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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到了所裡,踏進PCS的那一刻,她才覺得身上一直縈繞著的陰氣瞬間消散,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冉昊跟冉均將她跟郭晨送到所裡就趕回縣城了。
她們從桂香村回來時才中午,一直等到她快下班才收到冉昊的微信。
冉昊:“鑑定結果出來了,郭亞奶奶跟骨骸確認親子關係。你聯絡一下郭婭父母。”
何苗苗知道是這個結果,剛才在路上看見那個怨靈時她就知道了,她在郭婭家見過郭婭的照片,跟那個怨靈長得一模一樣。
只是照片上的郭婭笑得天真爛漫,那個怨靈眼裡卻全是怨恨與不甘。
一個下午她都在想這件事,回想桂香村的種種。
慘死的怨靈會跟在兇手身邊,看來今天的那個老頭就是殺死郭婭的兇手了!
但是,怎樣才能將大家的視線引到那個老頭身上去了?
沒有證據,自己說的話他們也不會信的。
何苗苗將聯絡郭婭家屬的事拜託給了郭晨,自己拎著包回家了。
回家躺在床上想了很久,都沒想出一個好的辦法來。
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陷入了夢魘,夢裡有漫天的怨氣,怨氣中有一雙眼睛盯著她。
那雙眼睛裡有太多的情緒,怨恨,不甘,害怕,恐懼,留念,這些情緒互相交織著,像一道旋渦想要將何苗苗吸進去。
何苗苗身陷旋渦的中心,真真切切的感受著那一道道情緒,就好像她是親身經歷過一樣。
就在她徹底陷進去之前,一道淒厲悲慘的聲音在整個夢境裡響起。
“救我!”
何苗苗猛的睜開眼睛,從夢中驚醒。
她抬手擦了一下臉,發現自己滿臉淚水,身上也出了一身的汗。
剛剛的那個夢,太過詭異讓她醒來都還有點緩不過來,在喘著氣在床上坐了好一會。
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
02:30,凌晨兩點半。
她起身,才發現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無力。
拖著身子去翻出兩片感冒藥,吃完了又倒下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了早上七點,醒來後腦袋還是有點暈,鼻子也不通氣了。
“滴滴”
手機傳來兩聲微信訊息提示音。
她點開來看,是郭晨發來的。
郭晨:“起了沒?”
郭晨:“昨天晚上望鄉臺一家人的豬圈裡發現了一截人骨,剛檢測結果出來了,是郭婭的!”
郭晨:“剛剛又收到了熊家坳的報案,挖出了人骨,我們現在已經去了,你醒了就去所裡,今天你就不要跟著跑了!”
何苗苗一下坐了起來。
郭婭的骨頭,桂香村,望鄉臺,熊家坳...
她趕緊起床收拾去了所裡。
到了所裡後,她將整個麻陽鎮的地圖找了出來,在上面將幾個地名找到。
果然,是在一條線上!
從麻陽鎮到桂香村的路上,分別要經過王家堡,熊家坳,望鄉臺,最後到桂香村。
這時,她想起了昨天從桂香村回來時路上遇見的老頭,揹著個揹簍。
難不成他昨天是在拋屍?
他知道了桂香村埋著的骨頭被警察發現了,所以他就將其餘的殘骸轉移了?
或許,他就是桂香村的人?
想到這,她趕緊給冉昊撥了一個語音電話過去。
冉昊:“喂?”
何苗苗:“昊哥,我有發現”
冉昊:“你說”
何苗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熊家坳發現的骨頭應該也是郭婭的,望鄉臺的人骨是昨晚在一間豬圈裡發現的,鄉下餵豬都是早晚各喂一頓,早上都沒有發現,那就說明那塊骨頭是當天白天放進去的。”
“從麻陽鎮過去,王家堡,熊家坳,望鄉臺,桂香村是在一條線的。我猜想兇手是桂香村的人,他前天知道我們發現顱骨後,當天晚上就將剩下的骸骨轉移了。從桂香村到熊家坳步行三四個小時,開車一個半小時,他拋屍的過程整個時間是從當天晚上到第二天的白天,那就說明他是步行,且行走速度不快,那應該就不是青壯年!”
“上車均哥說兇器是農用的斧頭,力度不小,應該是男的,而桂香村沒有青壯年,都是些老人家,而要將兇手殘忍的殺害再進行分屍的話,應該是獨居!所以,兇手應該是獨居的,有勞動力的男性老人!”
