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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你怎麼了,你為什麼對我這樣?你不是一直送我回家的嗎?”
“以後不會了,放手!”
“你!你真的不想理我了嗎……”
剎那間滄海桑田,閃念中恍如隔世,錐心的刺痛又一次從心底襲來。
青春的刻痕往往不是斑斕七彩的,更不會一路鮮花綻放,它或許溝壑縱橫,峭壁林立,跌倒的人總是帶著剔骨挖髓般的悲愴。
那些潛藏的記憶會化作一道無法彌合的傷疤,不管時光怎麼消磨,不論你怎麼掩藏或是壓抑,它總會在不經意間隨著一句話、一個背影、一首歌,甚至是一個相似的名字,伴隨著陣痛和血漬再一次映入你的腦海,讓你重新定義青春那些屬於痛苦的內涵。
程江海就這樣痴痴傻傻地呆滯著,包曉琪悽然孤立的身影,此刻就固化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身旁的郝春菊不明所以,抖動著睫毛凝望了許久,伸手搖了搖他胳臂,疑惑地問道:“程江海,程江海,你怎麼了……”
回憶的映象被突然打破,程江海從酸楚的回憶中迅速被驚醒了過來,看著對方一臉探究的神色,趕緊掩飾道:“哦,沒什麼,可能天太熱了,腦子有點迷糊了。”
郝春菊扭頭疑惑地盯著頭頂慘淡的日頭研究了半天,神經大條地摸了摸脖頸,錯愕地問道:“熱麼?不熱啊,這天也不會中暑啊!”
程江海不想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岔開話題問道:“春菊姐,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嗎?”
再次被對方追問,滿腹小心思的郝春菊其實能有什麼事呢?無非是尋個藉口來接近接近,旁敲側擊地探聽點有關程江海的情況罷了。
看著對方等待的眼神,慌慌張張地胡謅道:“啊,我就來了解了解你的情況。嗯,你知道的,我是做婦女工作的嘛,這廠裡好多女職工單著呢,我們婦聯也是從中幫忙介紹介紹物件。像你這樣又帥氣又有文化的,肯定有不少姑娘喜歡呢。所以我先來問問,別到時候你有心動的姑娘了,鬧出個笑話來。”
這能算個事?
專門跑來一趟,用了個蹩腳的理由。
看著對方扭扭捏捏的樣子,程江海似乎有些明悟,表面上雖是一片淡然,但話語裡卻隱含著幾分拒絕之意:“哦,就為這事啊,我沒女朋友的,不過我也剛畢業參加工作,也沒想著要談。”
郝春菊像是沒聽出來程江海的躲閃,依舊追問道:“年紀輕輕的咋會不想談嘛,怎麼,有什麼不方便告訴我的嗎?”
“嗯,也沒啥。”
程江海抿了抿嘴道:“主要家裡有些情況也不方便說,我還顧不上想這些。”
郝春菊打眼凝視了一陣,話中有話地道:“哦,那也沒啥,其實談戀愛這事吧就是個緣分,緣分到了別說顧不上想,你跑都跑不掉呢!”
眼瞅著程江海神色蕭瑟沒什麼談興,郝春菊打了個哈哈,稍稍掩飾著尷尬:“呵呵,好了,你的情況我都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啊!”
“哦,那好吧,你慢走啊!”
