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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膽兒想說想和孟家兄弟姊妹聊聊,但在這之前要先打幾個電話。
孟懷智把他帶到了二樓,其實孟家一樓大廳和二樓都有電話,但一樓電話在大客廳,此時大客廳裡還有孟家其他幾位兄弟姊妹,在陪著姓裴的那對夫婦說話,不太方便。
從三樓書房走下來,是橫在面前的二樓走廊。走廊左右兩側盡頭,分別是兩扇大窗,掛著拉開的絲絨簾子。
左側走廊盡頭放著一張雕花小几,上面擺著電話。左側走廊較短,有兩間臥室,其中一間是孟老爺子第一任妻子陳氏的臥室,另一間臥室是孟老爺子和第二任妻子張氏,以及第三任妻子李氏住過的房間。
據孟懷智說,自從李氏也病逝後,孟老爺子就沒在而樓主過,而是住在三樓書房套間的臥室裡。
走廊的右側門對門有六個房間,走廊盡頭是窗戶。
這六個房間靠近走廊盡頭窗戶的對門兩間,分別是孟懷智,和三子孟懷信的房間。最靠近樓梯的兩間是孟老爺子長子孟懷仁,以及次女孟懷禮和丈夫倪仲坤的房間。長女孟懷義因為喜歡庭院綠植,所以一直住在一樓,靠近通往庭院玻璃門旁邊的房間,這次回家和丈夫鄭文卿依舊住在一樓。
孟懷仁結婚後,為了工作方便,所以搬到了英租界居住。孟懷智也因為做生意,搬到了法租界。家裡原本只有孟懷信和孟老爺子,但前段時間,孟懷禮家房子裝修,所以就和丈夫搬回了孟家暫住。
孟家兄弟姊妹的房間從小就是這麼分配的,所以每次回家留宿也會各自回自己房間就寢。
孟懷信和孟懷禮中間夾著的是個空房間,每次長女孟懷義一家在孟家留宿的時候,孟懷義的女兒鄭郝都會住在這個房間。
孟懷仁和孟懷智中間的房間原本也是空房,後來孟子朝出生後,曾和父母在爺爺家居住過一段時間,這房間就成了孟子朝的房間。
除此之外一樓另有幾間是客房,供來訪的親友或是客人留宿時居住。
韓大膽兒坐在電話旁的軟椅上,孟懷智則和白崇偉走到一旁,禮貌地稍作迴避。
其實自從來的時候,在車上聽白崇偉講起孟家的事情,尤其是聽到關於孟老爺子的死因,他就開始心存疑惑。
他一共打了三個電話,第一個打給總廳偵緝科。接電話的是李環,張彪和劉方去查一件入室盜竊案了,偷的是市政廳一個高官家裡,夜晚進了飛賊,其實家中也沒什麼損失,只是丟了些這位官員淘來的古玩,也不知真假價值,就算是真的也值不了什麼錢。
尤非則是孩子生病,請了事假,帶孩子去看病。範統和王振去找一宗傷人案的證人,也是剛走沒多久。
其餘的人要麼是開小差,要麼就是外出辦案,偵緝科就剩沒本事和李環,還有幾個嘛也不幹的老油條。
韓大膽兒讓讓李環去找梅本事,幫忙調查一下孟家所有人的背景資料,包括最近這些年的境遇以及人際關係。
李環雖然算是張彪幾人中最能幹的,但有些訊息,卻不是他能查到的。
別看梅本事沒什麼真本事,但是卻會做人,總廳裡最看他不順眼的孟威也已經死了,現在頂多有幾個看他眼紅的,除此之外其他人跟他關係都不賴。
管檔案科的老胡,叫胡來,和梅本事一直是臭味相投,倆人關係莫逆,調查人員背景檔案資料,梅本事當然手到擒來。不光如此,市政廳管理檔案的部門,有兩個也是梅本事的朋友,如果總廳查不到的資料,就要到市政去查,這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難事。
第二個電話先是打給了防疫院的老蘇,因為發生人命案子,一般都會送到老蘇這裡屍檢,尤其這案子不是發生在租界裡,而是在租界之外。但孟老爺子的兒女並不同意屍檢,所以當時只採集了老爺子的頭髮做毒理檢測。
孟老爺子去世的時候,官面上人來驗看過,負責檢驗的人,以前也是和老蘇一起在防疫院,算是老蘇半個徒弟。就是他看出孟老爺子死狀有點像是砒霜中毒。
韓大膽兒跟這個人並不太熟,所以就想請老蘇幫著問問當時的具體情況。最好能問問送檢的頭髮樣本情況和檢驗結果。
最後一個電話他打給了梅若鴻。電話接通以後,他特意用塊手帕捂著嘴,放低音量通話。
其實早上剛見過梅若鴻給了他那些描摹的圖樣,沒過多久韓大膽兒又打來電話,梅若洪準知道他又有別的事,但卻故意問道:
“買好票了?”
“不是!還沒買呢!是那個……”
“早上才給我那些圖,這麼快就想知道結果?神仙也沒這麼快!”
“不是不是!我是有些別的事兒想請教……”
韓大膽兒現在隔著電話看不到,其實梅若鴻臉上早就浮現出一絲笑意,她故意岔開話題,就是想聽聽他著急的聲音。東拉西扯幾句之後兩人才入正題。
韓大膽兒打這個電話,主要就是想詢問一些化學和毒物學的相關知識。雖說他自己辦案這麼長時間,自己也積累了些知識和經驗,而且平時經常博覽群書,上學時在學校圖書館也看了不少外國的各種科學書籍刊物,所知的雜學很豐富,但有的時候,辦案卻仍覺得不足,需要時不時地請教各方面的行家。
這三個電話打了將近半個鐘頭,其實主要是和梅若鴻請教化學和毒物知識,另外兩通電話打完了之後,要等梅本事和李環的調查,以及老蘇幫忙詢問的結果,然後再給他回電話。
這邊放下電話,孟懷智和白崇偉也從房間裡走出來。
韓大膽兒估計,梅本事和老蘇那邊,最快也要一兩個鐘頭後才有訊息,正好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和孟家的幾個兒女聊聊。
白崇偉這時走過來,露出一臉壞笑,低聲對韓大膽兒道:
“剛才再和梅小姐通話吧?二位好事是不是快近了?到時候我可得備一份大禮!”