何苗苗說完,聽筒對面沉默了一會沒有聲音,就在她以為對面沒人在聽時,低沉的男聲透過聽筒傳了過來。
“知道了”
是冉均的聲音。
“那...我聯絡一下桂香村的村幹部,把村裡獨居的老年男性名單統計下來發給你”何苗苗猶豫了一下說。
“行!”
害怕對方結束通話電話,何苗苗趕緊又問:“那你們什麼時候去桂香村抓人?我可以去嗎?”
“你去幹嗎?”這次是冉昊的聲音
“我..”何苗苗一時語塞,該怎樣說自己能看見鬼,才不會被當做神經病呢?
“行了,我...”冉昊正準備要掛,何苗苗急忙又打斷他。
“心性不堅定的弱小動物在遇見曾經發生過殘忍事件的地段會本能的感到害怕!”何苗苗語速又快又急,不帶喘氣的一口氣說完。說完後,弱弱的又加了一句
“我就是那個心性不堅定的弱小動物!”
“啊?”冉昊沒聽懂。
冉均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準備好名單,等會接你”。
電話結束通話後,何苗苗趕緊開始聯絡桂香村村委會。
另一邊,冉昊眉頭緊皺:“什麼弱小動物?什麼意思啊?”
冉均抬眸看向他:“特殊的體質在特定的場景下能夠感知到普通人感知不到的東西”。
冉昊思索了一會他的話,微微皺眉道:“我可不可以通俗的把它理解成,見鬼?”
冉均不置可否的點頭。
“不是吧?你可是人民JC,法醫!你居然會迷信?”冉昊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勾唇一笑,低聲道:“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兩人先去了熊家坳,熊家坳的殘骸是一村民從自己糞坑裡撈出來的。
農村自家種草大多都是用糞來施肥,那個村民早上施肥的時候發現一塊骨頭,湊近了一看,是塊像人手一樣的骨頭,當時立馬就報警了。
等刑偵的同事把骨頭帶回局裡後,冉均冉昊兩人這才帶著另外兩名刑偵隊的同事去鎮上接何苗苗。
接上何苗苗時,已經十點多了。
這次開的是警車,開車的是冉昊,後座坐著冉均跟另外兩名刑警,副駕駛的位置給她留著的。
她一上車,冉昊就側過頭來問她:“你能看見鬼?”
“啥?她看得見鬼?“後座的一個同事伸著腦袋看向她,這個同事叫張鵬,她也見過他兩次了。
何苗苗一下就慌了!頓時如坐針氈,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了!
冉昊怎麼會知道?是她表現的太明顯了嗎?還是她早上的話讓他們猜到了?現在該怎麼辦?直接承認嗎?那會不會被當作神經病?
幾秒的時間,她的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問題。
“我......”她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後座的冉均就開口了。
“傻逼,騙你的”。
他怎麼還罵人!
何苗苗委屈的轉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正看著冉昊。
哦......
原來不是罵她。
“嘿,我發現你越來越欠兒了!”冉昊白了冉均一眼,轉回身啟動車子出發。
“害,我還以為她真能見鬼呢!”張鵬語帶失望,也坐了回去。
何苗苗懸著的那顆心放了下去,悄悄的吐了一口氣。
剛剛她差一點就自爆了!心理防線還是太差了!
“何苗苗!”旁邊突然傳來冉昊的聲音。
何苗苗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嗯?”
“你剛剛分析的很不錯!”
又被表揚了!
何苗苗心裡暗喜,還來不及回答,又聽見冉昊接著說
“雖然有時候直覺確實能幫我們,但是查案得拿證據說話,不能單憑直覺去斷定一件案子!這樣是不嚴謹的!”
“不過你這個小姑娘還是挺不錯的,能吃苦,學習能力也挺快,好好加油!”
何苗苗聽著冉昊的話,有些意外。
她每次看見冉昊都是板著一張臉,很少見他笑過,她一直認為他是一個很嚴厲很不好說話的人。
能讓這麼嚴厲的人說出這些話,看來他這是認可自己了。
何苗苗努力壓制住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小聲的回了一句:“我會繼續努力的!”
“你談男朋友了沒?”後座的張鵬突然問來了一句。
“啊?”何苗苗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後臉上微赫:“沒...沒呢”。
“你不是跟郭晨在談嗎?”冉昊插了一句。
何苗苗立馬搖頭擺手:“沒有!我們沒談!”
“我看你倆關係挺好,還以為你倆在談物件了!我還納悶你咋把他看上了,瘦的像個小雞崽似的!”
