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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俠小心,他們陰毒的很!”黃衫女子忍住疼痛,出言提醒。

黑衣首領冷哼一聲,踢了黃衫女子一腳:“若不是上頭有命要活捉你,就憑你的功夫,能跑得這麼遠嗎?”他不知李厘底細,不敢怠慢,緩緩從腰間擎出一柄環刀,冷笑對李厘道:“朋友,這是我們天忍教和天王幫的私事,你最好少插手。少管閒事,能活得久一點。”

李厘一聽天忍教三個字,一雙眼睛瞬間精光四射,如夜中火把一般,燃燒著熊熊殺意之火。他右手提出紫青劫,頓時斗室之中閃耀的盡是紫色劍光,光華奪目:“我活到哪天我不知道,但你們的忌辰,就是今天!”他不等黑衣首領說話,當即撲上前去,一劍平平擊出!

黑衣首領眼看他撲向自己,忙揮刀抵禦,哪知李厘劍招走勢詭秘至極,見李厘剛要撲上來與己相鬥的一瞬,其手腕一偏一帶,紫青劫居然向右側激飛而出,瞬間化作殺人飛劍!右側掠陣黑衣人一聲慘叫,應聲而倒。黑衣首領舉起環刀,照撲來的李厘頭上猛砍過去。李厘頭一低,一個前滾翻,已從黑衣首領腳邊滾過,翻身右足踢出,一腳踢在黑衣首領小腿之上的三陽交處。

這一招乃是化自神意心機劍中的一招“輕舟已過萬重山”,劍本應飛向黑衣首領,意欲取其首級,但其實是虛招,晃人耳目,吸引敵人注意罷了。實際後招乃是最後這一腳。若是李厘能將內力運用自如,這一腳也足以踢斷這“萬重山”的根基。但李厘先念著救人,便改了飛劍的走向,加上他武功尚未純熟,這一腳飛出,並未踢準穴位,是以只是令黑衣首領站立不穩,向前撲倒,卻未傷及筋骨。

見老大撲地而倒,同伴頃刻命喪黃泉,剩下三個黑衣人目瞪口呆,紛紛拿起武器加入戰鬥。李厘不敢怠慢,雙手撐地,借這一撐之力,整個身子立刻貼地滑出,頭後腿前,如雪橇一般,直撞向想要爬起的黑衣首領。黑衣人三把尖刀自他面前劈來,然而他滑速極快,迎面三刀被他僥倖躲過,只劈斷了幾根他的頭髮。黑衣首領剛想爬起,卻又被李厘衝來踢倒。

說時遲那時快,李厘一個鷂子翻身跨坐在黑衣首領身上,兩手抓住黑衣首領雙臂,放在肩頭彎腰一扯,如揹包一般將黑衣首領背對背揹負而起,頂在身上,顯是將黑衣首領做了他的盾牌。只聽得又一聲慘叫,一個黑衣人的刀已經劈在黑衣首領的臉上。

“住手!”“大哥!”黑衣人見誤傷首領,紛紛大驚失色。

李厘迅速甩開重傷的黑衣人首領,抄起手邊的環刀,一個側翻,躍起身來,雙手擎刀閃電般轉身一個橫劈,正砍在最近的黑衣人腰間。環刀本就沉重,李厘又運足了巧勁猛力,刀去勢剛猛之極,一刀便將黑衣人斬為似斷非斷的兩截。

他站在血泊之中,雙手拖刀,昂首凝視剩下的兩名黑衣人,冷冷道:“一共七個,殺了五個,還剩兩個,一起上吧。”

餘下兩名黑衣人一聽,同行七人之中,竟然有五人須臾之間命喪他手,哪兒還有膽氣再戰?

“算……算你厲害,今天就放了你,改日再……”

話還沒說完,一道金光忽然閃過,嗤嗤兩聲,兩個黑衣人已倒在地上。李厘側目,本該倒在地上的黃衫女子不知何時已站了起來,強撐力氣,藉此機會料理了二人。她揮鞭用力過劇,雖然站著,卻抑制不住全身顫抖,臉色白如箋紙。

二人站在當地對視,正以為戰鬥告一段落。忽然房梁之上,有人撫掌而笑。

李厘抬頭望去,卻見房梁之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名白袍中年男子。男子從房樑上輕輕躍下,腳步落地之時,竟然全無聲響。李厘眯起眼睛,觀察來人。只見此人約莫三十歲光景,膚色微黑,粗眉大眼,下頜微須,右臉有一道長長刀疤,身材高大,肌肉虯結,赤露的胳臂上印著火焰圖樣的刺青。他背後配一把七尺斬馬刀,顯然是一個北方江湖豪客。

白袍豪客抬眼上下打量李厘良久:“嗯,根骨清奇,頭腦清晰,果然是個可造之材。”

“你是何人?”李厘側移幾步,將黃衫女子擋在身後,喝問道。

白袍豪客一笑,笑容開朗豪邁:“在下天忍教左翼軍教頭,耶律羲燁。少年你呢?”

