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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孟懷信頓時一愣。
韓大膽兒知道,之前曾有過孟老爺子中病毒身亡的推測,但做過頭髮的毒理檢測後,卻發現孟老爺子並沒有中毒。
韓大膽兒認為孟老爺子的死因可疑,但老蘇那邊尚沒回信,所以目前也僅是推測。他是看孟懷信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根本不想配合,這樣恐怕很難詢問出有用線索,所以才故意丟擲這個話題。引起孟懷信的關注。
可韓大膽兒但料想不到,孟懷信好像從沒聽說過這個推測,所以顯得吃驚不小。
細問之下這才得知,原來老爺子去世那晚,孟懷信根本不在家,而是帶著兩個舞女在賓館的房間逍遙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回來。
那時候負責檢驗遺體的人,就是老蘇的那個徒弟,已經走了。而這個人發現屍身有異,提出疑問的時候,現場也只有長子孟懷仁、次子孟懷智在,長女孟懷義在,連家裡的下人都不知道。
所以孟懷信壓根不知道這件事,一位父親是忽然染病暴斃。至於孟懷禮,看見父親去世,登時就哭得昏死過去,倪仲坤忙著照顧他,所以也不知道。
後來檢驗遺體頂的人提出屍檢的時候,孟懷義又恰好去槓房講槓,並且在外操辦白事。孟懷禮和倪仲坤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這件事。但是孟懷禮死活都不行,家裡會有人毒殺父親,更不同意解刨屍檢。
最後死說活說,只能取了孟老爺子一撮頭髮,拿去做毒理檢測,可檢測結果並沒有中毒跡象,為這個孟懷禮還要找父親的朋友周律師,去告那個負責檢驗遺體的人。
孟懷信一直認為父親是病逝,所以聽韓大膽兒這麼說,才會顯得如此吃驚。
他側頭看看哥哥孟懷智,見哥哥的神情似乎並不怎麼驚訝,便問道:
“二哥!你是不是早知道這事兒?”
孟懷智點頭道:
“是!”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呢?大哥他們都知道麼?”
“知道!”
孟懷信一聽就急了,喝道:
“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我還是不是爸的兒子,你們……”
說著用手指著孟懷信。
孟懷信卻道:
“這時候想起你是爸的兒子了,爸平時最疼你,可爸去世的時候,想見你一面都找不到你!”
孟懷信被問得無言以對,皺著眉低聲道:
“早知道聽你的話,那天晚上去哄哄爸,給他賠個不是,哎……”
孟懷智伸手扶在弟弟的肩膀上,嘆了口氣道:
“哎!最後用咱爸的頭髮做了毒理檢測,也排除了中毒的可能性!官面上也自認錯誤,給出的死因也是因病猝死!”
孟懷通道:
“那怎麼……怎麼不做屍檢呢?”
孟懷智道:
“大哥和二姐都不同意……不過頭髮檢測也可以檢出是否中毒,既然沒檢測,那就是推斷錯誤!”
孟懷信看向韓大膽兒,問道:
“你剛才說,想和我聊聊,說這和我爸的死有關,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是天津衛有名的神探,你是不是察覺出什麼了?”
韓大膽兒道:
“現在只是推測,以目前的技術看,頭髮的毒理檢測並不一定準確,也的確還有其他可能!”
孟懷智和白崇偉聽韓大膽兒這麼說,也是一愣。孟懷智趕緊問道:
“韓兄!難道也懷疑我爸的死因……”
白崇偉趕緊湊過來,在韓大膽兒耳邊低聲道:
“韓大哥,你有沒有把握,我可是請你來調查那個借屍還魂的,不是來……萬一……”
韓大膽兒只是淡淡地道:
“放心吧!”
便對孟懷通道:
“為了找出真相,也為了證明那個所謂借屍還魂的孩子到底是誰,我希望能和你好好談談,不光你一個人,而是你們全家人,包括所有下人!”