何苗苗現在也納悶,沒想到冉昊一張嚴厲的臉下居然有一顆這麼八卦的心!
“呵呵...晨哥其實挺好的”。何苗苗乾笑著回。
雖然她不喜歡郭晨這種型別的,但是他確實對她挺好,也挺照顧她的。
“那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張鵬又問。
“咋了?對人家有想法呀?”冉昊側頭瞥了一眼張鵬。
張鵬耿直的回答:“對呀!”
這麼直接嗎?
何苗苗簡直傻眼了
她雖然沒有被人追求過,但是偶像劇小說還是看了不少,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表白的?
救命!她該怎麼回答?
何苗苗臉上滾燙,第一次遇見這麼直白的示好,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現在尷尬的想原地去世。
“把你整理的名單說一下”。
一直沒說話的冉均突然出聲,他的話將何苗苗從尷尬的境地中解救了出來。
她趕緊開口道:“桂香村符合條件的獨居男性一共有三人,一個叫劉守義,65歲,老伴去世十年了,有一兒一女,女兒嫁在了外省,兒子在麻陽鎮上定居了。”
“另外兩名是親兄弟,哥哥叫劉有德,63歲,早年結過婚,後來離了,沒有孩子,身有殘疾行動不便。弟弟劉有禮,60歲,沒有結過婚,據村委會的說,他性格孤僻,很少跟人來往”。
何苗苗說完她轉頭看著冉均。
冉均聽完,面上正常,只是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記性不錯”。
短短的四個字,不算誇獎的誇獎,卻讓何苗苗心裡暗自竊喜,嘴角忍不住咧開。
怎麼回事?比冉昊誇她還要高興。
她正高興著,冉均下了定論。
“先去劉有禮家”
一行人到了桂香村後,在村長的帶領下到了劉有禮的家門口。
正是上次讓何苗苗感到不適的兩棟房屋中的其中一棟。
房屋是背對著馬路的,比馬路低了兩三米,房屋前後都栽了些果樹,將房屋與馬路隔了些距離。
馬路上有一條僅夠一人透過的小路下來,穿過果樹繞過去才能走到房屋的正面。
看到房屋的正面,才發現這屋子破爛不堪,兩間木屋倚靠著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院壩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垃圾,隱隱傳來一陣惡臭。
何苗苗越靠近這屋子,那股不適感就越加的強烈,一直到走到屋子的院壩裡,加劇的恐懼情緒令她骨寒毛豎,腳下一陣發軟。
“劉老二!在不在屋!”村長站在院壩裡,朝屋裡喊!
喊了兩聲沒有人回應,村長轉頭對著打頭的冉昊說:“沒在屋,要不先去我家吃個午飯,等會估計他就回來了!”
“他一般會去哪裡?”冉昊問村長。
“他這個人怪得很,有田土不種,到處去撿破爛!你看嘛,好好的院壩堆一堆垃圾,一到夏天臭得很,說了幾次都不聽!”村長埋怨道。
冉昊跟著村長聊著,冉均從檢測箱裡拿出手套帽子等,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了這才繞過村長,朝著屋子走去。
房屋沒有上鎖,他輕輕推開了房門。
房門推開後,他轉頭看了張鵬一眼,收到示意的張鵬立馬提著檢測箱過去,兩人進了屋。
幾分鐘後,張鵬從屋子裡出來,神情嚴峻的站在門口喊了一聲:“冉隊,你來!”
