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取名於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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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代,姓氏對他們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因為往小的說這是代表著是誰家的孩子,往大了說更是能夠代表一個家族的榮譽。
所謂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便是有這部分的意思,尤其是在如今重視家族觀念的時代,更是如此。
*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兩人給問住了,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陷入了沉思。
於安抬了抬眼皮看向那個小姑娘問道:“你父親的姓氏你還記得嗎?”
小姑娘搖了搖頭,同時也很誠實的開口說道:“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隨他的姓。”
於安再次開口,“那你母親…”
在他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小姑娘就完成了她的預判,“我也不想隨母姓。”
對於她來說,即便當初誕下自己的是十月懷胎的母親——可她同樣也知道,自己的存在對她那所謂的爹孃那裡本就是可有可無的,生她的最開始的原因無非就是以為這胎是個兒子。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個免費的勞動力,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活到今天。
這個道理很早她其實就想到了,可就是因為自己捨不得那點虛無縹緲的親情才任勞任怨了這麼多年,被他們磋磨至此。
想起他們當初一口一個‘小雜種’的時候,最開始她並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意思,甚至當時她還開心自己有名字了。
可直到在聽見別的小孩這樣罵自己的時候,她漸漸明白了這並不是一個好詞,沒有任何父母對孩子的期待與愛意。
心口像是被什麼突然撕開了一樣止不住的滴著血,真向與現實就這麼血淋淋的展現在她面前,讓那時候的她難堪又絕望。
她比之前更沉默了,乾的活卻更多了,因為她一直都是在想,是不是自己還不夠好不夠努力所以才會被如此對待?
可直到不久前偷聽到他們談論起她像是在買賣家畜似的說著她未來去向的時候,她才知道什麼叫做徹底的透骨心涼。
那時的她才知曉,留下自己除了因為自己是家裡一個免費的勞動力之外,還是因為自己作為一個女孩子能夠在寨子裡賣上一個好價錢。
她一直都知道她所在的山匪寨子裡都沒有什麼好人,擄走良家婦女上山是常有的事。
她們大多都是不堪其辱的選擇了自殺,但更多的卻是連自殺都成了一種奢侈,日復一日只在那個黑黑的小房間不曾停歇的生著孩子。
她無力的看著這些,沒有任何為她們討說法的能力。
因為就連她自己的生存都如履薄冰,又怎樣去拯救別人?
可當她似乎即將她們一員的時候,她害怕了。
曾經積壓在心底裡、選擇忽略的那些怨氣徹底爆發,她第一次打心底裡恨起這對父母來,鼓起勇氣想要逃離這裡。
但還沒等她逃跑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就如天上的神仙下凡似的將他們都給帶走了。
她那個娘偷偷帶著她的寶貝兒子選擇下了山,就是怕她這個‘拖油瓶’跟著他們。
——很諷刺,但又莫名讓當時的她狠狠鬆了一口氣。
*
看著沉默不語的小姑娘,於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既不想隨父姓,也不想隨母姓,那該姓什麼呢?
歸商決定將這個選擇權遞給小姑娘。
她輕輕笑了下,坐在石椅上,給自己斟滿了茶水,低眸吹了吹上面漂浮著的茶葉,再次開口,“那你想姓什麼呢?”
小姑娘猶豫了一下,看向了於歲。
“大姐姐,我可不可以和你一個姓呢?”
這是她活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對她釋放善意的人,意義非凡。
於歲先是愣了一下,和不遠的哥哥對視了一眼。
在看見於安點了點頭後,於歲眉眼微彎,有笑意染上了眉梢眼角。
她很開心的回著,“可以啊!”
當然可以,于姓是多麼的好聽啊!
她對自己的姓氏一向很是驕傲的,據說祖上出過什麼了不得的人,這樣讓她對自己的姓氏更是多了一種莫名的崇拜。
不過…
她和哥哥又互相對視了一眼——
要是與他們姓氏的相同,那這個小姑娘對他們的意義可就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啊…
——感覺更像是多了一個妹妹?
於歲如此想到。
不過她也沒有將這個說出來,擔心人家小姑娘聽到後心裡會有什麼負擔、或者是多想之類的。
她看著小姑娘,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姜,笑著說道:“我姓於,你可以根據這個讓小寨主給你起一個名字。”
於歲在說起‘小寨主’三個字的時候加重了一點,帶著笑意和一點揶揄的感覺。
歸商見這個皮球又踢了回來,看著滿眼都是期待的看著自己的小姑娘,仔細想了一下,“取名‘笑’字如何?願君多長樂、笑意常在。”
小姑娘…不,應該糾正一下,現在取名為於笑。
她很開心的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名字好聽極了!
於歲和於安也跟風似的點了點頭,這名字取得是真的好,寓意好叫起來也好聽。
四人在此刻達成了共識,小姑娘的名字也在今天定了下來。
*
於笑跟著於歲進屋了,而於安則是跟著歸商一同去地牢裡先瞅瞅那些人去。
走到半道上的時候,她才想起那件外衣還在她手裡,剛剛她下意識就一直攥著,差點忘了還有這回事。
於是她將其遞給了於安,在對方迷茫的視線之下開了口。
“啊就是之前在你那兒忘了給你了,現在才想起來。”
說罷她便一股腦將衣服塞進了他的懷裡,動作不能說很是自然吧,至少是很流暢的。
於安:…
兩人就這麼“維護著”這種令人腳趾抓地的尷尬氛圍一路往地牢的方向走去,人煙稀少。
很快,兩人便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在暗處守衛的人停在那兒守著,直到於安走了過來,才微微頷首將身後的暗門開啟。
歸商淡淡的看向了他們兩個,而那兩人十分熟絡的朝她微低著頭,稍稍彎了彎腰以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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