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烈慧入水聞噩耗 玉申徘徊大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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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隨我大哥出來，多長時間沒有看見我大哥？”烈慧公主沒有聽清楚差役所說的話，著急地又問了一遍；小黃魚在烈慧公主的頭上，悲切地盤旋。

“一轉背，我一轉背就不見了綠藍龍！”楚差役心有餘悸，語調有些發抖。

“你看見的確實是大哥綠藍龍？那監牢裡的龍身？大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莫非那真是大哥的靈魂？大哥的靈魂直撲大河，然後永遠不回楚國？又或許大哥現在真的還活著？？”烈慧公主自言自語，這樣想著，烈慧公主含著淚對玉申王布說：“二哥，你先帶著這不想事的差役回宮吧，請保護好大哥的龍形屍身！我和小黃魚要到大河龍宮再去探索一回，我們去去就回楚宮！”

“妹妹，你又去大河龍宮，你叫二哥如何放心啊？”玉申王布發現烈慧公主的神色不對，如何肯離開河邊？“妹妹，我就在大河邊等你回來！”

“好，二哥，等我回來！我去找找大河龍王。小黃魚，帶路！我們去龍宮。”烈慧公主擦乾眼淚，甩掉悲傷，重振精神，她要弄清楚大哥綠藍龍到底遭遇了什麼。

“噗通”一聲，烈慧公主屏息凝神，自從那世被淹死，她所有來生世世都是游泳的高手，這就是上天的善待，奇妙的造物。加之，小黃魚分開水路，輕裝熟路，她們兩個很快就到了大河龍宮門前。蟹將軍招呼：

“小黃魚，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出差，”小黃魚炫耀似的說，“我找大河龍王說事。大河龍王在宮裡嗎？”

“在，在，大河龍王剛剛回來不久。不過，他垂頭喪氣的。你們今天千萬別去招惹他老人家！”蟹將軍對小黃魚一臉不屑，好像他在大河龍宮擔任一個守門官比小黃魚實在多了似的。

“大河龍王垂頭喪氣地，剛剛回來？”烈慧公主一邊琢磨著蟹將軍的話，一邊跟著小黃魚進入龍宮。

大河龍宮大殿靜悄悄的，四周的水草都顯得無精打采，沒有一絲活氣。魚蝦也靜靜的，未曾遊動，它們聚在一起，成堆，成團，更不用說那些蛤蚧、牡蠣、貝殼、龜鱉、黿鼉，他們都紋絲不動地趴在那裡，沒有大河龍王的指令，他們是不會也懶得翻身一下的。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大河龍王回宮時淚流滿面，垂頭喪氣，沒有言語，沒有指令，誰也不會去惹得他龍鱗倒豎，讓自己嗚呼哀哉了。

小黃魚來到大殿，故地重遊，感慨萬千。丈夫的死亡，給了她極大的啟發：大河龍宮，悠悠眾生，都是龍王的天下。不是自己的，不要強取。同時，丈夫的死亡，也讓她獲得了重生：凡事要靠自己，這樣才能保護自己，身心自由。淚已經沒有了，但，人總是要活著，她這魚生也要活出風姿來！不過，小黃魚暗自慶幸，烈慧公主對她不離不棄，愛惜有加。魚生得一知己足矣！綠藍龍不見蹤影，難怪烈慧公主心急如焚。如果我能盡力讓烈慧公主找到她大哥，那會讓她多麼欣喜呀！

“對，我帶著她直往大河龍王長子的寢宮！說不定她大哥就在那裡呢？”小黃魚這樣想著，“烈慧公主，我們直接去綠藍龍的寢宮，指不定大河龍王會在那裡！”小黃魚對烈慧公主說。

“好！你快帶路！”烈慧公主思兄心切，恨不得馬上找到綠藍龍。

來到綠藍龍的寢宮。好安靜啊！萬籟俱寂。靜得讓人內心發毛。這是什麼情況？小黃魚很納悶。

忽然，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哭聲!

“是大河老龍王在哭！”烈慧公主聽覺靈敏，對小黃魚說，“走，到最裡邊的房子去看看。”

到了最裡邊的房子。門虛掩著的。“咿呀”推開門。大河龍王大駭：“誰？！”

“大河龍王，是我們！”烈慧公主和小黃魚進去了，說。

那裡設有一個靈堂，靈前擺著綠藍龍的照片，靈前擺滿了各色各樣的果品。

“綠藍龍？大哥！大哥真的沒有啦！”見到大河龍王正在祭祀綠藍龍！他邊哭邊說：

“兒啊，你要走好啊！老父對不起你啊！讓你沒有一個好的安身之處。”

“大哥，大哥，你果然是魂歸大河了！”烈慧公主“噗通”一聲，又一次跪倒在地上，呼天搶地地哭訴起來。

“兒啊！你現在是連屍身都沒有找到哇，你讓我如何自處啊。”大河龍王念及綠藍龍不認他為父，自己多年的心血已經白費，悲痛欲絕。

“大河龍王，我大哥他到哪裡去了？”烈慧公主哭一陣，訴一陣，忍不住問大河龍王。

“我怎麼知道啊，活不見人面，死不見屍首的！”大河龍王真不知如何回答烈慧公主。

“我聽差役說，他明明在河邊逡巡的！”烈慧公主說，“難道我大哥沒有重回大河？”

大河老龍王想到此，想到綠藍龍連頭也不回地說要回楚宮面見父王母后，再作定奪，只怕是後會無期了。“兒啊，我與你恐怕是後會無期了！兒啊，你現在是屍身都不知在哪裡啊！”大河龍王老淚縱橫，痛哭的悲聲讓烈慧公主不忍耳聞。

烈慧公主真是欲哭無淚。大哥就這樣和她天人永隔了！

神昏昏欲哭無淚，面慼慼嬌容無光；

慘淡淡兄妹情緣，復見兮卻又別離。

烈慧公主，她哭，哭他的大哥悲苦的命運，命運為何對大哥如此薄待？

小黃魚也是不知所措，只是焦急地在烈慧公主身邊巡遊。

“大河龍王，我此番回去也。”烈慧公主想到二哥還在河邊等她們，就對大河龍王說，“大河龍王，綠藍龍的屍身，我派人運到王府去了！我回楚國了。”

大河老龍王還是一個勁地哭。

小黃魚和烈慧公主沿著迴廊，出了綠藍龍寢宮，回到大河，直往河面飛旋。

大河龍王隱隱約約聽到了烈慧公主的話。“什麼？綠藍龍的屍身？”大河老龍王定了定神，又一次驚喜：“我兒的屍身？”

“烈慧公主，烈慧公主！等等我，等等我！”大河龍王在後面不停地呼喊。

烈慧公主和小黃魚回到了岸邊，見玉申王布正在沉思：“二哥，你在想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