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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高中雖說沒有那些知名高中來的氣派恢弘,但場地範圍卻也不是初中環境所能比擬的。寬闊的道路縱橫往來,兩旁綠蔭成行、花團錦簇,空曠平整的操場上豎立著各種體育設施和健身器材,不少身影點綴其間。

那周邊一抹抹白牆紅瓦的教學樓鱗次櫛比,雖說沒有多麼高大雄偉,卻也令人耳目一新,比起初中那些寒磣的磚瓦平房來,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一路上還真是有點心曠神怡、目不暇接。

按照通知單上的地址,程江海先行找到王養勳所在的班級。邁步進了教學樓,沒轉過兩個彎,就看到王養勳和譚軍正蹲在走廊裡,狼狽不堪地將書包翻得底朝天,東西攤開一地,跟街邊擺攤的沒什麼兩樣。焦灼尋找間,二人還在面紅耳赤地持續怨懟著,讓程江海覺得這兩難兄難弟實在是天生的絕配。

就算是將書包翻爛了,也尋找不到關鍵的通知單,憋著火氣的譚軍似乎還沒有緩和過來,氣呼呼地埋怨著:“靠,你到底帶沒帶啊?”

“廢話!”

王養勳狠狠地翻了翻白眼,順手將手裡一大把零碎憤憤地扔在地上,又撥拉了半天,嘴裡嘟囔著:“出門的時候我還檢查了一遍呢,怎麼會沒有了呢?”

想起王養勳剛才在校門口那副囂張無賴的勁頭,譚軍撇了撇嘴,眉宇間帶著濃濃的譏諷之色,挖苦道:“我說你是不是一路嘚瑟的沒完沒了,把通知單當宣傳單給撒出去了啊?”

被好兄弟抓住了小尾巴,王養勳一口氣直接堵在了胸腔裡發洩不出來,惱羞成怒地道:“會不會說話啊,你咋不說我去百貨大樓頂上嘚瑟去了?還真拿我當神經病啊?我肯定是放哪了,不過給忘了。”

“且!”

譚軍翻了翻魚肚眼,氣咻咻地道:“我就說你這二貨有健忘症,幹啥都不靠譜!”

王養勳吹鬍子瞪眼地跳將起來:“操,誰說我有健忘症了,你哪個眼睛看到的?”

譚軍冷眼瞄了瞄對方頭頂那不太富裕的髮絲,眉毛輕揚,兩手一攤,毫不客氣地奚落道:“還用我說嘛,你也不看看你頭頂上的那幾根毛,一眼瞄過去都能數清楚,明顯腦子不行,說你健忘都算是客氣的了!”

或許是被這句時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嚴重刺激到了,王養勳頓時暴跳如雷,咬牙切齒地說道:“說了多少遍了,別拿我頭上的毛說事,再給你強調一遍,這叫聰明絕頂,絕頂聰明,再有下次我跟你急哦!”

“哼!”

譚軍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依舊不厭其煩地挑撥著對方躁動的神經:“那我說絕頂聰明的這位,你咋就混到這來了呢?唉,可別說我拖累的哦!趕緊找啊,通知單呢?通知單呢?通知單呢……”

被一連串無休無止的嘲弄惹煩了,王養勳黑著臉,惱火地揮了揮手道:“滾球子,別給我幸災樂禍的!”

唇槍舌戰地你來我往,完全是一陣習慣性的拌嘴,倒也不會傷害到彼此的友誼。程江海駐足看了半天的活話劇,直到二人有些偃旗息鼓的趨勢了,這才走上前去揚起手裡的紙條。

“兩位,是在找這個吧?”

看著程江海手裡的通知單,王養勳上前去一把奪了過來,眼睛一亮,驚喜地問道:“我靠,這……這怎麼會跑你那去了?”

“剛才校門口你倆鬥來鬥去的時候給弄掉的!”

王養勳在譚軍面前得意洋洋地甩了甩通知單,擺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派頭,叫囂道:“譚鼻子,看到沒有,這是啥?這是啥!我是有健忘症嗎?鐵證如山!”

譚軍翻了翻白眼,不服氣地回懟道:“你自個掉哪了都不知道,不是健忘症也是二百五!”

“你!”

一句話差點沒將王養勳嗆出一口心血來。

看著二人還要繼續爭鬥,完全是沒完沒了的節奏,程江海訕訕地打了個哈哈道:“呵呵,找到就好,我先走了,你倆接著鬥!”

“哎哎,別走啊!”

王養勳趕緊一把拉住了程江海,稀奇地上前詢問道:“哥們,你哪個班的?”

“機電班的,還有事嗎?”程江海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

王養勳笑呵呵地腆著臉,很是自來熟地拍了拍程江海的肩膀,熱情洋溢地說道:“夠義氣啊,哥們,交個朋友唄,我就欣賞你這種拾金不昧的活雷鋒。”

“是拾‘單’不昧!”譚軍斜了斜眼睛,在一旁咬文嚼字地糾正著。

“對對對,是拾‘單’不昧!拾‘單’不昧!”

王養勳面不紅臉不臊地應著聲,隨即拍了拍胸脯,自我介紹道:“對了,我叫王養勳,意思就是重點培養的功勳,呵呵!他是我從小長到大的死黨,譚軍,綽號譚鼻子!”