孟懷智將韓大膽兒請到剛才的小客廳,因為家裡現在還有那對姓裴的夫婦在,而這件事沒清楚之前,孟懷智和孟懷信也希望不要太張揚,所以只是在小客廳,請孟家兄妹下人,輪流過來和韓大膽兒單獨談話。
首先就是孟老爺子三子孟懷信。
韓大膽兒一問才知,原來那天孟老爺子壽辰,全家人一起吃飯,飯桌上,並不像白崇偉形容的那麼溫馨融洽。
當晚孟老爺子全家孫男嫡女聚齊,用餐的時候本來其樂融融,後來卻因為錢的問題吵了起來。
孟懷禮一生最疼二女兒孟懷禮和三兒子孟懷信,所以這兩人每次開口朝父親要錢,孟老爺子從來都沒拒絕過。
不過自從孟懷禮嫁給倪仲坤之後,孟老爺子很不喜歡這個油頭粉面,又比二女兒小了五六歲的小女婿,對二女兒也明顯不如原來好了。
二女兒孟懷禮雖然頭婚喪偶之後,丈夫留下不少遺產,加上父親給的嫁妝,應該是衣食無憂,可自從跳舞認識了這個倪仲坤之後,倪仲坤就對孟懷禮展開了猛烈的追求攻勢。
倪仲坤這小子人長得帥,嘴又甜,而且還會一手軟飯硬吃的本事,把孟懷禮拿捏得死死的。一開始他從不主動地朝孟懷禮伸手,而是做出一副不靠孟懷禮,要自己做出點事業,讓孟懷禮得到幸福的樣子,可是他所謂的生意,總是因為各種“意外”而陷入危機,他還要故意裝成瞞著孟懷禮。
對著孟懷禮的時候,總是喜笑顏開,可“不經意”才露出臉上的愁雲。孟懷禮一追問,他就推說沒事,這反而更讓孟懷禮擔心,最後甘心情願地掏錢,資助這個愛郎。這倪仲坤可謂是吃軟飯的行家魁首了。
孟老爺子原本並不同意這門婚事,奈何女兒死活非要下嫁,於是也只能同意。心想,自己家裡有的是錢,只要倪仲坤這小子,對自己女二好,也就無所謂了,糟踐點錢不算什麼。
誰知道幾年下來,孟懷禮的家產,已經被倪仲坤敗了七成。孟懷禮每每回家探望父親,都要朝父親伸手,可這倪仲坤卻變本加厲的糟錢敗家。
孟老爺子幾次讓女兒提出離婚,可孟懷禮對倪仲坤是死心塌地,說什麼也不同意,還為此和父親吵了幾次架。
這次孟懷禮說是家裡別墅翻修,所以搬回孟家暫住,其實卻是倪仲坤生意失敗,房產拿去抵債了。
雖然孟懷禮手裡還有些錢,但她從小嬌生慣養,次的地方住不了,差的飯食咽不下,她手裡剩下的錢,要是住利順德,用不了一年半載就都得抖楞乾淨。倪仲坤這才給她出主意,兩口子一起找了個藉口,搬回了孟家大宅。
兩口子搬回來之後,孟老爺子怕女兒再被騙錢,所以每次孟懷禮朝他伸手,他總是推辭,反正住在孟家沒問題,吃喝花銷一輩子孟老爺子也供得起,但是想要錢給倪仲坤糟踐,那可甭想。
孟老爺子雖然是個文人,他可不傻,用兄長留下的錢,投資房產地業錢可賺了不少,而且受自己亡故的兄長薰陶,身上也頗有些商人的幹練果決。所以不論孟懷禮如何央求,老爺子始終是那句話“生活花銷覺沒問題,但卻別動要錢做買賣的心思。”
這天壽宴,全都是家裡人,從長子孟懷仁到三子孟懷信,連孫子孟子朝,外孫女鄭郝,全都給孟老爺子送上一份壽禮。倪仲坤雖然也送了老爺子一個石楠木菸斗作壽禮,可孟老爺子卻始終沒拿正眼夾他一下。
孟懷禮親自下廚,做了老爺子最愛吃的百合豆腐,討老爺子歡心,本來氣氛還算溫馨融洽,可她偏在這個時候,又提出什麼投資賺錢的事兒。可聾子也聽得出,這就是又要朝老爺子伸手。
