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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喜塔鎮,剛進家門就聞到一股刺激的氣味,香香臭臭,異常古怪。

外公拎著菜刀出來:“葉詞拿了只榴蓮,全身都是刺,好容易切開,手掌都扎流血了。”

梁彥平看著桌上飽滿碩大的果肉,問:“她送的?”

“是啊,她爸媽在雲南買了一箱榴蓮寄回家,我還沒吃過這玩意兒呢,味道太沖,剛才差點吐了。”

梁彥平放下手裡的塑膠袋,裡邊幾樣日用品,重點是一盒進口酒心巧克力。

鑽石買不起,巧克力也能讓人高興的吧。

“正好,”梁彥平遞給外公:“甜食女孩兒應該喜歡。”

老李頭看那包裝精緻,挺高階的樣子,送人拿得出手:“行,就當回禮。”

說著去對面敲門。

不一會兒葉詞的聲音傳來,閒談兩句,刻意提高嗓門,乖巧地喊:“謝謝彥平哥哥!”

以前幾時喊過他“哥哥”?在長輩面前倒很會裝,難怪老人家都喜歡她。

這夜毫無預兆停電,滿城漆黑,葉詞打手電筒過來借蠟燭。

“李爺爺呢?”

“在外面打牌。”

“停電了還打?”

“可能快回來了。”梁彥平拉開電視櫃下的抽屜,一堆雜物,沒有看見蠟燭的影子。他拐進廚房,儲物櫃裡也沒有。

葉詞說:“會不會在他房間?”

梁彥平說:“你在這兒等等。”他穿過天井上樓,誰知葉詞依然緊跟其後,並未聽話留在原地。

梁彥平問:“你是不是怕鬼?”

“不要說這個。”

他走在前面,身影高大,衣服上有肥皂洗過的清香,長柄手電筒射出圓圓的光圈。

幽暗中兩人前後爬上閣樓,木梯嘎吱作響。

外公屋裡一無所獲,葉詞提議:“要不出門買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來電。”

夜風微涼,繁星密佈,梁彥平很久沒見過這麼多星星。兩人並肩走在狹長窄巷,放慢腳步。

一條黃狗經過。

葉詞調整手電筒的光圈,忽然說:“你以後別亂買東西。”起初她聲音低低的,像是不確定要不要說出後面的話,但很快語氣轉為隨意:“巧克力不能隨便送人的。”

梁彥平看她一眼:“是嗎?”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葉詞深吸一口氣,抿唇瞪他。

梁彥平眉目隱含些微戲謔,一種微妙的愉悅使他忍不住繼續逗她:“你以為我送巧克力是什麼意思?”

葉詞:“你覺得我以為什麼意思?”

這下換梁彥平愣住。

葉詞得意,揚起嘴角偷樂。

梁彥平沒再言語。

蟋蟀鳴叫不絕,觀音兜與馬頭牆像漆黑的剪影,比黑夜的顏色更深。

葉詞打量他的側臉,視線慢慢落向胳膊,好奇道:“你怎麼洗頭呀?”

梁彥平抬起另一條胳膊:“我還有這隻手。”

葉詞說:“明天有空,我幫你洗頭吧。”

“好啊。”

他應得太快,以至於葉詞詫異兩秒,低頭琢磨,心裡暗暗歡喜,過一會兒又問:“你知道沙河古村嗎?坐車大概四十分鐘……”

她帶老外去玩,其實景色寥寥,有一條褲衩似的瀑布,還有一座宏偉卻殘破的古寺,幾座巨大佛身穩坐正殿,無人供養,風沙拂地。

不等葉詞說完,梁彥平打斷:“找時間一起去轉轉?”

葉詞又愣住,嗯一聲:“好呀。”

他們聊了一路。

那天晚上樑彥平看見二樓窗戶透出幽微燭火,一燈如豆,少女模糊的影子忽隱忽現,也許她準備睡了,也許還在擺弄什麼東西,每夜都是如此。

這場景讓他印象極深,以至於後來對窗戶和燈影產生微妙的情結,容易記起喜塔鎮的夏天,迷夢一樣的相遇。

八月底,暑假即將結束,梁彥平返回北都上課。

他打算從鎮上的火車站出發,到省會再轉一趟火車直達北都,不用回津市。

葉詞和外公一起送他。

月臺空曠,十來個旅客拖家帶口,行李繁重,烈日灼目,鐵路兩旁是豔麗的夾竹桃。

外公忽然想起什麼:“我去買點特產,你路上帶著吃,也可以送給同學。”

說著趕忙出去買東西。

葉詞低頭看著他的褲腳,身體無聊輕晃:“你知道我家電話吧?”

梁彥平垂眸看她頭頂的璇兒:“知道。”

“會打給我麼?”

