他曾利用輿論,也暫時認同良禽擇木而棲,但遇到真刀真槍的權色交易,卻真是壓到了他的底線。

高蘊蓉卻不出聲,只是站在當地,似笑非笑。李厘懶得理她,也罷,攀不上高嵐這條船,薛悅這邊也不樂觀,自己以後必定艱難。假若自己為了報仇放棄一切,就算今後報仇成功,他也瞧不上這樣的自己。

哪知高蘊蓉卻沒有譏諷,只是看著他,沉默不語。他看到她一雙美目此刻竟漸漸溼潤,倒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從小葉子到薛悅,再到現在的高蘊蓉,一個個的雖然性格迥異,但說起不可理喻這一項,倒真是她們的一個共同之處。他完全不知剛才他是哪個行為令她如此,只好閉嘴站在那裡靜靜看著。

高蘊蓉怔怔的看了他片刻,抹了抹眼角,回了神,復又再媚笑道:“好一個君子先生。也罷,就讓你過一次關吧。”她一個側身躺在李厘的床上,一指桌臺:“我今天真是忙得累了,借你的床睡一覺。君子先生,委屈你睡桌子了。”

李厘看她並未有加害之意,心下稍定,便抱著劍坐在房間一角休息。

他雖然歇在暗處,卻根本無有一絲睡意。高蘊蓉這一關,自己運氣好,也不知觸動了高蘊蓉哪一根神經,居然就這麼及格了。但是明天呢?後天呢?不是每一次都能莫名其妙化險為夷的。

昨日大選,小葉子和薛悅雙雙被選中的訊息早已傳遍各處,他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看來薛悅從今往後就要常駐上凌煙,而薛煬顧及雲中城的大小事務,也不會長留此處。如任由自己跟著薛煬離開洞庭湖,那無疑是切斷了自己與薛悅之間的聯絡,自己的價值也會相對減弱。假使高嵐真想用自己,那必然是得想辦法將自己留下,才有可能威脅到楊一釗和薛煬的聯盟。但僅僅依靠高嵐,未必就萬無一失。如果自己想多一份把握被留下,那麼他認為天明之前,他需要見小葉子一面。

上凌煙自己也只是去過一次,還是在外圍活動,內裡構造他並不熟悉。他的眼神落在熟睡的高蘊蓉身上。想來高蘊蓉和小葉子都是近侍,住處應該不會離得太遠。天亮之前,高蘊蓉必趁夜回上凌煙。那時他便能跟蹤她以找到小葉子。

果不其然,高蘊蓉並沒有在此多待,天不亮就匆匆離開了。

這個高蘊蓉姑娘雖然人情世故上嫻熟善變,武功卻著實不如李厘好,絲毫沒有察覺到李厘潛行在自己身後。她一路來到湖邊,駕著小船前往上凌煙。而這區區水路,也難不倒李厘這生長自江南的人物。更何況他內功已有根柢,在水底呼吸吐納於他更是小兒科。

他悄悄潛入水中,跟著高蘊蓉繞到上凌煙後面。見她從一個小角門處偷偷進入,李厘也隨即閃進,一路來到上凌煙內部。

上凌煙雖說是島中園林,卻依舊設計的曲折蜿蜒。不多時,李厘便尋不到高蘊蓉的身影,只得罷手,藏身於隱蔽處,默默回憶了下來時的路,計算了剩餘的時間。一切已有計劃之後,他心下稍定,開始悄悄探索各個房間。

雖說上凌煙是天王幫的首腦重地,卻並沒有李厘想象中那麼多護衛,倒是無關緊要的侍女更多些。躲過這些侍女對於李厘而言輕而易舉,而這些侍女在私下裡的交談,也給他提供了尋找小葉子的線索。

在他經過一個花圃之時,兩名侍女端著錦盒從他藏身處旁走過,一邊走一邊說:“聽說了嗎?幫主把那個新來的小近侍安排在了荊嬰使者住過的平意軒。”

“平意軒?不就是玫瑰園旁邊的那間竹樓?那裡冬暖夏涼,是個好去處呢。要我說這個近侍真有福氣,一上來就得到幫主的垂青。說不好,會是第二個荊嬰使者呢!”

“噓!別讓人聽見了!在這談這些忌諱,高近侍準饒不了咱們!”

“別說高近侍,雲中城的薛近侍也厲害的很!今兒她連創世樓的人都打了,以後高近侍的日子不一定好過。”

“再不好過,也比這個姓常還是姓葉的近侍好過!不說了,沒得隔牆有耳。咱們趕緊給這個近侍送去幫主的洗漱用品。再過兩個時辰,幫主就該起床了,要是這個近侍伺候不好,再賴到咱們頭上,可吃罪不起!”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李厘待兩個侍女離開之後,便趁著夜色躍上房頂,放眼尋找玫瑰園旁邊的竹樓。他辨明方位,隨即跳下牆潛身而行,很快來到了這一處極清幽的平意軒所在。

平意軒裡此時仍上著燈,雖是深夜,軒中人卻未睡。

等到侍女送下東西走了,李厘才靠近,透過窗紙向內望去。

軒中青燈如豆,一個身穿白袍的纖弱少女在燈下默默翻看一本紙冊,秀眉長軒,眼神專注,臉頰因為熬夜而微微有些潮紅,嘴角似乎帶著笑。昏黃的燈光籠在她身上,使她整個人都縈繞散發著淺淺的暖意。

一時間,他有些忘記了他來的目的,也忘記了自己身處險境。他此刻看到她,是一番何等心境,也沒有第二個人能懂。對於他而言,這世間的人盡皆冷漠奸滑,只有眼前這個少女,才真正是自己的人。

小時候在村裡,她從來沒給過自己一個好臉色,就連敷衍自己都不肯。自己好勝心切,偏要跟她槓上,結果總是輸贏參半,兩人鬥來爭去,誰也沒佔誰的上風。那時候只很想贏,竟不知自己早已襄王有意。直到家裡出了事,她拉著他的手不離不棄,他才真的體會到情根深種是個什麼滋味。

此刻就這麼在旁邊默默的看著她,就好像回到了當年,回到了那從來沒有受過傷害的時光。

就這麼默默的在旁邊看著她笑,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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