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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何苗苗被郭晨帶著去熟悉其他的業務了。
賣銀首飾一案因為群姐嘴太嚴,問不出什麼暫時擱置了。
pCS並不像何苗苗想的那樣每天都是破各種案子,還要戶口登記呀,人口普查呀,辦身份證呀這一類的工作也是歸他們管的。
就算有人報J,更多的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鄰里糾紛,家庭不和,出軌抓i之類的事。
難得會出一件大的案子。
在何苗苗給人拍了一個月的身份證照片後,這天終於接到了一個報J電話。
報案人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大姐,說她家鄰居要S她!
這可是S人案,所裡出動了一半的人去了她家。
她家就在離麻陽鎮不遠的燕子溝裡,開車去十幾分鍾就到了。
結果到了發現她好好的在堂屋躺著睡覺。
“誰要S你?”冉隊問那大姐。
那大姐立馬指著她家隔壁的房子,跳著腳罵:“那屋的賤人!勾引我老公!不要臉!還想S我!”
冉隊眉頭一皺,大聲打斷她:“她什麼時候動手的?用的什麼工具?在什麼地點?”
“就是今天早上!在我家田裡,你看!她把我牙齒都打落了!”大姐說著,湊近眾人,一手將她的嘴皮扯開,露出缺了一顆牙的牙齦來。
“行了,看到了!”冉隊趕緊擺手示意她閉上嘴,然後讓人去隔壁把另一個當事人叫來。
兩家就是挨著的,很近,沒兩分鐘另一個當事人就過來了。她看著要年輕一些,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打扮也利索。
“你為什麼要S她?”冉隊問年輕的大姐。
年輕大姐聽完一臉震驚:“我沒有要S她啊!是她要S我吧!”
“S你怎麼了!你這個賤人勾引我老公,你就該死!”年紀大的大姐又跳著腳在旁邊罵。
年輕大姐也怒了,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她:“我勾引你老公?你也不看看你老公長啥子樣子,去老孃屋裡餵豬我家豬都嫌他醜!”
“噗!”聽到這句,何苗苗沒忍住笑了出來。
冉隊側頭看了她一眼,她立馬抿緊嘴,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
“吵啥子吵!”冉隊大聲呵斥道,打斷了兩人。
他指了指年輕大姐:“你,把事情說清楚!”
年輕大姐收回手,看向冉隊,氣勢一下弱了下來,滿臉無辜道:“這個婦人硬要說我勾引他老公!我的天,你們自己去看看她老公長什麼樣子,我怎麼可能勾引他嘛!”
“我說了沒有她也不信,後來她就去我屋頭的水井裡下毒,把我一屋的雞都毒死了!還好我今天早上起來先喂的雞,不然被毒死的就是我了!”
“你怎麼確定是她下的毒?”冉隊問
“我家按得有監控啊!你們看嘛!”年輕大姐掏出手機,將影片調出來後遞給王所。
看完影片後,冉隊的臉黑得跟墨一樣。
後來兩人都被帶回了所裡,調查清楚了前因後果。
這個年齡大點的大姐叫周貴萍,年輕的叫劉慧芳。
起因是周貴萍的老公晚上做夢時叫了劉慧芳的名字,周貴萍就認定了是劉慧芳勾引她老公。
她三天兩頭的就去找劉慧芳的麻煩,哪成想劉慧芳也不是好惹的,反過來把她罵了一頓。
於是她就懷恨在心,前一天晚上在劉慧芳家的水井裡倒了一瓶農藥。
劉慧芳第二天起來餵雞後發現雞被毒死了,在監控裡看見是周貴萍下的毒後,就去找她,結果兩人就打起來了,周貴萍沒打過她,就報J了。
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事就有了定論。
周貴萍在井裡下毒的行為是屬於故意投放毒等危險物質,危害公共安全的行為,構成投放危險物質罪被拘留。
劉慧芳則因為沒有先動手,所以就算把周貴萍牙打掉了也只能算自衛,當場就釋放了。
所以這叫什麼呢?
偷雞不成蝕把米!
周貴萍以為她先報J就是她有理,先喊冤就真的有冤。
但是pCS可不是會撒潑就能佔到便宜的地方,一切靠事實的真相來判定對錯!
後來何苗苗看到了趕到派出所的周貴萍的老公。
嗯...怎麼說呢...
她覺得劉慧芳說的在理!
這案子簡單,處理得也快,還沒到下班就解決了。
因為是周貴萍是女性,所以就由何苗苗押她去縣裡的拘留所了。
本來何苗苗是打算去了縣裡就不回鎮上了,明天她正好休息。
每週休息她都是要回縣城陪一下何爸何媽的。
自從高二那年舉家搬到縣城後,何爸何媽除了過年就再也沒回過麻陽鎮的家了。
本來麻陽鎮的房子都是要賣掉的,還是何苗苗說她要去麻陽鎮上班,才一直給她留著。
現在是她一個人住在麻陽鎮。
“苗~明天休息,去平壩村烤燒不?”在何苗苗出發前,郭晨喊住了她。
“燒烤?”何苗苗有些沒理解,問道。
“平壩村還有賣燒烤的?”
