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知遇秦後江南女 議秦收兵幾命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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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臺仙閣，秦宮華美。秦王寢宮，富麗堂皇。兩名侍女，髻寰緊束，髮帶飄飄，從從容容，穿廊而入。她們正是烈慧公主和赤狐，從外而進入秦王寢宮，正聽到皇后誇讚甘薯百味丸。

“大王，孤還沒有吃過如此糯而不黏、甜而不膩、清爽可口、入口即化的甘薯百味丸！看是哪位庖子所做。本後要好好賞賜他們。”

“皇后，甘薯百味丸是我們倆精心選料、多方加工做成。能得到大王、皇后的垂青，實乃小女子之幸啊！”

烈慧公主馬上舉步向前，略微靠近秦後，拱手恭敬地回答。

銀鈴般的聲音入耳，聽得此語，秦國皇后抬眼看過來：

只見兩個纖腰女子魚貫而來，嫋嫋婷婷，步履輕盈，纖纖玉手，細白如藕。那髻鬟中分，烏黑油亮，露出光潔而白皙的前額，美目顧盼，如耀眼星光，神姿清朗，儀態不俗。

皇后尋思，這兩名侍女我該是初見，這麼秀雅婉麗，清新脫俗的侍女還不多見。

“看著你們不像北方人。你們是哪裡人啊？有些眼生。你們是新來的侍女？”皇后一邊打量一邊詢問她們的來歷。

“皇后，我們是齊雲山下大王的農民。只因家中貧困，父母要我們送甘薯進宮，讓大王和皇后嚐嚐新鮮。不想甘薯百味丸受到大王和皇后的青睞。我們就被允許留在內膳房了。”

赤狐也幫忙回答。

“好好好。賞半兩幣五十。”

“皇后，我看大王君臨秦國，您母儀天下，為何不息兵戈，大興水利和農事呢？”烈慧公主試探著和皇后拉近距離。

“小丫頭竟然懂得本宮的心事？”皇后感到詫異，“我剛剛正好和大王說過這層意思。現在被這小女子道出，可見這小女子不同凡響啊！”

“皇后，自秦擁有一統天下的雄心壯志以來，大公子流落異域，不知所終。娥珮公主思兄心切，現在也不知去向。這些都是因秦尚武之故。”赤狐也上前一步進言。

秦王聽到赤狐這聲音很是刺耳：

“你，哪裡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你懂什麼尚武輕農之事？來人！”

烈慧公主立即示意赤狐不要再繼續講吓去。

但是，秦王盯著赤狐，審視了許久，總覺得赤狐哪個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所以然。

秦王尋思：“個子嬌小，口齒伶俐，聲音也似女眷無異。五官精緻而整齊，但覺總少了一點柔和。她是女子嗎？”秦王盯了許久，最後，一個疑問冒了出來：

“她是一名小侍女嗎？看他行動迅速，反應敏捷，回答問題更是異常機敏。”

“來，你近前來，讓我瞧瞧。”秦王對赤狐問話。

“是，大王！”赤狐心裡道一聲：“不好！秦王看出了端倪！”但是，秦王令下，不可違抗。赤狐只得趨步朝秦王靠近。

秦王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赤狐的身體，最後落在了赤狐的耳後根，沒有耳墜，亦沒有耳洞：“果然是一個男子，原來是一個假侍女！”

“侍衛！快把這個細作繩之以法。他欺瞞君上，男扮女裝！”秦王暴怒道。

“有！”秦宮侍衛立即一擁而上，將赤狐捆了個結結實實。赤狐暗恨自己不該靠近，打亂了列慧公主的計劃。但此時別無他法，只好在秦王面前全力承擔，以保列慧公主安全。

“大王，容我申訴，如何？”赤狐跪在地上，叩頭不已。

“你目無王法，男扮女裝混進宮內，有何目的？”秦王怒不可遏，欲殺之而後快。

“我是秦地一名普通的農民之子，想混進宮內謀得一官半職。在路上正碰上挑甘薯的她，故而一路前行，進入內膳房。大王可以去向膳首查證。”赤狐申辯道，哪怕是渾身碎骨，他也一定要救烈慧公主於危難之中，說完示意烈慧公主自我保全，說：

“你說，是不是？”

烈慧公主心憂如焚，她漸漸地靠近皇后，一把握著皇后的手，懇求說：

“皇后，您是不是特別喜歡吃這甘薯百味丸？”

“是啊，滋味挺好！”

“那就對了嗎？都是赤狐教我做的。您就請求皇上，放過赤狐吧！”

“大王，兩個小宮女，能亂什麼事？”皇后請大王法外開恩。

“休聽你這婦人之仁！壞我大事！殺！”秦王號令還沒出口，一團白雲破窗而入，說時遲，那時快，黎山老母閃進屋內，將赤狐一把挾持出大殿，接著飛簷走壁而去。

秦王疏於防範，惱羞成怒，追趕出宮，其後還蜂擁著三五侍衛。

烈慧公主暗喜，她匍匐向前，跪在秦後身邊，言辭懇切，繼續哀求皇后：

“皇后，大公子至今不見蹤影，難道皇后一點也不想念他？娥珮公主也與您許久不曾見面了，難道您忍心讓她流落異域？”烈慧公主曉之以理，“秦國地域遼闊，百姓眾多，歷來皇恩浩蕩。但秦國現在只重軍事，農田荒廢，百姓逃往，居無定所。只有止兵戈，保水利，興農業，全百姓，才能重振聖威，稱雄天下。”

“皇后，你想見您的娥珮公主嗎？”烈慧公主又進一步試探地對皇后說，“我可以想辦法讓您見一見你的愛女娥珮公主。”

“真的？你知道娥珮公主何處安身？”皇后驚懼，側耳細聽。

“是。”然後烈慧公主附在皇后耳邊說：“娥珮公主不遠萬里尋兄，流落到了我們楚國，萬幸楚王仁厚，以公主之禮待之。”

正說著，秦王氣呼呼從外面進宮，龍顏盛怒，異常可怖，亦要將烈慧公主處以極刑。

“來人，將這不止高低的侍女拖出去腰斬！”

秦後護住烈慧公主，距離力爭：“大王，這侍女雖有不察之錯，但是念在甘薯百味丸味道極好，不如留她給我們繼續效力，將功折過。況且我剛剛已經認她為義女，大王，你就饒了她吧！”

秦王本來也覺得這個女子姿容清麗，言語柔和，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機敏靈動，有時顧盼含羞，言談舉止、行事風格不同凡響，聽到皇后這麼一說，正中下懷，留她活命，伺候在冊。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小女子居然要到我秦宮來幹什麼？但他不動聲色，想看看皇后到底要幹什麼！

“皇后休胡言！來人！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女拖出去，斬了！”秦王不依不饒，

侍衛立即向前，來拿烈慧公主。秦後死死護住，並懇求秦王：“大王，你繞了她吧！”

可是秦王看著秦後，不語不聞也不動。侍衛們從秦後手裡拖著烈慧公主就往亂葬崗走去。

秦後塌軟在地，惱恨交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