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幫我洗臭舞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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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承其實很清楚，蕭楚瑜之所以敢對高明駿那樣的寨子鬼這麼理直氣壯，肯定是仗著自己跟朱浩宇的女朋友徐瑩瑩有不一樣的關係，所以高明駿才會投鼠忌器。

但她又一直不肯跟姜允承說明她和徐瑩瑩之間的關係，所以，姜允承不得不往壞處想。

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蕭楚瑜為了融入朱浩宇的那個圈子，主動去對徐瑩瑩示好甚至是獻媚什麼的。

以姜允承這段時間和蕭楚瑜相處下來的感覺，他不太相信，蕭楚瑜是這種人。

她這樣的女孩子，三觀肯定是跟朱浩宇那個圈子裡的大多數人都不合的。

但，姜允承又不敢把話說太滿，畢竟，他和蕭楚瑜真正熟絡起來的時間也並不長。

以姜允承前世的經歷來看，人們對於藝術生，尤其是舞蹈藝術生這個群體的偏見，一點也不是空穴來風，甚至可以說是有理有據。

但，蕭楚瑜這個女孩，給姜允承有不一樣的感覺。

他心底裡其實很希望蕭楚瑜是那極少數的清流，也是發自內心地希望，蕭楚瑜今後不要走上歪路。

畢竟，這可是一個，為了保護自己不受欺負，敢跟社會渣宰叫板的女孩啊！

但是，另一方面，朱浩宇的圈子，對於那些個想走捷徑，不願意靠自己的能力奮鬥的人來說，卻是有這莫名的吸引力。

誰都知道，丹城菸草集團的朱耀祖，手裡有多少財富，多少人脈和權力。

能傍上朱浩宇這條大腿，甚至能混到和朱浩宇稱兄道弟的話，高考落榜又怎樣？甚至中學輟學又怎樣？

跟著朱哥混，還怕沒有肉吃？！

甚至連彭慧這種，明明身為人民教師，但為了自己的利益，也完全不顧師德，為了巴結朱耀祖，一天到晚腆著個老臉去往朱浩宇的身上蹭，就是為了利用自己曾經教過朱浩宇數學的這個契機，與朱耀祖拉近關係。

正所謂，天下熙攘，皆為利往，太史公誠不我欺。

事實上，前世，朱浩宇靠著家裡的背景，確實一度混的風生水起，雖然他大學考的很一般，也就在省內混了個三本，但，畢業後，家裡直接給他包工程幹，在別的同學還在為了微薄的薪水起早貪黑的時候，他就以一個大老闆的姿態，開上了賓士大G，而他手下的這些小跟班們，自然也有一口湯喝的。

包括彭慧，朱浩宇高中畢業後沒多久，就順利的調到了油水利潤更高，財力更雄厚的私立中學。

再後來，他愈發的膨脹，跑到省城開KTV，開酒吧，搞夜店，甚至還搞上了拉皮條的生意。

差不多到姜允承重生前，也就是十多年後，先是他老爸因為職務犯罪被查，剛好他又往槍口上撞，在KTV裡喝多了以後，和手下的幾個馬仔一起強姦了一名少女，這才引起警方的注意，被緝拿歸案。

再後來，姜允承聽到小道訊息，說這傢伙背後乾的勾當其實遠不止於此，幾乎都已經算得上是黑惡勢力了。

因此，姜允承真的特別擔心，家裡破產後，經濟狀況不佳的蕭楚瑜，會主動往朱浩宇的那個圈子裡靠。

畢竟，丹城縣的藝術生啊體育生什麼的，哪怕算上一中以外的學校，最起碼有七八成都在朱浩宇的小圈子裡面，或者主動往這個圈子裡鑽。

蕭楚瑜越是不願意說，姜允承就越是擔心。

第二天是週五，這週末高三不放假，但，高三學生們的心情卻不是一般的好，甚至精神還要比以往飽滿，因為這週末不放假的原因是要進行高三年級統測，統測結束後，下週一週二，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秋季校運會了。

蕭楚瑜還是一樣，前兩節課不是班主任彭慧的課，就偷摸逃課去舞蹈教室練功，然後趕在數學課前回來。

她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回到教室後，舉起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水，然後用溼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來到教室外的走廊，和姜允承一起趴在圍欄上吹風。

“喂，看什麼呢？”

蕭楚瑜笑嘻嘻的問：

“不會是在看哪個文科班的美女吧？”

“嘖，別把我想的那麼齷齪好不好。”

“哎喲喂，說的好像你是什麼正人君子一樣~”

女孩一邊說笑，一邊用胳膊肘戳了戳姜允承的胳膊。

“哎，跟我說說唄，在我轉過來你們學校之前，誰是你們學校的校花啊？”