譚鼻子!這算啥綽號?

程江海楞了楞,隨即將疑惑的眼神投向譚軍的鼻子,似乎想從中找出點與眾不同的地方。

這種怪異的眼神讓譚軍渾身感覺不自在,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然後惱怒地瞪了一眼王養勳,訕訕地向程江海解釋了一句:“綽號歸綽號,跟鼻子無關!”

“哦!”

程江海會意地點點頭,邊上的王養勳介面問道:“哥們,你呢?”

“我?哦,我叫程江海。”

看著對方腦門上的桃心,程江海也有點想摸摸鼻子的衝動。

“呃,程江海!”

王養勳嘴巴里品砸了半天,感覺這個名字實在是有點普通,完全沒有自己名字來得大氣而富有寓意。不過心頭也沒過多的在意,豪氣地說道:“喂,頭一天上學就能認識,咱們這是緣分啊,回頭放了學哥請客,咋樣?”

“哥?”

在家當夠老么的程江海翻了翻白眼,實在不知道對方這個‘哥’字從何談起。

看著程江海探究的眼神,王養勳訕訕地摸了摸頭頂稀疏的毛髮,擰巴著臉詢問道:“呃,忘了問了,你幾月的?”

“1月。”

王養勳暗暗揪了揪心,期許地追問道:“那幾號啊?”

“1號啊。”程江海眨了眨眼。

“靠!”

王養勳頓時有點氣結,猛翻了一陣白眼,氣呼呼地說道:“你直接說你元旦的不就結了嘛,倒黴催的,你咋會是1號的呢?”

“他……他啥意思?”程江海將疑惑的眼神再次投向了譚軍。

“啥意思?”

譚軍摸了摸鼻子,笑呵呵地解釋道:“這二貨就仗著自己是1月2號的,逢人便稱哥,就靠這個把我壓得抬不起頭,這會完球蛋了,自個掉坑裡了吧?”

程江海露出了一副古怪的神情,一旁的王養勳還在惆悵地搖著頭,糾結地道:“想不通,咋就大一天呢?”

譚軍撇了撇嘴,調侃道:“大一天也是大,我說二哥,咋滴?剛淪為小弟連客都不願請了?”

“去,少擠兌我!”

王養勳黑著半邊臉,然後忿忿不平地拍了拍胸膛,一副言出必行的瀟灑做派,振振有詞地道:“江湖好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是誰,蕭峰是我偶像,楊過是我榜樣。程江海是吧?放了學,小吃一條街,隨便點隨便吃,隨便吃隨便點!”

本以為是一時的戲言,可沒想到對方再次提及,程江海面色一僵,感覺彼此都是初次見面,請吃請喝的實在是有點交淺言深,連忙推辭道:“呃,算了,我不去!”

話音未落,邊上的譚軍上前一步,應和道:“哎呀,別不去啊,放著肥牛不宰白不宰,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啊。”

看著兄弟順水推舟地慷己之慨,王養勳斜了斜眼睛,隨口刺激道:“你宰誰呢?三弟!”

此話一出,激得譚軍勃然大怒起來:“我靠,你有完沒完啊!我咋就成三弟了?”

王養勳叉著腰齜著牙,一臉的理所當然:“哎呦,我都成二哥了,你不是三弟是什麼?”

看著二人沒說兩句又要開始打起嘴炮來,旁觀的程江海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卻露出一絲久違的笑意,這對兄弟在爭鬥打鬧中所透露出來的真摯情感,讓他不由地充滿了羨慕……

隨後,程江海告別了二人,來到自己的班級報了道。當坐在自己的坐椅上,欣喜地看著講臺上老師。這一刻,他又開始心潮澎湃起來,為自己踏出的第一步感到由衷的高興。

耳邊傳來老師親切的話語聲:“同學們,歡迎你們來到甘泉職業學校機電專業班,我是你們的老師……”

第一天報道,也不會上什麼課,老師慣例性地說點歡迎詞,介紹介紹學校的基本情況,最後再整點殷殷的期許,算是個簡單而熱烈的歡迎儀式。

接下來就是發放課本,忙忙碌碌好一陣子,才將每個人空癟的書包裝的滿滿當當。整完這一切,放學的時間也就跟著到了。

程江海背起書包,微垂著腦袋,隨著放學的人潮,形單影隻地遠遠走在道路的一邊,和那些三三兩兩簇擁在一起,帶著歡聲笑語結伴而行的同學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孤獨的節奏,猶如一頭遊走荒原上被族群遺棄的孤狼,充滿了枯寂和蕭瑟。

自從母親病倒,他將自己完全封閉在了自己的世界裡,苦熬苦忍。初中的三年,他楞是沒結交一個朋友,更沒有可以吐露心聲的物件。長此以往,也沒誰願意與這種獨立特行的人相交往來,

一隻主動幽閉自己的狼,又怎能夠合群呢?

到了最後,程江海的身邊只有他的影子陪伴著,算是最忠實的一個夥伴了。

伶仃的步伐向前,可就在邁出校門的那一刻,程江海愣住了,只見前方譚軍和王養勳二人早已在校門口等候著。看見他出來,二人興沖沖地揮著手,臉龐帶著陽光燦爛的笑意,顯得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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