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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香燭店,生意冷清,門可羅雀,店中就小夥計一人,前後院加起來鋪子面積卻不小。
三人用輕功靠近,夥計照常蹲在前頭鋪子裡,觀月一個手刀人軟軟倒下,陷入昏睡。
鹿陶陶揹著手在院子裡晃悠,看著雲起用玉骨扇挑開門閂,挑事的口氣道:“現在飛得挺快,當日救陸安然怎麼沒這個速度,哼,就會窩裡橫。”
雲起冷眼斜睨,勾起嘴唇邪佞一笑:“我殺人的手速更快,要不要試試?”
鹿陶陶腳跟用力,展開雙手立馬像燕子般輕飄飄往後撤出去好幾丈,嬉皮笑臉道:“來呀來呀。”
觀月返回,先閃進房間內小心檢查一圈,開啟門讓雲起進去,“世子,看過了,裡面沒人。”
熄滅沒多久的燈火再次被點燃,觀月舉著燭臺在各個角落摸摸、敲敲,人不可能憑空失蹤,那麼這裡一定有機關密室。
鹿陶陶搓著手進來,“哇,會不會挖了個地洞藏寶貝呢。”
雲起細緻地打量一圈,忽而朝一個地方走過去,掰掉一個石佛底座上一瓣蓮花,頓時傳來沉重的‘咔噠咔噠’聲音。
一面牆壁向右移開兩人寬的空間。
觀月側耳往裡聽了半晌,“空間很大,沒有動靜。”
三人先後跳進去,居然不是地窖,而是一條地道。
“新鮮事,地道挖得不錯。”地道狹窄,但是容一人走綽綽有餘,鹿陶陶往壁上摸了一把,“看樣子時間不久啊,泥腥味很重。”
這樣一走,沒想到走了半個時辰才出來,外面是一口枯井,爬出來一看,三人驚訝地發現是一個荒廢的農家。
夜空靜謐,萬物蟄伏,遠山與黑幕接連,將黑夜的幽魅無限放大。
雲起先躍出,掃視周圍一圈,目光沉靜下來,神情略帶思索。
鹿陶陶踢開旁邊礙事的枯草堆,噘嘴道:“什麼破地方,一看就不值錢!”
觀月稍作觀察,臉上微訝,“世子,這不是……”
鹿陶陶:“啥?”
“猴子山!”
雲起頷首:“不錯。”
鹿陶陶揉了揉臉頰,“哦,養猴子的山。”猴子有什麼意思,大驚小怪。
雲起踩著泥地一步步走出去,“周挺死後腳底發現幾許紅泥土,證實他來過猴子山,如果他也是從這個地道過來,那麼……”
說明周挺也知道香燭店的秘密?
其次,周挺來猴子山做什麼?
和周管家接頭的女子是否周裴,她真的沒有死嗎?
越是有所發現,隨之更多的疑問砸過來。
三人在周圍檢視一遍,沒有周管家和女子的影子,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加上夜半天黑無法深入只得作罷,好在發現了這個密道,讓觀月安排人蹲守在兩頭,總能有所收穫。
回去路上鹿陶陶福至心靈,突然發問道:“雲大聰明,你是不是騙我啊?”
雲起偏過頭,神情誇張道:“被你發現啦?”
鹿陶陶鼓起臉氣呼呼地叉腰:“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小屁孩,你見過幾個男人。”
鹿陶陶性子來了,不管不顧一掌拍過去,雲起往側邊一躲,觀月接過對招。
後面兩人打起來,勁風呼嘯,雲起搖著玉骨扇步伐如風,瀟灑地離開。
—
第二天午時剛過,於方鏡急匆匆地跑來,不等喘平氣,面帶喜色道:“世子爺,查到了!”
雲起撥了撥衣袖,不緊不慢地哦了一聲,“什麼東西?”
“赤金石!”於方鏡坐下來,手撐著桌子靠過去,神神秘秘道:“赤金石的賣家,找著了!”
雲起挑眉,適時露出幾分驚訝,含笑道:“恭喜於知府啊,果然於知府一出手,手到擒來。”
於方鏡連連擺手,“世子您可別笑話我,說真的,能這麼順利下官還有些出乎意料,您看事情就那麼巧,官府搜查金鋪呢轉頭有個人鬼鬼祟祟抱著一堆東西跑走。”
雲起心裡有數,這是墨言安排的人,“還是於知府未卜先知,知道要去商縣查檢視,否則就守著帝丘,把地翻過來也查不出什麼。”
於方鏡聽著這番誇獎,見雲起漫不經心的模樣,反而拿捏不準他的態度,“世子爺,這接下來的審問還是得您來?”
“這案子和夜叉案有關嗎?”
“目前來說,尚無干系。”
雲起攤攤手:“皇上只讓本世子查夜叉案,礦山在帝丘,於大人作為地方知府,當然得你來查了。”
於方鏡眼珠子左右動了動,他是想攬功,可這裡面水深,還不曉得到最後成了功還是過。
“於知府,我們做臣子的不計個人只盡本分,為君分憂,你說是吧?”
“是,是……”於方鏡拍一下腦門,痛下決心道:“下官一定竭盡所能,還請世子在關鍵時刻從旁協助。”
雲起輕笑道:“你不去找統管諸事的南宮少輔,也不去找領命三千護衛軍的祁參領,反倒是求著本世子一個閒人,於知府,你腦子可不靈光。”
於方鏡一臉正色,誠懇道:“下官雖是南方人,可在蒙都紮根十數年,算起來也是半個北境人,與世子和陸小姐有同鄉情誼在,自然是與您二位更親近幾分。說句不要臉的話,出門在外,自家人當互相幫襯幫襯。”
雲起眼皮子半撩,淡淡看了他一眼,道:“那你說說看,赤金石賣家是誰?”