“嘖，都什麼年代了啊？還校花呢，土不土啊？”

“評校花怎麼就土了啊？”

蕭楚瑜睜著眼睛問：

“你們男生平時像這樣趴在外面，不就是一天到晚對人家小姑娘評頭論足指指點點麼？你們難道不會討論一下誰才是學校裡最漂亮的女孩子麼？”

“放屁！你聽誰說的啊？”

姜允承不屑的說：

“別把我們男生說的跟長舌婦似的，我們可沒有那麼無聊。”

二人聊天說笑的時候，旁邊的其他同學，甚至是教室裡面的同學，隔著窗戶玻璃，都在那直勾勾地盯著這兩個傢伙。

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是錯愕和不解。

就姜允承這個平日裡幾乎都不會和女生說話的悶葫蘆，特麼怎麼就跟蕭楚瑜這種級別的美少女勾搭在一起了啊？

很多平日裡自認為健談的人，跟蕭楚瑜都很少能說得起話來的。

因為蕭楚瑜這女孩，只要不開口說話，面無表情的時候，整個人就跟一座冰山似的，讓人不敢靠近。

這就是所謂的近水樓臺先得月麼？

“咦？蕭楚瑜，你在學校啊？”

就在姜允承和蕭楚瑜聊的正投機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二人同時循聲望去，只見化著精緻妝容的徐瑩瑩，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摸到了28班的門口。

看到徐瑩瑩，上一秒臉上還洋溢著開心的微笑的蕭楚瑜，一下子笑容就凝固住了。

徐瑩瑩看著蕭楚瑜，又瞥了一眼蕭楚瑜身邊的姜允承，眉頭微微一皺，挑著眉毛，用不不爽的語氣對姜允承說：

“我讓你給蕭楚瑜傳話，你沒說？”

“哦，忘了。”

姜允承頭都不抬地回了一句。

“你他媽........”

簡短的三個字，一下子就讓徐瑩瑩來氣了，不過，不等徐瑩瑩發作，蕭楚瑜連忙擋在了姜允承和徐瑩瑩的中間，笑著說：

“哎呀瑩瑩你別理他，這貨就是個愣頭青，跟誰說話都是這麼衝的。”

“對了，你今天怎麼會來我們班門口玩啊？”

“呵呵。”

徐瑩瑩冷笑一聲，伸出手，輕輕捋了捋蕭楚瑜漂亮臉蛋兩側的鬢髮，皮笑肉不笑地說：

“哎呀~這不是想我們的蕭美人了嘛~”

“話說小瑜你也真是的，這幾天也不見你來培訓班練舞，都沒人幫我踩跨了呢，電話不接，訊息也不回，怎麼啦？突然玩消失，是生我氣了麼？”

蕭楚瑜連忙說：

“哎呀，不是啦，我最近身體不大好，有點不舒服，就沒去上課，手機也被家裡人沒收了，所以才沒有回你的訊息和電話。”

徐瑩瑩笑了笑，看了一眼蕭楚瑜身邊的姜允承，說：

“這邊不相干的人太多，過來說話吧。”

說著，徐瑩瑩就把蕭楚瑜拉倒了旁邊樓梯拐角的角落。

雖說姜允承對八卦別人的私事是很反感的，但，對於蕭楚瑜，他還真是有些擔心，姜允承也不好直接跟過去，就朝著相反的方向，像另一側的走廊盡頭走去，那邊同樣也有樓梯，姜允承下了樓，然後在二樓繞了一圈，從對面那一側的樓梯上了三樓。

蕭楚瑜和徐瑩瑩就站在三樓樓梯入口處，背對著樓下，姜允承站在樓梯拐角處，剛好能聽到二人的對話。

“蕭楚瑜，你媽筆的以為老子是傻子，以為老子好騙是不是？！”

徐瑩瑩塗著名牌口紅的嘴巴，直接出口成髒。

“我告訴你，丹城到處都有我的人，別以為我不在培訓班，我就不知道你在裡面幹了些什麼。”

“我之前說過的吧？誰要是敢和張可欣那個小婊子一起玩，那就是跟我徐瑩瑩作對！”

“蕭楚瑜，看樣子，你膽子不小啊？”

“不是，瑩瑩，你，你誤會我了，我和張可欣真的也算不上什麼朋友，我們只是........”

“哦，不算朋友，你還給她壓腿，給她開肩，還幫她下腰？”

“蕭楚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啊？你這段時間不來培訓班上課，無非就是給我耍臉色唄，覺得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我踩跨，給我當跟班，丟了你這位大美女的臉唄？”

“不是，瑩瑩，你真誤會我了，我不是........”

