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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膽兒一見王維漢手中的狐狸毛,登時便了然於胸,他接過王維漢手中狐狸毛,又伸手在自己衣兜裡,取出在自家院子中拾到的狐狸毛,雙手捏著在燈下一對比,果然狐狸的毛色手感一般無二,切都在這狐騷。
韓大膽兒問道:
“最近老城裡有不少失竊案,現場基本都發現了狐狸毛,所以便有狐仙進宅盜寶的傳說,您沒聽過麼?”
王維漢聽韓大膽兒這麼問,忽然板起臉來,臉帶怒色,眼神中略帶鄙夷,哼了一聲道:
“哼!我只道這事實上人心險于山川,那有什麼怪力亂神胡精鬼怪,這些虛妄之言,只能欺騙無知愚民,想不到堂堂總廳警察,所謂的津門神探,竟然也會信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韓大膽兒聽他這麼說不怒反喜。從他當警察以來,接辦無數奇案,其中有不少都牽涉神鬼靈異之事,加之天津衛水旱碼頭,野史怪談頗多,所以案中許多苦主旁證,都對鬼神都甚有敬畏,極少有和他自己一樣,不信鬼神的人!
聽了王維漢一席話,韓大膽兒心中十分讚賞,竟然多了幾分敬意,便淡淡一笑開口道:
“很少有人能和王先生一樣,頭腦清明,不信怪力亂神之說!您猜的不錯!我也相信這世上並無鬼神精怪!這不過是個本領高強的大賊所為!”
王維漢見韓大膽兒說得誠懇,面露喜色說道:
“早先報官找來的警察,開口便是些神怪作祟之語,令我深感厭惡,心知那不過都是些碌碌無能之輩。我早聽聞韓先生是不懼鬼神之人,放眼津門中的公門法警,再難找出第二人,所以在下才冒昧懇親韓先生……”
韓大膽兒伸手壓言,跟著便道:
“我只道您請我來的意思,昨夜這大賊已讓找上門去,和我交過手了,只是我還沒探清他的虛實,這件事於公於私我都要管一管。”
王維漢大喜道:
“如此真是感激不盡!若能尋回家傳玉簡,在下定有重謝……”
韓大膽兒道:
“大可不必!一來我是警察,擒兇拿賊本來就是我分內之事,二來他既然找上我,這事情有一半就算是我的私事,擒賊尋髒之後,若玉簡尚在,必定將其物歸原主。”
韓大膽兒甚至當下警察作風,若然真的捉住大賊,起獲髒汙,其中必有大半都會被警察廳的老油條暗中覓起,或是被逢迎拍馬之輩,轉送給上司官員,所以每每有盜案發生,若尋回失竊之物,其中大半卻都落入了警察之手。
韓大膽兒雖然有本事緝兇拿賊,但卻防不住,那些私下裡的勾當,證物存在證物室,即便沒賊光顧,有些財物也會時常不翼而飛,發還苦主的最後不過十之六七,其餘則都進了警察的腰包。
若有苦主上門找尋,大可用一句“髒汙雖已追回,但遺失財物均已被賊匪變賣揮霍,再難查詢!”便可打發苦主,苦主見大半財物已經尋回,也只能自認倒黴,沒人會再去追究什麼!
王維漢自然也知道,當下津門警察的普遍作風,所以為了尋回玉簡,這才讓家中老管家,卻給韓大膽兒下請帖,走到西大萬子時,碰巧遇上韓大膽兒在聽人議論老城裡鬧狐仙丟東西的事兒,這才將請帖拿出,求韓大膽兒登門做客。
韓大膽兒既然要捉拿飛賊,又答應幫王維漢尋回家傳玉簡,那邊便一定竭盡全力幫他尋回失物。老時年間的人,講究一諾千金,一個唾沫一個釘,尤其是名聲在外的人,更重然諾,全不像現在的人,張口就敢答應,答應了卻又辦不到,每句話都賽是從身體中後偏下部位排出的廢氣一般無二,簡直無恥至極!
王維漢十分歡喜,雖然韓大膽兒不肯收任何報酬,但心中過意不去,於是便朝送信的老頭兒一招手,老頭轉身離去,不多久便手捧一個托盤返回,盤上橫長放著物件,但被一塊長長的絲絨布蓋住。
老頭兒走到王維漢身旁,王維漢伸手解開絲絨布,見托盤內是一個木架,架上橫放著一柄短劍,長不足三尺,外套青色鯊魚皮劍鞘,劍末端方正,帶有古樸紋飾,短劍的護手成饕餮紋,劍柄卻很新乃是珍珠魚皮外包握柄,上有劍眼目釘做梅花形,劍首是個比劍柄稍寬的扁圓,外觀此劍,便是漢劍的形制。
王維漢握住劍柄,將短劍拔出,只見劍身只比尋常寶劍稍厚,劍脊自劍刃一週共分八楞八面,的確是把漢劍無疑,只劍尖斜斜向上,略帶刀型。劍脊兩側微微凹陷,是兩道血槽,劍身陰刻蟠螭紋,劍刃寒光閃閃,冷氣森森,劍一出鞘,稍有震顫便已嗡嗡作響。
王維漢將手杖放在一邊,右手持劍,左手在捏住劍尖兒,用力一彎,那劍身便陡然成了一個弧形,他隨即放手,劍身便迅速回彈,不斷錚鳴作響,顯是柔性極佳,漢劍向來剛直,能有如此柔性實在難能可貴。
王維漢道:
“此劍乃是用了先秦吳國的柔劍法鑄劍,是以比尋常刀劍更為柔韌……”
這時他又拿起托盤中一塊雕成龍形的青玉柱,和一個小指粗細的鐵條。單手持握青玉和鐵條,右手寶劍朝著青玉和鐵條輕輕削去,“嗤”的一聲,青玉柱和鐵條同時斷為兩截。他再以絲絨布擦拭劍刃,卻光滑異常,顯然劍刃並無崩壞缺口。
韓大膽兒不覺心中暗暗喝彩,心道,果然是一把神兵利刃,比自己的鑌鐵雙刀,還要更勝一籌!韓大膽兒不知他用以,正納悶兒時,卻見王維漢將寶劍還鞘,雙手將呈劍說道:
“此乃漢末為臺資曹丕所鑄的四把名劍之一,名曰“素質”,雖說是劍,但本身卻是刀身劍挾,似劍非劍,似刀非到,另有一名做“露陌刀”,正所謂露陌在服,威靈遠振!”