孟懷智也在場,人家家裡發生這種怪事,白崇偉卻忽然冒出這句話,雖然聲音很小,也的確不太合適,所以韓大膽兒顯得有點尷尬,低聲道:
“你耳朵倒靈!”
白崇偉道:
“不是我耳朵靈,這二樓房與房之間雖然隔音很好,但卻能聽到走廊裡的聲音,隔著遠雖然也聽不太清楚,但看韓大哥剛才打電話的樣子,我也能猜出幾分!
怎麼樣?我的推理分析能力是不是也見長!
別看我和趙景生是朋友,但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我覺得你和梅小姐更般配……”
韓大膽兒見再不截住他的話頭,指不定要說出什麼,趕緊擺擺手,對站在一旁的孟懷智說道:
“我剛才通話,給對方留了您這的電話,一會兒電話回過來,還請通知我!再有,請您找個房間,我想和您的兄弟姊妹單獨聊幾句,可以麼?”
孟懷智點頭答應,帶著韓大膽兒和白崇偉回到一樓。
剛才進來的匆忙,這時韓大膽兒才細細觀察一樓格局。
一樓從進門處是玄關,往前是個小廳,直通上樓的樓梯,將一樓分成兩半,小廳一側是走廊走,廊上有四個房間,靠近通往庭院玻璃門的最大房間是,孟懷義的房間,其餘有兩一間和一間小客廳。走廊盡頭通往三面有窗的大客廳,大客廳帶有獨立的廁所。
另一側是餐廳,和兩間客房。餐廳旁有條走廊,通往大宅後面的廚房和幾間傭人房。
這時,那條走廊邊上,正有兩三個人,在扒頭偷偷想這邊張望。其中一個光頭的胖子還低聲道:
“我說準是,你們信不信!”
另外兩個女傭,卻道:
“我不信,咱這有沒人命案,警察來幹嘛?”
光頭胖子小聲道:
“咱們這的事兒還不夠稀罕嗎?當然會有人來調查!”
韓大膽兒聽這幾人議論,看來是說自己,估計這幾人正在猜測自己身份,那個胖子像是認出了自己。
孟懷智也看注意到了幾個下人,剛要擺手讓他們下去,餐廳的門卻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年輕人。
這人看樣子二十三四歲,豎著分頭,長方臉單,臉比較消瘦,高鼻樑大眼睛,微微有點美人溝下巴,和孟懷智非常像,只是更為俊秀帥氣。穿著白色西褲,淺色西裝坎肩,白色襯衣,淺色的皮鞋,手上的寶石戒指閃著微光。
韓大膽兒看他的長相和年紀,就知道這一定是孟懷智一母所生的兄弟孟懷信。
只見孟懷信端著杯洋酒,正從餐廳出來,看見幾個竊竊私語的下人,便厲聲喝斥,兩個女傭嚇得趕緊轉身回了後廚,那光頭胖子卻一臉不屑,瞥了孟懷信一眼,嘴裡嘟囔了一句,才轉身離開。
他嘴裡嘟囔卻沒發出聲音,但看口型,韓大膽兒猜出,那光頭胖子說的是“敗家子”三個字!
孟懷信見哥哥帶著白崇偉和一個大個子,便端著酒走了過來。
孟懷智一臉不悅道:
“還沒到中午就喝,家裡這麼大事兒你也不上上心!”
孟懷信卻咧嘴一笑道:
“這時候喝酒,比較提神!再說,家裡有什麼大事兒,不就是老爺子翻生,又回來了麼!”
說完便對白崇偉道:
“大偉哥,我聽說最近中原公司舞廳來了幾個白俄舞女,比胡曼麗還漂亮,有空一起去啊!”
白崇偉一笑,說道:
“好啊!不過今天有正事兒,改天吧!”
“正事兒?”
說著孟懷信側頭看向韓大膽兒,又說道:
“哎呦!這不是津門神探麼,我們家可沒有命案,怎麼查案查到我們家了?”
感情這孟懷信曾經見過韓大膽兒在街頭斷案,所以雖然今天穿了便裝沒穿警服,但就憑這身材相貌,也被他一眼認了出來。
孟懷智板起臉來,對孟懷信說道:
“你小子就這能耐大!”
孟懷信卻嘻嘻一笑說道:
“哥!你就是活的太累,光顧著掙錢了,也該學會享受生活!”
“哎!……你呀!”
孟懷智嘆了口氣,搖搖頭也不知是該哭該笑,對這個弟弟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韓大膽兒道:
“既然三少爺認識我,那方不方便聊幾句!”
孟懷信朝韓大膽兒瞥了一眼,說道:
“聊什麼?……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我二哥把你找來,調查現在這個“爸爸”對不對?……嗨,別費勁了,依我看就是真的!
我二哥也親自試探過了,我們家的事兒全知道,連我們的小名都沒叫錯,而且還記得小時候好多事兒,我都忘了……”
他一口乾了杯中的酒,接著道:
“反正老爺子說還會資助我做生意,我是無所謂!”
韓大膽兒道:
“這可能關係孟老爺子的死因,這個你也覺得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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