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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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鷂鷹對視了一眼,我倆的目光中都只有一句話:“這他媽是魔障了。”
老鷂鷹趕緊起身:“來,你先坐這兒。”
布熱阿一動不動。
老鷂鷹往旁邊一推他:“坐這兒吧,我的大英雄。”
就跟這三個字兒帶咒語似的,布熱阿還真讓老鷂鷹給推動了,坐在了剛才的位置。
我皺著眉頭笑出了聲,那叫一個哭笑不得啊!
老鷂鷹勸道:“布熱阿,要不,你換點別的?”
“不行老哥把夜秀股分勻你點……”
布熱阿腦袋晃悠的和撥浪鼓一樣:“我就要當英雄!”
我瞅了老鷂鷹一眼:“這回知道孩子為啥到了十六七歲,就開始叛逆了吧?”
老鷂鷹咋可能接話兒?
乾脆閉上了嘴,在旁邊看熱鬧。
我轉回頭望著布熱阿:“你咋想的!”
“我要當英雄。”
“就會這一句吧?”
“我就要當英雄!”
我都懶得跟他吵:“去吧。”
“哎。”
布熱阿抬起屁股就往外走,已經出了屋又拐回來了,坐回原位看著我:“上哪?”
我這‘火’騰一下就起來了:“你不是要當英雄麼?”
“去啊?”
“去……”
“滾!”我指向了門外。
布熱阿一看我真發脾氣了,把腦袋低了下去。
我這才喘了一口粗氣:“哪兒跟哪兒啊,你一進屋就要當英雄?”
“你哥我當了一輩子小人了,給你丟人了啊?”
老鷂鷹勸道:“爺,孩子小,不懂事……”
我氣得拿手指頭狠狠在布熱阿腦瓜頂戳了一下,那傢伙,跟犟驢似的,一戳一撥愣腦袋。
半天,才憋出一個屁來:“我覺著她說的對。”
我一聽,這是有動靜了,趕緊看了老鷂鷹一眼。
老鷂鷹做了一個向下壓的手勢,那意思是先讓我聽聽。
“我認識了一個學校裡的女老師,聽人家上了幾天課,我覺著她說的對。”
“她說,我們這個國家之所以混亂,根本就不是因為民族多。”
“是因為在多民族的融合下,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人能拿出鐵血手腕來,鎮壓住一切不和諧的聲音。”
“她還提了東邊的大國,人家那個國家在每一個時期,都能出現力挽狂瀾的人以統一整個國家為己任,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得將一切融合在一起。”
“秦朝,奮、奮、奮……”
給我氣的!
你連詞兒都沒記住,拽什麼呢?
“奮六世之餘!”
“對,奮六世之餘,蕩平天下……”
老鷂鷹拿手捂著嘴樂的直抖。
“劉邦,亭長出身,卻不願意華夏再分;”
“是,人家也有過五胡亂華、也有過三國亂世,但總會有一個人站出來,成為整個天下的大英雄……”
老鷂鷹嚇了一跳,笑容全收起來了,提醒了一句:“布熱阿,差不多了,別說了。”
“怎麼了?”
“我就是想當個大英雄……”
我終於黑著一張臉看向了他,氣得鼻翼和嘴唇一起抖動著說道:“你他媽要篡位啊?”
布熱阿傻了。
立即望向了我:“哥,我沒……我……”他看向老鷂鷹求助:“我剛才說啥了?”
“你說秦始皇、漢高祖都是大英雄,你也要當大英雄。”
布熱阿趕緊解釋:“我不是那意思,哥,你信我,我沒那意思……”他惡狠狠瞪了老鷂鷹一眼:“你怎麼不攔著我點?”
“我不告訴你別說了麼?”
我要不是太瞭解布熱阿,要不是從去年夏天和他一直處到了現在,要不是在這群人裡,我認識他的時間最長……
“去學校。”
我邁步就往外走。
布熱阿一下攔到了我面前,急得已經開始冒汗了:“哥,你去學校幹嘛?”
老鷂鷹一把將布熱阿推到一邊:“這種女人不能留。”
我抬腿就從辦公室裡走了出去,實話實說,我已經準備殺人了。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什麼樣,可就她這一手蠱惑人心的手段,我就斷然不能留她!
也不知道是布熱阿反應過來,還是怎麼了,我身後的辦公室裡,爆發出一股狂躁的嘶吼:“許銳鋒,你要動她,我和你玩命!”
瞅瞅!!
再這麼下去,明天這娘們能從學校裡給我拉起一個黨派來,懟著我的臉和我講條條框框,就像是‘工會’第一次出現在鷹醬一樣。
我絕對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開車!”
嗡!
我下樓後坐進了綠皮車裡,而這臺綠皮車在上滿了佤族小夥後,一溜煙衝著學校疾馳而去。
等到了學校,我快速下車,腳步如風的向教學樓走去,根本沒去等門衛給這臺車開啟大門。
我得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牛逼,三兩句話都快給布熱阿鼓搗的要造反了。
學校操場上,一個男老師正在帶領一群孩子上體育課,他們的年歲稍微大一點,正在學校裡踢球,其中一個孩子精力充沛的掄起了腳,將足球直接踢飛……
球是向我飛過來的,我也反應過來了,抬手去擋那一刻,足球剛好撞擊在了我的手上,隨後彈向了距離我位置不遠處的地方。
而我憋了一肚子氣所釋放出的憤怒,卻在目光中徹底暴露了出來,我扭過頭瞪向了那個孩子。
可……
我看見的卻是一個低著頭傻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的十歲男孩。
他的臉很髒,全是汗泥,也自知闖禍了一般,滿臉不知所措。
那個男老師卻笑盈盈的走了過來,站到我身邊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們孩子不小心踢到了您,我替他們給您道歉。”
人家很規矩,該怎麼回事就是怎麼回事。
在正常情況下,我應該說一聲:“沒關係,小孩子嘛。”
這件事就算完結了。
或者,小孩子跑過來一邊撿球一邊說:“對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的。”這件事也能結束。
我總不能跟一個孩子拔槍吧?
問題是,那個孩子就站在那兒沒動。
我的意思不是指責,而是不太明白:“他自己怎麼不過來道歉?”
“他不敢。”
說話的不是這個男老師,是從教學樓裡走出來的女老師。
她穿著一身紅色連衣裙,落落大方的出現在了我面前。
是她!
因為她和別人完全不一樣。(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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