冉昊趕緊走了過去,何苗苗見此,強忍著不適也跟了過去。
剛走到門口,一股惡臭就從屋子裡飄出來,東西腐爛的味道跟潮溼發黴的味道交雜在一起,令人生嘔。
而昏暗的房間裡雜亂無章,泥土砍成的地面上泥濘不堪,彷彿被水沖刷過。佈滿黑垢的鍋碗瓢散落一地,最裡面的角落裡鋪著一捆稻草,上面搭著一張已經看不出顏色的黑乎乎的被子。
噴了魯米諾試劑的房間裡到處散發著瑩瑩的藍光,地上,牆上,甚至是天花板上,片狀的,噴射狀的,到處都是。
冉均走進最裡面,揭開稻草上的被子,隱藏在被子下大片的已經枯紅變黑的血跡露了出來。
“操他媽的!”冉昊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轉身出屋開始打電話。
待他出門後,站在他身後的何苗苗這才看清屋裡的景象。
她看到的不是房間裡遍佈的藍光,不是稻草上烏黑的血跡,是一個瘦弱的小女孩被一個老頭捂著嘴拽進房間。
老頭將女孩按在了稻草堆上,用布條塞住了她的嘴。
女孩拼死掙扎,換來的卻是拳腳相向。一腳一腳的踢在女孩的身上,肚子上,腿上,拳頭一拳一拳的落在女孩的頭上,臉上。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就這樣躺在稻草被老頭一遍又一遍的侵犯。
布條堵住了她的吶喊,她的疼痛,恐懼,不甘都化作眼淚從眼裡流了下來。
花朵一般的生命,就在痛苦與屈辱中消散在這個世間。
這些畫面像走馬燈一樣一幀一幀的出現在何苗苗的眼前,明明聽不到聲音,她卻彷彿聽見了女孩痛苦的求救聲。
她能感受到那絕望的情緒慢慢將她吞噬,掩埋,一點點的將她拖進怨恨的深淵。
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她抬手捂著嘴,眼淚上湧,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
冉均從屋裡走出來站在她面前,他什麼都沒說,脫掉了手上的手套,伸出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將她的身體調轉了個反向,然後推著她離開了房間。
“欸,那不就是劉二毛!”不明狀態的村長抬手指著遠處說道。
眾人齊齊順著村長的手看過去。
周圍種著的果樹擋住了大家的視線,只能隱約看見遠處的村道上,一個老頭正緩緩朝著這邊走來。
何苗苗看見了他身邊赫然跟著的黑影,比昨天看見的時候更黑了,遠遠看去就像一團濃墨一樣。
“張鵬,李帥,抓人!”冉昊沉聲道。
“是”
三人快速穿過果樹上了村道,朝著劉有禮跑去。
“欸?欸?他們這是幹啥子?”村長還搞不清狀況,跟在後面跑了過去。
何苗苗趕緊胡亂摸了兩下臉,也打算跟過去,卻被人一把按住肩膀往後一扯,扯得她一個踉蹌。
“你去湊什麼熱鬧!”低沉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她抬頭,看著映入眼簾那線條流暢清晰的下頜骨,怯怯的問:“我不用去嗎?”
冉均微頷首,低垂的眼眸看向她:“你是跑得快,還是很能打?”
兩樣都不佔的何苗苗默默收回視線。
不參與抓捕,看著總成了吧!不死心的何苗苗走下院壩,繞過果樹看過去。
沒了果樹的遮擋,她將遠處發生的看的清清楚楚。
冉昊三人跑的很快,在她跟冉均說話的時間,就已經跑出去很遠了,眼看著就要跑到劉有禮身邊了,結果反應過來的劉有禮拔腿就跑。
不過他怎麼可能跑得過三個年輕的小夥子,很快就被追上去的三人按在了地上。
就在三人將劉有禮銬起來後,何苗苗就看見他身邊那個像濃墨一般的黑影在慢慢變淡。
劉有禮被烤著走了過來,何苗苗站在果樹林裡沒有上去,遠遠的看著劉有禮指認現場,將他是怎樣殺害郭婭,怎樣分解屍體,一樣一樣全盤托出。
在他的講述中,郭婭的亡靈越來越淡,最後消散在了空中。
隨著她的消散,這棟屋子帶給何苗苗的不適感也慢慢沒了,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也不是什麼都沒發生,刑警隊很快就來了,封鎖現場,取證,劉有禮也已經伏法認罪,等待著他的將是法律的制裁。
上一次,何苗苗並沒有親眼看見張曉琴的怨靈是怎樣消散的。
這一次看得明明白白,她突然懂了陳姑婆留給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義。
破冤案,解冤屈,化怨氣,渡亡靈!
能看見亡靈,聽到他們的訴求,感受他們的情緒,這不是給她開的金手指,是她替那些生前遭受殘忍的殺害,死後還被困在罪惡裡得不到解脫的亡靈,擺脫怨恨的途徑!
穿上這身衣服,不僅是守護著活著的人,更是在超度亡靈!
在回程的路上,何苗苗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坐落在大山深處的小村莊,黃昏最後一道陽光傾斜下來,將村莊一分為二。
一半在昏黃的光線下,嫋嫋升起的炊煙,院壩上抽著草煙的老人,馬路上四處跑竄的小孩,一切都彰顯著勃勃生機,溫暖著人心。
而另一半躲避在陽光下,隱藏在黑暗中,看不見的罪惡在其中滋生,令人恐懼,害怕,望而生卻。
何苗苗收回視線,看向前方的道路,心裡堅定的想。
太陽總會升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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