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20章 最噁心的差事,西北風,方方土,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甘泉職業中學。

已是下午放學後的時間了,一輪烈日還當空懸掛,額頭的汗絲剛剛冒出,就被燥熱的陽光蒸發的毫無蹤影。空曠的操場上看不到一絲人影,只聽到草叢裡不時傳來螞蚱拼命地震動翅膀的聲音,惹得讓人心煩。

在一側的簡陋土廁旁,程江海三個難兄難弟齊齊坐倒在地,肩膀上斜靠著一把鐵鍬,每個人的鼻孔裡都被捏成團的報紙片堵得嚴嚴實實。

驕陽的炙烤下,愁眉苦臉地耷拉著腦袋,就連平日裡放蕩不羈的王養勳如今也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無精打采地蔫坐著,心虛的眼神不時地晃動著,心懷愧疚地接受著左右兩邊投來的鄙視眼神。

氣息有點不暢,譚軍使勁捏了捏發癢的鼻子,惡狠狠地瞪起眼,咬牙切齒地道:“養勳,你叫我倆來就是幫你幹這個啊!你虧心不虧心?”

王養勳訕訕地抬起頭,兩手一攤,臊眉耷眼地道:“那怎麼辦?咱三可是三劍客,秤不離砣、砣不離秤,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啊。關鍵時刻不拔刀相助,難道要見死不救啊!”

“我呸!”

譚軍漲紅著臉頰,完全是氣不打一處來:“那也不能叫我倆來幫你掏廁所啊!哦哦哦……”

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些腌臢物,即便是鼻子堵得再嚴實,可耐不住腹腔裡汩汩上冒的反胃感。還沒罵出兩句,譚軍先被自己話給噁心到了。

王養勳腆著臉伸出手摩挲著對方的後背,討好般地想給他順順著氣,卻被譚軍一手開啟。

王養勳又是一陣尷尬,兩手一攤道:“哎呀,我能咋辦啊?這片衛生區是我們班負責的,可偏偏這個鳥任務就輪到我了。你們說說看,這學校啥球子規定,讓學生自個掏廁所,真他娘夠受的……我說鼻子,吐吐就行了,有這麼噁心嗎?你的鼻子不是一向不靈光嘛,咋會這麼敏感尼?”

譚軍死命地翻著魚泡眼,嘔吐感一波接著一波:“滾,我就是沒了鼻子,也有眼睛啊,我一看到那一坨一坨的我就……哦哦哦……”

為了忽悠兩兄弟配合自己完成任務,平日桀驁不羈的王養勳此刻低眉順眼了許多,不敢再和譚軍習慣性地打嘴仗,悻悻地說道:“哎呀,有啥啊,五穀輪迴之地嘛,誰吃了不拉啊,聞聞就習慣了,你看人江海,那才叫爺們,啥話都不說,絕對的霸氣!”

“滾!”

另一邊沉默已久的程江海也忍不住爆出粗口,滿臉的糾結:“我不是不說,我是怕我一張口就要吐……哦哦哦……”

“瞧你倆那慫樣,有這麼臭麼?”

看著兄弟二人彎腰在一邊狂嘔,王養勳一臉的輕蔑,嘴裡嘀咕著,順手拿下塞在鼻孔裡的紙團:“我咋就好好的……我靠!這也太臭了……哦哦哦……”

沒敢在現場逗留,狼狽不堪的三人迅速逃離現場,遠遠地站在操場上,看著遠處的土廁一陣陣地發愁。

王養勳撓了撓頭頂的桃心兒,耷拉著腦袋,苦悶地問道:“咋辦?整不了這個,難道讓我等著挨老師削啊?哥幾個,想想辦法啊。”

稍稍平復了一下翻江倒海的腹腔,程江海露出一副無能為力的神情,拍了拍王養勳的肩膀:“節哀吧,這活我們可真幫不了你。”

王養勳擰巴著臉,氣急敗壞地跳腳道:“靠,你們太沒義氣了吧,真放著不管不問啊!”

程江海緊蹙著眉頭,兩手一攤:“那還能咋辦?下不去手啊!”