孟老爺子見全家其樂融融,緊著不拾茬,可孟懷禮卻窮追猛打地一直提投資的事兒,最後孟懷信聽得直接火了,當時就大罵二姐兩口子。
孟懷信其實也是一樣,總以各種藉口管父親伸手要錢,說是搞醫藥研究,研究中成藥,起初他也的確用錢開了家醫藥公司和實驗室,但規模很小,其實孟老爺子給的錢,足夠開一個比這大三四倍的公司和實驗室。
而且自從開了公司,他就一直以各種名目朝老爺子伸手,但那家公司他一直交給被人打理,自己只去過幾次而已。
孟懷信非常聰明,在父親面前總是裝出正經做生意的樣子,雖然錢投了不少,藥一款沒研究出,可老爺子卻好像並沒懷疑過,對小兒子溺愛依舊。
現在二姐兩口子搬回來,明擺著也是朝老爺子伸手,孟懷信向來看倪仲坤不順眼,他總在外面玩兒,也知道倪仲坤那點臭底兒,說是做生意,其實錢都在外面養外宅了。
自從這兩口子搬回孟家,孟懷信就和這兩口子吵了好幾次。倪仲坤每次都是捱罵也不還言,事後還做出要走的姿態,跟孟懷禮說不想破壞他們家和睦,要自己一個人離開。
倪仲坤越是做得這麼深明大義,孟懷禮反而越是愛他,越是離不開他,凡事也更向著他。
此時,孟懷信劈頭蓋臉地辱罵倪仲坤,孟懷禮也不甘示弱,說他這些年孟懷信糟踐的錢比誰都多,還甩出一張孟懷信在舞廳摟著舞女的照片,說他把家裡的錢全都花天酒地了,孟老爺子看了照片氣得夠嗆。
飯桌上,兩邊吵得不亦樂乎,孟懷仁、孟懷義、孟懷智和鄭文卿,都趕緊出言勸架。
可不勸還好,一勸孟懷信反而來勁兒了,尤其孟懷禮還拿出一張照片,他就更是氣得紅了眼。
眼紅起來什麼都罵,竟然罵隨口罵,最後罵出的話已經髒得不能再聽了,還罵孟懷禮是個剋夫的喪門星,最好把倪仲坤也剋死,大家就都乾淨了。
要說孟懷禮別看是大家閨秀,可吵起架來也不是蓋的,但今天被以前最疼愛的弟弟這麼擠兌,登時就無言以對痛哭流涕。
孟老爺子也急了,朝著孟懷信,揮手就是一巴掌,呵斥讓他給二姐道歉。
孟懷信哪受過這個,父親從小溺愛,連一個手指頭都沒動過他,現在卻為了二姐兩口子,給了自己一巴掌。他心高氣傲摔桌子就離了席,這頓壽宴就此不歡而散。
孟老爺子氣得頭暈,被小桃扶回房裡,大家擔心孟老爺子身體,所以當晚都留宿沒走。
孟懷智見孟懷信要出門,就勸弟弟去給父親賠個不是。孟懷信親自沏了杯父親最喜歡的雀舌茶,去給孟老爺子道歉。
畢竟是最疼的小兒子,加上孟懷信巧舌如簧,說那照片是在陪生意夥伴應酬,孟老爺子就漸漸消了氣。
孟懷信見父親消了氣,就偷偷溜出去,去了福祿林舞廳,後來帶著舞女出去過夜徹夜未歸,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來,這時候孟老爺子已經去世了。
韓大膽兒聽完講述,一邊分析其中有沒有疑點,一邊想著,一會兒要找機會再去用壽宴當晚的細節,試探裴潤才好,說不定能一次將兩案都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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