又是天忍教的人,怕不是來為這些黑衣人報仇的?李厘提起紫青劫,目光凌厲,短劍前指,擺了個起手式,不想再多廢話:“鄙姓……夏,賤字夜離。請。”他不願暴露本名,便用了夏夜的名字,延伸了一下,作為自己化名。

耶律羲燁看到他蓄勢待發的模樣,並沒有打算應戰,只是一笑:“夏夜離?這名字著實不錯。你功夫也不錯,雖然經驗太少,但勝在招式新奇詭異,出人意表,加上你頗多急智,這才險勝。但若是陡遇強敵,頂多三招兩式,你就要露怯了。不如這樣,你跟我回天忍教,我找高手好好調教你幾年,包你將來必能於武學之中取得一番成就。”

“天忍教與我不共戴天,更何況你們的這些手下都是宵小之徒,我豈能和他們同流合汙。”李厘冷冷應道。

耶律羲燁揉揉脖子,道:“既然如此,也罷了。”他轉向黃衫女子,微笑道:“夜離先生不和我走就罷了。薛小姐,你是也不打算走了是麼?”

黃衫女子還沒應話,李厘先開了口:“有我一口氣在,天忍教就休想在此放肆。”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耶律羲燁笑了笑,“我耶律羲燁雖然身為天忍教中人,本該受教法約束。但我痴長二十九歲,向來講求隨心所欲,萬事但憑高興。本來嘛,就算今天蕭昀汐來了,我也不給面子,更何況你們兩個小孩兒。不過你走運,我看上你的劍法了。不如這樣,你和我過過手。如果能破我一招,我就放你們離開,如何?”

李厘還在思量。黃衫女子卻知利害,怒道:“你耶律羲燁乃是天忍教敕封的鬥神,盛名在外,如此相鬥,難道不是以大欺小,也不怕天下英雄恥笑?”

耶律羲燁卻滿不在乎,嗤之以鼻,道:“天下英雄?天下有幾個真英雄?這些虛名禮法,我耶律羲燁從不在乎。是好漢就手底下見真章!接我這一刀,不然就滾到十八層地獄去!”

他話音剛落,右手已閃電般持刀在手。李厘揉身而上,意欲搶攻。哪知耶律羲燁長刀一揮,霎時間,刀風四起!強大的氣流自刀勢之中噴薄而出,虎狼撲食一般向李厘直衝過來!

李厘從未見過如此高手,只覺刀氣直逼胸前,壓得自己難以呼吸。他頂著刀風,用盡全力想要前進,卻始終邁不動步子。這樣的刀氣強壓,他都無法逼近對方身前,又該如何破?

他苦心極力思索,卻始終不得要領。忽然在厚重刀風之中,一道金光破空而入。金光剛撞上刀風,就被彈了回去。李厘還沒反應過來,耶律羲燁卻加重了刀勁。不多時,金光又再搶上。如此反覆週而復始三次,李厘終於領悟了黃衫女子的用意所在。

每次金光搶上之時,正是刀勁微微產生變化之時。李厘忽然意識到,耶律羲燁的刀氣並非一成不變,總是會在某個固定時刻,進行新舊刀氣的交接。第一波刀氣總會衰弱,而第二波刀氣便要繼上。就彷彿歌手唱歌一般,縱然歌手歌唱技巧如何高超,氣量如何充足,在每次持久發音之後,都免不了要換氣。只不過高手往往讓你察覺不到換氣的時刻罷了。李厘武學知識有限,又身在陣中,一開始體察不到這微小的變化。但場外的黃衫女子卻顯然在武學方面博聞強記的多,她怕耶律羲燁察知,不便出聲提示,便用金鞭掠陣干擾,以求借以啟發。

金鞭干擾多了,耶律羲燁也察覺到了不妥之處,便又加大了力道。但李厘已經明白其中關竅,當即瞭然一笑。耶律羲燁的刀氣至剛至猛,何不如以柔克剛,正如剛才黑衣首領遊鬥黃衫女子一般?

他微微回首觀察地形,尋找可借力之物。若是有樹枝之類可借力之物,也許自己的想法就能得以實現。恰好看到身後二樓房頂之上,露出一根粗竹。這粗竹本是用來修補斷裂的房梁之物,但年久失修,一半已露在房梁下方,正好是個天然的彈簧。

說不得,賭一把!