於方鏡算他應下了,心裡一喜,好歹最後收不了場也有個比他能頂事的,清了清嗓子,道:“朱阿福。”
“你說誰?”雲起掏了掏耳朵,有些不敢置信。
於方鏡收斂表情,端著一張臉道:“世子您沒想到吧,就是那個失蹤的農戶朱阿福。”
當日墨言掌握了線索後,雲起沒讓他細查,以免讓南宮止察覺,所以還真不知道出手赤金石的人是朱阿福。
“朱阿福倒也不傻,沒直接去金鋪出手,他私下裡找人問了黑市交易,期間一共賣出去十來塊赤金石。”
雲起敲著桌子,沉吟道:“這麼說,胡家兄弟突然暴富,恐怕也和赤金石有關?”
於方鏡拍桌,“對啊!莫非朱阿福和胡家兄弟一起發現了赤金石礦,他們瞞下其他人偷偷開挖,所以才會一夜暴富。”
問題是,“他們又怎麼突然失蹤了?”
雲起心裡快速盤算,這三人或許不是失蹤而是叫人滅口,一座金礦的誘惑,足以讓人泯滅人性。
先是周家,再有朱阿福、胡家兄弟,他們的命運是否都被這座金礦所改變。
於方鏡告辭前,雲起建議他派人在金礦附近搜查一番,如果他們沒有死,絕對不放心金礦就留在那裡,肯定忍不住偷偷回來看一眼。
於方鏡深以為然,又匆匆回縣署佈置。
前一腳於方鏡從雲府別院離開,晚一點觀月回來,“昨夜從地道離開的女子又出現了,她在香燭店待了片刻再原路離開,暗衛不敢跟得太緊,結果到了林子裡她就突然不見了。”
“功夫很高?”
觀月摸了一下被鹿陶陶抓破的嘴角,“暗衛說她腳步虛浮,不像學過武。”
雖然暗衛輕功不如鹿陶陶,但跟蹤一個不會功夫的女子照理說不會跟丟。
觀月猜測,“是否那林中有什麼玄奧。”
“看清女子長相了?”
“根據暗衛描述,屬下讓人粗略臨摹了一幅。”觀月將一張摺疊的紙拿出來。
雲起開啟一看,畫上女子俏生生,外貌秀美,一彎柳葉眉透著一股嫵媚勁兒,最顯眼右嘴角斜下方一顆痣。
正好陸安然讓秋蟬推著出來,看了畫像一臉驚訝,“周裴?”
雲起抖了一下畫紙,遞給陸安然看個仔細,“也許秀芳沒有見鬼。”
“世子,不如將周管家和此女子一併抓了審問。”
雲起反問道:“周裴如果沒死,為何躲在林中,她私下和周管家密會,又為了什麼?”
“難道真如猜測,周管家和周裴在進行什麼復仇大計?”
雲起斜靠躺椅上,用手支著額頭閉目思考一會,睜開眼,黑眸閃過一抹幽光,“如果癥結都在金礦的話……”
陸安然循著原先的折印合上影象,對上雲起目光,心有所感道:“他們越想隱瞞的反而暴露在世人面前,連帶著其他潛藏在背後的全都被拉扯出來。”
雲起以扇柄在手心輕拍,勾唇輕輕而笑,道:“這樣不是很有意思嗎?”
觀月稀裡糊塗,這兩人在說什麼?
“死木頭,你給我出來!”鹿陶陶人還未到,先聞其聲。
觀月身體一抖,“世子,屬下親自去盯著周管家。”
雲起勾勾手指頭,“你怎麼她了?”
下一刻,鹿陶陶一陣風般捲過來,朝著觀月撲過去一頓撕扯咬打,看得雲起和陸安然直抽嘴角。
這姑娘不是人,屬狗來著。
鹿陶陶發洩過後,撩了一把有些凌亂的頭髮,抬起頭來,雲起撲哧一聲笑出來。
只見她額頭頂著三個大包,還挺對稱,就好像開了天眼,半個臉腫成肉包,嘴紅得像紅腸。
陸安然蹙眉:“你怎麼成這樣了?”
鹿陶陶跺腳:“蚊子咬的!”手指著觀月破口大罵,“都是這塊死木頭,他把我綁在小樹林裡,讓我被蚊子咬了一個晚上,你這個禽獸,不要臉,狼心狗肺,有眼無珠,不得好死……”
觀月眼皮子一抽一抽跳個不停,“我也不知道你對蚊蟲過敏啊。”誰讓她纏的不行,他又不好打傷了,只能用繩子給她綁起來,打算等她冷靜下來再放,沒想到忘了。
“嗚嗚嗚——整整綁了我一個晚上,死沒良心的東西,我要把你剁碎了喂蚊子吃。”
陸安然淡道:“蚊子不吃肉。”
鹿陶陶:“……”
觀月:“……”重點是這個嗎?
雲起心神一動,“鹿陶陶,你不是要找寶藏,機會來了。”
“你休想騙我。”鹿陶陶叉腰挺胸,“我才不上當。”
“金礦喲,閃閃發光的金礦想不想要?”
鹿陶陶轉身就走,到了大門口又突然折回來,“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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