眼見兄弟們就要撂挑子了,王養勳哭喪著臉,可憐巴巴地雙手合十,殷殷地央求著:“兄弟,拜託了,拜託了,大不了幹完這一票,我請大家看《東方不敗》咋樣?李連杰和林青霞的,這可是剛出來的大片啊!”

“哦,大片麼?”

譚軍眼睛一亮,隨後又警惕地盯著王養勳,猶猶豫豫地道:“呃,這次不會又是湊份子吧?”

王養勳趕忙連連擺手,言辭鑿鑿地道:“不會不會,絕對的獨家出資,全我掏行了吧?”

程江海撇了撇嘴,試探地問道:“一言為定?”

“絕不反悔!”

王養勳趕緊挺直了胸膛,一副金口玉牙、說一不二的模樣。

程江海轉頭和譚軍對視一眼,帶著商量的口吻道:“鼻子,咋樣啊?”

前有誘惑,後有難為。

為兄弟兩肋插刀到了一同掏廁所的份上,也可以說是千古奇談了。譚軍擰巴著臉,磕磕巴巴地道:“還真去掏啊?”

看著邊上王養勳投來瑟瑟可憐的祈求目光,作為老大的程江海一錘定音道:“寧被臭死不被嚇死啊,有大片看還有啥說的,衝吧!”

說罷三人重新用報紙堵死鼻孔,鼓起積攢下來的勇氣,像個躍出戰壕計程車兵,惶惶地衝向了廁所……

一通痛苦不堪的操作,三人差不多將前天的隔夜飯都吐了出來,這才堪堪地掏完廁所,一個個面色慘白形同蠟像。

活算是幹完了,可身上那股濃郁的味道就跟墨汁浸染在宣紙上一般,始終揮散不去,只要稍稍一嗅,胃裡便要開始劇烈地翻騰一番。實在沒辦法出去見人,三人憋屈地來到一處偏僻的水池旁,看著周圍沒什麼人,於是賊溜溜地商量著。

“能行嗎?”譚軍皺著眉頭問道。

王養勳伸長了脖子,四周掃視了一番,然後信心十足地道:“沒事,都放學了,再說也是週末,誰沒事到這來啊。”

程江海吭哧了半天,猶豫不決地道:“那我們就……脫?”

“脫!脫!脫!”

說完三人忙不迭地地脫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只保留了一條大褲衩,就著水池裡的清水大洗特洗起來。不時地聞聞身上的味道,發現怎麼都洗不掉,一陣陣的噁心感襲來,也不知道是嗅覺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譚軍使勁搓著身子,面板泛起的紅色如同一隻蒸熟的大蝦,愁眉苦臉地叨叨著:“靠,洗了半天咋還是這麼大的味啊,江海,拿水管幫我後面再衝衝。”

程江海無奈地捏了捏鼻子:“再怎麼衝也就這樣了,一塊肥皂都快用光了。”

譚軍狠狠地瞪了瞪邊上清潔溜丟的王養勳,抱怨道:“奶奶的,上了養勳的當了,這玩意說啥以後都不能再幹了。”

王養勳滿含歉意地撇了撇嘴道:“哎呀,我知道哥幾個辛苦了。要不這樣,看完錄影,咱小吃街走一趟,隨便吃隨便點,隨便點隨便吃。”

“你閉嘴吧,別給我提吃的,我現在還在反胃呢,哦哦哦……”話沒說完,譚軍又是一陣陣地乾嘔,眼裡直冒金星。

王養勳砸吧了一下嘴,使勁在身上嗅了嗅,不以為然地道:“靠,這下我還省了呢,瞧你那衰樣,我咋就聞不到啥味呢?”

程江海翻著白眼,先前被王養勳誘惑了一通,現在才發現被忽悠掉進了坑裡,對於這個二皮臉的把戲算是無語了,憤憤地道:“你這叫‘久入土廁不聞其臭’,既然你這麼習慣,回頭輪到我倆的時候,你就是主力中的主力,全歸你承包也是可以的。”

“別啊,真把我當職業掏糞工啊。”

王養勳頓時呆滯住了,趕緊腆著臉岔開話題:“呵呵,趕緊洗,洗完咱就去看錄影,日出東方,唯我不敗啊!”