當又一次刀氣交接之時,李厘瞅準空擋順勢向後躍起。刀風瞬間繼發而來,呼嘯產生的氣流立刻把他託到半空之中。李厘剛一到半空中,便察覺耶律羲燁的刀氣,果然不能立刻隨著目標的位置變化而移動,刀氣太過剛猛,便有一定程度的滯後。尋常人只會向前硬碰,最終被壓制在刀氣之下,正如金鞭每次接觸刀氣被彈開一樣。但李厘借勢飛起,正躍在刀氣攻擊的空當之中。他順著刀氣躍到二樓房梁,雙腿踩在粗竹之上,借粗竹韌性彈射向耶律羲燁,一劍刺出!

耶律羲燁大驚失色,急收刀氣,翻身躲開。多虧他浸淫武學已久,於驚險時刻,尚且收放自如,不然瞬間將如此大的力道收回,早已反擊自身,就算不當場吐血,也必受極重內傷。

李厘人隨短劍同時彈射刺出,其勢猛烈之極。就算耶律羲燁收回力道,但他卻無法依樣炮製。他為了卸力,強行改變方向,衝出客店房門,急奔了幾步,撞在樹叢之中,才消了這猛烈的一擊之力。就算如此,他一雙腿也因受力過劇,一時間動彈不得。

黃衫女子不顧自身,急忙奔出門去,扶起李厘。

耶律羲燁立刻打坐於地,閉眼運功調理氣息,片刻便恢復了常態。他睜開眼起身走向李厘。黃衫女子立刻將金鞭護在李厘身前,以防耶律羲燁靠近。耶律羲燁也不再逼近,只是咧嘴一笑:“兩個小孩兒不錯,挺聰明。幸好我這狂龍吞月功尚未練成,就被你們發現了這個弱點。不然真到高手對決的時候,我可就慘了。”他收起長刀,笑道:“我耶律羲燁說話算話,今兒放你們一馬。明日如果再撞在我手裡,我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耶律羲燁仰天大笑,隨手牽了黑衣人留在店外的一匹馬,就上馬賓士而去。

李厘躺在樹叢之中,一雙腿又痛又腫。黃衫女子見他痛苦不堪,卻不懂如何療傷,便提醒道:“先生,你且坐起來,凝神靜氣,操縱內力執行一個周天之後,將氣散於雙腿筋脈,如此反覆,或者能緩解你腿上的痛苦。”

李厘見她臉上關切之色甚篤,知她在武學上頗有見地,便依言而行。果然不多時,腿上雖仍然腫痛,卻不再那般難耐。他點了點頭:“謝謝指點。”便撐著身邊樹木,起身要走。

黃衣少女卻伸手扶住他,溫言道:“先生且慢。你身上傷重,若此刻強行離開,只怕有害無益。不如在客店將就一夜,將養休息。“

李厘抬頭看了看天色,搖搖頭道:“我身上有事,不便久留。”

黃衫女子卻語氣堅決,道:“若是先生為難,我也不能強阻。但夜色已深,先生帶著一身傷痛,若自行離開又遇到追兵,豈不是獨力難支?薛悅不才,論武功雖然比不上先生,但此時此刻,也願盡些綿薄之力。先生以生命護我,我豈能知恩不報?”

李厘沉默一刻,這黃衫女子薛悅雖然武功並不登峰造極,卻見識廣博,也是個中強手。自己對江湖並不熟悉,若路上有她協助,想必事半功倍。但自己麻煩纏身,又不能與薛悅解釋。正在猶豫間,薛悅看出他的猶疑,便道:“薛悅乃是天王幫北天王薛煬之後,並非什麼邪魔外道。先生且放心。”

李厘聽到她是天王幫天王之後,這才略微放心。薛悅扶著他進了客店,將他安置在客房之中。她從腰間取了一瓶藥粉,去後廚拿開水和了,又尋了些紗布,將藥粉鋪在紗布之上,要替李厘包紮雙腿。李厘見她絲毫不在意男女之防,心中暗暗稱奇,但他害羞不願受薛悅親手照護,便言道自己來做。薛悅也不強求,只是給他抵藥協助。李厘轉了身子背對著薛悅,這才挽起褲子包紮。

薛悅協助李厘包紮完畢,又起身去廚房熱了些吃食,給李厘送了上來。兩人用了些饅頭熱飯,只覺身體舒緩許多。薛悅便問了李厘師承,但李厘並不肯多過透露。薛悅知道江湖之中奇人異士比比皆是,但見他行事磊落,知道他是個俠義之人,也就不再多問,只思忖著:此人無門無派乃是自由之身,人又聰明俠義,若是能歸於雲中城中,假以時日,必能成造福昭胤之器。當下二人分房休息,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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