郝春菊撇了撇嘴,帶著少許的幽怨和不甘離去了。
程江海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在視線的最盡頭像是慢慢重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個身影正回過首來顧盼流連、春山如笑地望著自己,隨即又泡沫般地消散不見。
程江海的心頭突然感覺空落落的,周遭的色彩暗淡了下來,一切顯得索然無味,良久才發出一聲低沉的嘆息。
嘆息什麼呢?或許只有程江海自己心裡最明白……
下班時間到了,程江海隨著人流默默前行著。出了門拐過一道彎,就聽見在不起眼的街角邊,郝春菊揮著手連連呼喚著自己。程江海面色一僵,定睛看去,對面的女人分明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俏麗的橘紅色連衣裙替代了那套暗淡的工作服,腰身處緊貼著面板,在後腰下勾勒出一道張力十足的曲線,眉眼如畫的地方有些粉妝玉砌的痕跡,略顯中性的臉頰也多了三分柔動和嫵媚。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套在肉色絲襪上,將本就高挑的身材又拔高了許多。
說實在的,郝春菊算得上是個美女胚子。對方接二連三貼上來黏糊,就算程江海再怎麼遲鈍都能明白對方的用意,可奈何她那個火辣辣的性子,實在不是程江海理想中的菜,更別提有啥感覺了。
窗戶紙沒捅破前,當然不能明擺著去拒絕什麼,人家幫了自己不少忙,總不能‘忘恩負義’吧。更何況還有著師傅侄女這層關係放著呢,鬧僵了誰的臉面都不好看,所以這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裝傻充愣了。
“呃,春菊姐,你在這裡幹什麼?”
郝春菊歪了歪腦袋,生硬地扮了個俏皮樣,笑靨如花地道:“當然是在等你啦!”
“啊,等我啊!”
程江海撓了撓頭,轉頭看了看,問道:“幹嘛在這裡等,門口不行嗎?”
郝春菊翻了翻白眼,嘟起紅彤彤的嘴巴來,羞滴滴地道:“哎呀,我郝春菊大大小小也算是個廠裡的名人,穿成這樣在門口等你,肯定有好多人說三道四呢,那多不好意思啊。”
這種努力把自己往柔美女性圈子撥拉的扮像,讓程江海哭笑不得,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問道:“那……那你有什麼事嗎?”
郝春菊上前一步來,咧著嘴笑道:“呵呵,也沒啥大事,就想著請你吃飯啊!”
程江海頓時愣住了:“吃飯?怎麼突然要請我吃飯呢?”
郝春菊抿了抿嘴,說辭早就準備好了:“你是我老舅的徒弟啊,多少年都沒看見這老頭那麼高興了,我要替他謝謝你啊!”
程江海連忙擺手推託著:“就為這啊,不用的!我是徒弟嘛,照顧師傅也是應該的,不用你這麼破費的。”
郝春菊扭怩著身姿,一副不依的樣子:“哎呀,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這是我一片心意啊。”
程江海連翻拒絕道:“真的不用,就算是請客,也應該是我請你啊,你都幫我那麼多忙。”
郝春菊順著程江海的話茬,率直地道:“那好啊,那你今天就請我唄,你看我都準備好了,擇日不如撞日嘛。”
“啊,今天啊?”
程江海恨不得扇上自己兩耳光,笨嘴笨舌地又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對方還真是個難纏的牛皮糖。
郝春菊瞪著眼睛,很是露骨地道:“是啊,怎麼,你不喜歡和我在一起嗎?”
這世上好像還沒有能讓郝春菊這個直腸子女人不敢說出嘴的話,直白露骨的話語實在讓人有些難堪,程江海心中暗暗發苦:“呃,沒有沒有!”
“那就行了唄!”
郝春菊得意地揚了揚天鵝般的脖頸,扯動著衣裙,翩翩地轉了一個妖嬈的圈圈:“你瞧瞧,我今天穿的這一身怎麼樣?漂亮吧?帶出門絕對給你長臉。”
長哪門子的臉啊?彼此又不是那種關係,強買強賣的也太直接了吧,也不管對方受得了受不了。程江海擰巴著臉,像是被逼到了牆角,有點招架不住郝春菊的強勢,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道:“呃,那好吧。不過你等我一下啊,我先打個電話。”
郝春菊不明所以地頓了頓:“哦,好吧,我等你!”
程江海愁眉苦臉地尋到一處電話亭旁,咬了咬嘴唇,撥出去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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