等到三人蹙著眉頭,將帶味的衣服穿戴整齊,天也漸漸有些昏暗了下來。既然是週末,程江海也難得放鬆一下,不急著往家趕。

再說了,如此大的犧牲,不狠狠地宰上一刀,怎能對得起吐出來的糧食呢。

幹了這麼一遭吐肝嘔膽的活計,絕對沒有絲毫胃口吃東西的。三人直截了當地來到一家錄影廳。

眼看著開影的時間到了,於是匆匆買了票進去,這才發現裡面已經座無虛席了,三人不覺地又發愁來。

“這麼多人啊,呃,那邊就剩一個座了。三人咋坐啊,要不算了?”程江海皺著眉頭說道。

王養勳扯動著嘴角,心有不甘地道:“票都買了,也退不掉啊,這不白浪費錢嘛。”

“那咋辦?剩兩人站著看啊!”譚軍摸了摸鼻子,翻著白眼。

王養勳手指在光潔的額前撓了撓,很有點‘聰明的一休’模樣,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半天,還真琢磨出個歪點子:“等等,我有辦法,你們倆在這裡等著!”

說完,也不顧兩個兄弟露出疑惑的表情,王養勳大馬金刀地擠進唯一的座位上,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翹起二郎腿抖動起來。起初周圍的人還不在意,可逐漸就聞到了一股臭不可當、中者欲嘔的味道,紛紛議論起來。

“靠,什麼味啊這是?”

“是啊,怎麼這麼臭,哪來的啊?”

“就是,臭死了,這錄影廳是不是死了老鼠了?”

“死了老鼠也沒這麼臭啊,都趕上廁所了。”

“草,這味臭的,哪還能待得下去啊,走走走,不看了,不看了!”

人們捂著鼻子,難以忍耐地逃離了出去。頃刻間,就以王養勳為圓點,奇蹟般地劃出一個空心圓來。見到計謀生效,王養勳嘚瑟地衝後方打了個響指,佇立的二人這才趕過來就坐,譚軍一臉稀奇地問道。

“可以啊,養勳,你是咋搞到位置的?”

王養勳砸吧砸吧嘴唇,得意洋洋地昂起脖子,牛皮乎乎地道:“當然是憑藉我多年江湖陶冶出的這份神擋殺神、佛擋滅佛的霸氣咯!哎,這就是一個高手與生俱來的自我修養啊,說了你也不懂!”

譚軍斜了斜眼睛,莫名其妙地道:“什麼亂七八糟的!”

程江海撇了撇嘴,譏諷道:“你別聽他在這胡咧咧,啥屁個霸氣,一身的屎尿味,騷氣加臭氣,把人都給燻跑的!”

譚軍楞了楞,張大了嘴巴,搖頭晃腦地感慨道:“我說呢,養勳,你這臉皮厚的,吹牛都開始有內涵有高度了,不服不行啊!”

王養勳厚顏無恥地訕笑了一番:“呵呵,過獎過獎,呃,別說話了,開始了……”

隨著燈光暗下,電視機裡氣勢磅礴的音樂響起,三人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迅速沉浸在了風雲變色、氣吞山河的武俠世界裡,心情隨著那些蕩氣迴腸的江湖故事、俠義精神跌宕起伏起來,被那些渲染得無比真摯的江湖情誼團團包裹著……

即便是看完了錄影走了出來,三人的內心依然不能自抑,一副興猶未盡的模樣。

那些成人童話世界裡,俠之大者的傲骨,鐵血兄弟的情誼、快意恩仇的爽利久久地滯留在了心間,恨不得此時就化身為那些高來低走的江湖俠客,瀟灑世間。

情緒激盪間,三人肩膀搭著肩膀,身上散發出的不再是令人掩鼻的惡臭,反而是一股友情間特殊的氣息。絲毫不顧路人投來異樣的神情,三人歇斯底里地高唱著,將澎湃地情緒宣洩進了繁星點點的夜空。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夫君都換了,我怎麼又當了皇后

脆皮面包

快穿,絕嗣男主?炮灰女配來生子

炸毛的貓咪

逃荒撿到錦鯉小福寶,全家都旺了

浮蘇辭

醉妝詞

魚微歌

誤惹妖孽後我送他一個崽

一碧榶榶

拜師青城山,師兄餘滄海

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