“會。”

葉詞仰起臉,眨巴眨巴眼睛,然後笑了。

梁彥平睫毛微顫,喉結動了下,葉詞屏住呼吸,腳趾蜷縮,他彎腰低頭,吻在她的眉心。

葉詞膽子大,兩手扶住他的肩膀,正想點起腳尖回吻,這時卻聽他說:“外公來了。”

“……”葉詞嚇得趕緊鬆開,假裝看風景,心跳得不知怎麼安撫。

其實他這次離開,要再見面也是過年的時候了。

梁彥平說他寒假會回喜塔鎮,但葉詞並未放在心上,也沒有苦苦等他的念頭,只當成一場豔遇,在一塊兒挺高興,但分隔兩地,時間久了,那些微妙的動心和情愫肯定也會慢慢淡去,她看得很開。

可是梁彥平不知道她看得這麼開。

——

同學聚餐約在週末,金宵酒店二樓包廂,赴約的幾人都帶了各自的伴侶,七八人剛好湊滿一桌。

曾俊為這頓飯特意開兩個鐘頭的車,從隔壁市過來;王林祥畢業後進入地產公司做設計管理,負責對接設計院、施工單位、材料廠家等乙方單位,操不完的心;劉永衡已經轉業,辛苦考到的一級註冊建築師證也掛靠出去,改行經商。

老同學相見,把酒言歡,話題最多的當然是往日時光,一去不返的校園青春。

“讀書的時候我以為自己能成藝術家,夢想是用建築改變世界。”曾俊自嘲:“我偶像的書,那會兒都翻爛了,睡覺也抱著睡,前幾天忽然想起來,到處找,才發現被我媽拿去墊桌腳了。”

劉永衡問:“你偶像誰來著?”

王林祥說:“安東尼奧高迪。”

梁彥平說:“不是埃羅沙裡寧嗎?”

幾人面面相覷,接著不約而同笑起來。

曾俊微嘆:“只有彥平這種,成立事務所,做公共建築才算建築師,我們就是畫圖的。”

梁彥平搖頭輕笑:“諷刺我呢?回國第一個專案就是住宅。”

“住宅創新更難,去年同學會你不在,可是大家的話題都離不開你。說到底現在國內房地產熱火朝天,房價節節攀升,誰不想賺錢呢?做公建週期長回款慢,理想又不能當飯吃。”

梁彥平聽他們言語間多有傷感,便不想繼續談論這個。

正好家屬紛紛不樂意,讓他們說點兒能聽懂的。

曾俊見黎蕊涵一直端坐在側,低眉嫻靜,笑問:“是不是該喝你們喜酒了?”

梁彥平笑笑,手機鈴響,他起身離席:“我接個電話。”

“彥平跟你在一起之後變化不小,”曾俊醉意漸深:“當年都不太搭理人的。”

黎蕊涵將髮絲別到耳後,莞爾淺笑:“是嗎?”

“真的,不信你問他們。”曾俊手夾香菸:“大三暑假吧……對,九五年,過完暑假返校,我就覺得他不太對勁,晚上經常在小賣部打電話,宿管阿姨嘴大,第一時間傳到我們寢室,說鐵樹開花,梁彥平也會跟女孩子說悄悄話了。”

黎蕊涵嘴角僵硬,笑意漸散。

王林祥在桌下踢曾俊的腳:“喝多了吧,別胡說八道。”

曾俊毫無警覺:“誰胡說了,你們不記得嗎,自從被宿管阿姨盯上,彥平就轉移陣地,再也不去小賣部打電話。那天晚上我跟朋友談事,彥平不在宿舍,我以為他悶圖書館呢,結果走出校門看見他站在街對面的電話亭裡,等我辦完事情回來,一個多小時過去,他居然還在那兒聊天……我服了,真的,他怎麼可能有那麼多話說呀?”

黎蕊涵臉色有點難看,勉強笑笑:“我去下洗手間。”

她起身離席,走出包廂,靠在牆邊深呼吸,還沒平復心緒,裡面的聲音又傳過來。

“這下好了,肯定生氣。”王林祥說:“黎小姐和彥平才相處兩年,你提那些老黃曆幹嘛?”

“啊?不是她嗎?”

“彥平當時的女朋友我見過,不是這位。”

“你見過?!什麼時候?”

王林祥思忖:“九六年暑假,那姑娘到北都找他玩兒,彥平在城中村租了間小平房,就是靠近西鐵路那邊,跟她同居。本來我倆一起實習,說要合租的,結果那女孩來,他就把我給撇下了。”

“然後呢?”

“然後那段時間手頭緊,有天晚上我去找彥平借錢,他不在家,我等了半個小時,看見他們從外面回來,那麼長的巷子,走兩步親三口,纏得可緊,彥平的眼睛就離不開人家姑娘。”

眾人瞠目結舌,低聲笑道:“你說的是彥平?我們認識的梁彥平?”

王林祥搖頭:“有的男人啊,平時不吭聲,冷清清,其實就是悶騷,隔老遠我都知道他倆在舌吻。”

身旁的王太太瞥他,嗤道:“你是千里眼還是透視眼?不說大晚上麼,伸舌頭都看得見?”

“那個激烈纏綿的架勢,嘖,大家都舌吻過吧,瞄一眼就懂啦。”

話題越聊越偏,男男女女談談笑笑,風月意濃。

曾俊撫摸額頭:“怎麼不早說,我還以為他愛情長跑呢。”

王林祥氣不打一處來:“我在桌下踢你那麼多腳,你是安了假肢嗎?”

“好了好了。”年紀最大的劉永衡開口:“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不知者無罪嘛,曾俊你待會兒自罰一杯。”

“行,三杯都行。”

“黎小姐不會生氣吧?”

“氣啥?前任是改變不了的過去,再說男人有經驗才好,吻技床技都練出來,造福下一任嘛。”

“那女人有經驗呢?”

“更好,知情趣,不會束手束腳,還懂得自己找樂子,男人可輕鬆了。”

妻子們笑起來,狠啐一口:“呸,不害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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