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三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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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跟了上去，他們慢慢向遠處走去，沒過多久，就來到了黃君銘的屋子前。

“凌夜哥哥來了！”趙九霄叫了一聲，就聽到裡面有走路的聲音，接著門被開啟了。

凌夜往裡面望了一眼，發現坐著不少人，除了阿婆，和黃君銘，還有三個面板略黑的女人。

“這三位是......”凌夜先開口詢問道。

“黑森林裡面救出來的，原本是想送回奧阿撒的，不過她們不願意回去，我就讓她們住在這裡，平時幫張鳴種種花，澆澆糧食，現在營地的人多了，每天吃的也多，張鳴有點忙不過來”

阿婆接話道。

三個女人見凌夜盯著她們，有點畏懼的向後縮了縮。

“這是我們營地的首領——凌夜，就是他打敗了嗜血蝙蝠，救你們出來的”阿婆適時地解釋道。

女人見狀才收回了害怕的神情，小聲地說著‘謝謝’。

“你們為什麼不願意回‘奧阿撒’，那不是個富裕的地方嗎？天氣也好，不像平原那麼冷”

凌夜奇怪的問道。

三個女人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又看了看阿婆，沒有說話。

“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不方便聽嗎？”凌夜察覺到了異樣，追問道。

“首領啊，還是先看看黃君銘的情況吧，他現在很不好”阿婆岔開了話題，指了指床榻上的黃君銘。

凌夜走上前去，才發現黃君銘的臉色煞白，眼睛周圍卻有一圈黑色的氣流在面板底下流動。

他滿臉汗水，咬著牙齒，表情痛苦，好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他怎麼了？”

“他的眼睛已經全壞了，裡面都是毒素，如果現在不拔除，等毒素蔓延全身，他會死的”

“這麼嚴重？”凌夜關切地望著黃君銘，只見他的嘴巴張了張，想說話，但是卻沒有發出聲音。

他有想過這次行動失敗，黃君銘會更加危險，但是沒想到，情況危急到這個地步。

“黃君銘說，他不能決定，所以想要你幫他決定”阿婆嘆了口氣，解釋道。

“決定什麼？”

“要不要切除患處？”

“你說的切除患處......難道是把眼睛......”

“對，把眼睛挖出來，再把後面的腐肉清理掉”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凌夜其實心裡明白，要是有別的辦法，阿婆也不會讓他，去找筆記中虛無縹緲的冰草，但是他卻有點私心，萬一真的有其他辦法呢？他了解黃君銘，他是一個寧願自己受傷都要拼命保護別人的人，特別是自己的朋友，但是他也有一些難以抉擇的事情，比如做出挖自己眼睛的決定，他需要有人幫他決定。

阿婆只是搖了搖頭，見到她無奈的表情，凌夜也低垂下了頭，他實在是難以做出這樣的決定。

“其實......”一個帶著面巾的女人開了口，“有一個古法，講求以毒攻毒，取蛆蟲，毒蠍，蝮蛇，斑螯，骨鳥入藥，可以解百毒”

“真的嗎？”

“嗯”女人點點頭，另外兩個女人也表示自己聽說過。

“聽說，上一任的國王也是中了劇毒，醫師都手足無措，當時還是三王子的殿下，聽說了這個古法，親自去怪物洞穴，取得了這些毒物，做了藥，治療好了國王的病，所以最後國王才把王位傳給了三王子，這件事很轟動，當時都傳遍了整個奧阿撒，大家都覺得三王子殿下很勇敢，又很有孝心呢，不過找這些毒物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要探查好多個洞穴和沙下密道，是很複雜的工作，而且毒物都十分危險，稍不留神，自己可能就死在外面了，所以這麼多年也沒人敢嘗試”

“而且，越是厲害的毒物，治療效果也就越好，但是毒物藏的也就越深，很多人即使去了，也是有去無回”

另一個女人接話道。

“說的你們，好像真的見過一樣，還不是聽人說的”趙九霄嘟囔了一句。

“哎，你這個小孩，怎麼這麼沒禮貌，我們奧阿撒本來就有用毒做藥的歷史，你可以去那裡問問，難道是我瞎編的不成”帶面巾的女人，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嘴。

“對啊，而且他中了這麼嚴重的毒，你們都沒辦法救了，比起挖眼睛，那還是試試以毒攻毒的法子好”

“拉達，跟小孩子生什麼氣嘛”胖女人安慰了幾句，又對著另一個女人說道，“絲蒂，你也是，總說沒情商的話”

兩人瞥了瞥嘴，沒有回答，只見那個胖女人自我介紹道：

“凌夜首領你好，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們，還有馨姐收留我們，對此我們十分感謝，沒有做自我介紹，是我的疏忽，我叫阿曼，那邊帶著面巾的是拉達，另外一位是絲蒂，她們還年輕，不會說話，請您諒解，不過做起事來，還是踏實能幹的”

阿曼把手放在胸口，彎腰對凌夜行禮，凌夜愣了一秒以後，也馬上扶她起來。

“沒事，我沒有放在心上，其實她們說的也沒錯，我們確實沒辦法治療我的朋友，是我的問題，如果有合適的藥方，也請詳細的告訴我，拜託了”

見到凌夜的陳懇請求，阿曼說出了奧阿撒毒藥治療的歷史，和治療成功的例子。

凌夜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瞥一眼阿婆，只見她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阿曼介紹完，拉達和絲蒂還補充了一些當地冒險者去捉毒物的例子，得到的毒藥可以在當地賣出幾百枚銀幣的高價，是一筆極大的收入，所以即使危險，依舊有人組團去尋找。

“看來，確實得去一趟奧阿撒了”凌夜下定決心說道。

“阿婆，伊萬邀請我去奧阿撒的事情，我還沒跟你說過，現在我的想法是，暫時卸任做首領的事情，獨自去一趟奧阿撒”凌夜面對著阿婆說道。

“什麼？”

在場的人無不驚訝，只見阿曼偷偷拉了拉達和絲蒂的手，笑著說道，“這些事情，我們不方便聽，就暫時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