“不是,是去野炊!”
郭晨見何苗苗有點猶豫,接著又說:“我們差不多每個月都要出去玩,這也算是團建了吧!去嘛,正好可以增進一下大家都感情!放心,不會就你一個女孩子的,他們都要帶老婆孩子!”
郭晨這樣一說,何苗苗不答應也不太好了。
約好了第二天集合時間後,郭晨才放她走。
第二天下午,跟大夥在所裡集合後,三點多鐘一行人才從所裡出發。
車子開進平壩村後,還在順著河邊往裡開,一直到沒了瀝青路,開上了一條泥巴路,大概又開了半個多小時到了路的盡頭,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一下車,這裡的景色就讓何苗苗將腦子裡那些憂慮全都拋腦後去了。
風景太漂亮了!
依山伴水,綠蔭環繞,小河清澈見底。
而且太陽已經西落,下午熾熱的陽光被高聳的山峰給擋在了背後,時不時的就有一陣微風穿過,簡直是不要太舒服了。
小河一半是河水,一半是乾枯的河床,河床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鵝卵石,河中央還有一些人高的大石頭。
眾人將燒烤的攤子架在了河邊,就開始幹活。
男同志都去生火,串菜,烤燒烤。
女人就換上泳衣帶著孩子去游泳。
何苗苗站在一旁,一時有點不知道該乾點啥。
游泳她不會,也不敢,洗菜串菜他們也不讓她幹。
“愣著幹啥?去游泳呀!這水可涼快了!”郭晨在生火的間歇,還在招呼她。
“小何,來游泳!”河裡一個穿著泳衣的女人也在喊她。
喊她的人是冉隊的老婆,三十多歲的樣子,長得漂亮人也很親切。
“我不會...”何苗苗弱弱的回了一句。
她從來沒下過水,雖然這水看著不深,不過她還是有點害怕。
而且她不知道今天要來游泳,也沒帶泳衣呢。
她的包裡只帶了一件工作服...
為了以防意外,她隨手就塞包裡了。
除此之外,就身上穿的體恤短褲了,溼了可沒得換。
“哈哈,那你下來泡泡腳,這水可舒服了!”冉隊老婆說著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身旁,拉著她就往水裡走。
何苗苗不好意思拒絕,被她牽著走到了一塊大石頭旁邊。
“你坐著,泡泡腳,順便幫我看著家那小姑娘,我想去深去遊一遊”冉隊老婆說完,指著那塊大石頭旁邊一個套著游泳圈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著不過兩三歲的樣子,扎著一個小丸子頭,套著一個小鴨子的迷你游泳圈,圓溜溜的眼睛正看著她倆。
何苗苗的心瞬間被融化了。
這也太可愛了吧!
她趕緊點頭:“好的嫂子!你去吧!”
說完,她就坐在大石頭上,朝著小姑娘招招手。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
“叫她小乖乖就行,她就喜歡別人叫她小乖乖,那我去了,有什麼事情你叫我!”
冉隊老婆走後,何苗苗就牽著小姑娘在她小腿深的水邊玩。
玩了一會後,小乖乖就不幹了,一直要往岸上走。
“怎麼了小乖乖?不玩了嗎?”
“想拉臭臭~”小乖乖夾著腿,軟萌萌的說。
“那你等會,先別拉哦!”何苗苗趕緊打量四周,看有沒有隱蔽一點的地方。
然後看見在上游一點的地方,有幾塊大石頭擋住了下面的視線,適合乾點私密的事。
她脫掉小乖乖的游泳圈,抱著她往那幾塊大石頭走去。
也不是很遠,十來米的距離,走著走著她就感覺不對勁了。
一股陌生的的情緒慢慢從她的心底升起。
恐懼,害怕,絕望...
隨著她越靠近石塊,那股情緒就越濃厚。
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攥住了她的心臟,讓她心裡慌亂的不行。
這山清水秀風景絕佳的地方,也在須彌間就變了,彷彿變成了一個死亡之地,四周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微風還是那樣的微風,吹在她的手臂上,卻激起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不對!
她心中警鈴大響,趕緊抱著孩子退了回去。
“你幹啥去了?”
郭晨看著她抱著孩子走過去又走過來,好奇的問道。
剛問完,懷裡就多了一個小姑娘。
“你看一下她!”
何苗苗將小乖乖遞給郭晨後,又調頭往石塊走去。
郭晨看著塞手裡的小孩,正要拒絕:“誒,我不會...”
抬頭看去,何苗苗已經跑遠了
鵝卵石鋪成的路並不好走,她光著腳跑到剛才的地方時,腳上已經被磕破了血,在石頭上留下幾個血印。
那股另人絕望的氣息又慢慢的將她籠罩,她強壓著心裡的害怕,朝著更深的地方慢慢走去。
她能感覺到,在那大石頭的後面,有什麼在向她求救。
一步步走到石頭前,她停下了腳步。
除了恐懼跟絕望,她再沒有感受到其他。
也沒有令人寒顫的陰氣。
沒有陰氣那就意味著沒有怨靈。
不是怨靈,那影響她的是什麼呢?