“呵呵，誤沒誤會，我心裡有數，用不著你在這裡給我上課！”

“蕭楚瑜，我給你個忠告，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就可以在我面前嘚瑟了。”

“你可別忘了，是誰一直壓著高明駿，不讓他碰你的？”

“萬一哪天，他把你拖到小巷子裡，把你給弄了，再往你這張狐狸臉上劃幾道口子，那個時候，呵呵，高冷女神，冰山美人，那個時候，你可別再來找我哦~”

聽到這話，蕭楚瑜再也不敢說話了，只是默默的低著頭擦眼淚。

徐瑩瑩把手上拎著的一隻布袋朝蕭楚瑜抵了過去。

“這雙舞蹈鞋，被我穿的太髒了，回去幫我洗了。”

雖然蕭楚瑜在回到教室之前，先去衛生間洗了臉，但，她的一雙漂亮美眸，在回到教室，坐回到座位上的時候，眼睛依然還是紅彤彤的。

她把包裹著徐瑩瑩穿髒了的舞蹈鞋的緞面袋子塞進了課桌的抽屜，但，袋子裡那股濃郁到有些令人頭暈目眩的酸臭腳汗味，卻是掩蓋不住地在周圍瀰漫了開來。

“噫！好臭啊！是誰的腳臭味？！”

“老張，是不是你啊？你昨晚是不是沒洗腳？”

“放屁！少冤枉人！我看明明就是你！”

附近的同學們察覺到了異樣，一個個用手捂著鼻子，滿臉嫌棄的尋找腳臭的源頭，當然，沒有誰懷疑過蕭楚瑜，畢竟，這種超級美少女的腳怎麼可能會臭呢？

但，即便如此，蕭楚瑜還是低著頭，不敢抬頭與周圍的其他人對視。

姜允承坐在蕭楚瑜的身邊，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蕭楚瑜，你覺得，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誒？”

聽到這話，蕭楚瑜連忙抬頭，愣愣地看著姜允承。

姜允承繼續說：

“我們好歹也是一起被彭慧罵過，一起被罰站過的戰友吧？算不算是兄弟？”

蕭楚瑜聞言，愣了幾秒鐘，這才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

“誰，誰要和你做好兄弟啊？！”

“要做也是做好姐妹好不好？”

姜允承點點頭，說：

“嗯，行，那就當我們是好姐妹，我說過的吧？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跟我說。”

聽到這話，蕭楚瑜低頭不說話了，姜允承又補充了一句：

“你和徐瑩瑩之間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啊？！”

蕭楚瑜一下子抬起頭，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姜允承。

“你可以晚點再責怪我偷聽，但，我想說的是，我不喜歡徐瑩瑩對你說的話，以及她對你做的事。”

說著，姜允承低頭，看了一眼散發著濃郁腳臭味的課桌抽屜。

“你這樣的女孩子，不應該去跟朱浩宇徐瑩瑩那類的人混在一起，你更不是徐瑩瑩的丫鬟，所以，把裝雙臭舞蹈鞋，扔了吧。”

聽著姜允承說的話，蕭楚瑜沒回答，只是默默的低下了頭，沉默良久。

“你懂什麼啊？”

女孩粉嫩的嘴唇有些顫抖。

“你以為我喜歡往他們的圈子裡擠麼？你以為我喜歡給人當丫鬟，洗別人的臭鞋麼？！”

“你知道有多少亂七八糟的男生對我有想法嗎？！要不是有她做擋箭牌，我甚至都不敢一個人回家你知道嗎？！”

“我媽媽一個廣東人，在這邊無依無靠，我沒有爸爸，沒有家人可以依靠，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嘛？！”

“你明明什麼也不懂，憑什麼來對我說教啊？！”

說到這裡，蕭楚瑜在也忍不住了，晶瑩的淚珠頓時奪眶而出，趴在課桌上哭了起來。

周圍的同學見狀，還以為蕭楚瑜被姜允承欺負哭了呢，紛紛朝姜允承這邊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姜允承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別多事。

他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了蕭楚瑜，然後就在旁邊等著，等蕭楚瑜哭累了，氣息漸漸平復住了，才開口問：

“都說了拿我當好姐妹，那最起碼，你們之間具體有些什麼瓜葛，事情的緣由，可以跟我說說吧？”

蕭楚瑜從課桌上直起身，用紙巾擦拭著淚眼婆娑的眸子，挺拔的胸脯因為啜泣而起伏著。

“也沒什麼稀奇的事情。”

蕭楚瑜小口喘著氣，說：

“我在之前的藝術培訓班有個玩的不錯的女生，名叫張可欣，是個高一的女孩，不過她不是藝術生，而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學舞蹈純粹是出於興趣愛好。”

“那個女孩長得蠻好看的，而且，而且多才多藝，琵琶鋼琴什麼的，樣樣精通，性格也好，老師和同學們都很喜歡她，我也很喜歡她。”