說著便將寶劍呈給韓大膽兒,說道:
“我知道韓先生家貲萬貫,尋常金銀器物自不放在眼中,所以我相將此露陌刀贈與韓先生,望韓先生不要推辭!”
韓大膽兒是習武之人,但凡習武之人沒有不愛寶刀利劍的,韓大膽兒心中的這把寶劍,韓大膽兒心中的確喜歡得緊,但兩人萍水相逢,又無深交,實在不能收此厚禮。更何況,適才王維漢有事相求,現在又以寶刀相贈,如果自己手下,豈不是明擺著貪人財物麼,這便更不能收!
王維漢道:
“我和韓兄一見如故,故以露陌相贈,難道韓先生不當我是朋友?”
王維漢此時不再稱呼韓大膽兒為韓先生,言談之間自有親近之意。
韓大膽兒道:
“既然是當我是朋友,便別再說了。正所謂,無功不受祿,這露陌刀實在太貴重,實在不敢領受,至於玉簡,我一定竭力幫王兄尋回!”
韓大膽兒見王維漢說話一片赤誠,也該口稱其為王兄。
王維漢道:
“我相贈露陌卻是出於至誠,並無他意……”
韓大膽兒卻一再推辭,說什麼不肯收。王維漢見韓大膽兒不收,只好道:
“既然韓兄不收,我便暫時帶韓兄保管,待韓兄擒獲盜寶飛賊,到時作為慶賀之禮物,望韓兄到時候萬勿推辭!”
王維漢說話十分至誠,顯然剛才所說是發自肺腑,並非惺惺作態。韓大膽兒見這人,雖然家居豪宅,卻性格十分率真直爽,心中對這人又多了幾分好感。
這時王維漢將劍放在托盤內,又從托盤內拿起一個木盒,開啟木盒將取出一隻手槍,手槍前身和槍管套筒,都有巴洛克雕花紋飾,槍柄握把上,該有個人圓形雕花徽章,顯得十分華貴。這手槍體積很小,是一把袖珍手槍。
王維漢道:
“露陌既然韓兄推辭不要,這勃朗寧袖m1906珍手槍,就送給韓兄,這手槍體積很小,方便隨身攜帶。原本射程僅有三四十米,但槍聲經過改裝,射程比原來遠了將近一倍,彈夾六發彈量,子彈也是特殊配置的6.35毫米的達姆彈,所以別看是手槍,可威力甚大。”
韓大膽兒本來又想推辭,可王維漢道:
“我知道現在警用手槍,威力很差,韓兄武藝高強,自然也不在乎,但警槍效能不佳,時常會有卡殼炸膛的危險,用起來既不順手也不安全,這槍不是什麼值錢東西,權當是個小玩意,送給韓兄擒賊緝兇,以備不時之需!”
王維漢再三相勸,韓大膽兒見推辭不過,只好將手槍和一盒專用子彈收下。
正事已經說完,王維漢就想讓韓大膽兒吃了午飯再走,韓大膽卻道:
“那大賊昨晚曾經登門,但被我傷了,不久必然還會再來尋仇!我必須早些回去準備,希望能將之一舉成擒!”
言罷便向王維漢道別,王維漢聽他所言也不便挽留,他雖然腿腳不便,但依舊拄著手杖,一直將韓大膽兒送到大門口,看著韓大膽兒背影遠去,這才作罷。
韓大膽兒騎車往總廳方向而去,過了過了金剛橋之後,卻總覺得身後不遠處,似乎有人在跟蹤自己,但幾次在拐彎之處,他暗藏身形,然後忽然現身而出,卻都沒見到任何人的蹤影,不由想到昨晚院中的那隻碧眼火狐。
他雖不相信什麼狐精鬼怪,但卻自從上次見了耗子人操縱群鼠,又聽狗少說,有一種詩經爾雅的外篇,可以操縱畜生野獸,心中便猜測,會不會又是三陽教的人,操縱狐狸上門行竊,便如那耗子人驅鼠一般。
可這北風凜冽白日朗朗,若真有隻火紅的大狐狸,在身後跟蹤,即便動物的行動再怎麼敏捷,也會被街上旁人看到蹤跡,若真是如此,還不一起一片譁然,斷然不會像現在這般寂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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