深吸了一口氣,她咬牙爬上石頭,翻了過去。
石頭後面還是石頭,幾塊巨大的石頭重重疊嶂,石頭與石頭之間,有大大小小的空隙。
小的只有很窄的一條縫,大的有些能容下一個人。
何苗苗走到最後一塊石頭上,石頭下面就是一樣的河灘。
她踩著旁邊的石頭跳了下去落地的一瞬間,她好像落到了另外一個時空中。
地方還是一樣的地方,但是她好像穿進了無聲的電影裡面,身在一幕幕畫面中。
她看見了兩個女孩子被三個男人推搡著從石頭上跳了下來。
穿過了她的身體,落在了她站著的位置上。
嚇得她往後退了兩步。
待她站穩,就見其中一個男人拖著一個女孩走到了石頭的下方,將她壓在身下。
撕掉了她的衣服,扯散了她的頭髮,
她拼命的掙扎,哭喊,求救,最後被男人掐住了脖子。
雖然聽不見她的求救聲,可是從她的表情中,何苗苗就能感受到她此時心中的恐懼。
不自覺的往前走了兩步,她想要去拉開那個男人,手卻撈了一個空。
看著空蕩的手心,她心裡又慌又亂。
這是怎麼回事?
再看向那個被侵犯的女孩,眼看著她的瞳孔放大,眼神潰散,也停止了掙扎。
最後,女孩舉起的手慢慢垂了下去,身子在一次次的搖晃中慢慢僵硬。
而男人卻沒有停下。
此時,其餘的兩個男人在一旁拿著手機拍照記錄,另一個女孩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何苗苗趕緊走上前,她想要看清楚,那個男人的樣子,而在她越過男人,轉頭看向他的那一刻畫面到這裡戛然而止。
一切又恢復了正常的景象。
何苗苗從畫面中抽身出來,心卻像被留在畫面裡。
她有些茫然,甚至不清楚剛剛的那些畫面究竟是她看到的,還是隻是她想象出來的。
四周的景色依舊,看著一切都正常。
只有那股殘留在她心底的情緒,讓她能確認,剛剛看見的那一切都不是她的幻覺。
她能感受到那個女孩所有的情緒,就好像。
她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她。
那些絕望,害怕,恐懼,深深的刻進了她的心裡。
她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臉上早已經是滿臉淚水。
跌下去的那一瞬,她的手下傳來一個冰冷的觸感。
她慢慢轉頭,垂眸看向自己的手下。
一隻肌膚透著青紫的腳掌正被她按在手下。
“啊...”她嚇到收回手,撐著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嘴裡驚撥出聲。
“啊...啊...”人在極致的恐懼當中,喉嚨是發不出聲音的。
她用力的大叫,聲音都像被棉花堵在了喉嚨裡,只能哽咽出一絲絲聲響。
“小何~”石頭後面,傳來冉隊老婆的聲音。
“小何你在幹嘛?”
“嗚~”這個聲音就像打破禁錮,將何苗苗從恐懼中拉了出來,她大哭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嗚~別.別過來!”她大喊著,阻止冉隊老婆進來。
“怎麼了?”聽出了何苗苗聲音的不對勁,冉隊老婆焦急的問。
“報J!快報J!嗚~”
石頭對面很快傳來腳步離開的聲音。
何苗苗低頭,根本不敢去看其他的地方,在等待同事來的這段時間裡,她覺得這個地方的每一陣風都透著詭異,都讓她害怕!
就連陽光,都讓她覺得冰冷透骨!
凍得她止不住的全身顫抖。
好在郭晨幾個很快就過來了。
“怎麼了?”郭晨爬在石頭上問她。
何苗苗頭都不敢抬,用手指了下她的前面。
她指的位置正是石頭的下方,一個洞穴裡,郭晨看不到的位置。
他直接跳下石頭,下來的時候,正好落在那隻腳的旁邊,嚇到他差點一腳踢了過去。
“草!”
“咋了?”跟著他後面的冉隊也從石頭對面爬了上來。
郭晨指了指石頭下面“冉隊,有屍體!”
那具屍體被塞到了兩塊大石頭中間的洞穴裡,如果不是一隻腳掌露了出來,在外面是發現不了的。
接下來,就是一系列的操作了,因為是休假,也沒有帶封鎖現場的東西,就留下幾人守著屍體,其餘的人就送家屬回去。
冉隊本來是打算讓何苗苗也走的,看她被嚇到坐在旁邊發抖,有些於心不忍。
不過留了一輛車下來,開走的車就坐不下了,只能讓她留下來了。
“你等會,等刑偵隊的來了,我就送你回去!”冉隊看她還在發抖,輕聲安慰她。
“別怕,第一次都這樣,見多了就習慣了。”
何苗苗搖搖頭,她最怕的不是屍體,畢竟亡靈她都見過不少了。
她更多的是還沒從那屬於死者的恐懼情緒中走出來,又加上剛才摸到了屍體的腳。
那冰冷的觸感彷彿現在還粘在她的手上。
冉隊拍拍了她的肩膀,沒說話。
想要當JC,這一關就必須得過,而且還得自己挺過去,別人也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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