“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徐瑩瑩偏偏看那個女孩不順眼，要求我們所有人不可以跟她有來往，要我們孤立她，再然後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她覺得我不去培訓班上課，就是再給她使臉色。”

姜允承想了想，又問：

“就只是因為一個高一的小女孩，徐瑩瑩就這麼記恨你？”

蕭楚瑜擦著眼淚，繼續斷斷續續的說：

“你以為呢？”

“女生就是這樣的，敏感，多心，女生之間的人際關係，就是這麼複雜。”

“誰和誰一起玩，誰去上廁所的時候沒有喊誰，都會是導致女生之間關係破裂的導火索。”

蕭楚瑜說的這些，姜允承當然是知道的，要不然，女生宿舍裡哪來的那麼多宮鬥？

不過........姜允承總覺得，應該還有其他原因。

“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地方得罪過徐瑩瑩麼？要對我說實話。”

蕭楚瑜含著眼淚沉默了幾秒鐘，終於開口說：

“我剛到一中的時候，朱浩宇主動來找我搭過話，還要我的聯絡方式，當時，徐瑩瑩應該就記恨上我了吧..........”

“其實，就是她把我的聯絡方式給高明駿的，這也算是一種警告吧。”

說到這裡，蕭楚瑜的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她覺得把我當丫鬟使，在外人面前有面子，我也需要有人庇護，也算是，各取所需吧。”

姜允承沒有問蕭楚瑜為什麼不跟徐瑩瑩明說，自己不去培訓班是因為沒錢交學費，因為姜允承很清楚，蕭楚瑜是個內心敏感的女孩。

她們這些藝考生群體，家裡條件大多都不錯，一中的其他藝考生，姜允承偶爾也接觸過幾次，她們湊到一起，聊的話題，無非就是各種攀比，誰又買了最新款最潮流的包包，誰的親戚又從國外帶了什麼國內買不到的名牌貨回來之類的。

混跡在這個群體之中，家裡破產的蕭楚瑜，內心肯定是自卑的，她絕對不想被自己的同行們知道自己的真實家庭情況。

這種心情，姜允承可以理解。

“把這雙臭鞋扔了吧，燻的我眼睛疼。”

姜允承淡淡的說：

“以後再遇到事情，有我呢。”

蕭楚瑜聽到這話，有些不相信地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白皙纖瘦，容貌清秀的男孩。

沉默了一會兒，女孩開口道：

“不，我說過了，你不用摻合我的事情。”

“我和你不一樣，你最後這一年好好努力，好好備考，以後考個好大學，你會有光明的未來的。”

“而我，只是一個讀書不行的藝術生罷了........”

“總之，這是女孩子之間的事情，你一個男生，別來摻合。”

姜允承也沒多說什麼，換了個話題，說：

“待會兒放學，你是回家吃晚飯，還是就在學校附近解決一下？”

“我.......我都可以，你呢？”

“那待會兒放學後，我們去吃漢堡包吧，我請客。”

蕭楚瑜還以為姜允承只是單純的想要約她吃個飯，也沒多想什麼，就答應了。

姜允承所說的地方，就在一中校門街對面的一片商圈裡，有一家賣西式快餐的，這一帶的餐飲相對來說消費略高一些，開的餐廳基本上都是正餐為主。

而沿著主街大路往右走個三百米左右，有一個T字路口，從巷子裡拐進去，就是學生們經常光顧的小吃街，這邊消費便宜，賣的都是一些炸串啊，炒飯燒烤什麼的，除了是手頭不寬裕的學生們的首選就餐場所，也是高明駿那類的寨子鬼和混混地痞物美價廉的御用食堂。

蕭楚瑜自從媽媽做生意被騙後，很少捨得花錢來這邊吃，在漢堡店裡找了個位置坐下，點完餐，付了錢後，姜允承忽然說，自己出去旁邊買兩杯奶茶，然後起身就走了，而蕭楚瑜也沒多想，就在那傻乎乎地坐著，等姜允承回來。

姜允承離開漢堡店後，並沒有去找什麼奶茶店，而是一路來到了小吃街這邊的巷子裡，果不其然，高明駿和幾個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的麻桿小夥，正蹲在小吃街深處的巷子裡，左手夾著半截菸頭，右手拿著一雙炸火腿腸，津津有味地啃著，嘴巴周邊一圈都是油，一邊吃，一邊時不時對過往的女高中生們吹幾聲刺耳的口哨。

“說真的，我一直很佩服你們，總是能把這一塊錢一根的烤腸，硬是吃出了滿漢全席的感覺。”

“哎，話說你們到底知不知道，你們其實是這個社會最底層的蛀蟲啊？冷少。”

姜允承大踏步地走進了燈光昏暗的巷子裡，對著高明駿等人就開啟了騎臉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